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蕭逸的考驗

秦柒輕輕貼近展昭懷裏,點點頭,又有些擔憂晚間蕭逸要出的難題,遂輕聲說:

“展大哥,晚間師父出了難題我是定會幫你的。若是師父執意刁難,我、我也定要随你去的。”

說完擡起眼,羞澀而堅定地凝視着展昭。展昭低下頭,親了親秦柒的額頭,輕笑道:

“無論蕭老出什麽樣的難題,我自會小心應付,必會讓他老人家滿意,将你放心的許與我!你不用擔心!”

“那、那你晚間到我院中,我有東西要給你!”秦柒心想之前在鳳陽買的那條長巾,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送出,如今總歸諸事将定,再沒有雜事紛擾,不如就趁此機會送給他。

到了晚間,展昭便和秦柒一起到前廳來見蕭逸。白玉堂唯恐天下不亂,也拉着顧清過來看戲,且一路上遇到人就說蕭老前輩在前廳給秦柒“比武招親”,哄得大家都放下手頭的事,跑到前廳看熱鬧。

秦柒一看前廳聚了這麽多人,就知道是某人蓄意挑撥,無奈之下拉着顧清告狀:

“師姐,你也不管管你家小白!”

顧清哭笑不得,也不言語,樂得白玉堂更是得意。秦柒無法,忽而眼珠一轉,抱着顧清手臂,故作驚訝的說道:

“哎呀師姐,咱們在山中住了這麽多年,一直有稀世藥草熏着房子,從未有蚊蟲困擾。怎麽你頸上會被叮了個這麽大的紅包,莫不是哪只可惡的大毒蚊子,趁着咱們不注意跑到你房中,把你給咬了吧?”

秦柒這話是在廳裏所說,一應奴仆都在廳外院中,自是聽不到的。然而廳裏的衆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白玉堂下意識的看向顧清脖頸處,見那裏領口掩映下果然有個隐隐約約的紅印,正是昨夜自己一時激狂留下的痕跡,一張俊俏的面皮難得的紅了一紅,也不敢再惹秦柒,只假意看向院中不發一言。

蕭逸聽出秦柒話中的意思,詫異之下就看向白玉堂,心說“你小子膽兒也忒肥了些,虧我之前還怕清兒冷落你給你出主意,你倒來不問自取,哼,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白玉堂注意到蕭逸看着自己的目光晦暗不明,精光大盛,心中深深後悔得罪了秦柒這個護短的丫頭,暗自叫苦不疊。秦柒則是心中偷樂,得意于終于扳回一城。另外的兩人一個心思在一會的考校上,并未注意這邊的波濤暗湧。另一個作為當事人也不便出聲,只能尴尬的低頭不語。

蕭逸看時候差不多了,便收回瞪着白玉堂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轉頭對展昭說:

“展昭,今日早些時候你說要求娶我的徒弟秦柒,我感念你是江湖豪傑青天俠客,也有意将她許配給你。不過我蕭逸在江湖上也是略有微名,要嫁徒弟自是不能草率馬虎了。如今我有三道難題要考一考你,若你能令我滿意,我自會為小柒備了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的嫁你為妻。你可願意?”

展昭上前一步,恭敬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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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願意,且多謝蕭前輩成全,自是會全力以赴!”

蕭逸點點頭,捋了捋胡子,開口說出第一題:

“江湖人都知道,追風劍法是我蕭逸的獨創武學,你既要娶我家小柒,就先領教一下我這劍法吧。不過若你我一戰未免讓人說我以大欺小,就讓我大徒弟顧清與你切磋切磋吧。”

白玉堂一聽,也顧不上方才蕭逸對他的不滿,插口道:

“清兒毒傷初愈,怎能動武?!”

蕭逸看他為清兒考慮,氣也消了些,随口說道:

“無妨,你二人都不可用內力,只比招式,點到為止即可。”

展昭點點頭,率先走到院中,拉開架勢準備應戰。顧清也抽出腰中軟劍,走到展昭對面,一抱拳說到:

“展爺,得罪了。”

展昭雲淡風輕的一笑,說:

“顧姑娘身體不适,展某且讓你三招。”

顧清只嬌喝一聲“不用”,便嗖的欺身上前遞出一劍,展昭也不多言,側身避過,而後足間輕點一躍而起讓了這一招,空中一個鹞子翻身,落于顧清背後。顧清又一個旋身揮劍右削左移,瞬時又是兩招,都被展昭輕松讓過。三招過後展昭便也不再一味避讓,抽出巨闕與顧清戰在一起。

顧清的追風劍法用的比秦柒那是要純熟許多,展昭也不敢妄自托大,為了秦柒自是全力以赴。二人在場中閃轉騰挪,招式瞬息萬變,場外衆人除了蕭秦白三人以外,其餘根本無法看清過了多少回合,三人此時站在廊下也覺這番比武切磋精彩萬分世間少見。

一應奴仆卻只看到兩條揉在一起的身影,一青一黑有如兩條蛟龍在中間翻攪相鬥,光影變幻。不過一時半刻,二人便各自分開,只看顧清潇灑的沖展昭抱了抱拳,脆聲道:

“展爺,我輸了!”

展昭回之一禮:

“顧姑娘,承讓了!”

蕭逸在看到展昭與顧清對招十餘回合之時,心中便驚訝萬分,只因看出這展昭所用招招式式都是克制他這追風劍法之用,攻守之間全無破綻,顧清雖然也并不費力應對,但是攻勢全被展昭封堵無法施展,對展昭的本事這才嘆服。

少時顧清收劍認輸,蕭逸便也全無意外,不過還是看向了秦柒,以為是她此前就與展昭喂過招。秦柒自是清楚蕭逸心中所疑,忙解釋說自己不曾有過。

其實他們不知,展昭這套應對之法,是他自己在看過秦柒演練的劍法之後自行推演練成的,如今首次用于實戰切磋,也覺酣暢淋漓痛快無比。

展昭此時已收劍入鞘看向蕭逸,等着他的評判。蕭逸眼中全然不掩對展昭的欣賞,揚聲大笑,滿意的贊道:

“南俠果然名不虛傳,老夫佩服!這一關自是過了。”

秦柒這才高高興興的下場,用衣袖為展昭拭了拭汗。展昭低頭沖她溫柔一笑,又對蕭逸說道:

“不知蕭前輩第二題要如何考較?”

蕭逸一揮手,指了指後山的方向,說:“你且跟我來!”

扭頭看見衆奴役還在興致勃勃的讨論剛才的比試,冷聲喝道:“咱們現下要去後山,你們誰要是能施展輕功跟上我的就跟來,不行就給我回去幹活,晚飯還沒用呢!!”

說完也不理大家反應,率先運功如箭一般往後山略去。展昭也趕忙跟上,其次是秦柒顧清與白玉堂幾人。奴仆們自是沒有這樣的本事,只好讪讪回了各自崗位開始工作。

幾人奔至後山泉眼處,蕭逸看了看面不改色,氣息平穩的展昭,心中暗贊一聲,指了指水潭中央一塊冒尖的大石,說:

“那處泉眼是山中活水,冬日溫度略高于體溫,小柒去年受內傷便是在此處調養。如今正值盛夏,水溫卻又低于常溫,甚是刺骨,前些時日玉堂也日日來此提水,燒成熱湯給清兒驅毒。當初我就是看中這處泉水,才選擇在夙陽山定居。那邊有一木桶,你且到潭中泉眼處打一桶水來吧!”

展昭一聽此題,便知是要考他輕功,站在泉邊略估摸了下,便胸有成竹的到一旁去取木桶。不多時便來到水邊,後退兩步大喝一聲,身子如飛鷹展翅一般瞬間飄出,輕巧巧就落在潭中大石之上,中間甚至無有下落之勢。

白玉堂一見心下也不由得佩服,想自己日日過來提水,中間必要點水借勢一次,才得到那大石之上,再回來時又因負重難免打濕衣衫。如今看展昭數丈之遠輕松而至,取了水回來又衣衫未濕滴水未灑,心中也是感嘆不已。

蕭逸行走江湖之時,本就是以自己的輕功,步法詭異瞬時而至而着稱。對輕功的理解更甚旁人,他自是知道本門勝在以快見長,而展昭的一手輕功卻是取輕巧為先,故而能水不沾身毫無滞感。若是二人在空曠處比試,一段距離內必是蕭逸先到,然而卻要激起一路風塵,而展昭那邊雖然速度不如自己卻能做到落地無聲如輕風拂過,端的是各有所長。

此時展昭已是将木桶置于地上,又向蕭逸抱拳施禮,說道:

“展昭幸不辱命,不知前輩這泉水要做何用?”

蕭逸心中痛快,大笑一聲喊出三個“好”字,說道:“晚上都到花廳喝酒,拿這泉水燒了溫酒喝。”

展昭順利過了兩關,也覺心中痛快,應了聲“好”!随即又請教下一題。

卻見蕭逸忽然面色古怪,猶豫良久才開口說道:“那個……這最後一關只是個問題,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你且想好了再說。”

衆人一聽都是驚奇,原來最後一題不再是武藝的考校?

展昭心裏也有些沒底,他于武藝之事自是信心十足,然而若是詩詞文采卻是不通,但事已至此,總不可半途而廢,便深吸一口氣,微笑的請蕭逸直言。

另外三人都以為蕭逸要問的是關于秦柒,誰知蕭逸卻是嗽了嗽嗓子,問道:

“我之前聽聞,你們開封府包大人能日審陽、夜斷陰,可有此等事?”問完便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展昭,似乎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

展昭啞然失語,心中費解這是要考校他哪一方面?秦柒也驚訝的看着蕭逸,直接就問:

“師父,你這一題是何意?”

蕭逸眼睛一瞪,臉色可疑的紅了紅,喝斥道:

“我就是想知道,如何?誰規定大俠就不能信奉鬼神啦?!”

作者有話要說: 展爺出馬,自是無人不服的~

那個那個,這文就要完結了,某五表示還有點舍不得呢,不知道讀者大大們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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