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陳世美休妻
秦柒見秦香蓮如此做派,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在這幾日接觸中,秦柒把秦香蓮從茫茫然不知所措到今晚似乎忽然有了決定的變化看在眼裏,擔心怕是秦香蓮已下了什麽決心。
果然,那秦香蓮抽泣着說道:“大人,奴家想離開東京,回鄉下去!”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秦柒心想,果然如此。衆人忙問之為何,秦香蓮泣道:
“奴家自離開家鄉,日夜兼程,朝不保夕,心心念念的就是找到我上京趕考的丈夫,一家團聚,共享天倫。誰之遭此變故,不僅陳世美他不認我,不認他自己的孩子,還幾次三番派人前來加害,只因我執意與之相認,尚還存着讓冬哥能入他陳家宗祠的想法。竟累得韓壯士和祺大娘因我而死,我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秦香蓮說罷用帕子按了按滾下的淚水,接着說道:“如今雖聽大人言,此案已有人證,物證怕是也有了眉目,可是他陳世美已是當朝驸馬,位高權重,豈是我小小一個鄉野村婦能得罪的起的,恐怕也不是包大人說判就能判的吧。”說罷,雙目緊緊地盯着包拯。
包拯聞言一怔,這秦香蓮雖出自鄉野,卻也有幾番見識,這皇家之人,确實不是那麽容易治罪的。秦香蓮見包拯如此,便知自己所言非虛。秦柒此時卻有些急了,這馬上就有了證據可以治罪這個陳世美,秦香蓮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說要離去,這就好比馬上可以結案了,原告說要撤訴,怎不讓人着急。忙到秦香蓮跟前勸道:
“秦姐,你莫要做傻事,那陳世美殺妻滅子,實乃天理不容,你怎麽此時退縮不前呢!再說那公主也正要與之和離,到那時,陳世美就不是當朝驸馬啦,你還怕什麽呢?”
“秦姑娘,你莫要再勸了,即便如你所說,他陳世美不再是驸馬,可那又如何,我已心如死灰,君若無情我便休,這不是你說的麽。我秦香蓮絕不是那麽不知好歹的女子!我只願帶我一雙兒女找一個安靜無争的所在,好好教導他們長大,讓他們知道如何做人。香蓮如今唯願此生,生不見陳家人,死不入陳家墳!”
這一番話說的凄苦決然,讓秦柒張口結舌,秦香蓮将她此前說過的話又說回給她,讓她不知該再如何勸解。又見她單薄的身子跪在那裏更顯楚楚可憐,然而眼裏卻在沒有了往日茫然凄苦的神色,只留無奈與堅定。
衆人聽言都無話可說,包大人只好讓她先回去,說是要再考慮一下。待得秦香蓮走出議事廳,公孫策便急向包拯說到: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這秦香蓮此時離去,此案最重要的人證就沒有了!”
展昭此時也是十分懊惱,他已是為了此案多次奔波,先是在秦香蓮被發配邊疆的路上将她從官差手中救出,後又和王朝趙虎一起去往均州帶回祺朋夫婦,路途中又遇到殺手伏擊九死一生。如今好不容易案件有了進展,一切正往好的方向發展,這秦香蓮卻在此時提出離開,那他之前的一番辛苦就算是付諸東流了。
秦柒見展昭面露懊惱之色,知道他是不理解秦香蓮的做法,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同為女子,她雖然不能接受秦香蓮的“臨陣脫逃”,但是卻也能理解那種被背叛後的心灰意冷,一心求去。
包拯此時也是一籌莫展,最後只得命令展昭先行前往西輔縣衙探得鋼刀所蹤,即便那秦香蓮不欲再行上告。那陳世美指使門徒蓄意謀殺,又買通殺手致死祺大娘都是事實,僅祺大娘一事便足以治罪了。為今之計,還是要先把物證找到。
于是次日一早,展昭就帶着張龍趙虎出發前往西輔縣辦案去了。
展昭一走,秦柒心裏就有些不踏實,似乎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這麽過了幾天,一日時近未時,驸馬府忽然來人說要接驸馬發妻回府。衆人皆是驚異,不知這陳世美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包拯此時正在上朝,公孫策本欲說秦香蓮還需收拾些細軟,待明日再送去府上,誰知那人卻說驸馬府什麽都有,叫秦氏馬上跟他走。公孫策無法,只得命秦香蓮與他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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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柒擔心陳世美會對秦香蓮不利,而自己雖然拳腳功夫不行,但輕功尚可,若有不測好歹能帶着秦香蓮離去,況且此時展昭等人又不在府中,王朝馬漢還要到宮門處護送即将還朝的大人。秦柒未及多想便換了行頭,悄悄尾随在秦香蓮一行的後面進了驸馬府。
到了府裏,見秦香蓮被帶至一處花廳等候,秦柒便一個翻身竄在了房上,尋了個視線的死角扒開一處瓦片,向內望去。
不多時,就見一身着牙色绫羅長袍,身形瘦高的男子走了進來,想必就是那陳世美,只見此人雖眉目清秀,然而卻目露精光,時時一副算計模樣,讓秦柒一見就心生厭惡。只聽他對這秦香蓮說到:
“香蓮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當初皇上已有意将公主許配于我,我若說家有妻兒,皇上必定對我失望,我寒窗苦讀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飛黃騰達的機會,怎能放棄?”
“你不願放棄飛黃騰達的機會,就要致我們妻兒于死地嗎?”秦香蓮怒斥道:“你若好言和我說,與我再沒有半分情誼,我自然同意與你和離,可你幾次三番派人加害,現在韓壯士和祺大娘都因你而死,你就不怕天理循環,因果報應?!”
“香蓮你不要誤會,他們的死與我沒有關系,我怎會做這等錯事。”
秦香蓮見陳世美直到此刻還執迷不悟,意圖狡辯,只覺往日都是瞎了眼錯看了他,喉嚨裏竟像吞了蒼蠅般的難受。只想快快離去再不與他糾纏,便使勁閉了閉眼,說到:
“你莫要多說了,只說将我帶到此處是何意吧。”
陳世美見她攤了牌,便也不再假意推诿,直接說到:“公主現已知道你三人到了東京,怪罪我當初欺君罔上,要與我和離,我想你簽了這封休書,我好拿與公主求她原諒。”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封早已寫好的休書拿給秦香蓮。
秦香蓮大怒,一把扯過休書撕了個粉碎,罵到:“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秦香蓮在家侍奉公婆,看顧幼兒,直到将兩位老人伺候的歸了西方才出門尋你,你如今攀附權貴便說要休我,我倒要問你,我是犯了七出中的哪一條?!”
陳世美見秦香蓮怒目瞪視着他,便惱羞成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看在你跟過我多年的份上給你個活路,你總要為孩子們考慮,別出了事就後悔莫及了,你也知道民不與官鬥,何況皇親國戚,你好好想想,哼!”
秦香蓮聽他提起孩子,更是憤怒,但又實在厭惡他不欲與之争辯,遂不為所動接着斥道:“不用多言,這就送我回去吧!”說罷便不理會陳世美,朝門外走去了。
秦香蓮剛離開,陳世美便一怒之下打碎了一個茶杯,此時房上的秦柒見秦香蓮已安然離去,便欲自行遁走,轉頭卻看到陳世美的眼裏閃過一抹厲色,十分狠絕。
秦柒一驚,不知他又要做何壞事,又怕他會對秦香蓮不利,忙飛身下房,閃身追趕秦香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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