第61章 :
爸爸的身體徹底好了,我和張宗仆跟着一起回到了敦煌。姚文秀知道這一切,雖然還是看我不順眼,但态度好多了,其實我知道,她是愛着爸爸的,她并不是一個潑婦。
在這二十年間,她以為我是小三的女兒,她對我的确不好,可也沒有虐待我。試想有那個女人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呢?我的存在好像時時刻刻在提醒她婚姻的失敗。
這一點,我是對不起她的,現在只能盡我所能地對她好。我相信就算是堅冰,也有被我融化的一天。
宋林泉找淑姝談了很久,爸爸說淑姝沒有哭,甚至看不出很傷心,她去英國了。
我知道她傷透了心,但是感情的事,往往不是一句對錯就能判定清楚的,這件事情上,宋林泉很絕情,也很理智。
但我還是把他狠狠打了一頓,不打他朝三暮四,打他不知慎重。
我問他燕子的事情到底怎麽樣?他說他想好了,語氣很堅定,看來燕子也長時間遭到他的騷擾了。
我和張宗仆領了證,我們悄悄回到蘭州的出租屋,沒有辦酒席,也沒有通知親戚朋友。早孕反應把我折騰的不成樣子,我想那些花裏胡哨的事情可以先緩一緩。
張宗仆畫工的确很精湛,随意畫出一張圖,在燕子那就能找到門路賣出好價錢。
他用五個月時間畫了一張山水大卷,我欠燕子的三十萬就還請了,還餘下十來萬。我暗自竊喜,之前還為兩個人的生活問題擔心,現在看來,過不多久我可能會很有錢。
張宗仆報考駕證,被教練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在城市裏顯然沒有在鹽田的地宮中靈活,但最後還是拿到證了。我們買了輛二手車,白天他送我上下班,晚上我們就窩在小小的出租屋裏。
他坐在沙發上,我坐在他懷裏。
我漸漸顯懷,也越來越能吃,他總是幸災樂禍地讓我多吃點。
我有時會患得患失,總覺得這樣的幸福日子夢一樣的不真實。每當這時候,張宗仆什麽安慰也不說,只是揉我的眉心,然後問我想吃什麽,他下樓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