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風水陣

去死。

我掙脫兩個保镖,一拳問候到他的鼻子。

砰。

鼻血長灑。

“哎呦,我的臉啊。”

“還敢撒潑?”兩個保镖摁着我的頭,就是一頓打。

我還了兩下,被打的更狠了。這兩個保镖是有拳腳功夫的,打的拳拳到肉,陳達志冷眼看着,道:“好了,別打死了,留着他一條命,我還有用。”

陳達志捂着鼻子,罵道:“你這個狗東西,早晚要了你的命。”

呸。

我吐出一口唾沫。

“你這個……”

保镖押着我上了汽車,直接套上了一個頭套。

黑糊糊的,我也不知道到了哪兒。

頭套扯開,這是一個空曠的房子。我的手和腳都被捆着,陳達志似乎有些憂心,我知道他是怕被我爺爺找來。

“道長,幹嗎不弄死這個小的?”

這兩個人見我被捆着,說話也不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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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個屁。”

這口吻未免太兇了吧。

劉響有些唯唯諾諾。

“殺了這小狗簡單,他一死,李老狗只要問陰,就能找到我們的行蹤。”

劉響慌了,道:“那可怎麽辦?道長,你給我做主啊。我現在生意出了狀況,要是沒點進項,給你的酬金都會打水漂。”

陳達志嘿嘿一笑。

“你急什麽?我給你布置轉運的法術,不僅能助你財源滾滾,還能讓你多子多福,生幾個大胖兒子呢。”

胡說八道。

一命,二運,三風水。

財運,子嗣運,雖然可以靠擺風水陣來扭轉,但虛不沖盈,哪裏那麽好補。何況兩者有沖撞,不會兩者兼得。

這就是在糊弄門外漢。

我恨透了劉響,一點都沒有開口提點的意思。

陳達志就是一條毒蛇,早晚咬你一口。

“對了,我讓你準備的人呢?找到了嗎?”

劉響為難道:“王星元把女兒保護的好好的,根本不露面,我找不到機會下手。道長,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去哪兒找一個符合要求的?”

我豎起耳朵。

這是怎麽回事?

“我不管,不湊齊五個人,嘿嘿,轉運法術根本不會成功。”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蠻橫,陳達志緩緩道:“你想發財,想要兒子,哪有這麽容易?我告訴你,我這法術陰毒,是損人利己的手段。貧道幫你,自身的福壽都要折進去的,你不願意,我還樂的輕松呢。”

你算個狗屁的假道士。

劉響一咬牙。

“好,我一定湊齊五個人。”

我心裏一個激靈。

“你要布置五鬼運財的法子?”

陳達志含笑看我。

這笑容,讓我不寒而栗。

“你,你們瘋了吧。”

“李老狗連這個都教給你了?是了,我忘記了,你們跟陰物打交道,說起來應該比我還要熟悉呢。”

劉響一臉得意。

“你爺爺不幫忙,我就請不到人了嗎?”

“你知道後果嗎?”

這是個傻子嗎?

“錢,兒子,我都要。”劉響惡狠狠地叫道。

陳達志站在他後頭,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帶着冰冷,帶着嘲諷。

這家夥,完全被騙了。

我的确知道這個五鬼運財的法子,不過不是風水陣,而是一個徹底的邪術。

《趕山經》上說過,人有兩種活法,一是人,二是鬼。

活着時,善心人築橋修路,積攢陰德,到了下頭,都是有福報的。而這個五鬼運財的法子,恰恰走了反道,把陰財化為陽財,活着時,風光無限,但是死後下場格外凄慘,不得投胎,不入陰司,嚴重的,甚至連鬼都做不成。

這個法術,還有個很大的弊端。

“你說什麽,都是放屁。”

陳達志陰森森一笑。

“小子,你在這兒待着。等我完了事,自然給你個痛快。”

兩個人趾高氣昂地走了。

外頭有人看着,有水有吃的,但是大小便都沒處去,差點把自己熏壞了。我就這麽待着,有天晚上,就聽到吱吱的響。

窗戶打開,一個人影翻了進來。

“李先生?”

是大工。

這裏居然是別墅群。

他們雖然行動隐蔽,但是大工負責這一塊的建設,自然瞞不過他。

他的神色顯得有些焦慮,也就三天的功夫,眼角的魚尾紋都變深了一些。

他把我給放開,埋怨我不聽他的勸解,早點逃掉就好了。

“我不走。”

我一走,陳達志就會被驚動。現在他不防備我,才是我最好的機會。

“這兩天還太平嗎?”

大工搖頭。

那個小鬼不是害人的那種,而且上次我把它給喂飽了,最近幾天它應該不會折騰才對。大工急忙擺手,說道:“沒事,沒出事。就是夜裏頭還是聽到小孩的哭聲,工人們都有些害怕。”

他嘆氣,說:“知道別墅裏有髒東西,我睡覺都不安生,哪兒能放心?”

他抓着我的手,說:“李先生,你的給我拿個主意啊。關總手底下生意多,他這裏賣不好,還能從其他地方賺回來。可我不成啊,我自己有一大家子老小,手底下還有十幾個兄弟跟着。這裏的房子賣不動,我就拿不到錢,更別提給他們開工資了。”

原來是這樣。

難怪大工這麽急,聽說工程上的人也不是按月發錢,而是工程結束,才能拿全,拿齊。

“我問你,關總這些天來過?”

大工搖頭。

“那邊呢。”我指着鬧鬼的別墅,“劉響來過嗎?”

“沒有。”

大工肯定地說道:“你吩咐的事情,我可不敢忘了。這些天我一直讓人盯着,劉響沒有來過。”

我有些不死心。

“就沒有其他人?”

“沒有啊。”

大工想了下,說:“關總來過一次,說是看看。我沒跟着,不過他好像去過那個別墅一次。”

劉響沒來,陳達志也沒來。

我心裏頭一陣失望。

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大工接了,嗯呢幾聲,說了聲好。

放下電話,他猶豫了下,低聲道:“李先生,關總說是工地上不幹淨,要請個法師來做一場法事,這樣工人們也能安心。”

“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

我換了一身工人的服裝,就混在工人裏頭。到了傍晚的時候,就有小轎車開了過來,居然都是我認識的人。

關聯山。

還有蔡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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