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胥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看到門口的賀五又是一個激靈。
電梯都不坐,直接給從樓梯噔噔噔的跑下去的。
包廂裏頓時安靜了。只有三十一瓶啤酒靜靜的立在那兒。
常鵬轉動了一下自己食指上的戒指,看着那壇子油潑辣子忍不住彎唇笑了笑。
常鵬對盛昭道:“昭兒,那事兒處理嗎?那人威脅你要挾你沒有?有什麽事兒盡管說。”
榮浩目光湛湛的盯着人。
他們昭兒絕對1。被開花了,難怪氣成這樣!
趙謙氣得不行,仿佛被艹的人是他一樣。“昭兒,你說是誰?老子幫你做了他!”
盛昭捂住臉。
不知道該怎麽說。
良久讷讷來了一句——
“王耀。”
趙謙沖動叫嚷:“王耀是吧我……”下一秒舌頭打結——
“王什麽?”
“……”
Advertisement
包廂裏一片安靜,呼吸可聞。
趙謙戰戰兢兢,忍不住再問:“王、王瘸子?”
盛昭呼出一口氣,“我找他茬,逼他喝酒。然、然後……”被艹了。
三個人:“……”
自作自受……的感覺……怎麽搞?
榮浩給自己倒了杯酒喝,壓壓神經。“那、那王瘸子事後……曾秋彥知道嗎?”
盛昭仰頭喝口酒,“他人挺好的。以前我誤會他了。”
“這事兒秋彥不知道。”
“我也沒想讓他知道。”
榮浩:“……”這是什麽情況?
被艹的說艹他的人好……
這是……什麽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那就當被狗咬一口算了。別想了啊。”
趙謙也說:“昭兒,不是哥們不幫你。實在是……實在是那就是尊商海大鱷,咱們幾個身家加一塊兒也杠不動他啊!”
常鵬換了條腿翹二郎腿。
他經驗豐富。雖然只做上面,但是并沒有處(子)情結。所以這種事兒……嗯,只要沒病,挺無所謂的。不就是……嗯……那也沒什麽啊。就當人生經歷了。
真要守着一個人過一輩子……那得多無聊啊!
常·三觀不正·放得開·鵬:“來來來,別想了。大家都忙,難得聚一次。喝酒喝酒!賀五,讓廚房弄點兒菜上來。”
賀五進來。
常鵬給使了個眼色。
賀五把那壇子油潑辣子給拿走了。也沒人注意。
那就是壇用來增香的油潑辣子,不辣。
不過就那麽一勺子兌半瓶酒,也是膩得心裏惡心了。白胥吐了昏天黑地。下了車跌跌撞撞的回的私人公寓。
沒敢回老宅。
心裏雖然怪異那油潑辣子一點都不辣,但是也沒有多想。
慶幸盛昭總算揭過去放他一馬!
白胥其實打小就和盛昭處過,但是他吧……軟骨頭架子架不起來。盛昭不愛搭理他,跟常鵬那群人才是一堆兒。
可他剛初中就挺喜歡盛昭的。也不因為的別的事兒,盛昭救了他的貓。
他帶的一只藍眼睛白貓去學校招搖。結果貓到了不熟悉的環境,還那麽多人,怕。給跑了!落一群混混手裏,要拿去龍虎鬥。嘗嘗洋老虎!
盛昭正好打那兒過。瞅着眼熟。這不是白家那鼻涕蛋的貓嗎?
給喊了聲:“土豆兒!”
土豆兒:“喵~~~”
盛昭好聲好氣兒:“兄弟,給個面子,貓我的。上哪吃龍虎鬥?我掏錢。”
這是真話。
可是那混混耍混慣了的。
那叼煙黃毛給昂下巴耍威風:“你說你貓兒就你貓兒啊?給你?也成。小白臉子挺嫩乎,過來叫兩聲爸爸,爸爸就把貓給你。”
你說喊什麽不好?
非得要喊爸爸。
這啥毛病?
盛昭跨下車,把碳架車一甩。
成吧。
成全你們!
盛昭走的時候,巷子裏七混混全趴下了。就那黃毛喊爸爸喊得特親乎~~~
盛昭把貓給圍脖子上,騎車進了學校。
白胥給結結巴巴的滿頭大汗跑過來。他追貓了,沒追上。嘴裏還呼着:“土、土、土豆、豆、豆、豆兒……”
盛昭和他碰頭了,給來一句:“你貓要死了,你叫魂都能把它叫斷了!”
白胥臉一下子就紅了。謝謝都說不出來了。盛昭把貓給堆他懷裏,然後騎車就離開了。
白胥就看盛昭那背影特迷人兒!從此一腳踏入萬劫不複之地。
終于,今兒,從盛昭那泥潭裏給爬出來了。
你瞅着他心善、也挺好說話的。
可人也挺有脾氣的。還挺大!
白胥今天算是領教了。
這要那天老爺子過壽宴,白胥得了手。自己騎着盛昭來個解藥之夜。指不定能在盛昭心裏擱個影子,然後把曾秋彥那窮不拉幾的傻叉給叉出局去!
說實話,白胥特佩服曾秋彥。
當初那校園裏撿垃圾籌生活費啃饅頭的曾秋彥,到今天這一步,的确該佩服。就憑他把盛昭給套得死死的,就很不一般!
很不一般的曾秋彥打劇組那兒回來,打算給盛昭一個驚喜。
結果回去的時候別墅裏沒人。
盛昭很少有過了12點不歸家的情況。
他沉了沉眼眸,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都沒變化。臉上還溫雅帶笑。
他看小布丁那表情也格外的親乎。
仿佛絲毫不知道曾經的大布丁是條公的,而現在這條小布丁是條母的一樣。他也沒指望盛昭那大大咧咧的性子還能去注意、前幾個月兩巴掌大小的奶狗、是公是母。
至于那狗送誰了。
他心裏估摸着也清楚。盛昭那人心軟,指不定是見着王耀是個瘸子心疼了。
曾秋彥不在意。說實話,王耀比盛昭強。
但是王耀是個瘸子。
他不是嫌棄他是個瘸子。
他怕背後有人說他——為了過好日子,跟個瘸子。
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有名!有錢!有地位!
他不允許自己身上出現污點。
他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拍戲賺錢,想站到和盛昭堪匹的位置上。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他——命好、相好的捧紅他的!
把他的一切努力都抹殺掉。
多可笑。
他不想去在意那些流言。
但是靈魂自發在意。
他父親聽的流言——他娘在他外出打工期間和村裏男人勾三搭四水性揚花。
酒醉、失手殺妻。
他聽着流言長大——他不是他爸的兒子。他不是個正經人家的孩子。他……有無數原罪!
他一直抓着浮木過日子。過往不放過他!
他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