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隐愛看青山要溜,哪容得他跑,率先發難,直直奔着青山追去,黎老手下的人護在隐愛左右,青山也召來手下人,看來整個寨子的人,在老六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都歸附青山了,黎老眼看隐愛離自己愈來愈遠,急忙喊:“小愛,回來,不要緊追。”可是,隐愛已經不顧一切的沖到青山身邊,甩出自己的鞭子,“快把我奶奶交出來。”

青山微微一笑,“你和我一起去找她就是。”說完,緊握住隐愛的皮鞭一拉,隐愛便是一個琅跄,正要甩開鞭子,後頸部狠狠的吃了一記,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青山命人扛起隐愛在手下人的掩護下,就往後院退去。

黎老看隐愛被他們抓住,這青山居然大膽至此,黎老氣極,大喊:“青山,你給我放下小愛。”

青山哪回管這些,從懷裏掏出小竹笛,悠悠吹起,就看正院二樓聞聲飛出很多青蟲,在青山笛聲的召喚下直奔着黎老等人而去,黎老不屑一笑,手指入口,一聲口哨想起,從院外飛出烏壓壓一群的灰蟲,兩群飛蟲立馬裝在一堆。青山似乎也料到黎老有這麽一手,毫不意外,轉身快步走出院子。

話說,祈白和了無偷偷摸進院子,在後院到處找,還在卧室也找了,沒有藏人的痕跡,祈白想了想,對了無說:“師傅啊!你說我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

“怎麽,不是這裏嗎?”

“你想,你要是把古婆抓走的人,你會把人藏在自己家嗎?這樣被人發現不久糟了。”

“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沒把古婆藏在自家而是別的地方。”

祈白點點頭,“我們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可疑跡象啊!”耳邊傳來笛聲,祈白正好奇,就看到正院那邊飛出一大堆蟲子,祈白還來不及起雞皮疙瘩,又是一聲口哨響起,對面院外飛起一片灰蟲,祈白吞了吞口水,這是蟲子大戰啊!

了無一看這場面,對祈白說:“你到牆角蹲着去,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哦!”祈白可不去湊熱鬧,就自己這身軀,可不夠挨揍,也不會打,乖乖走到牆角蹲下。

了無剛離開沒多久,祈白耳邊就聽到一群人的腳步聲往自己這邊來了,正要回頭看,結果一個人影直接撞倒祈白,祈白眼前一陣冒金星,來人也被祈白這個阻力一堵,跌倒在地。就在祈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人圍了起來,什麽情況,看來者不善,祈白只能大喊:“師傅!救命啊!”

來人是青山等人,正要從這個後門撤走,這才一轉彎就和祈白裝了個滿天星,看是陌生面孔,卻又不懂武功的模樣,一聽他大喊師傅,連忙讓人捂住他嘴,不過,了無已經趕來了,氣勢洶洶的從正院飛出,黎老也擺脫青山手下人的糾纏奔了出來。

祈白已經看到面前這個年輕人,還有被人抗在肩上暈過去的隐愛,心想自己不會是撞槍口上了吧!不用這麽好運的啊!

青山一看黎老已經追來,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老頭也直奔自己而來,急忙命手下人抓住祈白,然後急忙往院外撤走,了無看他們要走,急忙飛奔過去,與黎老裝了個正着。

“別妨礙我救我徒弟。”了無一個掃腿踢向黎老,黎老舉起拐杖打向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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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兩老頭自己動手打起來,青山自然偷樂,不忘命人扛起祈白就往外跑。

祈白沒法出聲,只能在心裏淚流,都什麽時候了,你們怎麽還內鬥起來,趕緊來救我啊!

了無率先停下,看青山等人已經把祈白也擄走了,急忙跟上,黎老也不甘示弱。

祈白在那人的肩頭被颠的不輕,只能想這人輕功沒師傅好,好難受,才忍住要吐的欲望,頭就被人一敲,陷入深沉的昏迷中。不知過了多久,祈白感覺降落的撞擊後的渾身一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周圍一片昏暗,只有兩邊牆角點着蠟燭,四周看了看,祈白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鐵牢籠之中,腳邊還躺着一個人影,爬過去看了看,是隐愛,搖了搖她,喊道:“隐愛,醒醒啊!”

隐愛□□了一聲,“好痛!”慢慢睜開眼,一看到祈白就是一巴掌招呼,好在祈白已經有準備,一把推開隐愛躲開,隐愛直直撞在牆上,“嗚嗚!好疼!你這人怎麽這樣!”

“好啦!還不是你先要打我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推你是不!”

隐愛撫着頭,扁着嘴,四處看,“這是哪?”

祈白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估計是被帶到他們老巢了。”才說着,門吱呀的開了,隐愛一看來人,渾身炸毛了一樣,站起身就沖過去,可惜有鐵籠攔着。

“青山,你把我帶到哪裏來了?古婆呢!”

青山根本就不看隐愛和祈白,而是走到另外一端的牆角,祈白這才看到,那邊昏暗處好像用鐵鏈鎖着一個人,剛剛沒看清楚,青山走過去,他手下的人端來凳子,青山坐下,看着被鐵鏈鎖着的人,說道:“古婆,你聽到你家寶貝孫女的聲音了麽?我把她帶來看你了,這麽孝順的孫女,您怎麽都不開口呢?”

隐愛一聽青山這話,急忙跑到這邊牆角,可惜這邊太過于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古婆,是你嗎?我是隐愛啊!”

被鐵鏈鎖着的人,聞聲一顫,應聲看向隐愛,祈白也過來,看來古婆沒少受這個青山的折磨,這麽一個老太都不放過,心裏罵了句變态,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古婆頭發散亂,臉色慘白,身上也滿是髒漬,看到這樣的古婆,隐愛難受的眼淚直掉,“奶奶!你放心,爺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古婆對隐愛點點頭,依舊是沒有說話。

“還真是嘴硬,古婆啊!從您那得到的血蠱的制法,只剩最後一樣您沒寫上去的材料,您是确定真的不告訴我嗎?”青山一臉淡定的說着,對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名手下立馬走到鐵籠邊,打開鐵籠,拽出隐愛,祈白想阻攔來着,可就自個這身材只能是被扔到一邊的份。

“放開我。”隐愛掙紮着,可惜力量明顯不是這位壯漢的對手。

“古婆!您确定還是不要開口嗎?”青山掏出一把匕首,在隐愛臉頰邊劃來劃去,“隐愛妹妹越來越美了,剛剛我都沒有好好看看你,古婆這可是您唯一的孫女,你不擔心她的臉,我不小心劃傷之後,破相了,小女孩以後可沒臉見人啊!”青山手上的匕首又往下在隐愛的脖子上拍了拍,冰涼的刺感讓隐愛忍不住吓了一跳,“這細脖子怕是不夠這匕首一劃啊!”

古婆兩眼瞪着青山,“放開她!”

“您總算開口啦!可是,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啊!最後的材料是什麽?請不要和我耗時間。”說着,青山手上的匕首在隐愛的脖子上按住不動。

“奶奶,不要,他已經用蠱蟲害了好多人了,隐愛才不怕呢!”頸脖處傳愛一絲疼痛。

“隐愛妹妹還是不要開口說話的好,你看看,這不小心已經劃了一道口子。”青山将隐愛的傷口展給古婆看。

古婆怨恨,陰暗的眼神看着青山,“你母親的事情,我說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青山一沉不變的表情,在談到他母親的時候,總算是生動起來了,“咎由自取,若不是你們袖手旁觀,我母親才不會自盡,都是你們害的。”

古婆嘆了口氣,這孩子的執念太深了。

青山又換上一臉和善的笑,“您還是不想說最後一道材料嗎?”那壯漢抓着隐愛的手漸漸大力收攏,隐愛很有骨氣的沒有叫喊出聲,緊咬着下唇隐忍。

古婆看着隐愛,又看了看青山,低下頭,輕輕說了一句話,青山湊近聽清楚之後,一臉歡喜,對手下人使了個眼色,隐愛被放回鐵籠。

祈白連忙過去,看着她脖子上的傷口,好在傷口不大也不深,祈白拿出随身的止血藥給她敷上,隐愛兩眼盯着古婆,眼淚不停,哽咽的說着:“奶奶!你放心,爺爺肯定已經在來救我們的路上。”

古婆對隐愛點了點頭,然後,這才注意到祈白,看了祈白之後微微愣了一下,祈白對她一笑:“古婆您好,我叫向祈白,是您的師弟了無的徒弟。”祈白還想說什麽,門又被打開,還是那個壯漢,進來就把鐵籠打開,祈白擋在隐愛身前,不過壯漢絲毫不把祈白放在眼裏一手拍開祈白,祈白牢牢抓着壯漢的手,隐愛趁機跑出牢籠,可是又被随後進來的青山抓住。

“看來你們精神很好啊!丁!把門鎖好,記得把禮物留下,我們走。”說完,抓着隐愛就離開了。

被稱為丁的壯漢,在祈白肚上狠狠一踢,甩開了他,走出去之前,拿出一個陶罐,打開蓋子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祈白被踢的痛吸一口氣,這壯漢力氣真不一般,肋骨沒斷吧!在看到壯漢倒在地上的東西之後,祈白渾身可不光是雞皮疙瘩了,頭毛都豎起來了,就看一大堆的五顏六色的蟲子向自己撲來。

壯漢關上門就走了,只剩被鐵鏈鎖着的古婆和身處鐵籠的祈白。

☆、古婆記憶

眼見那一大堆的蠱蟲向自己爬來,祈白一時間被慎得渾身發冷,兩腿有點哆嗦,勉強站起來,避開那群蠕動的五顏六色的蟲子,掏出從剛剛壯漢身上順來的鑰匙,把鐵籠門打開,急忙往古婆那兒跑去,古婆被鐵鏈鎖着,祈白手上的一串鑰匙也不知道有沒有能打得開的,看了看鑰匙孔,一個個嘗試,回頭看了看那對蠕動的蟲。

“不用管我,我的腿已經沒有用了,你快去追青山。”古婆氣息已經越來越虛弱。

祈白一聽她這麽說,伸手去摸她的雙腿,才發現膝蓋的骨頭已經錯位了,心下一冷,這個青山害怕古婆逃跑,不光用鐵鏈鎖着居然還做出這樣殘忍的事。

“不要緊,古婆,我背您出去,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出你。”祈白說完,順來的鑰匙還真幫古婆解開鐵鏈了,再回頭一看這蟲子馬上就到腳邊了,想到之前對付隐愛蠱蟲的辦法,祈白一狠心,掏出師傅給的小匕首在手掌上一劃,将鮮血滴向蠱蟲,這些蠱蟲不像之前的蟲子,都避開自己的血,反倒很喜歡自己血的味道的樣子,哪裏有鮮血就前仆後繼的往前沖,祈白吓傻眼了,這反應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不等于自己就變成美味誘餌了,轉頭便要背起古婆往外走。

“不要管我,青山肯定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可是這些蟲子已經都過來了。”

“那些小蟲?”古婆也注意到靠近的蠱蟲。

祈白再看蟲子,咦?蟲蟲們的狀态不對勁,碰到自己鮮血的蟲子好像都不動了,祈白心下一喜,看來自己的血還是有用的,當即把手掌的傷口劃大,在自己和古婆周圍滴下防禦圈。

古婆一臉奇怪的看着祈白,仔細端詳着,眼熟,“你是了無的徒弟?他居然會收徒弟。”

“是的。我和師父此次來蜀地一是為了解決好幾個村子中毒的問題,還有想問您關于我當時中的蠱毒的事。”

“蠱毒?”

“恩!哦!忘了,我是師傅當時帶來請您幫忙解毒的小女孩,我叫祈白。”

“你就是那個時候的小女孩?你還活着?”古婆一臉驚訝,喃喃自語:“了無看來在你身上沒少下功夫,當時救你的時候我就跟他說過最多十年的壽命,不過,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了。”

看來古婆還記得很清楚啊!“古婆,您還記得我中的是什麽蠱毒嗎?”

問到這個的時候,古婆卻是一臉複雜表情,看着祈白的臉,嘆了口氣,“你能活着就很好了,你的毒已經解了,就不要去深究了,咳咳!”

祈白心想,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再看蠱蟲們也都奄奄一息了,慶幸自己的血有用,急忙跑到門邊,正想開門試試,一陣巨響,整個房子都跟着在震動,怎麽回事,祈白伸手開門,果然如古婆所說,被人從外面鎖上了,用力拉了拉沒有絲毫開的跡象,頭頂開始在有東西塌下來,怎麽回事?

古婆一臉緊張,“這個青山,做事太絕,咳咳!這裏是他爺爺以前的舊居,他肯定是把這裏毀了,不久這裏就要塌了。”古婆靠近牆壁上下左右的敲着。

祈白趕忙過來,“古婆,怎麽了?”

“我被鎖着的這些天,發現後背的牆壁是跟外面隔着,聲音雖然很微弱,想必這塊牆比較薄。”

祈白也敲了敲,聽聲音好像是,頂上坍塌的越來越厲害鐵籠那邊已經在吱吱作響,祈白也不耽擱,順手操起旁邊的鐵棒往牆上捅去,力道一下沒掌握好,把自己給震得渾身發麻。雖然沒撬開一個開口,不過,剛剛一捅,祈白已經有底了,敲了敲,找了一個最薄落的地方,開挖,只是一下的功夫,就挖開了一道口子,祈白看了看,外面已經天黑,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見打開一道口子,祈白直接用手。

坍塌的情況越來越大,後面傳來嘭的一聲,回頭一看鐵籠已經被壓倒了,祈白頭頂也時不時的掉下渣土,古婆也在一旁幫忙挖,祈白想着被壓扁之前一定要逃出去才行。眼看着越挖越大,祈白探了探大小。

“古婆你先出去,我在後面推你。”

“不,我腳不行,你先出去,聽婆婆的話,快點,這邊馬上就塌了。”才說着,古婆背後突然落下一大塊磚石,正好砸中古婆的腿,古婆吃痛已經說不出話了。

祈白急忙想過來幫古婆把石塊移開,可是那石頭的大小,不是自己徒手能挪開的,只能找東西撬了。

“叫你不要管我了。”古婆用力推開祈白,祈白被推得猝不及防,倒向破牆,就着剛剛打開的洞,就要掉出去了,祈白一手抓着旁邊的牆壁,不肯出去。

古婆掰住祈白的手,兩人一個趴着,祈白則是身子都出去了,只有手還扒着,這牆外好像是個坡啊!

“女娃,好好活着。你的話,一定可以阻止青山的。”古婆放開祈白掰住牆的手。

“古婆,不要!”祈白眼看着古婆頭頂又掉下石塊,眨眼就不見古婆的身影,祈白的身體不聽指揮的順着坡直往下滾,伸手四處亂抓,也沒有可以着力的地方。

古婆看着祈白沖着自己哭喊的表情,回憶起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女孩時,是一對夫婦抱來,文雅着急的丈夫和美麗憂傷的妻子,抱着她來時,女孩眼角的痣還不明顯,現在人長大了,還能活着真是很好,當初自己說了沒法治,就算他們都跪下求自己,自己依舊是說着沒法治就是救不了,兩夫婦絕望而去,之後發生的事,自己沒去打聽,只知道那位妻子大鬧了一場。半年後,了無來找自己,說是要自己幫忙救一個小女孩,雖說過了半年,但是自己不會認錯的,本想拒絕,仔細診斷之後發現丫頭身上的毒居然緩解了,而且有好轉的跡象,雖說渾身傷痕累累,但是可以醫治,不知道這半年間小女孩遇到什麽,她的父母又去了哪裏,想辦法解毒了,但是這丫頭身體被過分消耗,能活過十年就不錯了,這是自己當初對了無說的,現在想來,這孩子居然還能活着,真是太好了,不知道她的父母知不知道這件事。

祈白順着陡坡也不知道滾下多久,雜草刮傷不算,還被一棵樹緊急迫停了,祈白悲鳴一聲,”我的腰啊!要斷了。”天黑,祈白看不清楚周圍,也不知道自己滾到哪裏去了,抹了把眼淚,只能憑感覺往坍塌房子的方向走去,不過,腰确實受傷,走了幾步路就直不起腰了,坐下休息,臉上一涼,祈白伸手感覺了一下,下雨?自己這麽悲催啊!艱難起身,四下看了看,往上走已經不行了,只能順着山勢往下走,找人來救古婆,希望古婆無事,祈白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往下走,這山路不好走,雜草又多,不免就一個打滑,雨也有下大的趨勢。

眼角瞥到一處亮光,距離還有一段路,祈白艱難的往那裏走去,看着一段路,祈白都不知道走了多久,那處亮光越來越近,才發現那裏是有挺多人在,好像是營帳,祈白還沒走近,就看到有人在巡邏,這是什麽人。祈白仔細看了看,有些眼熟的裝扮。

“誰在那裏!什麽人?”巡邏的人發現祈白的身影,圍了上來。

“不要緊張,不是壞人,咳咳!”

來人看到祈白,一身污漬,披頭散發的,覺得可疑,就把祈白圍了起來。

“怎麽了?”來了一人。

巡邏的衛兵向他報告,“禀歐陽侍衛,發現一個可疑的人。”

祈白看着他,太好了,這不是唐柯王爺身邊的人嗎?他見過自己,“歐陽侍衛,是我!”

歐陽侍衛看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驸馬爺,您這是怎麽了?遇到什麽了?您還好嗎?王爺一直在找您。”說着過來扶着祈白。

“一言難盡,王爺在哪裏?我有話對他說。”

“在營帳裏,這邊。”歐陽扶着祈白往營帳走去。

聽說抓到一個可疑的人,唐柯正想問是什麽人,就看到歐陽扶着祈白進賬來,看到一身髒兮兮的祈白。

“怎麽回事?祈白,我有看到你的留信。”

祈白順了順氣,接過歐陽端來的熱茶,喝了一口之後,“我會詳細跟您說,您能不能派人在附近搜索一個坍塌了的住處,那有個老人家被埋在那裏了。”

“具體地方在哪裏知道嗎?老人家?是什麽人?”唐柯讓歐陽去請大夫來給祈白看傷。

“我是從那裏逃出來的,但是因為天黑,我也不知道具體地方,我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她是會解蠱毒的人,這次的疫情根本不是什麽普通的傳染病,是有人刻意下的蠱毒。”

唐柯思量了一下,說:“這邊地形我們也不了解,這樣盲目的尋找,加之外面已經下起大雨了,可以的話,明日開天之後,讓歐陽帶幾隊人去找。”

祈白咬了咬下唇,到明天一早,能來得及嗎?可是,這天氣自己能怎麽辦,“對了!王爺,制造了這次蠱毒的事一個年輕人,名叫青山,他有一群手下,他正在研究一種血蠱,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具體目的,反正肯定不會是做什麽好事。您讓大家多多注意。”

“恩!我會派人先在附近找找看,能解毒的,我也希望能救下她。你也受了不少苦吧!先去休息一下。”

祈白點了點頭,在歐陽的攙扶下,一位大夫要來給祈白看傷,祈白只讓他給自己的腰按了按,說是骨頭有點錯位了,大夫手上力道加大,把祈白按得痛叫,總算是腰傷看好了,讓祈白最近不要亂動。換上歐陽給自己準備的幹淨衣物,吃了點東西,身上的一些小傷口也處理好,左手掌也被包紮。祈白坐在營帳,打算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好好的寫下來,當個報告。

作者有話要說: 要準備出大事了

☆、祈白失蹤

第二天清早,祈白将寫好的報告交給王爺,雖然已經停雨了,但是有很多霧氣環繞,唐柯帶來的人手有限,只能分成三組在附近尋找,祈白帶了一隊人,祈白叮囑衆人要是遇到青山那群人,盡量避免發生沖突,因為青山已經知道血蠱的最後一味材料,指不定已經制成血蠱,唐柯手下的人要是遇到了肯定只有挨打的份。

因為霧氣很大,祈白等人的搜尋速度也很慢,和師父也走散了,他倒是不用擔心,可是古婆那邊,被青山帶走的隐愛,還有青山的目的,聽古婆說的話,看來是因為青山母親的事情,這是要找人報複嗎?那為何又要牽扯到那些無辜的村民呢!這些疑問一直萦繞在祈白腦海,還有古婆說的,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麽但就不肯告訴自己,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麽隐情嗎?

祈白看了看霧蒙蒙的天,青璇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按時間算她已經醒了,她醒來第一時間肯定就是追到這裏來,要怎麽跟她交代啊!古婆要是能救下來就好了,師父說的自己壽命的時限,幾年啊!自己還想和青璇攜手到老呢!要是幾年後自己不在了,只剩青璇一人的話,祈白不敢想,也不敢想無法和青璇在一起的日子,最初知道這個事打擊好大,怎麽能接受,自己平時一點不适的感覺都沒有,被師父那麽一說而沒什麽實感,聽古婆說自己本該只有十年壽命,這才慢慢明白師傅的用心良苦了。拍了拍臉,先把當前的問題解決了再想吧!腦袋有點暈,腰部雖然沒少纏繃帶,不過走了幾步山路就隐隐作痛。

“驸馬,您臉色不好,要不休息一下。”一個侍衛走過來問祈白。

“我沒事。”看了看這附近,“知道我們走到哪裏來了嗎?”

“霧氣太大,但是按照我們一直走來的路程看,估計快要到蜀地和雲州交界處,我們本就才進蜀地不久就遇見您了。”

祈白想了想,自己被帶到那個青山爺爺的舊居,看來那地方離雲州很近,這青山往交界走,他不會是想去那幾個已經被他下了蠱毒的村落吧!放縱這麽一個危險份子到處游串實在危險。

“你去讓大家小心一些,那幾個蜀地的危險人物可能是往雲州方向去了,看到可疑的人先跟着不要靠近。”

“是。”侍衛領命下去。

祈白靠着樹休息喘口氣,忽的聽背後有聲響正要回頭,就被人捂住嘴往後拖去,捂嘴的布一股藥水味,祈白已經聞出來了,是迷藥的氣味,不過,對自己不管用,祈白狠狠的掙紮,這人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啊!擡頭看,瞬間死心,這不是青山身邊的壯漢嘛!他怎麽在這裏。祈白兩腿蹬着地,咬了一口他,壯漢吃痛放開捂住祈白的手。

“來人!”祈白這話才一出口,就被人從後面重重一擊給打暈了,昏過去之前祈白只想着又來這套。

待祈白的侍衛們趕來是就看到壯漢靈活的背起祈白幾個閃身就消失在霧茫茫的林子裏,心急的侍衛們着急跟上,但顯然不如壯漢熟悉地勢,加上霧氣太大,侍衛只能留下幾人繼續尋找,兩人去找王爺報告情況。

昏睡時,祈白夢到青璇了,時近時遠,靠不近摸不到,心急卻只能陷入黑暗。

“醒醒!醒醒啊!”

祈白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還有人在拍打自己,慢慢睜開眼來,眼前一個巨大的臉,祈白吓了一跳,正要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反手被綁着,腰又在隐隐作疼沒法動彈,看清楚眼前人,“隐愛!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還好吧!你好像發燒了,頭很燙。”

“沒關系,就是頭沉沉的。”在隐愛的扶住下,祈白總算是坐起來了,這回倒是沒被關在籠子裏,祈白仔細觀察着周圍,這是一處破廟,門口都有人看着,壯漢就在裏廳門口站着,隐愛雖說手沒被綁着,但是一只腳被繩子拴着。

祈白還在想着怎麽脫身,門口都有人把守,而且這壯漢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盯得自己心裏發毛。懷裏有侍衛給的信號彈,得找個機會放出去。

“你平安跑出來了,古婆呢?”隐愛一臉着急的問祈白。

祈白想了想,“青山走的時候不光放了蠱蟲,還把房子給弄塌了,古婆幫助我逃了出來,她自己卻被壓在下面了。我帶人是在找古婆的下落,結果又被他們給抓了,我就奇怪了,他們怎麽找到我的。”

“古婆她!”隐愛忍不住流下眼淚,擦了擦鼻涕,說:“我聽他們說的,來這裏的路上他們的人發現你們,奇怪你怎麽沒死,而且還和官兵的人在一起,好奇就把你給抓來了。”

祈白嘆了口氣,自己來蜀地以後的黴運暴漲啊!輕聲對隐愛說:“我懷裏有信號彈,找機會你拿去放,我的人看到了會來就我們的,我猜師父和你爺爺應該也在到處找我們。”

隐愛小聲說:“知道了,得先想辦法把繩子解開才行。”

“我的靴子裏有把小刀,你慢慢的。”祈白和隐愛兩人不動聲色的悄悄挪着身體。

“哈哈!終于,終于被我做出來了!蠱毒之王,血蠱!”

後面傳來青山誇張的大笑,祈白臉色發白,糟了!這下不妙,被這個心理有問題的人制成血蠱了,隐愛因為古婆的事情,聽完祈白的事還眼紅傷心着,聽到青山的狂笑之後,兩眼冒着仇恨的火花,低聲說道:“我要為古婆報仇。”

“小祖宗啊!您冷靜下,就咱兩目前的情況,不要輕舉妄動。找人來幫忙才是第一。”

青山從後面走出來,壯漢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青山眼睛就瞟向祈白,一臉玩味,在祈白旁坐下,“你怎麽還活着,蠱蟲沒咬死你,房子塌了也沒壓死你!”

祈白冷眼看着他不說話,隐愛一聽就怒火外噴,“青山,你害死古婆,爺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青山絲毫不把隐愛放在眼裏,仔細觀察的祈白,“我看不出你有什麽特別的。”

“禀主子,剛剛我抓他的時候本想用迷藥将他迷暈,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你們這點小把戲才難不住他好不好。”隐愛得意的說道。

祈白一臉你這豬的表情,專業坑隊友啊你!能不能少說一句話。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把藥缸拿來。”在青山的吩咐下,一手下抱着一個大藥缸過來,祈白不露痕跡的後退并把隐愛擋在身後。

那壯漢一把抓住祈白摁倒在地,那手下也不知道從藥缸拿出什麽東西,先是各種各樣的藥丸藥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灌祈白吃下。

青山在一邊說道:“這都是我制作血蠱時所用的藥草還有毒草,你好好享受。”轉頭對另外一手下說,“我進去收拾一下,你們注意周圍,馬上離開這裏。”

這壯漢也不知道是不是虐人狂,祈白被摁得動彈不得,各種苦澀惡心口感的藥,他們居然還灌水怕自己吞不下去是不是,這一幕不知怎的讓祈白覺得很眼熟,好像以前自己也經歷過,似曾相識的感覺。

“快住手,你們這樣,他會死的。”隐愛在一邊哭訴道。

祈白的思緒才被拉回一點,心裏只有,這兩變态,也不知道都吃下些什麽玩意,連忙咳嗽想吞出來,又被那壯漢抓住,這回不灌藥,直接灌蟲子了,祈白誓死不張嘴,太吓人了。壯漢哪管這些,一手抓住祈白下巴一拉,祈白感覺下巴好像脫臼了,又被灌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蟲子,那蟲子爬過喉嚨的惡心刺疼感,看祈白意識慢慢模糊,壯漢這才放開,祈白捂着喉嚨在地上到處滾,隐愛本想過來,無奈腳邊繩子長度有限,只能眼看着祈白難受的到處翻滾。

祈白只覺得渾身跟火燒,發不出聲說不了話,看着隐愛,對她搖搖頭,隐愛知道祈白的意思,手邊偷偷地在割着繩子,信號彈在剛剛擋着隐愛的時候已經讓她拿走了,這小丫頭還一通亂摸,怕是知道自己是女子身了。

青山走出來,看着祈白在地上奄奄一息,“你們都喂他吃下什麽了?”

“藥缸裏的要都給他吃了。”

青山有點奇怪了,這藥缸裏有的藥可是一入嘴就毒發身亡的,這家夥還有氣。走到祈白身邊蹲下,祈白本來臉朝下,知道他過來,突的擡頭對青山一口噴出,自己還沒咽下的蠱蟲,青山被噴的猝不及防,一臉蟲子,祈白看着大笑。

不過,那些蟲子似乎很怕青山,都紛紛逃開了,壯漢連忙過來扶起青山,那兩個手下過來對祈白一通亂揍。

“給我打斷他的腿,看他還敢亂動。”青山擦了擦臉,低頭看到剛剛逃開的蟲子都死了,怎麽回事,祈白身上已經多處劃開傷口,雖說多少有點血跡,不過,蠱蟲們還是不敢再靠近。

壯漢走到祈白身邊,一棍就打向祈白的右腿,祈白都聽到自己骨頭咔的一聲。悶的一聲,疼的都喊不出聲,祈白兩手還是被綁着,本就發白的臉,疼的更加是沒血色。

隐愛把頭瞥向一邊,不敢再看。

壯漢正打算把祈白另外一只腳也敲了,“等一下。”青山說道。

兩手下摁着祈白,青山走近,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對着祈白的右腿就是一刀紮下去,頓時鮮血湧出,祈白都要痛暈過去了。

青山把手下拉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一只渾身血紅的蟲子。隐愛一看到那蟲子,忍不住呼出聲:“血蠱蟲。”

青山一放出蟲子,他的幾個手下都忍不住後退,血蠱蟲在幾人頭頂盤旋之後,直直沖祈白飛去,趴在祈白流出的鮮血上,貪婪的吸允。

祈白心想,這是吸血蟲啊!偷偷對隐愛使了個眼色。

青山看這一幕,滿臉興奮,說道:“你的血居然是養血蠱的良藥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隐愛趁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祈白身上,已經割開繩子的她,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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