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胡杏兒反戈一擊

鄭玉山從靴筒裏抽出一把匕首。

這種醜事兒悄悄處理了對鄭家的聲譽最好。

寒光一閃,匕首刺進胡杏兒心口,可憐胡杏兒被鄭圖帶到此地,滿心歡喜的要享受溫柔鄉,萬萬沒想到鄭圖利用,不明不白地死在鄭玉山的刀下。

“孽子,你吃喝玩樂,聲色犬馬我都不管,天下女子有的是,你竟然把主意打到你五娘頭上。我饒你不得。”。

鄭玉山心狠手辣,為了鄭家的聲譽,別說庶出的鄭億,就是嫡子鄭圖,如此大逆不道的醜事兒,鄭玉山一樣照殺,絕不手軟,何況這段時間,當今聖上青谷對鄭家虎視眈眈,正想找個茬兒收拾鄭家,為了鄭家的榮耀,鄭玉山不能給青谷皇帝一點口實,稍有差池鄭家就會被強大的皇權壓成碎沫兒。

鄭億眼見尖刀随時刺到自己身上。

生死關頭,鄭億的本能讓他做最後努力,哪怕一只雞被割了脖子也要撲騰撲騰。

“爹,你聽我說。事兒不是你想的樣子。”。

鄭玉山一愣神的工夫,鄭億語速快疾,堪比某好聲音的主持人,将所知道的真相竹筒倒豆子說一了遍。

他把鄭圖與胡杏兒私通之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鄭億沒把逃生的希望放在鄭玉山身上,鄭圖私通之事只是鄭億所說,鄭億并拿不出實際的證據。而他跟五娘胡杏兒躺在一起,卻是鄭玉山親眼所見。

此時鄭億顧不上鄭玉山信不信,他只是拖延時間。

鄭億心中瘋狂地呼叫那個神秘女子。

“神仙姐姐,你再不出來,我可真吹燈拔蠟,哏屁朝涼了。姐姐,姑姑,奶奶,姑奶奶。女俠,大姐。大妹子。”。

小命随時不保的情況下,鄭億頌謏之詞滾滾而出。

鄭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那個女子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樣,鄭億腦海中一片茫然。

鄭玉山聽完鄭億的話,嘿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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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億,我的兒,沒看出來呀,你還有這本事,故事編的有鼻子有眼,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差點信了你的鬼話。你大哥是什麽人,我能不知道?如今證據确鑿,你不但不知懊悔,反而想把屎盆子扣在你大哥頭上。賤人胡杏兒死了,死無對證,你不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時間不早了,天快亮了,老子還要去早朝。”。

鄭玉山懶得再聽鄭億廢話,一刀刺向鄭億的心窩。

“哐”緊閉的大門被人踹開,一個魁梧高大的人影旋風一般闖了進來。

鄭玉山持刀的手被來人死死抓住。

鄭玉山大怒:好大的膽子,沒我的命令,敢擅闖家堂。

“老爺,你不要錯殺了好人。”。

來人聲音柔弱,如同嬌莺夜啼。

“鄭圖,你深更半夜不睡覺,到家堂來幹什麽?”。

鄭玉山看清來人,不由沖沖大怒。

來人正是自己的大兒子鄭圖,鄭圖将尖刀攔住,聲音如同一個嬌柔的女子。

再看鄭圖的臉,鄭玉山差點吐了。

鄭圖身材魁梧,長相粗魯,驢似的大長臉上坑坑窪窪,大麻子套着小麻子,一雙三角眼露着兇光。就鄭圖這副長相,鄭玉山卻是看在眼裏,喜在心上。鄭圖畢竟是鄭家唯一有資格世襲獅陀國大元帥之位的接班人。

“男人嘛,就應當陽剛勇猛,一個大男人長着一張小白臉兒,象個娘們似的,成什麽樣子?”。

這是鄭玉山平日誇獎鄭圖的話。

今天晚上鄭圖一反常态,臉還是那張臉,卻是一臉嬌羞的小女兒态,麻子臉緋紅如同猴子屁股,眼裏水汪汪,滿含春色,波光流轉,說不出的妩媚,甚至還有強烈的憤恨。

“你這是什麽樣子?想做女裝大佬嗎?好好說話,扭扭捏捏跟個女人似的。”。

鄭玉山訓斥鄭圖。

鄭圖撒開手,十指攪在一起,大蛤蟆嘴一咧,淚水簌簌而落,無聲的哭了。

鄭玉山別扭的直起雞皮疙瘩,鄭圖太反常了。

“開。”鄭玉山食指虛劃,憑空劃了幾下,在自己腦門上一拍。

他開了陰陽眼,再次看鄭圖。鄭圖身上,一個女子的影像若隐若現。那個女子正是被鄭玉山殺死的胡杏兒。

胡杏兒的靈魂附身鄭圖,鄭圖做出另人作嘔的表情都是胡杏兒控制所致。

“呔!賤人,你還敢附身在我兒子身上,趕快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叫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胡杏兒淚光盈然。

“老爺,你殺了我,我不冤枉,但你不能殺了他,這件事兒與他無關。”。

胡杏兒指着地上躺着鄭億哀哀懇求。

鄭億看不到附身的胡杏兒,只看到鄭圖用尖細的聲音跟鄭玉山說話,為自己說情。

“這件事兒根本不是他做的,不能讓好人擔了個賴名譽。”胡杏兒死後良心發現,她附身鄭圖,及時闖進家堂,阻止了鄭玉山。

再晚來一步,鄭億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胡杏兒借鄭圖之口,将自己如何被鄭圖強迫威脅,失身于鄭圖的事兒和盤托出。

她說的跟鄭億所說完全對上了。

鄭玉山頭搖的如同抽羊角瘋,連聲否認。

“不可能,鄭圖我兒不可能做這種事兒,身為鄭家的長子,将來要擔負光大鄭家榮耀的重任,不可能做如此下作之事兒,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兒鄭圖好色如命,世間的絕色女子如雲,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這一定是鄭億這個孽子給你灌了迷魂湯,讓你死後不得安寧。既然你們情比堅,我就成全你們。”。

鄭圖承托着鄭家的希望,鄭玉山對于任何有關鄭圖的壞事兒都本能的抗拒和不相信。

“我将這個孽子殺了,讓你們在地下做一對鬼鴛鴦。還有你,趕快離開鄭圖,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鄭玉山再次舉刀。

胡杏兒一陣冷笑。

“老爺,不分青紅皂白濫殺好人。也罷,鄭億,是我對不起你,不該夥同鄭圖那個混蛋一起謀害你。你死了,我也會把始作俑者鄭圖殺了。我們三個的賬在陰間慢慢算。”。

胡杏兒操縱着鄭圖雙手扼住自己的脖子,掐的鄭圖直翻白眼。

“住手,列祖借我神通,給我劈了這個妖孽。”。

鄭玉山轉身朝着牆壁上挂着列祖列宗的畫像叩拜,他要借先祖的力量将胡杏從鄭圖身上趕出去。

畫像中騰起白煙兒,好幾個人的怒吼從畫像的口中傳出。

幾人虛幻的鬼影撲向胡杏兒附身的鄭圖。

“離開我鄭家的子孫,你這個狐貍精。”。

鬼影将鄭圖圍繞起來,拉扯着,驅趕着胡杏兒。

鬼影的力量十分巨大,胡杏兒從鄭圖身上飄然而出。現身站在家堂中央。

“你們這些老鬼,也是好壞不分的糊塗蛋,往日我跟他就在你們眼皮下春風共渡,你們光過眼瘾了是吧?現在你們還一味護着他。”。

胡杏兒破口大罵。

此時躺在地上不能動的鄭億看到家堂裏多出了好多人,鬼影現形後,不用陰陽眼,鄭億也看到了打架争鬥的鬼。

那些鬼影被胡杏兒一通大罵,揭了底掉,老臉一紅。

“你這狐媚子,休要妖言惑衆,鄭圖乃是鄭家的長子長孫,又是嫡出,就算有點出格的事兒,那也是風流放蕩所致,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二爺爺,你別她廢話了,今天無論如何不能放她離開。雖然她不可能在陽間傳揚我們鄭家的醜事兒,在陰間傳揚一樣損壞鄭家的陰德。”。

“三孫子,你說的對,鄭玉山這個孫子平日對我們供奉還是很豐厚的,我們不能光吃飯不幹活。今兒就把這個隐患消滅在家堂。”。

那些鬼影喊爺爺叫孫子的議論了一通,齊齊撲向胡杏兒的鬼魂。

他們已經決定讓胡杏兒魂飛魄散。

家堂中陰風四起,鬼影瞳瞳。鄭家的列祖列宗一個個須發皆白,張牙舞爪地抓向胡杏兒。

胡杏兒面對鬼影的進攻,頭發忽地豎起,沖天而起。鬼眼中鮮血滴落。

鬼血滴落到胡杏兒的胸前,胡杏兒的胸口有金光如水而出。霎時間充滿了家堂。

家堂中的一切全都染上了金光。

那些老鬼仿佛掉進了油鍋,金光消融着鬼影的鬼體,化成白煙四處飄蕩。

“哎呀,不好,這個狐媚子帶着辟邪玉。辟邪玉是鄭家家神當年遺留下的法寶,我們不是對手,快走。乖孫子,你自己對付這個女子吧。我們走了。”。

“二爺爺,別說了,我的手腳都化了。”。

鬼影紛紛飛向牆壁上的畫像,鑽進畫像中。

鄭玉山再次請列祖列宗,那些老鬼說啥也不出來了。

“鄭玉山,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吧?鄭圖貼身佩帶的辟邪玉都送給了我。他強了我之後,為了堵住我的嘴,将辟邪玉做為定情物送給了我。如果沒有那層關系,辟邪玉怎麽會帶在我身上?”。

鄭玉山俯身将胡杏屍身的衣服撕開,她的胸前挂着那塊通紅的辟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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