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想他縱橫榮耀十餘年,除了被嘉世驅逐那次,哪裏受過這等委屈,何況這委屈還是他對象給的,他還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直到藍河心滿意足地換到了黃少的簽名,出了賓館,葉修才幽幽地說道:“阿遠,我有一個想法……”
“你說。”藍河一邊應着,一邊小心翼翼地将黃少那張簽名又夾回了撕掉的那頁上。
“以後我每次跟那話唠PK的時候都想邀請你旁觀,你答應嗎?”
“怎麽?要我給你加油打氣?”藍河将本子重新塞回了背包裏,對着葉修笑了笑。
“呵呵……”葉修陰恻恻地笑着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把你偶像一遍又一遍□□致死的,我覺得那樣一定很過瘾。”
“…………葉修你妹!!!”
吃過午飯之後,藍河以為總該要到了送禮的時候了,可惜他等啊等啊等,一直到了機場,說好的定情信物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甚至連提都沒提起過。
藍河瞄了葉修一眼,後者卻壓根一點自覺都沒有,還在那兒悠哉悠哉地四處張望呢。
“幾點了?”藍河故意問葉修。
葉修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早呢,才12點多,再陪我會兒呗。”
“嗯。”
這一坐,便又是半個小時,期間藍河一直沒話找話,葉修則一邊回應着一邊還在不停地張望,要不是知道葉修也曾作為職業選手到處飛來飛去的比賽,不然藍河都快要以為他是第一次來機場了。
“你在看什麽?”藍河終于忍不住問了,因為再不多說兩句,就沒時間了。
“随便看看。”說着,葉修低頭也看了看手機時間,“你這是快到點了吧。”
“嗯,還要安檢呢,得提前進去了。”藍河故意把提前兩個字說得很重,目的是想提醒他還有什麽沒送的趕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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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送你到安檢口。”
就這樣?
藍河悶悶地“哦”了一聲,然後拿起背包起身。
“我幫你拎啊。”葉修從藍河手中拿過背包,十分自然地往自己肩上一挂,然後大步一跨,走在了前頭。
如果不知道有臨別贈禮,藍河簡直要為有這樣貼心的男友掬一把淚了,可是,他知道了,而且還為此感到有點小小的失落。
葉修走在前面,依然不忘記四處張望兩下,只是他有記得回頭看看藍河有沒有跟着,而不再是像以前一樣自顧自地走了。
算了,葉修能夠做到這樣,東西送不送都無所謂了,他還有什麽不能滿足的呢。
想着,藍河總算是抛開了那些小情緒,快走了幾步,最終與葉修并行。
快到安檢口的時候,葉修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藍河好奇地問,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
“我發現你還真的挺沉得住氣的……”葉修說着搖了搖頭,似乎挺無奈的。
“什麽呀?”藍河一頭霧水地看着葉修,卻見那張臉在眼前逐漸放大,藍河不知道葉修想幹嘛,本能地往後一退,後背正好抵在了一根柱子上。
“怎麽,就這麽不想要臨別贈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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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哪裏被屏蔽,總之大概是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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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的熱氣伴随着淡淡的煙草味噴在了藍河的臉上,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葉修,那張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依然帶着調笑,只是眼神卻是他從沒有見過的炙熱以及認真。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的不真實,偏偏存在感又強得不容人忽視。
就在藍河看得入神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暗,唇上一軟,他倒吸一口氣,煙草味也越發得濃烈了。
葉修很快就抽了身,一臉笑吟吟地看着傻呆掉了的藍河,說道:“這章就算蓋過了,以後呢,你就是我葉修的人了,可不許再被別人勾搭去了,知不知道?”
等等,剛才發生了什麽?
藍河側頭看了看那片擋住了光線的背包,再順着背包往那雙舉着的好看的手望去,一直到目光重新回到葉修的臉上,這才恍然大悟。摸了摸還在發燙的嘴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再來一個!”說着,葉修又湊了上來。
當溫熱的嘴唇再次覆上來的時候,這次藍河有記得去好好去感受一下這個吻,雖然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狂熱,甚至就像葉修的人那樣,雲淡風輕得讓人覺得有些漫不經心,可事實上,藍河卻能在聽到自己心跳的同時聽到了葉修的——不一樣的跳動頻率,卻是一樣的狂亂不止。
葉修這次停留的時間頗長,直到手實在是擡不動那背包的時候,這才放開了藍河,完了還舔舔自己的嘴唇,像是剛剛品嘗了什麽美味似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葉修……”藍河臉微紅着叫了他一聲。
“不是吧,你還要?可憐一下我這把老骨頭吧,我的手已經擡不動了啊!”
藍河一愣,接着便是一連串的“滾”。
終于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刻,葉修也不免有些傷感,一改之前的調笑模式,認真地幫藍河背上背包後,說道:“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蓋章的事兒都幹了,可別搞跳票,不然,我的本事你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嗎?”
“放心吧,我每天都忙得跟狗一樣,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幹其他事啦。”藍河拍拍他的肩,像是在安慰葉修,但其實,被安慰的反而是自己。
這蓋章的事兒都幹了,葉修可不就也逃不了了嗎?
到了安檢口,藍河臨進去之前最後看了一眼葉修,說道:“葉修,再見。”
“嗯,初三見。”葉修笑着說。
22、回家
大年夜那天,藍雨俱樂部是下午才開始放春假的,藍河回到出租屋,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該帶的東西,這才出了門。
G市的天氣并沒有H市冷,尤其是白天,太陽出來的時候連羽絨服都用不上,不過考慮到晚上還是挺冷的緣故,藍河還是乖乖地穿了,順帶脖子上還圍了條圍巾。
圍巾是葉修的,那晚之後一直到了G市,整理行李的時候才發現沒還。原本是要寄回去的,可葉修卻讓他留着,說是可以睹物思人,順便還叫他也寄個貼身衣物什麽的。藍河開玩笑地說“內褲最貼身,你要不要”,沒想到葉修還真說“要”,結果自然又被藍河罵了一通“不要臉”。可隔天,藍河就寄了份快遞過去,至于寄的是什麽,那就是他們兩人的秘密了。
歸家的路上,藍河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憂愁,想家是肯定的,可真到了家,也挺讓他焦慮的。
鮮少人知道,藍河去藍雨上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葉修離家出走打榮耀并無區別。
那年本科還差一年,正逢實習期間,他就不顧家人的勸阻毅然決然地去了藍雨俱樂部。因為是實習,工資少得可憐不說,再加上家裏的不支持,還一度斷了他的經濟來源。那段日子的藍河,可沒少吃苦,日子也一度艱難到了過不下去的地步。好在他剛上大學就在藍雨網游部兼職的時候認識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那會兒的春易老還不是藍溪閣的會長,對他也頗為照顧,還有之後的筆言飛、曙光旋冰、入夜寒,大家都是為了夢想而來到這裏,彼此之間相互扶持才總算是熬了過來。當不了職業選手,能在喜歡的俱樂部工作也行。當時的他,就是懷揣着這樣的想法,為了心中那點還未磨滅的夢想,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仔細想想,那些日子雖然艱難,卻也有不少歡樂,是值得藍河一輩子珍藏的回憶。
雖然家人至今都無法理解他的行為,甚至在他們看來,這根本是玩物喪志的一件事,但從家庭關系上來講,藍河畢竟沒葉修那樣鬧得那麽僵。周末以及節日輪到他休息的時候,藍河都是會回去看看的,只是每次回去的話題都是換工作,讓人總是心生厭煩,導致近一年來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不過,不管藍河如何惆悵,如何糾結,到了家門口,他還是得硬着頭皮開門進去。
“爸、媽,我回來了……”藍河一進門就看到在廚房忙活的母親和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父親。
“回來了啊,怎麽這麽晚,你昨晚打電話過來說今天回家,我還以為你上午就到的呢,害我燒了一桌子的菜,都浪費了。”許母徐滢的聲音從廚房飄了出來。
“我早說了吧,阿遠那單位沒那麽早放,去年也是快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來,今年肯定也一樣。”許父許偉峰放下報紙說道。
“所以說當年要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