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靠自己

“李先生?”

見王星元不放心,我笑了聲,就把柯飛霞的話轉告他。

“早點抓了這個禍害才好。”知道警察開始介入,王星元放心多了。

“放心,我一定親手抓住他們。”

王星元倒是很信我,道:“說起來,李先生你可是劉響的克星。從你出現,戳破了他的真面目,這厮就一直在倒黴。”

這我可不敢居功。

是他做的壞事太多,恰巧走了黴運,被我一樁樁地給揭發出來了。

柯飛霞說關聯山死的不冤枉,怕是那家夥手腳本來就不幹淨,這些殺人的買賣,雖然他都推在劉響身上。但他知道的這麽清楚,自己也摘不幹淨。

只是可惜了,他一死,我該怎麽去找劉響呢。

“你怎麽拒絕他的?”

“我說在追一個緊要的項目,到了關鍵時候,等我有空了,就請他吃飯。”

不愧是生意人,沒有一口把話給說死。

我心裏一動。

我找不到劉響,但是借着王星元這條線,說不定能把人給找出來。

王星元拿出一份信封,道:“李先生,姓劉的要害我,我想請你在我家住一段時間,要不然我心裏不踏實。”

請我做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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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囊中羞澀,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就爽快地答應了。

捏了捏,很厚的一封。

拿了人家的錢,再要人家去做誘餌,這話就說不出口了

翻出爺爺煉的紅花油,把傷口抹了,頓時覺得輕快多了。我翻着黑匣子,青銅刀丢了,幾張珍貴的符紙都沒了,這些都是有錢沒處去買的好東西。

是個同行,否則不會有這麽老辣的眼光。

好在《趕山經》,破碗和我做的幾個小竹簍還在。

我拿出了《趕山經》,這東西看起來很破很舊,但材料特殊,即使被丢在垃圾桶裏,也沒有弄壞。

翻了翻,找到了三色土的記載。

三色土,是一種陰寒的土質,要将含冤死掉的屍體埋下,三十年都不能挪窩,慢慢地聚攏煞氣,才能形成這種特殊的情形。

箕陽子說,自然情形下,很難有這種泥土。

他當年游歷到湘省一個叫冷稻村的地方,那裏的人死後有個規矩,要面朝下葬入墳地,人死,怨氣不散,就會在棺材下形成這種泥土。

這麽偏門的事情,怕是修道人都了解不多。

至于以金印壓屍體,更是毒辣。

怨氣越攢越多,金摧魂消,能養出可怖的厲鬼。

這個過程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日,不能提前開啓,否則的話,死者的怨氣就會化作一種陰人煞,讓施展法術的人遭到反噬。

都對上了。

有人想在劉響家的別墅養鬼,金印就是将來控鬼的法器。

我看着擱在書桌上的竹簍,小鬼就在其中酣睡。只怕,這個小鬼,就是陳達志想要豢養的陰物吧。

只是他太小了,神智懵懂,問了也不知道所以然。

奇怪啊。

我心裏納悶。

劉響求的是轉運搬財,陳達志怎麽還開始養鬼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小孩只怕就是劉響的兒子?他求子,又送子,這麽折騰到底是為什麽?

一陣頭大。

厲鬼,是陰物中的兇狠一級,一般的修道人都招惹不起。

我應該是中了陰人煞,所以才會昏倒,被人敲了悶棍。大工雖然體力健壯,但不通法術,一下就被法術給害死了。

那陳達志呢?

法術被我破了,第一個被反噬的,就該是他啊。

大好時機,正常情況下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他遭了反噬,一身本事大打折扣。如果謀算得當,就是我的一大勝機。

我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怎麽才知道陳達志有沒有被反噬呢?

嘟嘟,有汽車開進了院子,下來兩個美麗少女。一個是青春正艾的王蕊,還有個英姿飒爽的楚依依,讓人爽心悅目。

“李淳,你果然在這兒。”

這女警察怎麽追到了這兒?

“我家跟王家可是世交,我從小就跟王蕊是好朋友。對了,關聯山是被法術害死的嗎?”楚依依兩眼亮晶晶地問道。

我咳嗽了聲,道:“當然,我不騙人。”

“柯主任讓我轉告你, 法醫沒有鑒定出外傷,說是心髒驟停引起的死亡,算是得病暴斃。”

我皺起眉頭。

這是得了急病死的,那豈不是攀扯不到劉響頭上?就算有遺書,畢竟人死了,身為目擊者的我和劉響更是有舊怨,說的話怕是也沒人會信。

我心裏嘆息。

警方那邊是指望不上了。

其實知道了柯飛霞的身份,我心裏就有了譜兒。他負責的特別科,怕是主要以監督為主,對付修道人的話,其實是力有未逮。只要你不把事情鬧大,鬧得沒法子收場,他一般不會幹涉太多。

身為特別科的負責人,柯飛霞身上一點氣都沒有。

不是修道人,怎麽管得了修道人?

我沒有把轉運的事情告訴他,就算知道了,他估計也拿不出什麽法子。

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看着楚依依,心裏一動,就問道:“楚警官,現在還是你負責這個案子嗎?”

“嘻嘻,你叫我依依姐姐就好了。李淳,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讓我去辦?先說給我聽聽,姐姐考慮一下。”

姐姐?

我心裏哼了下,還是說:“我想讓你在劉浩面前露個口風,就說別墅裏的東西是我破掉的。”

新仇舊怨,他能坐得住?

楚依依一拍手。

“你是想讓劉響知道?”

真是聰明。

“行嗎?”

“行啊,但是有個條件。”楚依依露出狡黠的笑意。

“你說。”

楚依依一下子湊過來,好奇道:“你是修道的,應該很厲害吧。你給我變個戲法,嗯,放一個火球出來。”

我白了一眼,道:“我是修道的請香人,不是玩雜耍的魔術師。你要看火球,就去馬戲團看,我可不會。”

“不會啊,”楚依依有些失望,轉而就道,“那你修的道都會啥?”

我一時說不出來。

請香人要跟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走險地,闖陰間,什麽都要懂一點,什麽都要會一點,才能辦的了事情,還能活的長久。箕陽子游歷時,就四處讨教,東一手西一爪地糅合了不少五花八門的法術,學得很博很廣,精通倒是沒幾個。

“那你會看相嗎?”

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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