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的時間不多了
鄭億态度轉變之快，讓盤天頗不适應。
“你不是不想受束縛嗎？怎麽又突然答應了？”。
“我想明白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很大的神仙，主動收我為徒，我再拿東拿西，也忒不識擡舉了，趕緊的吧，給我筆，簽上大名，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後你得罩着我？”。
盤天噗哧一笑。
“你這人可真勢利眼，看到外面你的便宜爹威脅你小命了，就想做我的徒弟了，你答應了我還得考慮考慮呢？”
這下輪到鄭億着急了。
“還考慮啥啊，我這麽年輕，長的又有點小帥，給你當徒弟不光不丢人，絕對拿的出手。筆呢？一想我的師父是盤天我激動的不行不行的。”。
雖然金光将盤天的臉擋住了，鄭億不知道盤天長的什麽樣兒，但從盤天清脆的笑聲中鄭億覺得盤天一定是位大美女。
“瞎娘抱一個土娃娃，別人誇自己誇，沒想到你小子的嘴還挺甜。好吧，勉為其難我就收下你了。”。盤天随口就是一句俗語，鄭億不知道她到底摸清了自己多少思想知識，活學活用倒是滿快的。
“當啷”盤天将一把锃亮的匕首扔在鄭億面前。
“簽名吧？”。
鄭億傻眼了，吓的跳了起來：“這怎麽簽啊，這又不是筆。”。
“筆？這種契約哪裏用的着筆，你別老土了。得用你的心頭血。”。
“好的。心頭血就心頭血。我雖然有點暈血。為了追随師父也顧不得了。”鄭億拿起匕首就要劃自己的手指。
“姑奶奶，劃哪一根手指？”。
“心頭血，你劃手指做什麽？手指離你的心髒十萬八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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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十指連心，我以前聽人說，用鮮血寫自己的名字是訂立契約最莊重的形式，所謂心頭血不就是手指血嗎。別人都是用牙咬破手指，我用匕首劃破，效果一樣。”。
“徒弟，我教你一個乖，心頭血的意思就是心頭血的意思，跟手指頭沒有半點關系。”。
鄭億這才明白過來，他愕然地張大嘴巴，緊張的結巴了。
“姑奶奶的意思是讓我自殺？”。他用匕首在胸口上比劃。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我想讓你死，還用的着等到現在，剛才就把你烤成乳豬了，盡管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心頭血就是在你心頭采一滴血。”。
鄭億：“姑奶奶，我的好師父，你真的不會害我，我的小命可全在你手裏。”。
盤天煩了。
“不願意算了，磨蹭啥啊，你不想做我的徒弟，想做的徒弟的人排到天邊，不缺你一個。我送你出去。”。
盤天舉手正要有所動作，鄭億想起外面鄭玉山在家堂中的密謀，後脖梗子一陣陣冒冷氣。
他眼睛一閉，匕首狠狠刺進心窩。
想像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胸膛感覺刀刃冰涼。
他抽出來，刀尖上有豆粒大小的一滴鮮紅的血。胸口上刀傷并沒有一滴血流出，清涼的微風拂過。傷口迅速痊愈。沒留下一絲疤痕。
鄭億按照盤天的指令，将那滴血滴在金紙上。
鮮血氤氲染化，自動形成鄭億兩個字，隐入金紙中。
“咚咚咚。轟隆隆。”一陣滾雷在空間響起。
鄭億擡頭向上看，空間頂上還是那幾顆夜明珠。根本看不到天空。
“哪兒打雷了？”。
“別找了，我們之間契約已成，蒼天為證，你聽到滾雷聲是從你心底響起。常言道：暗室虧心，神目如電。希望你以後遵守上面的諾言，一心一意的幫助我。否則，你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受盡十八層地獄與十八層天獄酷刑的折磨，然後魂飛魄散，永遠在天地間消失。”。
鄭億一伸舌頭：“姑奶奶，你別吓唬我成不？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不？”。
盤天嘿嘿一笑，手一拍，那張金紙化成幾只金色的蝴蝶，翩翩飛到上空，眨眼不知所終。
“可能來不及了。上天已經将契約收走了。”。
鄭億：“師父，啊，姑奶奶，我們現在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了，你也該正式介紹一下自己了吧？有契約在，我們就是一個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飛不了我。”。
盤天：“約法三章，還有第三章沒說呢？”。
鄭億一想：可不是嗎？光是訂契約就這麽長時間，一打岔把第三章的事兒給忘了。
“第三條嘛其實也很簡單。你幫了我，我也得幫你。你有什麽心願，在我事成之後，一定幫你完成。”。
鄭億：“這條嘛，最符合我的胃口。我的願望是。。。”。
鄭億本來想說自己最大的理想就是過懶豬的生活，但他轉念一想，別那麽輕易的将自己的想法露出來。
“姑奶奶，你先說我怎麽幫你啊，你是神仙，我是凡人。你的本事可以輕易弄死我。要我幫您，你是不是開玩笑，就是在這個空間被關傻了，病急亂投醫。”。鄭億給盤天看自己麻杆似的細胳膊細腿兒。
看到這個身體，鄭億就堵心，身體的原主人簡直堕落的無以複加，小小年紀就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跟個痨病鬼似的，風大了都能刮一溜跟頭。
“當然不是。你看這個。”。
“嘩啦，嘩啦。”盤天抖了抖束縛住自己的鎖鏈。
鎖鏈突然活了，象一條條閃着鐵青光芒的毒蛇，急速收緊，狠狠勒住盤天的胳臂。盤天輕輕籲了一口氣。鎖鏈慢慢放松下來。
“看到了吧？我被鎖在這兒很久了。你只要将我救出去。我便可以滿足你的心願。”。
鄭億：“鎖鏈肯定是尋常的刀劍砍不斷的，否則以你的修為早就掙脫了。”。
“鎖鏈是混沌初分時，天地生成的玄鐵打造而成。別說尋常刀劍，就是大羅金仙的高級法寶也斬不斷。要想将鎖鏈斬斷，只有盤古大斧才能做到。”。
“盤古大斧？盤古是你的父親，你真的是他的女兒？”。
盤天微喟。
“父親莫名其妙的歸隐後，天下種族突然向我發起攻擊。他們争奪父親開天辟地留下的天啓仙種。”。
“天啓仙種又是什麽？”。
“那是權柄，是總綱，一切萬物開始的源頭，也是一切萬物最終的歸宿。是萬物生存的基礎，掌握了天啓仙種的種族自然是天地間的主人，可以為所欲為的奴役其他種族。”。
“天啓仙種在什麽地方？”。
“我也不知道，但他們以為父親歸隐後，将仙種交給了我，逼迫我交出來，如果我不交出來，他們就會殺光父親的遺留下的人族。”。
“種族又有哪些？你具體說說？”。鄭億的疑問一個接着一個。
“父親開天辟地後，天地間劃分為三個種族，分別是人族，神族、妖族，人族是最接近父親盤古形象的，是以最受盤古的鐘愛，神族與妖族不但擁有強大的實力。而且還有長久的壽命，而人族是三個種族中最弱小的，既沒有強大的力量，生命也極為短暫，但只有人族傳承了盤古大神最重要的品質——堅韌不撓，永遠不會屈服。為了平衡三大種族。父親設立了天啓仙種，将神族與妖族致命弱點記載在上面，父親之所以要這麽做，是因為人族在三大種族中最弱小，為了防備其他兩個強大的種族有朝一日将人族消滅，父親将神族與妖族的弱點記載下來，并且發下大願，若人族遭到神妖兩族的欺壓，必會有一天用天道仙種複仇。”
盤古緩了緩繼續說道：“父親劈開混沌，平定天地後，突然不辭而別，從天地間歸隐。三大種族沒有父親權威的威懾，開始為自己種族的利益考慮，為了得到父親天啓根基的傳承，為了将自己把柄徹底掌握在自己手裏，神族和妖族圍攻虛空之城。”。
“虛空界是你的住處？你是盤古大神的女兒，怎麽會怕了他們，又怎麽會被他們囚禁于此？“。
“我剛才不是說了？如果不是神、妖兩族以人族的生命要挾，如果不是我仁心廣大，何至于落到這個地步。當時我為了人族的命運，主動被他們囚禁。”
“這個空間就是你囚牢？”。
盤天點頭：“所以你要幫我尋找到失落已久的盤古斧，斬斷鎖鏈。我要找那兩個種族讨個說法。”。
鄭億聽完盤天的敘述，一時間思路混亂。
“天啓仙種到底在哪裏？真不在你身上？”。
“當然不在我身上，我有天啓仙種的話，會如此狼狽。會收你做徒弟？你想的美。”。
鄭億：“盤古大斧在什麽地方？你總得有個大體範圍吧？天下這麽大，我哪裏去找？”。
“當然有範圍，聽說獅陀國東方的獅陀嶺有一個很大的妖族禁區。那裏曾經傳出過跟盤古大斧有關的消息。”。
獅陀嶺，鄭億的頭腦裏立刻浮現有關這一段的記憶。
獅陀東邊靠近邊境的地方，群山蜿蜒，那是獅陀國歷來的禁地。
因為那個地方有一個令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方圓幾千裏封印着幾百分萬妖族。是有名的妖族禁區。
鄭億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獅陀國是不是快要被妖族屠城了？禁區的結界是不是快破了？”。
“按照時間來說，差不多應該是這樣？所以，徒弟，你的時間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