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不能打擾!
“青璇啊!咱就在後面偷偷跟着呗!”
“不要去打擾他們!”
“偷偷跟着,不打擾他們的。這也不行嗎?”
青璇點着祈白的腦袋,“你看看我們左後方的小玩意鋪。”
祈白猛一回頭去看,果然看到個熟悉的身影,“以他的身手,能被我發現?被你發現倒是不稀奇。”
“他是想故意被你發現,我們出門沒多久跟着了,開始還跟的隐秘,後面是希望被你發現,我看你這邊跑跑那邊走走還以為你發現了,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只是貪玩!”
“我可不知道,要不要拆穿他?”
“別管他,想過來就自己主動來說話,我們茶樓坐坐吧!”
祈白只能同情的看了眼後方偷偷摸摸跟着的當朝太子,這苦命的兄長。
“今天團圓夜,他不用陪着太子妃麽?”
“太子妃嫂嫂和皇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為人少言低調,可能皇兄太纏着嫂嫂了,嫂嫂嫌他纏人,他沒辦法只有來找我們,又不敢跟我說話。”
“纏人,也就是嫌他煩喽!不過,看起來,好可憐呢!”祈白扭頭看青璇,呆呆的說:“你不會嫌我煩吧!”
青璇看着祈白不說話,似乎在思考,祈白自己也在回想,雖說愛粘着她,但說不上煩吧!自己只要看着她就夠了,不過,青璇這表情是怎麽回事,十分委屈的看着她。
青璇轉而換上笑容,“你才不纏人。”心裏想的是,纏人的那個是我才對。
祈白一聽就咧開嘴樂了,街道熱鬧,茶香四溢,這心情随着青璇的一句話如同此時綻放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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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之後,祈白複工回禦書院,這許久未來,大家依舊,禦書院工作依舊,生活依舊。
春季到來,繁花開放,青璇收到秀兒來的口信,大家一起賞花去。祈白好奇這秀兒突然的邀請。
賞花當日,祈白青璇遲遲出門,在祈白看來,賞花是件既風雅又充滿食欲的一項活動,所以,準備了好些小吃甜食,還準備了美酒,耽誤了出門的時間。
賞花約在城外不遠的留山,還是柳妖兒找的地兒,山上也不知道是野生還是有人栽種,各式鮮花開放,漫山遍野,每逢這個時期,聞香賞花的人就非常多。
德軒按照吩咐,早早趕來占好位置,祈白第一次見到太子妃,是個安靜的人,不同于青璇的沉靜,嘴角時刻帶着端莊大方的淺笑,秀兒這回沒帶葉風,倒是和柳妖兒一起來的,一臉燦爛的笑容,心情不錯啊,大家都有帶吃的和美酒。
秀兒坐下不久,便開始神神秘秘的說:“皇兄,我聽說了哦!下月北芳國公主來咱這,說是招婿來的。”
德軒無奈,拍了拍秀兒的頭,“你這喜歡湊熱鬧的心怎麽就沒收斂下,是有這麽回事,突然來函說是北芳國的靜遠公主來此尋佳婿。”
靜遠公主?祈白一聽這名號覺得耳熟,想想同名也不奇怪。
“我一聽說此事,就讓人去查這個靜遠公主什麽來頭,我跟你們說,聽說這女的就比我大兩歲,被封為北芳國第一美女,冰雪聰明,深得皇帝寵愛,因此縱容她自己尋心儀之人選為驸馬,前兩年她自己在北芳國尋覓,說是每一個入得了她眼的,哼!眼光這麽高!”
祈白,德軒,柳妖兒幾乎異口同聲說:“你倆半斤八兩!”
秀兒氣鼓鼓的看這三人,自己有這麽誇張嗎!“我可沒有跑到鄰國招婿啊!”
太子妃和青璇則坐在一邊,看着幾人鬧騰,時而默契對笑,時而無奈搖頭。
享用美食時,秀兒可是食欲全開,祈白自認是能吃的,這以前也沒覺得秀兒這麽能吃啊!而且,青璇看秀兒連以前不愛吃的都吃得開心,大家都奇怪的看着秀兒,這丫頭也忒不太一樣了。
太子妃偷笑的在青璇耳邊低聲說了句,祈白耳朵尖尖,聽到了點,有小寶寶?祈白一口葡萄酒就噴在德軒臉上,不停的咳嗽着,青璇過來給祈白拍着背,祈白擺擺手,說:“沒事,沒事,那個,秀兒,我給你把把脈。”
“幹嘛!”秀兒捂着雙手拒絕。
“難道你還要顧忌男女授受不親啊!我看你吃的太多,可能是你的胃有問題,我給你瞧瞧。”
“不要,你肯定沒安好心。”
“秀兒,你讓祈白給你看看,只是把脈而已,她繼承她師傅的醫術,看看這點小問題可以的。就一會兒啊!”
太子妃也難得偷笑不說話,卻默默拿起秀兒的手蓋上手帕,給祈白把脈。
秀兒奇怪的看着這幾個人,肯定在醞釀什麽陰謀,可是怎麽連太子妃嫂嫂也一塊給他們說話。認命間,祈白已經像個大師似得,給秀兒診脈。只是片刻,祈白就放下秀兒的手,對青璇和太子妃點點頭,柳妖兒也放下酒杯坐過來看熱鬧,這下可好了。
還是,太子妃在秀兒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就見秀兒立馬紅透一張臉點了點頭。
祈白第一個就說:“恭喜恭喜啊!作為個業餘大夫,建議你以後還是乖乖待在帥府,不要到處亂跑,前三個月是很不穩定的時候,保持好食欲是好的,該說有人是沒食欲,你這才一個多月食欲就這麽好,雖說多吃些好,但注意不要吃太多,保持一個度。”
秀兒還沒反應過來,這是,青璇這輕聲說:“你有身孕了,以後可要一個人到處亂跑,回去記得告訴葉風,多注意才是。”
柳妖兒,德軒則是瞪大眼睛看着這小丫頭,然後又盯着她的肚子,“秀兒,好好養胎,生出來女孩,就是我侄女啊!”
“不要女孩,要男孩。”柳妖兒在一邊唱反調。
祈白搖頭,這兩貨,不自覺,眼睛就瞟向青璇,今年的計劃雖說是造人吧!師傅沒來,這是光自己一人想辦法不行,自己這醫術,要研究也沒有這類醫書,師傅四處游歷見識比自己多,應該會有想法的吧!
青璇見祈白這表情,就知道這丫在想什麽了,橫了一眼祈白以示警告。
祈白只能讪讪的吐個舌頭,這成親也就半年多的秀兒都懷有身孕了,自個和青璇算算成親也有一年了,咦?一年?一周年結婚紀念日,可以好好想想怎麽慶祝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驚吓無常期
☆、靜遠公主
北芳國大名鼎鼎的靜遠公主到京都這天,整個京都的氣氛都高漲的很,許多百姓想看看這個第一美女長啥樣,祈白依舊禦書院忙活,也不是不好奇第一美女的真容,可這禦書院的一群書呆子,沒人表現出想去一睹芳容,也不知道是真君子還是真淡定。
祈白好歹是有家妻的人,要是表現出太過在意,自己娘子吃醋生氣可不一般,所以也就沒去湊那熱鬧,皇帝設宴款待公主,德軒本派人讓祈白一同參加晚宴,祈白回的早,陪自家娘子去了。
靜遠公主一到京都之後,各地貴族子弟問訊趕來,還有世家公子們,祈白聽也去看過一眼的黃揚正說,聽說黃揚正也去了,祈白就打趣他,“怎麽,你這內宮侍衛,對這第一美女也甚是好奇嘛!”
黃揚正苦着一張臉,“是家父非逼着我也去的,雖說是去了,但是沒說上話,不過,看那公主和這些個貴族子弟們談笑風生,想必也是不簡單的人物,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居然還會武藝。”
“我們家青璇也會武藝啊!”
“是是,不過,我看那公主在尋意中人倒是真的,眼神中透着找尋,而且是很迫切的那種。”
“哦!聽說那公主也就比我大一歲,用不着這麽急的就嫁人吧!”這是想找人嫁,着急上火了?
黃揚正笑而不語,擡頭看着祈白身後發呆了,祈白疑惑的看着他,“怎麽了?”
黃揚正示意祈白看身後,祈白回頭,在不遠處,一群人簇擁下,正中間是一個穿着華服,但是明顯與唐黃國的服飾不同,花紋秀案與唐黃國的不同,別具一格,并沒有太多的粉裝打扮,也沒有那麽些個金飾珠黛,鵝蛋臉五官精致,主要是那女的透出一股氣息,高貴大方,祈白說:“這不會就是那個靜遠公主吧!”
“恩!看方向,應該是從皇後宮裏出來的。”
祈白多看了兩眼,正好那靜遠公主似乎也注意到這邊有人,也就朝祈白的方向看來,兩人眼神一對上,祈白就起雞皮疙瘩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對視幾秒之後,還是黃揚正拉了拉祈白的衣袖,這才低下頭,兩人都站起,對這個靜遠公主微微行禮,本以為那公主會徑直離開,沒曾想直接走過來了,祈白有些緊張起來,心跳也加速。
和靜遠公主在一起的五皇子和幾個陪同宮女,只見她對五皇子說:“多謝五皇子的相陪,我想在此休息一下,您還請先回吧!”
祈白偷偷吐舌頭,這聲音很有禦姐範嘛!一開口就把五皇子請走。
五皇子看人家說的那樣明顯,也就不好意思再跟下去,跟靜遠公主說了聲告辭,看了眼祈白和黃揚正就離開了。
祈白和黃揚正站着不是走也不是,這靜遠公主倒是毫不客氣,自己先坐下,然後示意祈白和黃揚正也坐下。祈白無奈只好坐下,才坐下就聽着靜遠公主又發話了。
“不知這位怎麽稱呼?”
祈白還沒反應過來,黃揚正替祈白答道:“這位是我朝二公主的驸馬,向祈白,去年科舉的文狀元。”
祈白偷偷腳下踢了一下這貨,驸馬說出來是沒錯啦!文狀元的事就別多嘴啊!
聽到祈白名字的時候,就見這靜遠公主眉頭跳了跳,直盯着祈白看,半天沒說話,“哦!文狀元吶!想必文采一定很出衆呢!”
祈白開始後背冒汗,這語氣聽着怎麽這麽。。。熟!連忙說道:“哪裏哪裏!我只是運氣好,文采比我好的多得是。”
“還這麽謙虛啊!太謙虛可不好,會坑人的哦!”說着靜遠公主笑了,像個小狐貍般笑了。
祈白心跳的更厲害了,一種确定不敢相信的感覺湧出,左手扶着胸口,臉朝一邊,暗暗喘了幾口粗氣。
黃揚正看祈白臉色不對,想問問他怎樣,又聽靜遠公主說:“黃侍衛不用去巡邏,在此久留怕是不好吧!”
這是又要趕我走了?黃揚正有些擔心的看着祈白,祈白對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這皇宮大院的,不會有事的。黃揚正還是不大放心。
“黃侍衛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們驸馬爺怎麽了,我又不會吃了他。”靜遠公主一臉和善的微笑。
黃揚正只好行禮告辭,祈白對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會有事的,黃揚正心想也對,這裏離皇後宮近,也時有侍衛經過,只是覺得不妥而已。
待黃揚正一走,祈白深吸了口氣,看向這靜遠公主,仔細的看,靜遠公主也在打量着祈白,好一會兒,還是靜遠公主先開口:“向祈白,是不是你!”
“是我!可是,你。。。”
靜遠公主一聽就眼眶一紅,對身邊的幾個宮女說:“你們先退下。”幾個宮女一走,靜遠公主則是另一種氣場湧出,祈白熟悉的氣場。
“你是靜遠,歐陽靜遠?真的是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祈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人,剛剛她說的那句話,坑人,這是靜遠常挂嘴邊的詞,可是自己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我還不相信你就是向祈白呢!同名同姓,你不是聽出我坑人之後就猜出來了嗎?”
“可是,我明明推開了你,你為什麽也會在這個世界裏,還是一國公主,我倆相貌都與以前不同,你也是十三年前過來的嗎?”
向祈白,歐陽靜遠,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大學畢業出門旅游的時候,爬山突遇雷雨天氣,兩人在山頂到處亂跑,那閃電肆意,可把兩人吓死了,本來一道雷是奔着靜遠劈下來,祈白推開了她,只記得自己最後的記憶是渾身一麻看着不遠處的靜遠就昏了,還以為自己救下靜遠了,她怎麽?
“我雖然被你推開,沒被雷直接劈到,但是劈到你的雷之後居然三級跳一般沖我來了,也不知道我當時身上是帶了什麽引雷的玩意,這不我在你被劈之後也被雷電到,我還沒來得及感傷你,自己也就挂掉了。”
祈白一聽,兩眼一紅,自己還是沒能救下她,眼淚不自主的就流下來,靜遠一看祈白這眼淚一出來,自己也就忍不住掉淚,伸手替祈白抹去眼淚。
祈白哽咽的說道:“那為什麽我在唐黃國而你卻跑北芳國去了。”
“這我還想說呢!我在這邊一清醒就想到你,我被雷劈了到這裏來,想必你也會在這裏,這個陌生的地方,而且我居然還是公主,屁點大的小鬼,我沒法去找你,在我長大為止,我知道我附身到這個小孩身上,你肯定也差不多情況,但是名字你一定會留着的,等我十五歲之後,就開始選婿,找向祈白,可是,沒有一個,也沒有一個看着熟悉的人,我暗地出宮好多次,派人在北芳國到處找你,可是都毫無消息,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在唐黃國,還當驸馬!等等!老實交代,你這身子,是男是女?”
祈白聽着感動,她一直在找自己,可自己從來都沒有想到她居然也會在這裏,靜遠從以前對自己就是刀子嘴,心地好這個自己最清楚了,“我這不是先天發育不全,為了多賺點錢,就女扮男裝入朝為官,然後競選驸馬。”
“你還真是膽子大!你有多少腦袋啊!要是被人發現了,不直接砍頭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心情緩和過來的靜遠開始兇神惡煞起來。
“我家青璇知道我是女子的身份,還有當朝的太子德軒也知道,目前就只有這兩人知道呀!”
“還我家,青璇就是那個二公主?居然連太子都知道了,他們沒做什麽?”
“沒呀!大家對我都很好呢!”
靜遠一臉不信,然後無比認真的看着祈白,“你還是老樣子,容易相信人,那我問你,你喜歡這個青璇公主?”
“當然喜歡,因為喜歡才跟她成親的呀!”
靜遠一聽立馬火冒三丈,指着祈白就開罵:“姐姐我在北芳國找你夠嗆,你在這裏潇灑度日,還有老婆相伴,你個薄情之人,你。你。你!”說着眼眶又紅起來了。
祈白沒敢說話,這也是實話,“我,”對不起這三個字靜遠說過,永遠都不要從祈白口中說出,不管誰對誰錯,“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可是,我不知道你也來這裏了嘛!”
“誰說的不知者無罪的啊!”靜遠越來越激動,“你休了她,跟我去北芳國。”
祈白瞪大眼睛,“靜遠!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不啊!你冷靜,冷靜。”
靜遠喘着粗氣,瞪着祈白,“哼!”轉而背對祈白。
“靜遠,我知道,你辛苦找了我這些年,而我卻什麽都不知道,我很感謝你,從小到大就一直罩着我,我本想救你沒救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你是後悔救我啦!”
“怎麽可能,我從不後悔。只是,你說的休了青璇,這我辦不到,你先冷靜下來。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國公主,我是一國驸馬,這個也要顧忌一下,雖說這裏人不多,詳細的下次找機會我們再說!既然知道你也在這裏,我會想辦法見你的。”
“不用,我倒是想看看是怎樣的一個女的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我的話都不聽了,你等着,明天我就去你府上拜會。哼!”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祈白呆了,這靜遠還是老樣子,喊住她:“靜遠,我很高興還能再遇到你,真的,謝謝你!”
靜遠潇灑的揮揮手,那幾個站的老遠的宮女趕忙跟上去。
祈白回到禦書院,腦子裏就滿是靜遠的事兒了,這自己和靜遠的事情要不要告訴青璇呢!可是怎麽開口,怎麽說呢?自己魂穿了,來到這裏的,莫名其妙的小時候的青梅竹馬也在這邊,怎麽說啊!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祝中秋快樂,本願正在研究冰皮月餅
☆、愛友兩難
祈白回到府裏,想着白天見到靜遠的激動心情過後,就是要不要跟青璇交代,怎麽交代,而且,那家夥明天還要來府上找青璇,已經給禦書院老大請假,明天自己要是不在這兩位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就靜遠的風風火火的脾氣,遇上青璇這個冷脾氣,祈白一想到明天的場面就寝食難安。
青璇發現祈白今天回來之後,人就不大對勁,時不時看着自己吧,待自己看她她又避開,平日雖說也愛盯着自己看,但是今天自己和她說話總是心不在焉,又一副欲言又止,奇奇怪怪的,明顯是有心事的,青璇也不問,就等着祈白自己招。可等到晚上都躺床上了,祈白還是心神不定的樣子,左翻右側,看來就是睡不着。
祈白閉着眼,想了很久,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說這事,感覺青璇的呼吸均勻後,祈白坐起身,看着青璇的睡顏,輕聲說道:“我要怎麽跟你說呢!關于我和靜遠,我自己的事。”說完之後,祈白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又乖乖躺下,失眠到天亮。
第二日,祈白和青璇正在用早餐,就聽下人來通報,說是北芳國靜遠公主來拜訪,祈白一聽喝進口裏的粥立馬就噴出去了,青璇看了眼她,淡淡的接過拜貼,不明她的來意,只是說:“請進正廳,我們馬上就去。”
祈白心想這靜遠這速度也太快了,這麽早就來了,吃早餐了沒呀。
到了正廳,就見靜遠優雅的喝着茶,看祈白和青璇一起出來,便站起身來,直接走到青璇身邊,對她說:“您就是青璇公主吧!聞名不如見面啊!”
“靜遠公主,久聞大名。”
兩人相視一笑,這笑得,祈白背後狂冒汗,靜遠來肯定是打了壞主意,不過,青璇怎麽也覺得殺氣騰騰的。
移駕後院亭子,瑤兒帶人端上茶水點心,祈白不說話,默默的看着,怕引火上身,靜遠哪會放過她。
就聽她輕聲細語的說道:“昨日,我與驸馬爺說過,今日會來拜訪,看青璇公主的模樣不像是知曉的樣子。”
坐着也躺槍,祈白一臉無辜的看着青璇,想解釋來着,青璇低頭端起茶杯,平靜的說道:“祈白有跟我提到過,只是不知靜遠公主會來這麽早。”
祈白愣愣的看着她,自己昨個可是只言片語都未曾提到,難道是昨晚上自言自語的被她聽到了?但是這也,
靜遠一看這兩人的表情,大概能猜到了,“哦!原來如此。你們先退下,我有話想跟公主和驸馬單獨聊聊。”看靜遠的樣子,這是要直奔主題了?她身邊站着的侍女聽後就乖乖退到院外。
瑤兒看了青璇之後,見青璇點頭,這才退下去。
整個後院就剩下坐着的三人,祈白內心忐忑,不知道靜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要說什麽。青璇一副等着你開口的樣子,靜遠先仔細把這個青璇從頭到腳仔細看個清楚。
忍受不了這長時間的沉默,祈白正要開口說話,靜遠搶先說道:“祈白,我聽說你為了她,不光是考狀元,還和武狀元争做驸馬,沒少吃苦吧!”
“你是從哪裏打聽到的這些呀?”
“你管我從哪裏打聽的。”
“這是考驗嘛!”
青璇放下茶杯,說:“靜遠公主似乎十分關心我家驸馬呀!”
“這是當然的啦!”靜遠臉不紅氣不喘的大方承認。
祈白則是後背狂冒汗,就知道這丫說話直來直去不會考慮那麽多的。
“哦!”青璇這一聲說的婉轉千回,祈白只能對她幹笑,這怎麽說呢!
“祈白可是我從小就認識的,比你清楚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也沒少打聽你倆的事,今天上門拜訪主要是想看看你這個祈白看上的人到底是個怎樣的。”說完,仍舊衣服打量的眼神看着青璇。
青璇不懂了,祈白小時候不是跟着她師傅的嗎?這一個在唐黃國,一個在北芳國,難道是幼時認識過,她們在自己不曾出現的時間曾經認識過,“就算你們是幼時相識,這也無妨,朋友!”
“那可不是一般朋友。”祈白桌底下踢了踢靜遠的腳,你別什麽都說啊!就看靜遠嗔道:“你踢我幹嘛!我們本就不是一般關系,你說,我們關系是不是在朋友之上啊!”
這咄咄逼人的架勢,還是和以前一樣啊!話說,自己遇到的怎麽都是這麽強勢的女性啊!看向青璇,她倒是事不關己的悠哉的看着祈白,不過,總覺得那後背有着濃濃火藥味,自己一句話沒說好就是點火了,“靜遠!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了。”
“那你說,我和她,誰在你心中最重要。”靜遠已經不淡定了,開始逼着祈白做出決定,自己不死心,但是也不會這樣就放走祈白的,自己辛苦找到她,不把她帶在身邊,怎麽都不放心。
祈白一臉為難,心裏開始難受起來,這樣的靜遠以前自己也遇到過一次,只要自己跟那個人稍微親近些,靜遠就立馬跳出來,想辦法說走那些人,一邊是最好的朋友,一邊是心愛的人,“靜遠,青璇和你不一樣的。”
青璇制止祈白說下去,看她的樣子已經是生氣了,說話口氣也就很冷了,“不好意思,你這樣逼問我家驸馬,似乎沒有過問我,你以為這樣逼問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嗎?你有為祈白自身考慮過嗎?”
靜遠一拍桌子,刷的站起身,“我剛進來就看你不順眼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你又為祈白自身考慮過嗎?你有想過幫祈白尋身世嗎?我說要帶走她,又能怎樣?”
祈白坐在中間,慌亂的看着這兩個人,青璇也站起身,兩人四目相對,迸出都是火花啊!“你們兩都冷靜一下,別沖動。”
青璇和靜遠都看着祈白,都是一個意思,你閉嘴。祈白不敢說話了。
“聽說青璇公主武藝不錯啊!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吧!”靜遠已經咬牙切齒了。
“請!”青璇也不甘示弱,看她和祈白說話的熟悉口氣,聽得就莫名胸悶惱火。
就看兩人都飛身出亭子,靜遠先功向青璇,祈白站在亭子,想出去吧!自己不會武功,不想被殃及,可是這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怎麽辦,青璇的武藝自己是清楚的,這靜遠哪裏學的一身好武藝啊!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的樣子,此時自己偷偷跑開會不會顯得太沒心沒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分開,青璇還好,靜遠已經有些氣喘,額頭也冒出細汗。
“你們別打了!”
靜遠是從不會輕易服輸的,準備做最後一招的比試。青璇也在運氣,嚴陣以待。祈白只有哀嘆的份,希望她倆點到即止,不要受傷就好。
這靜遠的最後一招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切磋該出的,這是要拼命啊!每次都下狠手,青璇也看出來靜遠是要拼了,祈白在一邊幹着急,這,這怎麽辦?喊人?可是,被人看到誰傷了誰都不好說啊!
“你們別打了,求你們了。”祈白已經着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兩人都不聽自己的,不過,看青璇的樣子本來是要收手了,注意到祈白在哭,結果收手改為出大招,心想,惹祈白流眼淚這是第一次,就不打算輕易放過靜遠。
靜遠其實也注意到祈白的哭嗓音,不過,目前自己就想好好教訓這個女的,可是自己總是攻不到她近身,想再一招揮過去,結果反倒被青璇一招打飛。
勝負已定,祈白一看靜遠被打飛,連忙過去看她的情況,靜遠立馬就從地上站起來,還想打。
“別打了,靜遠,我和你之間的事,不要遷怒于青璇,我,我是不會和你去北芳國的,但是以後要是有機會,我會去北芳國找你玩的。”
“哼!咳咳!我才不要你的空頭支票。”
“靜遠你知道我從來不輕易做約定的,我以前答應過你的事,有哪一件沒有做到。”
靜遠不說話,拍了拍身上的灰,青璇還是留手了,看樣子沒受什麽傷,一臉不在乎的看着祈白:“你以為我真想帶你回北芳啊!我不過是來看看你選的人,誰要你來北芳國找我。哼!走了。”說完就潇灑的往外走去。
祈白還要跟出去,被青璇攔着,青璇拉過祈白,替她抹去眼角的淚。祈白看着她,心裏難受,好不容易遇到靜遠,就不能好好說說話嗎?雖然容貌不同,但是內在依舊,一樣遭遇來到這裏的兩人,本還想和靜遠好好相處,心裏想着就摟着青璇,忍不住在青璇懷裏抽泣。
晚上,祈白想了很久,和青璇說了,自己和靜遠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因為出了意外,靈魂到了這個世界,祈白附身在一個奄奄一息的小乞丐身上,沒多久就被師傅收留了,自己先于靜遠暈過去,不知道靜遠也出事了,所以只以為自己一人在這個世界,一直都過着自由自在的日子,遇到青璇為止,自己都以為會這樣孤獨的過一世。靜遠不同,她頭腦反應快,雖然附身于公主之身,但是心系祈白,一直想找到自己,這也是她為什麽執着于一定要把自己待在身邊,雖然她一口否認想帶走自己,可是,自己和她長時間的相處,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可是心裏還是難受,不想就這樣兩人不再有交集。
青璇中途沒有插話,靜靜的聽着,直到祈白說完,良久之後,才說:“也就是說,你與她是前世相識般,這一世,她一直在找你。”
“也可以這樣說吧!我那天遇到靜遠不知道她原來也在這個世界,我很高興能夠再次遇到她,可是,她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祈白看着窗外,彎月依舊,忍不住說:“可能是我變了吧!”
青璇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靜遠和祈白之間自己似乎插不進去,看祈白的樣子,這心情恐怕誓要低落一段時間了,“你想去找這個世界的父母嗎?”
祈白想了想,“雖說身體不是我的,可是有時候會有一些記憶片段,像是我的又不像是,我要好好想想。”
“恩!”青璇只能輕輕摟着她,“靜遠公主可能是一時想不通,等她想通了或許就會好了。”
“希望吧!”祈白無精打采的靠在青璇身上,“讓你擔心了。”
青璇伸手點住祈白的唇,“你以後可以跟我多說,你想做什麽,不用總是顧忌我,我也想知道更多關于你的事。”
“嗯!”祈白想了想,“你以後也別裝睡了。”
“前提是你老實交代。”
“我知道了。”祈白的心情暫時是陽光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難啊!
☆、友情天長
本以為靜遠暫時不會找自己了,誰知第二天,靜遠就找上門,這次倒是沒找青璇的茬,不知道她從哪裏帶來的古琴,找祈白彈琴聊天來了。雖說依舊一臉不高興,但是說話不會那麽嗆人了,祈白自然高興,眼角瞥向青璇,青璇依舊一臉平淡,完全看不出這兩人昨天大打出手過。
靜遠知道自己武藝不如青璇,祈白挑了個青璇不在的時候,偷偷告訴她,自己把和靜遠魂穿的事情簡單和青璇說過了。
“你說她就信了?”靜遠一臉不信。
“是的呀!你不要這樣老是覺得別人都是壞人。”
“那你是傻人有傻福,遇到的都是好人。”靜遠盯着祈白的臉,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捏,“你這張臉倒是百分百的小白臉,不及你原來那張英氣帥酷的臉,不過,傻氣依舊,我昨天來做壞人,你是不是很難過。”
祈白不隐瞞,點點頭,“咱好容易在一個世界,沒到地府報道,就不能好好說說話,玩玩嗎?”
“誰死了去地府,姐姐我是要去天堂滴人兒。”
“是,是。天堂。”
“我只是不甘心,我原來把你看得那麽嚴,這一次,才沒盯着你這些年,你不光女扮男裝了,還撩妹,做女驸馬,這聽了有誰不氣的。”靜遠說的義憤填膺。
祈白也只能乖乖聽着,任她抱怨。
“唉!可你喜歡那家夥不是,我還能怎麽滴,拐走一朝驸馬,也确實不方便。”
祈白內心苦笑,你還真打算拐走自己?偷偷地?
“算了。陪我彈琴,你不是會吹笛子嗎?我們合奏幾首,我需要釋放一下。”靜遠讓人擺好古琴。
祈白進屋拿笛子,回來看青璇也在亭子裏面落座,對她笑了笑,揚了揚手上的笛子,“靜遠讓我陪她合奏幾首,你好好聽着。”
青璇點了點頭,曲子都是靜遠選,挑的都是兩人原來一起愛聽的古風音樂,青璇沒有聽過,只是看着兩人的琴笛合奏,甚是協調,聽就不是第一次,默契很高,聽着聽着,青璇不知怎麽,胸口開始悶悶的,話說,靜遠和祈白的關系自己也是清楚的,可是一看到這兩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心裏就不舒服,自己這是嫉妒了嗎?嫉妒她倆認識比自己和祈白久,兩人都十分熟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