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打退

波。

一聲大響。

符咒上發出燦燦的熒光,一閃,就跟有雷劈了下來。。

這張紅光交織的大網那麽堅韌,被符紙一擊,就聽咔嚓嚓的一陣響,從中裂開一個大口子。白葳發出一聲驚叫,大網一縮,變成了一道道紅線,重新鑽回了羅盤裏頭。

十二地支靈陣被破了。

桀桀。

慘笑聲響起來。

黃煙突突,就從牆壁裏沖了出去。

可惜啊,只差一會兒,祖姑婆就能拿下這麽個邪神了。

這厮受了傷,現在追出去,大有機會把它一舉拿下。

痛打落水狗,不可沽名釣譽,我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是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陰物也攔着我,不肯我出這個門。

祖姑婆和白葳也一樣,神色凝重, 一點都不輕松。

今晚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啊。

祖姑婆老辣穩重,準備的十分周全。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張符紙,十二地支靈陣能拿下邪神,外頭的陰物也跑不掉。

有人插手了。

還是一個修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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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符紙。”白葳輕聲說道。

祖姑婆來到外頭,霧氣洶湧着,有許多的人影若隐若現。

有人挑頭,就有一些陰物蠢蠢欲動。

“法術破了,還不去?”

聲音嘶啞,聽不出是男是女,連方位都沒法确定。

沖進來了。

祖姑婆急忙念着符咒,外頭的籬笆上開始冒煙。

白森森的,顯得很陰冷。

一觸碰,就有陰物發出慘叫聲,

這些籬笆像是活的,冒着煙,插進陰物的身體裏。這些東西發出哀嚎,掙脫不得。看它們一下子給抓了個正着,祖姑婆喝了聲,就拿起一個大碗,從裏頭抓出一把大米,就灑了出去。

“吼……吼……”

陰物發出野獸一樣的咆哮,左沖右突。

祖姑婆的大米撒下去,這些陰物沾了,立刻就發出了悲鳴。一個個影子被壓扁了,就像是被山頭蓋了下來,緊緊地貼着地表。

這是壓鬼咒。

我也會,不過沒有祖姑婆這麽得心應手。

危機被化解了。

“東西,交出來。”

霧氣裏傳出來了大叫聲。

還不退?

真是瞎了你們的鬼眼。

都被我們打趴下了,還敢叫喚?真以為我不敢除了你們。

看不到,但是能感覺一股子煞氣。

這些陰物可不是良善,只有傷人,害人,才能有這種冷辣的氣息。

祖姑婆也不理,道:“今晚李淳在我家做客,誰都不能動他。過了今兒個,随你們做什麽?”

一群影子環繞着,擁着我出來。

有着祖姑婆的威風,還有這些影子幫着,外頭終于沉寂下來。

“嘿嘿,祖姑婆,你是道門裏的前輩,何必庇護一個吃陰飯的小子?今天我給你面子,明天,我會再來。如果你還插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明明是被祖姑婆打跑了,還有臉說這種話?

沒聲了。

霧氣裏的煞氣變得若有若無,小心為上,祖姑婆點起了一串的黃色符紙,丢進了霧氣裏頭。

火苗竄起來。

那麽大的霧,被火一趕,就一下子沒了。

空蕩蕩的。

總算是走了。

我松了口氣。

今晚要不是有祖姑婆護着,這麽多陰物沖進來,怕是要把我給撕成碎片。祖姑婆讓我趕緊去睡覺,說是夜長夢多,天一亮就趕緊出去辦事。

“白葳,你沒事吧。”我關切道。

她搖頭。

我就拉着她的手,袖子底下有一塊紅斑。好在皮沒有破,但是我一碰到,白葳就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

那張符紙破了十二地支靈陣,還把白葳的手腕給打傷了。

我心裏氣憤。

都是為了我,才會連累她。

“沒事,只有一點點疼。”

我把爺爺做的紅花油拿給她,白葳沒有推辭,細心地塗抹好了。她給我安排了一個屋子,連床鋪杜整理好了。我哪兒睡得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有陰物,還有人,都想害我。

可我連銷金環長什麽樣子都不清楚,今晚可是委屈大發了。

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一定不會放過他。

“李淳,走了。”有人來推我。

我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白葳煮了早飯,匆匆吃了,祖姑婆就領着我們出門。

祖姑婆喊了一個農戶,讓他套了一輛驢車,嘎吱嘎吱地趕路。我問去哪兒,她沒有細說,只說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就好歇着養神。

默默念誦符咒。

白色影子教我的符咒大有用處,每次誦念,不但精氣神飽滿,感覺體內的氣都在一點點地增強。我覺得有用,每天都是勤修不綴。

我能破開關卡,感覺它居功很大。

按照爺爺的估計,本來要七八年的功夫,我才能成為黃冠。現在這麽快就突破了,連祖姑婆都很吃驚,以為是爺爺給我留下的手段。

睜開眼。

白葳輕聲道:“醒了?我們到了。”

她們一直在等我。

一座山,郁郁蔥蔥,飽具靈氣。順着山坡上去,就看到了一座大廟。我對風水只是粗粗涉獵,但也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好地方。

這裏的香火很旺盛,香煙袅袅。

驢車停下,祖姑婆跟我說這兒是修行的人,讓我小心說話做事,不能沖突了人家。我嗯嗯點頭,這些都是祖姑婆的情面,我不能給她添麻煩。

“也不必緊張,修道人講究脫俗随性,做你自己就好。”

她領着我們進了後頭,去找了一個叫鄭和的年輕道士。

“祖姑婆,這就是你說的後進?”

他上下打量着,眼神有些刺眼。我記得祖姑婆的提醒,一直忍耐着沒有動作。他就問我道:“小夥子,什麽時候開始修道的?”

“七歲。”

祖姑婆讓我這麽說的。

道士嗯了聲,沒有多說啥。他又問我籍貫,住址,家裏的事情。我早就有了準備,說不上對答如流,但是一板一眼,也沒有什麽疏漏。

“嗯,既然是祖上就懂法術,來歷也清白,有祖姑婆給你作保,就沒啥問題了。”

道士讓我等了會兒。

他進了後屋,很快,就捧着一個箱子出來了。

從裏頭拿出一個蓮花座的燭臺子。

一跳,火苗跳了起來。

“來,吹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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