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住哪呢?”

黑子擦了擦眼淚,聲音還略帶嗚咽:“村外有幾棟破屋,我們找了一棟擋風還好的住着。”

“那村裏的人知道嗎?”

黑子搖搖頭沒說話。

祈白心下明白,出了賬,看天已經要黑了,得快點才行。葛校尉走來,對祈白點點頭。祈白走進賬內,讓李峰帶着黑子在前面領路,祈白帶着葛校尉還有兩個侍衛一同去。行走許久才到了那棟破破爛爛的民房,這風雪中,看着都四處漏風,裏面有着微弱的火光,黑子還沒到就急急忙忙跑進去喊着:“爺爺!妹妹!我回來了,帶着吃的回來了。”

祈白讓一名侍衛去最近的山底村請村長來,最好能找來大夫,因為黑子的爺爺是病着的。進了房內,連門都沒有只有幾塊布擋着,小女孩坐在火堆邊,旁邊的牆角躺着一人,祈白心想應該就是黑子爺爺了。

小女孩看到幾個陌生人進來,露出一臉恐怖,黑子走過去安慰她,祈白讓人拿出糧食,還有事先熱好的大餅遞給小女孩,祈白對她笑了笑,走到黑子爺爺身邊,給老人家把脈,老人家是昏睡着的,估計是太虛弱了,祈白握着老人家的手腕,細瘦的手腕讓祈白心裏一酸,好在就是身子太虛有點受寒,但是這房子和這個環境不想想辦法,這樣下去病情加重就危險了,喊醒老人家,給他說清楚幾人的來意,讓李峰拿來熱湯讓他先喝一些,老人家也沒法開口說話,滿臉的謝意祈白已經感受到了。

葛校尉已經帶人在想辦法把這房子修修,可是結果是這房子漏洞太多,這要修起來太費功夫了。

好在,祈白派去找山底村村長的侍衛已經帶着人趕來,村長一看是祈白等人就知道是今天白天在自己村子發放過冬物資的官員們,恭敬的對着祈白行了一禮,祈白問:“村長,你們村子上有沒有閑置的空房子,哪怕是一小間也好,這裏有一個老人家和兩個小孩想來是避難到此處,沒有一個暖和的住處,想你們給安排一個,好讓他們平安度過冬季。”

村長進屋,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看這兩小孩,摸了摸兩小孩的頭,“要不把他們安排在俺家,俺家有一間空房,住俺家也好照看他們。”

祈白點了點頭,“你們村子上有沒有大夫,黑子的爺爺有點受了風寒。”

“好的,我們村上有個懂得治風寒的,要不今晚就搬過去吧!晚上可冷得很。”村長提議道。

祈白對葛校尉說:“葛校尉,幫忙安排一下,用我們的馬把他們帶過去吧!老人家注意不能吹到風,多裹幾件大衣,還有,小孩子也要護好,路上已經黑了,慢一點。”

“知道了,您就不用跟去了,我帶人安排好就是,讓李峰護送您回營地。”

“那就交給你了!”祈白走到黑子身邊,拍着小男子漢的肩膀,“好好照顧你的妹妹和爺爺!以後不要再去偷東西了,把你這好膽量用在保護他們上。”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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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白目送着他們離開,看着這還在徐徐飄雪的天,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對李峰說:“你說,我們是來赈災的,卻仍是有我們無法顧忌得到的地方,雖然唐黃國國本深厚,但是近幾年管理松弛,這次赈災還有上次開渠,我都深有體會啊!你覺得呢?”祈白很少議論國事,一方面很少去想,只是這次雪災情況約到後面情況嚴重的很多,許多災情意外還有別的問題,祈白難免就會想這管理層次的人都幹什麽去了。剛剛看到黑子有點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了,雖然記得不是太清楚,但是那是遇到師傅之前了,自己也是這樣偷東西吃度日,那時候還有好幾個小夥伴和自己一起,要是自己沒偷到他們會分給自己一些,自己偷到了也會分給他們一些,要不是自己突然發病被路過的師傅看見,覺得自己這病稀奇估計老頭是不會救自己的,現在想來那是的小夥伴不知道都身在何處了,不自覺的又嘆了口氣。

李峰看驸馬這樣,估計是有感而發了,李峰也是窮人家出身的,自己靠着一身武藝努力到侍衛,對于偏遠地方的百姓生活辛苦是很明白的,跟着祈白這些日子也猜到這個驸馬應該也是窮人家出來的,許多舉動都不像是富家孩子的樣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總給人一種經歷滄桑的感覺,許多想法比自己還要成熟,“議論國事,卑職不敢,只是這事想來歷朝都是無法避免的,驸馬您不必太為這個傷神,您已經做的夠多夠好了。”

祈白看着漫天飛雪,“希望這雪化了之後就是春天。”

七日後,祈白趕到與太子事先商量好的地方,太子帶人已經在那裏等自己了,看祈白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祈白比預計時間晚到一日,讓德軒好是擔心,就怕祈白出什麽事,自己不好跟青璇交代。如今看祈白完好無損,就是臉色白白的,估計這些日子奔波身子不好受。

兩隊人馬彙合之後,德軒就拉着祈白幾人商量接下來去最後的一處,也是最偏遠的一個村子,那個村子在山坳裏,根據前面德軒找人了解到,這個村子被大雪封山最久,行路艱難,德軒想讓祈白帶幾個人在這裏原地等候自己,自己帶人先去探探路,祈白可不允許他這樣做,怎麽說也是太子,做事考慮欠周全。

“我們一同去,人多好有個照應,這後面也就這麽一個村子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終。”

“我怕你出事,你身體弱。”

“你自己就保證不會有事?我體質弱怎麽了,又不是不會走路,歧視。”說其實,祈白這兩天是覺得身子有點不大對勁,像是要感冒了,但已經在喝姜湯預防了,正感覺好一點,這太子就戳自己臺。

葛校尉不理這兩人日常的拌嘴,看着地圖:“目前距離村子有五天的路程,但是沿路若是積雪嚴重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我們要經過一片林子,再繞過一座山就可以到了,也不是很難走的路。有這樣的争吵,不如早早動身。”

祈白贊成葛校尉的說法,主張立馬動身,大家一塊去,別想抛下自己,雖然自己想早點回京都,但是這事都沒辦完呢!不帶這樣的。德軒沒辦法,只得命衆人拔營動身出發。

走了兩天才進入林子,可是進了林子,祈白總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不是很好,持續兩天行走,眼看在要出林子的時候,馬兒們都顯得很不安,葛校尉和德軒他們也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大喊:“警戒!”

李峰第一時間閃在祈白身前,空氣中彌漫着危險的氣息,耳邊響起了野獸的低吼聲,突的七百面前就撲來一個灰色身影,李峰手起刀落,動手利落,拉着祈白往人群中央去,四面八方都湧出狼群,祈白一看這架勢,這狼群是在這裏守株待兔等着。

“啊嗚!”狼嚎聲響起,祈白最怕狼了,群體的團隊合作,要是受傷後,報複心理還很強,看來這些狼也是餓壞了,看中祈白一群人的馬駒,這才撲過來了。

“是狼,狼來啦!”祈白本想這麽喊的,結果不知道誰先如此喊出來了,祈白只能內心感嘆嘴慢,話說這麽多狼該如何是好呀。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麽快,奧運會結束了

☆、雪崩啊啊啊

祈白在人群中央想着,有沒有辦法轉移這群狼的注意力,可是要輕易轉移可沒那麽容易,自己身子瘦弱,明顯就不夠狼塞牙,何況這群狼奔着馬來的,接下來的行路還得靠這些馬呢!

葛校尉一邊帶人在外圍防止狼群,但是也已經有兩匹馬被狼給咬破肚子倒地不起,德軒帶着人慢慢往山下行進,祈白一時沒跟上,差點被一只狼給吻了,關鍵時候還是李峰過來救下祈白,結果他自己手臂上挂彩了,正想走着,祈白耳邊除了這厮殺聲和狼嚎,還聽到了一陣轟隆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目前最淡定的就屬祈白了,祈白東張西望着,趴在雪上感受到一陣震動,心想這不是什麽地震吧!自己不用這麽倒黴吧!

狼群似乎已經感受到這異常的震動,一聲來自遠處的狼嚎之後,狼群便慢慢撤離了,一群人還在奇怪出什麽事了,祈白看着左側的山頂上突起的大霧和耳邊慢慢響起的轟隆聲,心裏一咯噔,怎麽就是這麽倒黴啊!連忙回頭對着衆人大喊:“雪崩啊!快逃。”

德軒和葛校尉也看到了這傾天而下的雪浪,連忙催動馬匹,跑起來,祈白就發現,這雪崩下來怎麽就跟海嘯似的,眼前一大波看不到邊,這完全就不知道跑到哪裏能躲得過,下意識反應只知道趕緊跑,德軒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祈白身邊來,祈白四處看着,尋找躲避的地方,就這雪崩的架勢,肯定是逃不過去的,指揮着衆人往一個突起的山包背後躲去,結果,聽到祈白說話的了無幾人,而且,剛剛跑的急,大家都跑的散開,祈白只能拉着德軒往下跑,結果就差一點到突出的山包前,後面雪浪已經襲來,祈白就覺得被人踢了一腳,身體直直趴在雪堆後面,然後在這漫天的雪浪襲來,這點高度的山包明顯起不到太大作用,祈白只覺渾身被雪沖壓之後,右肩一陣疼痛之後,便失去知覺了。

身體感覺一陣寒氣,被凍醒的祈白,拼命的扒拉着雪,好在自己并沒有被壓太深,探出頭,發現天都暗了,看看四周,除了雪啥都沒有,摸着喉嚨,勉強發出聲音:“德軒!李峰!葛校尉!”

整片地方只有祈白的聲音在回蕩,祈白看了看自己目前的位置,德軒當時離自己最近,應該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只能往回走走找找,正想右手使力,發現右手沒有知覺,左手摸着右肩,看到是不知道撞到哪裏,應該是脫臼了,沒辦法,先找人再說。

撿起地上也不知道哪裏帶來的木棍,艱難的往會走着,邊喊着德軒,依舊是沒有回應,走着走着,祈白腳下被什麽絆了一下,仔細一看,是一個尖尖的鐵器,用木棍撬了撬沒動靜,用手扒拉了幾下,看到一個熟悉的紋路,這是德軒的盾牌,怎麽在這裏,難道,祈白不敢再想,接着往下挖,就看到一只手,連忙接着挖總算看到德軒的臉了,祈白趕忙把他挖出來,手已經被凍的沒知覺了,拍着德軒的臉,喊他名字一點反應也沒有,祈白摸着他的脈,還好,有跳動。

祈白此時,又冷又餓手指頭也凍得發麻了,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帶吃的,當務之急的趕緊取暖,不然自己全身都要凍住了,德軒還是昏睡着的,這也沒有人來找自己嗎!正想着怎麽生火,結果就看到不遠處閃着綠光,祈白暗吞了口水,這兩團綠光,心下不妙,這狼是折回來找吃的了,左手偷偷拿過德軒的盾牌擋在身前,一邊喊德軒,還是沒醒,這自己如此瘦弱的人不夠你吃的,千萬不要過來啊!

可是,狼兄弟顯然是聽不到祈白心裏的話,慢悠悠的在祈白兩人周圍游走,祈白狠狠的盯着它,氣勢上不能輸了,或許是鑒于祈白的架勢,這只狼不敢貿然過來,祈白就這麽和它對峙着,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就在這時,耳邊聽到微弱的□□,“嗚。。。”

祈白心下一喜,回頭看德軒,果然見他眉頭微皺,眼睛慢慢睜開,也就是祈白這麽一分神,那狼立馬就撲過來了,祈白被撲了個措手不及,只能下意識的拿盾牌擋在兩人身前,誰知那狼力氣大的呀!不光把祈白撲倒在地,那一口好牙就擋在祈白面前咔哧咔哧的。

“德軒,快點醒過來,救命呀!”祈白說着就拿腳踢了踢德軒,面前的狼嘴越來越近,祈白往左一翻身,盾牌被撲飛了,祈白右肩又被狼爪拍了一抓,本就脫臼的手臂,這一下還給爪回知覺了,只是側頭一看,自己的白衣已經被血染紅了,好嘛!這回光榮挂彩了,青璇要知道了還饒得了自己,再看這狼倒是沒有撲上來,回頭撲德軒去了。

祈白一看這哪得了,趕忙起身往德軒那兒跑去,只見那狼已經撲向德軒了,祈白只來得及發出:“德軒!”此時的雪地上,除了祈白的血跡,在德軒身邊還流下了一灘血,祈白蹒跚的走過去,便看到德軒把狼踢到一邊,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匕首,看到他完好祈白也就放心了,坐下喘粗氣。

“祈白。你的肩!”

祈白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皮外傷,這狼還真是,呼!”

“可是,你受傷了,青璇估計是不會輕易放過我了。”德軒正想起身,胸口一陣疼痛,讓他吸氣都疼得難受,祈白看他這樣,趕忙過來,按了按德軒的胸口和腰間,肋骨斷了,不知道有沒有戳傷內髒。

“你不要亂動,肋骨斷了。怎麽怎麽找到大家啊!”這一松懈下來,祈白坐定就有點發暈。

德軒也注意到祈白臉色慘白,肩膀的血跡不停的留着,扯了塊布給祈白先紮着止血,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正想着怎麽辦,就聽耳邊傳來狼嚎。

德軒和祈白互看一眼,這是攤上事了,躲不掉了是吧!

“我們找個避風口處,這裏太冷。”德軒扶起祈白,本想帶着那只死狼走,祈白制止他。

“不要!狼嗅覺靈敏,會嗅到味道,我血的味道它們應該不敢輕易靠近,趕緊先找個地方避風取暖再說。”

“好!你可別睡啊!”

“跟我說話。”祈白已經有氣無力了。

“你說葛校尉他們沒事吧!”

“你都沒事,他們肯定也沒事,只是大家不知道都被沖到到哪裏去了,一直被雪壓着沒人救的話,會被凍。凍。”

“別睡啊!祈白,向祈白。”

“我沒睡,就是沒力氣,說話而已。”

“我跟你說啊,等回了京都,青璇肯定要揍我了。”

“不光揍你,我肯定也要揍我的。”

“呵!咳咳!”德軒吸了口涼氣,被嗆着,耳邊聽着狼嚎的聲音越來越近,德軒加快步伐,祈白已經沒再回話,德軒一邊擔心他,一邊又擔心狼來了,自己目前的體力是應付不來的。腳下越發加速,天也黑了,德軒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快步走着,一腳踩空,兩人便一起滾下,祈白也被這撞擊給整醒了,只是看了看趴在自己身邊不遠的德軒之後就陷入昏睡。

京都,驸馬府

祈白等人離京将近一個月,京都也步入真正的冬季,這幾天天空總是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卻又下不下來的樣子,秀兒今天來找青璇玩。這丫頭已經出嫁三個月了,個性依舊活潑好動。

青璇問:“葉風對你可還好?”葉風,将門世家獨子,比秀兒年長3歲,13歲便随其父在外征戰,聽聞是個沉穩冷漠的年輕人。

“他!那個無賴!在外面假正經,在家裏就知道和我拌嘴欺負我。我跟父皇說,他們都不相信我,還說讓我不要這樣欺負他。明明是他在欺負我好不好。”一說到葉風,秀兒就咬牙切齒。

青璇倒是樂呵呵的,“難得可以看到讓你這麽氣急的對象呢!對你可還好?”

“不好!就會欺負我,跟我吵架。”秀兒雙手叉腰,站起身來,“我一定要讓他臣服于我的裙擺之下,哼!他就不是功夫比我好一點嘛!姐姐,你教我幾招,讓我對付他去。”

“你已經成親,怎麽還這麽好勝,他從小便習武,你這臨時抱佛腳是打不過他的。”青璇看秀兒雖然老說那個葉風欺負她,不過,秀兒這哪都好好的,而且看起來日子還是挺滋潤的,也沒消瘦,雖自說受欺負,可那一臉開心可不像只是想報複這麽簡單,看來這婚後的生活正合她意也說不定。

秀兒一臉受挫,喝了口茶,換了個話題,“皇姐。你說,皇兄,還有你那個驸馬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我也不知道,按路程該是在返回的路上了。”說完,青璇心口就莫名突突亂跳,一種不安。

“皇姐,你還好吧!”秀兒見青璇突然就撫着胸口,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

“沒事!我們靜等他們回來就是了。”

“恩!皇姐,你看,下雪了。”

青璇擡頭看着窗外的天,“下雪了。”想着祈白一直想看呢!不過,這趟去北境,肯定雪是見過了,不過,“秀兒,我們出趟門吧!”

“哦!好耶!去哪?”

“走吧!到了就知道了。”心想,等祈白回來,自己也給她準備一份驚喜吧!

作者有話要說: 拼了

☆、不是妹‘夫’

德軒在意識迷糊間感覺有人救起了自己,眼睛半睜開卻什麽都看不清楚,直到身體開始暖和起來,耳邊不斷有人說着話,祈白不知道在哪裏,德軒只希望他平安無事,要是回到京都,青璇發現她心疼的小驸馬這次出門,自己沒有照顧好的話,自己免不了要被揍一頓的。

不知道昏睡多久,耳邊的聲音慢慢清晰起來,有一聲狗叫,德軒吓得睜開眼,喊道:“狼!”

門外的人似乎聽到聲響,進來一位穿着棉襖的大叔,看德軒醒來,笑着點了點頭,“這裏沒有狼,你放心吧!我們已經把你們救回來。”

這時,又進來一位小姑娘,看起來也就秀兒那般年紀,見德軒醒來,而且也聽到德軒剛剛的呼叫,咯咯笑着:“看來你是被狼給追怕了。嘿嘿!”

“玲子,給他準備點吃的。”大叔不大好意思的看着德軒,“小丫頭片子,沒大沒小的,俺姓曹,叫我曹大叔就是。她是我女兒,玲子。我們前天在林子裏找到你們的,本來是聽到雪崩的動靜,想過來看看原因,結果帶着的狗兒們大概是嗅到你們血的味道,就找你們了,說來也奇怪,狗兒們似乎很忌憚你們呢!找到你們又不敢過去。”

德軒順了順氣,“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呢?你們也救下他了吧!他可還好?”

玲子這時進來,端着熱茶,插話道:“那姑娘傷得倒也不重,可是聽大夫說受寒,本來身體就弱,寒氣入體,手腳都有凍傷,現在還昏睡着,沒醒呢!”

“那可有大礙?”德軒着急了,自己身子強些還好,這祈白看就是弱不禁風的。

“放心,不會死,卧床個把子月就會好的,話說,你怎麽照顧人家姑娘的,傷得比你重,大夫說你也就斷了兩根骨頭,那姑娘右邊肩膀不光脫臼了,那傷口一看就是狼給爪的,說說你。”

“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他,姑娘?姑娘?姑娘!”德軒總算意識到,剛剛開始玲子口中的那個他,一直用姑娘稱呼,不會搞錯了吧!“我去看看他。”

“就在隔壁房間躺着呢!話說,你兩什麽關系?”玲子一臉好奇。

曹大叔把德軒扶到隔壁房間,德軒一看,這不就是祈白嗎?姑娘?這散開頭發,睡眠中的祈白越看越覺得透着一絲嬌柔的氣息,可是,“玲子姑娘啊!你稱呼他。。。”

“你不會不認識她吧!這位姑娘傷的可比你重啊!當時,你們倆躺在一塊,我們以為你們認識的。”

“不,不,不,我們是認識的。”德軒的胸口激烈的起伏,再三确定,自己沒有聽錯,是姑娘,這,這,怎麽可能,青璇的驸馬,怎麽會是個女的。

“是認識的哦。她是你什麽人?”

“他,她,她是我妹。。。”夫哪裏還說的出口啊!

“哦!原來是你妹妹啊!”玲子一臉笑着,這做哥哥的也太奇怪了,聽說自家妹子沒事,怎麽還一臉驚恐,這些個外地人真是。

德軒需要冷靜一下,看祈白無事,便躺回床上,這刺激可比眼前出現一群狼還大啊!青璇知不知道,她們成親這麽久了,兩人平日也是你侬我侬的。再次進入睡眠,則一直夢到穿着女裝的祈白和穿着男裝的青璇,德軒表示自己已經大腦疲憊的不行了,睡了一覺起來卻覺得更累。走到隔壁房間,祈白已經醒過來了,她見德軒進來,先是松了一口氣,又緊張起來。

德軒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祈白已經知道這位太子心知自己的女兒身了,看那一臉難開口的模樣不像是找自己算賬的,想想他的脾性,也對,苦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女兒身,你有什麽打算?”

德軒看祈白先開口說起此事了,“我知道了,我想問你,青璇知不知道這件事。”

祈白點了點頭,“在她與我成親之前就知道了。”

“那你們還。。。”

“我們是相互喜歡!所以,才會成親的,這與我是女孩毫無關系,看到青璇的第一眼開始,就在意到想一直和她在一起,而且,青璇也是心屬我的。”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是理所當然的,當時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既然青璇是知道你是女孩,卻還是選擇和你在一起,我這個哥哥就沒什麽好說的,只是,你門以後還是小心一些。”德軒有些釋然,從見到祈白開始就覺得這個人,心思難捉摸,鬼點子又多,現在知道她是女孩,不知怎麽還有點愈加欣賞她了。

“謝謝!”其餘的話祈白也不多說了,這被人知曉是女子的事,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知道先知道的事德軒,該慶幸先知道的是德軒,他的态度已經很寬容的了。

“你先養好傷,我想出村子去找葛校尉他們,這個村子應該就是我們找的村子,看來我們陰差陽錯被他們救了,我很擔心他們的情況。”

“你的傷沒事了嗎?要是去找的話,你找曹大叔,向他借幾只狗給你,做成雪橇去找,狗鼻子靈敏可以幫上忙,而且,在這樣的積雪裏,狗的腳程是最好的了。”

“我的傷沒什麽,我也有打算找曹大叔借狗。還有,你放心,你是女子的身份,只有我知曉,我不會告知任何人的,不論父皇還是母後那邊,我都不會去多說一個字的。”德軒看祈白仍是一臉不放心,做出自己的承諾,不會去多事亂說。

“恩!多謝!突然間覺得你還真是個不錯的哥哥。”

“現在才覺得嗎!”德軒好笑的揉了揉祈白的頭。

玲子此時進來,看兩人有說有笑的,道:“喝藥時間到了。”

德軒便出去找曹大叔說事。

“你這個哥哥還真是一臉傻氣。”玲子掩嘴偷笑。

“他平常不是這樣的,估計是被我吓傻了,呵呵!”祈白接過藥碗,一口悶,這藥可比自己以前吃的苦的多了。

“嘿嘿!看起來确實被吓得不輕。話說,姐姐,你們從哪裏來的?”

玲子看起來是秀兒這般年紀,實際比秀兒還要年幼兩歲,小丫頭一直在這深山裏,很少出山,這見到外來人可是好奇的很。

“我們是從京都來的。”

“京都?京都是哪裏?”

“京都位于你們這裏的東南方向,坐馬車要半個多月的路程呢!”祈白稍稍坐起一些,找個舒服的坐姿,卻見兩手都裹着布,這手不會是廢了吧!右邊肩膀也傳來陣陣抽痛。

“你可別亂動,俺爹可說了,你不能下床,不能用手,你要做什麽跟我說,我幫你。”

祈白哭喪着臉,這手,咋辦,還想早點回京都,看自己目前的熊樣,回去還不是找揍的,着自己都沒法自食其力了。

“你放心好了,俺爹說了,再過個六七天,你這手上的布就可以拆了。”

“要這麽久?”如果,德軒去尋葛校尉他們,找着了,這幾天就能回來,可是,自己這身子不行的話,要趕在他們搞定一切之前就好,也是不可能的,怎麽辦呀!看着天花板嘆了口氣,只能看德軒的了。

“玲子,你們村子上有多少戶人?”

玲子扳着手指頭算着,“不多,大概有五十來戶吧!今年冬天忒冷了,大家都擔心熬不熬的過呢!”

“你有跟其他人說,我和我兄長暫住你家的事嗎?”

“說了,不過,只是說救下兩個人,因為爹爹說還不清楚你們是什麽人,沒多說些啥。”

祈白松了口氣,然後對玲子說:“我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不用這麽客氣,說吧!”

“要是有人問起,你別把我是女子的事情說出去,我同兄長此次出門不便,是喬裝男子的,對外你就說我是男子可好?”

玲子一臉奇怪的看着祈白,“好玩,扮作男孩子出門,我想都沒有想過呢!姐姐,你好厲害啊!”

“這先不說我厲害的事了。”

“哦!這個呀!好說,只要人來問我都說你是男子不就得了呗!恩恩!果然,外面的人好厲害,我要記下來,以後可能用得到。”玲子說的認真,祈白也有些無奈的笑了,自己這不會是教壞小孩子了吧!只希望她不要學自己就好了。

此時,德軒和曹大叔進來,他倆商量了一下,曹大叔不放心德軒一個人去找,打算陪着一起去,順便從村裏喊了兩三個小夥一起去,救人這種事是耽擱不得的,這祈白是很贊同的,有熟悉地形的人在,找起來就不會那麽費力了,說着也就行動起來,德軒和曹大叔帶了幾天的幹糧,駕着雪橇就出村子找人去了,曹大叔臨走前讓玲子照顧好自己,還有祈白這個傷者。

德軒也跟祈白說,自己一定會找到他們回來的,讓祈白安心等着。

“兄長也小心些,你有傷在身,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看着德軒他們離開之後的兩天還是沒有消息,祈白不免有些擔心了,希望大家都還平安無事。

☆、雪中救援 離北境

祈白與玲子搖首期盼德軒和曹大叔的歸來,可都過去兩天了,還沒回來,祈白心裏忽上忽下的,開始胡思亂想。

“白姐姐啊!你說爹爹有沒有找到你們的手下呀!去了這麽幾個人,人手夠不夠的。要不我去找他們吧!”

“玲子啊!我沒跟去是不知道能不能找着,不過,你得照顧我這個病患,可別想着到處亂跑啊!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這兩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是呢!我要也去了,就沒人照顧你了。”玲子想着,無精打采的趴在床沿。

祈白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右肩的骨頭已經接好了,但是傷口恢複的慢,還是疼着,看着就不免擔心起來,這會京都青璇見着了,還不知道要怎麽滴自己,又怕她擔心,這回是真沒照顧好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有事的。玲子家現有的藥草要麽是止血消炎的,要麽就是活血祛瘀的,想自己配藥吧!這大雪天藥草哪裏找去,還有就是這雙手,凍傷一時半會好不了的。

祈白正在用晚飯,就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聽着急促的腳步聲,玲子欣喜的看着祈白,看來是回來了。

只見曹大叔領着一人進來,祈白一看,歡喜道:“李峰!太好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李峰對祈白欠了欠身,打量着祈白,“驸。。爺!聽說您受傷了,我不放心,就和曹大叔一起回來看您。”

“你沒受傷吧?”

“小的還好,都只是輕傷,不礙事。”

“德軒呢?葛校尉呢?大家都沒事吧?”

“太。。公子他帶人先找到我的,我和兩侍衛是一同被沖到離村莊較近的林子外,葛校尉我就不知道了,他正在帶人在四處搜尋,我和曹大叔先回來,看看能不能再找一些幫手。”

祈白點了點頭,這已經好幾天了,最壞的情況祈白不願意去想,就怕他們迷路,沒糧食沒取暖的一天都熬不過去的,“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小的沒事。”李峰站定在門口不動。

祈白可不管,對玲子說:“這位大哥哥不聽話,你幫我帶他去休息一下。”擡頭看李峰,“你可不準對小女孩出手啊!”

玲子可不知男女授受不清,拉着李峰就往外走,李峰不敢違背祈白說的,又不好對女孩子動粗,只好任由玲子拉着出去了。

祈白看着曹大叔,“曹大叔也辛苦了,您要不也去休息吧。”

“我沒啥,不過,聽你大哥說,你們是官府的人,這是真的?”

祈白點了點頭,“我們本是奉朝廷之命,給你們發放過冬的物資來的,路上被狼群追趕,又遇到雪崩,這大家才被沖散了,希望大叔您能幫忙多找些人,出村找人,我估計我們帶來的救助物資也被大雪給壓着,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恩!這事你大哥也說了,我回來也就是為了從村子上再找些人手去。”

“真的很抱歉,我們明明是來幫你們的,結果還要你們出手援助才行了。”

曹大叔搖頭,“你們是為了我們村才遇到這災事,出手幫忙是應該的。你好好養傷,其他的就不要擔心了,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那些同伴都找着。”

“謝謝!還有,曹大叔,就是關于我的女子身的事。”

“啊!這個啊!你大哥找俺說了,希望不要透露你是女子的事,你們出門在外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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