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心肝寶貝) (2)

對着女人微微颔首,“母親。”

“回來了就先上去看看你四弟。”秦秋楓漠然吩咐道。

“是,母親。”沈宸沨轉身看向沈宸烨,輕喊了一聲:“大哥。”

“嗯。”沈宸烨本能的回複一聲。

“絮凝也來了。你們需要好好的談談,她至少比那個許菁菁更入我的眼,且不說她是大家閨秀,至少人家潔身自好,沒有離過婚,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我沈家。”秦秋楓坐回沙發上,抿上一口清茶,“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沈宸烨默不作聲,回過頭冷冷的打量過徐琛,随後,拿起一旁的外套,“話我已經說完了,先走了。”

“站住。”一家之主怒斥一聲,雙手放在身前,似乎壓抑着什麽情緒,聲音略帶低沉:“小安在醫院一直吵着要見你,你受傷的事,我們都沒有告訴他,他心裏還怨着你,既然回來了,就去陪陪他。”

“我還有事,改天再來。”丢下這麽一句話,沈宸烨拽着徐琛發顫的身子毫不猶豫的快步走出。

“沈宸烨——”

女人的聲音震徹耳膜,而走在前面的男人繼續前行,直接選擇充耳不聞,大步流星的消失在別墅內。

坐回車上,徐琛才找回屬于自己心髒的頻率,哭笑不得的瞪了眼旁邊那張面癱臉。

“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沈宸烨打開車窗,打開煙盒,猶豫的弄着打火機。

“我需要抽一支壓壓驚。”徐琛不由分說的拿過點燃,任着濃烈的煙味彌漫在車內,繼續平複着自己撒了破鬧騰的心髒。

沈宸烨低頭注視着煙蒂,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嗯?”徐琛吐出一口煙圈,“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家裏就沒有一個對的地方。”

“我是問——”沈宸烨欲言又止,身體靠在車座上,微閉上眼,“在你的影響力,我父母兄弟都還正常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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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的父母就不是普通人,我這等凡人是無論如何也亵渎不了如此神聖的他們,不過,身為醫生,你家裏那股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真是難受,就跟醫院似的,就連你二弟身上也揮發着這股味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家真的是開醫院的。”

“是嗎?我們家裏每個人身上都有消毒水味道?”沈宸烨似笑非笑的打開打火機,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白霧。

“你還是少抽一點,傷口愈合的不是很理想,現在就跟我回醫院去,三天之內都別想再踏出醫院一步。”徐琛熄滅煙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好像剛剛自己在地獄裏旅游了一圈,抽了根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斑駁的光線透過樹縫灑落了一地,本是陰沉的天瞬間被陽關點燃,周圍飄散而來陣陣桂花清香,濃郁的揮發着。

葉落翩跹,恰似碟翼震動。

許菁菁安靜的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不時擡手順着呼吸,自從醒來後,心口總是像被堵着一口氣,呼不出下不去,弄的她心悸不安。

護士二十四小時守着,不管是檢查還是下床走動兩步,就像是盯着獵物的獵人一樣,目不轉睛的把兩顆眼珠子放在她身上,有時候,她倒覺得自己不是住院,而是被監禁了。

那位大叔,好像最近很忙,這兩日也不再出現,每天派秘書送來飯菜,糯糯的米粥,偶爾是濃郁的補湯,最後那碗看着很不錯的湯水總是被那個看着年輕帥氣、充滿男性魅力的五十歲老院長給搶了去,顧名思義,自己目前還不能這麽補,得一點一點來。

唉,忍不住的就想嘆一口氣,表示自己其實真的很想喝那碗湯。

“今天看來氣色不錯,手術議程可以提前了。”院長大人每日準時必到病房檢查的時間:中午十二點。

果不其然,在院長前腳剛至,後腳秘書先生就送來了今日的午飯。

許菁菁坐在沙發上,喝了兩口米粥,探着頭不時瞅瞅正在大快朵頤喝湯的男人,究竟他們誰是病人啊。

“別這麽看我,你不能喝。”院長察覺到身前的目光,露出一抹憨厚正直的笑容。

“院長,我不是你那碗湯。”許菁菁低頭自顧自的喝着只撒了點肉松的白粥,明明那就是我的。

院長滿意的一口幹掉,最後還舒服的打了個飽嗝,“那啥,等下我讓護士把手術同意書給你送來。”

“院長,這個手術很危險對嗎?”許菁菁放下碗,正色的問道。

院長淡然一笑,“任何手術都有危險,只不過你的危險性高點而已,不用擔心,你只要知道是由心髒權威替你完全就不需要害怕,我們會盡全力讓你活着。”

“可是——”

“別怕,我們不會讓你出事的。”

“謝謝您。”許菁菁露出抹蒼白的笑顏,只有三成,兩大權威一起不是也只有三成嗎?

是不是還有七成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大叔了?

大叔……

院長查完房,本想親自把手術意見書交到許菁菁手中,奈何今天下午有一場大手術必須由他親自主刀,只得匆匆的交代心胸外科主任後,直接進入了手術室。

許菁菁仔細的閱讀着上面的每一條注意事項,心底煎熬着,又強忍着害怕,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辛苦您了,主任。”

“好好的休息,後天就準備手術了。”主任輕聲安慰。

“嗯,我知道了。”躺回床上,許菁菁側過身,眼淚滑過眼角,滾落在枕頭上,暈染開一片。

我想見你,大叔,我真的好想你。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天團的隊長今天上午十點左右出了車禍,現在正送來我院的路上,院外早已被記者圍得水洩不通,都等着第一手消息。”

“真的?就是那什麽wing?”

“對,對,那隊長可是人人口傳的C國第一美人啊。”

“我好想去看看啊。可是我得守在這裏寸步不離。”

“沒問題的,她好像睡着了。”

許菁菁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聽着門外兩個小護士的嘀嘀咕咕,心底劇烈的跳動着。

過了幾分鐘,門外恢複平靜,她試探性的朝着門外的方向望了望,确信并無一人,欣喜的掀開被子。

身體體力不夠,他們都清楚,所以輪椅正在自己床頭不遠處。

移着碎步,許菁菁虛弱的推着輪椅走出病房,卻又覺得這樣貿然離開不妥當,用着護士放在前臺的筆在白紙上匆忙寫上一句話:

齊總,我有點私事必須出院一趟,您不用擔心我,手術前我一定會趕回來的,謝謝您這段日子的照顧,許菁菁留!

紙張被壓在床前最醒目的枕頭上,紅色的筆跡映在蒼白的白紙上,的确一眼便讓人清晰看見。

精疲力竭的滑出了住院部,許菁菁站在前院,果真如那兩個護士所言,記者團團圍攻,不過人流太多,也沒人注意到偷偷溜出醫院的某個女人。

身無分文,一身疲憊,心口一直隐隐作痛,許菁菁靠在輪椅上,借了一部手機只得求助他人。

當吳瑜趕到醫院前的咖啡廳的時候,這個在百忙之中把她召喚而來的女人又一次睡着了。

“你究竟怎麽回事?怎麽穿着病服啊?”吳瑜坐在椅子上,擡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這次沒發燒了。”

“沒什麽事,就是身體虛了點,麻煩你跑一趟了。”許菁菁接過她送上來的紙袋,幹淨的衣服,至少不需要穿着一身病服跑到大叔面前,否則他一定會擔心吧。

“也不知道怎麽說你了,你一消失,所有工作都停下了,連帶着與許氏的合作都被總裁勒令暫停,氣的許婉兒三天兩頭往公司跑。”吳瑜掩嘴偷笑,“你倒是沒看到她那張抹了不知道多少粉的臉都擠在了一起,我還擔心會不會在辦公室裏下一場面粉雨。”

“我這樣也幫不了公司了,你有空告訴林姐一聲,我辭職算了,這樣免得讓公司為難。”

“怎麽可以辭職,不過,辭職比辭退好聽,畢竟你這次一定死定了。”吳瑜輕嘆,“本來公司裏就眼紅你這麽一個新職員突然撿了那麽一個大好差事,卻沒想到硬生生被你搞砸了,活動外洩就算了,還直接玩消失不見,任誰這次也保不住你了。”

許菁菁握住吳瑜的手,毫無血色的臉上散開一抹微笑,“所幸吳姐還不是那等勢力小人,見我落魄也一并再上來踹一腳。”

“我看你就是病糊塗了,咦,等一下,你可以用生病來做借口啊,讓醫院給你開一張病單,這樣公司就不能随随便便解雇你了。”

“算了,我這樣子短期內也去不了公司了。”許菁菁搖搖頭,直接拒絕。

“為什麽?”吳瑜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說話明顯中氣不足的女人,“你究竟生了什麽病?”

“我要動一個大手術。”

“你不過才二十五歲,身體機能怎麽就退化成需要手術了?”吳瑜這才想起前幾日陪她檢查的一幕一幕,心底大驚,“傻丫頭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也沒什麽,你也說了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呢。”許菁菁低下頭,眼眶濕濕一片,像是隔着一團水霧,模模糊糊。

吳瑜沉默,握緊她的手,“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

“是啊,一定會沒事的。”許菁菁抹掉臉上的淚水,“這一次也要麻煩吳姐送我回去了。”

“可以啊,走吧。”吳瑜推着輪椅,随手一揮攔下一輛計程車。

車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微風從虛敞的窗戶外湧進,有些微涼。

“叮……”吳瑜打開手機,心底咯噔一沉。

“怎麽了?”許菁菁瞧着她臉色驟變,興許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

“是林姐。”吳瑜深呼吸,“喂,林姐啊,我正在——”

“馬上去西城,那邊出了點事,需要緊急處理。”

許菁菁只聽見了這麽一句,輕聲的吩咐司機改變路程,“沒關系,先去西城,晚點回家也行。”

“那好吧,等一下就在西城商場樓下的咖啡廳等我。”

“嗯。”

娴靜的午後陽光,空氣裏帶着淡淡的咖啡清香,清風和煦,周末的大街,人潮湧動。

許菁菁點了一杯果汁,攬了攬披在身上的外套,側身望向西城商城的大門。

中午時段,圍聚在商城四周的餐廳已然坐上了不少男女。

突然間,本是溫柔的陽光突然被一道身影斂去。

許菁菁詫異的擡頭看去,男人的身子背對着陽光,五官被隐在黑暗之中,有些模糊。

“許菁菁。”

空氣裏有股莫名的火在騰騰燃燒,男人話語裏攜帶着點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聽出了男人的聲音,許菁菁臉上浮上一抹欣喜,“三少。”

男人伸手緊緊的攥着她的手腕,冷冷的眼神自上而下打量着這個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女人。

許菁菁被沈宸繹莫名冷漠的态度吓了一跳,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還擔心發生了什麽事?”沈宸繹冷冷一笑,狹長的眸光清冷的打在她的身上,語氣冰冷,“你把我大哥一個人丢在山上的時候,可有想過會不會發生什麽事?”

丢在山上?許菁菁慌亂的搖頭,“我沒有。”

“你沒有?”沈宸繹惱急的将她從椅子上抓起。

身體被一扯,一陣暈眩蔓延,許菁菁強忍着胸口處泛濫的疼痛,眼睑濕潤,“我從來沒有想過把大叔一個人丢在山上,我只是——”

“許菁菁,你可知道他差點就死了?就是被你這麽自私的丢掉後失血過多差點就救不回來了。”沈宸繹蠻橫的将她丢進車裏,落鎖後,雙眸赤紅的盯着她。

“大叔……大叔他……”

“他瘋了一樣找你的時候你在哪裏?他傷重只剩一口氣的時候你在哪裏?他不顧父母反對毅然決然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在這裏,你在這裏悠閑的享用下午茶逛着街。”沈宸繹狠狠的捏着方向盤,恨不得硬生生的捏成一塊一塊。

“大叔他傷得很重嗎?”許菁菁費力的喘着氣,胸口的疼難以控制,禁不住的她拿出衣服裏從醫院裏順手攜帶的止痛片。

“別給我裝可憐。”沈宸繹抓住她的手,看着藥瓶上寫着的止痛藥劑,諷刺的一笑,“怎麽?你以為吃點藥就可以讓我放過你?”

“我……沒有。”許菁菁抹過臉上的淚痕,拼命的搖頭,“我——”

是子彈穿透心髒時帶來的劇痛,身體需要的氧氣剎那間被奪走,耳膜裏傳來陣陣嘶鳴,四周在旋轉,忽明忽暗。

許菁菁驀地睜大雙眼,單手緊緊的抓緊胸口的衣襟,撕裂的痛将她束縛着,痛的她恨不得暈過去,可是不能暈,不能,不能。

“把——把藥給我——給我——求求你。”

沈宸繹驚慌失措的捧住她冷汗涔涔的雙頰,倒出兩顆藥塞入她的嘴裏。

“你究竟怎麽了?”他看着虛脫躺在車座上只剩下輕微呼吸聲的女人,聲音略帶顫抖。

許菁菁面無血色,下唇上清晰的印上一抹齒印,“我不是故意丢下他的,我只想救他,我真的沒有丢下他。”

女人虛弱的雙手捂着臉,狼狽的哭喊着,聲音模糊不清,身體顫抖不已,整個人上下都被恐懼包裹,她在害怕,他的血曾染紅了自己的衣裙,那樣的刺眼,那樣的心痛。

“許菁菁,你真的愛我大哥嗎?”沈宸繹收斂起方才的激動,聲音漸漸恢複平靜。

許菁菁不假思索的點頭,“我愛過一次,也被傷過一次,我知道什麽才是愛。”

“既然你愛他,你忍心讓他為難嗎?”沈宸繹降下車窗,猶豫着拿出一根香煙,卻沒有點燃,只是放在指間摩挲着。

男人的話敲擊着平靜下來的心悸,許菁菁蒼白的臉上更顯慘白,眼角很濕,蒙着一層水霧。

“如果真的愛他,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與父母決裂,更不能自私到讓他為了自己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對不對?”

“三少,我——”

“許菁菁,你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你應該明白,像我們沈家這樣的身份,只要你一旦介入,只會弄的家無寧日,而外面那些對沈氏虎視眈眈的記者,恨不得一直抓着這根辮子大肆宣揚,無論你以前的身份,還是你以前的婚姻,毫無保留被放大宣傳,于人于己,只會弄的兩人都心力交瘁。”

許菁菁十指絞成一團,“可是——”

“我聽說過你們的相遇,你認為什麽樣的愛情才算是真愛?”

“……”

“你與江易澤的三年愛情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你還相信這不過三個月的相遇嗎?婚姻不是一見鐘情就能天長地久的,他沈宸烨,這輩子就沒有愛過一個女人,不是不愛,而是沒有值得他去愛的女人,你在他生命裏,就像是一個奇跡,突然闖入,又救了他一命,他對你好,是因為愛嗎?也許,不過就是感激罷了。”

“三少,說了這麽多,你就是想要我放手對不對?”許菁菁低頭傻笑一聲,“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可是這是我的命,哪怕只是單相思,我也有繼續堅持的權利。”

“是嗎?那你要不要看一看曾經被他抛棄的女人是什麽樣子的?”沈宸繹踩下油門,車子疾馳的駛過公路。

“咚咚咚。”

裴章輕聲推開辦公室大門,看了眼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個A市的男人,又悻悻的低下頭,輕喊一聲,“大少,有消息了。”

沈宸烨坐回椅子上,“在什麽地方?”面上言語平靜,而心底卻是一陣起伏。

裴章斟酌着,半遮半掩的說道:“正在來的路上。”

“……”沈宸烨眸光冷冽的掃過對面戰戰兢兢的男人。

裴章感覺一雙手正扼制着自己的喉嚨,穩住心緒,“三少找到了許小姐,正在送來的路上。”

沈宸烨默然的站起身,未曾言語的走向大門外。

門外特助蘇子葉感覺到突然而至的低氣壓,不敢言語的緊跟上前,唯唯諾諾的等待着總裁大人的吩咐。

沈宸烨走進電梯,冷冷的說道:“一樓。”

蘇子葉忙不疊的按上一字。

空曠的露天停車場,一輛銀色保時捷緩慢駛入。

許菁菁仰頭看向身前的大樓,這裏是天臣總公司?

“下車。”沈宸繹打開車門,迎面而來一陣詭異的冷風。

沈宸烨默不作聲的走上前,繞過愣愣發呆的沈宸繹,徑直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

許菁菁心底一驚,這才發現映入眸中的臉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他。

沈宸烨依舊保持沉默,踩下油門,毫不遲疑的駕車揚長而去。

“大叔。”許菁菁控制着起伏不定的心跳,緊緊的抓着身前的安全帶,恨不得撲上前扯開他的衣服,他的傷都好了嗎?

沈宸烨沒有回話,将油門一踩到底,用着最快的速度遠離市區。

大風肆虐的咆哮在山頂上,陽光灑在車上,卻帶不來絲毫的暖。

沈宸烨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口煙圈,“為什麽現在才出現?”

許菁菁解開安全帶,伸出手拿過他的手中正在顫抖的香煙,熄滅,“大叔,你的傷不能吸煙。”

“為什麽現在才出現?”沈宸烨回過頭,滿眼血絲的看着她。

許菁菁咬住下唇,扭過頭,看向車窗外的雲卷雲舒,“我不是故意遲到的。”

“許菁菁,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沈宸烨抓住她逃避的手臂,将她躲開的目光拉回自己的視線內,“告訴我,你沒忘記。”

“大叔,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一直都記得,我等着你,等着你活着來娶我。”許菁菁抑制不住緊緊抱住男人,眼淚狂湧,濕了他整個肩頭。

沈宸烨緊緊的抱着懷裏的女人,一點一點的撫摸過她蒼白的臉頰,心疼的捧着她消瘦的身子,“記得就好,記得就好。”

“大叔,你的身體——”

“我說過我沈宸烨這輩子都不會輸,沒有人能傷得了我。”

“嗯。”許菁菁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着這裏的炙熱跳動,“活着就好。”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順勢往下,在鼻尖匆匆滑過,最終停留在她柔軟的雙唇間。

他的嘴中有股淡淡的香煙味道,又有股還未來得及消散的藥片氣息,很苦澀,真的很苦澀。

一吻過後,沈宸烨放開了她,再次替她扣上安全帶,“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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