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木瞳瞳就這樣愣愣地看着秦真流,然後又望向被他禁锢在懷中的葉詠言,葉詠言那張能被稱為上帝傑作的臉已經沒了笑容,可葉詠言那盯着秦真流那近乎要殺人的眼光,卻被木瞳瞳視為情人間親昵的埋怨。

她咬牙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道:“你是開玩笑的吧?”

“并不是開玩笑。”秦真流收斂了些笑意,自然而然的将葉詠言往自己懷中帶的更緊,他認真道:“木小姐,我并不希望耽誤你的人生。”他笑了,“像你這麽好的女孩子,一定會遇上比我更好的。”

比他更好的?

木瞳瞳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要知道還沒成年的時候她一直沒有與男人交往的這個想法,更別談成婚,被爺爺告之自己是有未婚夫的,她還一陣錯愕,可錯愕之後她就各種幻想她的未婚夫長得怎麽樣,直到見到秦真流,才發現這個未婚夫比自己想象中更高大、更英俊。

可如今怎麽來着?

這個文質彬彬的未婚夫,竟然和她說,他不喜歡女的?

瞬間難以置信,倒退一步的木瞳瞳,再次聽到秦真流抱歉的話語,不由得慌亂轉身離去。

這邊木瞳瞳推開應急樓梯的門跑下去,也不等葉詠言推開他,秦真流已經爽快的放開他,沒有一絲留戀到甚至讓葉詠言以為自己有什麽會傳染的絕症。

看着這樣的秦真流,葉詠言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演技。

他忍不住道:“你該不會是為了躲避這些破事,才裝作是同性戀?”

這倒是有趣了。

“怎麽?”未曾想到葉詠言會這麽想的秦真流低笑,“不可以嗎?還是說……”他略微拖長音節,“難道你希望我是?”

葉詠言又不傻,自然明白秦真流是給了個坑給他踩,雖然這個坑是他自己挖的,他淡然一笑,“沒,只是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能難住你秦大少的事呢。”

“這樣啊。”秦真流似乎恍然大悟,“下次說清楚點,不然我以為你……”

他似笑非笑望了一眼葉詠言,随即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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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真流話沒說完,可葉詠言怎麽能不知曉他要表達什麽,“……”只能怪自己嘴賤的葉詠言一扯唇角,撫了撫自己的手臂,“老板,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也不等秦真流說話,直接便離開。

這邊葉詠言前腳就走,秦真流也剛想離去,卻被關天問叫住。

關天問雖然沒有興趣去偷聽秦真流的事,不過前腳剛剛踏上門口、就比葉詠言晚上那麽一步的他,自然也算是全程目睹這場戲,他略帶同感道:“沒有想到秦總你也會有這種麻煩事啊……”

“可不是嗎?”秦真流無所謂的聳肩,也知曉關天問來找自己肯定會有原因,便問:“有事?”

瞬間被戳中心思的關天問臉微微一紅,他點頭。

“那去我辦公室吧。”說罷,秦真流便往公司走回去。

關天問其實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他來得也不算晚,可如今,每一個人都有事情做,就他一個人還在堅持着訓練,這麽下來,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找下秦真流。

他的顧慮秦真流自然看在眼中,不由失笑,“你說你又不是沒工資拿,那麽着急幹什麽?”

關天問抓了抓頭發,有些無奈,“可是大家都有事……”

看他這苦惱的樣子,秦真流暗贊關天問的确是個實在人,也的确被他逗樂,“別可是了,”他也發現關天問的口頭禪,直言,“過幾日,白雪會幫你安排的。”

“…啊?”關天問原本還憋着一票話兒想說,可秦真流如此爽快的樣子讓他詫異地瞪大眼,張開嘴看他。

“行了,別啊了。”秦真流搖了搖手,“回去吧。”

關天問只能抱着就這樣就解決了的呆滞心情離去。

秦真流自然有他的打算。

“觸發自由任務——藝人的自我證明。”

“因工作環境與其他同事有些許差別,觸發藝人的自我證明。”

“獎勵,三星自信加成卡一張。”

“是否接受任務?”

這任務秦真流肯定選擇接受,畢竟又是白送的獎勵。

“自信點,天問。”秦真流望着關天問的背影,“你并不是不可以,只是題材沒有找對而已。”

“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眼光?”

關天問腳步微微一頓,“我知道了,秦總。”

而新手禮包裏面的那張自信加成卡,直接被秦真流甩到關天問身上。

木瞳瞳別提多難受了,爺爺去世之時唯一的意願就是讓她嫁給秦真流,可當她千辛萬苦的從林村出來,到了金陵找到了秦真流,卻被秦真流告之,他喜歡的是男人?不能耽誤自己?

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可以喜歡男人?

又想到那只是一面之緣、被秦真流攬在自己的懷中男人。

那張不能用漂亮去形容卻足夠好看的臉,那雙純黑之中帶着些能引人落入深淵的猩紅,她憤恨地一咬牙,肯定是這家夥用了不知道什麽辦法騙了秦真流。

她埋頭苦沖,似乎體內的憤怒都能在疾走之中得到洩憤。

——身負‘恐女症’,接觸到任何女性都會惡心到接近暈厥的胡啓淵才剛剛出門,也沒想到迎面一團惡俗紅就朝自己奔來,直接沖到自己的懷中。

胡啓淵暗罵一聲糟了!

可卻愣了。

如今看到沖到自己懷中的木瞳瞳,胡啓淵一怔,本能接住她腰肢的手依舊安穩如初。

不對啊……這明明是女的啊?

這邊才來一個未婚妻,另一邊,這個世界的便宜父親和他說老爺子生日了,讓他好好準備。

秦真流細想了一下,要知道那個世界裏面的老爺子早就死了,也不知道如今這還存在的老爺子喜歡什麽,便将這事全程交付給薛滕明。

論公事,夏紅棉或許比薛滕明好用,但是論私事,十個夏紅棉都比不上薛滕明好用。

秦真流似乎有點明白那張a級招募卡應該用在那裏了。

有了新曲,藍佑自然是滿足的。

苦得是對這些玩意壓根沒有興趣的楊帆,然而看着秦真流,他還是暗嘆一聲,這大腿是得抱緊的,畢竟他取消宵禁,還是因為他和他媽說了,他來秦真流公司打手下,權當增長點社會經驗,而獲取的特權。

顧寧面色還帶着蒼白,可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也托這次的福,《十八歲的青春》這部青春偶像劇已經被炒了起來,還沒有播出,就已經掀起了一陣風潮。

白雪這邊自然對風華報以歉意,風華又怎麽舍得責怪她,直接把鍋都甩給秦真流,他遲疑了一下,“音瑤,你還有和老趙聯系嗎?”

就算有,白雪也會說沒有,更何況是沒有,她低聲道:“我只和你聯系了。”

風華遲疑了一會兒,下秒開口的嗓顯然帶上了喜悅,“要是唱歌不行,不如去試試拍電影?”他提議着,“我相信音瑤妹妹的兒子,肯定也不會查到哪裏去的。”

而另一邊,方嘉銘簽約藝人經紀公司的事情不知被誰捅爆,在電競圈直接掀起一陣風暴。

方嘉銘雖然和盛世談崩了,可他還是被稱為‘本座’的男人,要知道‘本座’是對一段時間內具有統治力選手的稱呼,只有最頂級的職業選手才能獲得,加之方嘉銘的顏在電競圈這個糟糕的圈子裏面,算得上出衆,不談單純喜好他風格、崇拜他技術的玩家,就女粉就能撐起半邊天了。

“明明能靠臉吃飯,為什麽要來打游戲!”這是方嘉銘女粉嘴中最喜歡的話語。

當然也少不了挖苦,諸如,“大神這是老了,改行做直播嗎?”

要知道一旦年齡到了,意識操作跟不上,退役下來的職業選手,也就只能另謀出路,像是方嘉銘這種人氣較高的一般都是選擇當游戲主播。

方嘉銘看到這些評論顯然是憤怒的,他這個人你說他什麽都可以,可你就是不能說他玩游戲不好!

要知道差點餓死的他,就是因為一盤游戲,而獲得人生第一桶金——半碗泡面。

什麽都能說,就是不能說他玩游戲不好!

直接登錄某戰網的他,說什麽也要虐人一番。

進入競技之後,而晚點進來的人顯然觀戰模式,一溜煙的發出聊天,“方本…虐菜不公平!”

“方本,你真得要改行出道嗎??”

“老公!你終于出現了!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什麽真的嗎?發生什麽了?”

看到這些評論,方嘉銘一下子就萎了。

說實話,要他心中最愛的——固然還是游戲,就算哪天他的操作跟不上意識,他還是那麽的深愛。

“玩得很開心啊。”

哪想到在他壓制到對方基地門口的時候,後面突然響起這麽一把聲音。

這聲音雖然聽得不多,然而方嘉銘又怎麽可能會忘記。

秦真流的聲音并不大,可卻吓了方嘉銘一跳,游戲也顧不上了,直接雙手離開鍵盤,“老板?”和秦真流對上眼的他表情有點尴尬,畢竟他這的确算是在工作時間摸魚玩游戲。

“方本卡了嗎?怎麽不動?”

“大神??”

秦真流瞄到那些聊天記錄,揚眉,“你不玩嗎?”

“啊?”顯然沒反應過來的方嘉銘,直接被秦真流一拉起來。

然後在方嘉銘詫異的眼神中,秦真流上陣了。

風格全變的打法顯然讓觀戰的觀衆目瞪口呆了一把,在刷屏的‘大神你怎麽了’‘大神你在挑戰新風格嗎?’秦真流淡定的說,“沒怎麽玩過蟲族。”

方嘉銘嘴微張,聽到秦真流這麽說才反應過來,“沒事啊,啊。”

啊之後應該說什麽?方嘉銘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秦真流也不管他啊什麽,只是将心思放在游戲上。

畢竟不是主角,一盤下來,雖然沒輸,可大多還是依靠方嘉銘打下的前局優勢,過了一把手瘾的秦真流這個時候才悠悠然的扭頭看向方嘉銘,“看不出你玩游戲這麽厲害。”

不然呢?

可這種發展顯然已經出乎方嘉銘意料,他張唇合唇幾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一撓頭,“也就這點本事了…”在秦真流直視他的眼中,他尴尬的笑道:“哈哈。”

就算是主角,也還是人啊。

除了光環比較強烈,再怎麽說,方嘉銘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青年,秦真流淡定的收回目光,“改天,看看能不能拿下某些單機游戲的影視權。”他勾起唇,“你喜歡哪個游戲?”

方嘉銘被這個問題hold住了。

秦老爺子的生日也到了,拿着薛滕明備好的禮物,秦真流如期赴約,但秦真流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了他的‘情敵’——蕭皓然。

秦慕顏筆下的攻方、或者主角的好兄弟一般都會有一個了不起的身份,秦真流自然不記得蕭皓然到底有什麽出彩的身份,而如今在自家老爺子上的生日宴會上面看到了蕭皓然,他才恍然,還真的是不一般啊,畢竟能出現在老爺子生日宴會上面的,起碼也是有頭有臉的。

這估計就是為什麽蕭皓然縱橫娛樂圈那麽久,反而沒有被潛規則的原因了,後臺夠硬,誰還敢碰他?

雖然秦真流也是僅僅在熒屏上見過他,但蕭皓然已經走上前和他打招呼,“真流,好久不見。”

秦真流勾着唇笑,嗯了一聲。

也暗嘆了一聲蕭皓然的賣相的确好,與褚雲清帶着些陰柔的外表不同,他的俊朗是顯而易見的,仿佛一個自帶熱能的太陽,吸引人注目。

可秦真流這态度卻讓蕭皓然有些把握不住,如果當初他和秦真流還有點矛盾,那絕對是因為褚雲清,可如今秦真流顯然有了新歡,這态度又是怎麽回事?

秦真流的态度自然怪,畢竟對方很熟悉他,可他卻沒對方的記憶,能不怪嗎?

然而這些也絕對不是事,秦真流自然知道找什麽話題,“你和褚雲清還好?”

這也是他們之間唯一能談的上的話題。

突然被秦真流提及這茬,蕭皓然顯然也沒意料到,他沉默了會,才笑道:“能有什麽?”他轉口道:“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真流你竟然也會踏足娛樂圈啊。”

秦真流擡起紅酒杯,輕抿一口,“但好像還是沒你混得好啊。”

“哪裏的事。”蕭皓然聳肩,“還不是自己給自己砸上去的。”他看着秦真流,似乎想說些什麽,但随後他還是忍不住問,“你是因為我才放棄褚雲清的?”

這倒是給他張臉了。

秦真流聽到就忍不住一笑,“想太多,他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當初為什麽?”

當初可不是他。

秦真流只是聳肩道:“玩玩而已。”

“可是……”然而也沒有等到蕭皓然說出口,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了鈴聲,他連忙說了一句抱歉,便往落地窗那邊的陽臺走去。

蕭皓然在陽臺接了個電話,便神色匆匆的與秦城,也就是這次生日宴會的主角祝福一番,然後半路退場。

秦真流也不在意蕭皓然要取做什麽,畢竟那邊還屯着個老爺子要應對,看吧,老爺子已經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并且招手讓他過去。

“見到老木他們家的丫頭了?”

秦城一開口就是這句話,秦真流也不意外,點頭,“見到了。”

“怎麽樣?”

“不喜歡。”

秦真流一向這樣,不喜歡就直接拒絕,從不委屈自己,以免勉強接受之後還要惹一身不愉快。

秦城也不詫異,只是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老爺子的确也不喜歡木瞳瞳,可他更不喜歡秦真流那些滿天飛的流言,特別是在老戰友哪裏聽到‘你孫子性向不對,今天和這個一起,明天又和另一個在一起,什麽什麽樣的時候’就特別煩躁。

“真流。”

“在。”

“你也老大不小的,找什麽樣的人我不理你。”

秦城擡手,秦真流識趣的擡起手,讓他抓住自己的手腕。

秦城也不看他的眼,只是目視前方,“穩定就好,別今天這個、明天那個的。”

也沒有料想到秦城會這樣說的秦真流顯然有些錯愕。

“別以為老爺子我不知道你那些事。”這個時候秦城才望向秦真流,“男的女的我不理,最主要是定下那個人。”

這麽開明?

原本以為會得到一頓狂訓,将秦城定位成難纏且不開明的小老頭的秦真流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随後他還是笑了,“謝謝爺爺,我知道了。”

秦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自己玩去吧。”

“是。”

實話說,秦城會那麽開明并非沒有理由。

秦城并非不知道這些事,只不過那個時候還年輕的他權當這些是兄弟友誼而已。

當然,秦真流也沒興趣知道。

至于告別秦老爺子的生日宴會的秦真流到最後還是再次被秦城叫住,“不管到底喜歡不喜歡,她還是老木的孫女,真流,能照顧她,就照顧她一點吧。”

秦真流自然應是。

然而秦真流也沒想過第二次見到木瞳瞳會變成這樣。

只見原本穿着惡俗紅棉襖的少女如今全身換上了一身名牌,一樣是大紅的連衣裙,卻将她青澀之中卻帶着些成熟的凹凸身材展露得恰到好處。

臉上也打上了淡妝,發型也經過了收拾。

“秦…真流。”踩着高跟的她似乎裝作與秦真流巧遇,盡管走路有些別扭,見到秦真流略帶詫異的目光,她還是揚起自得的笑容,“好久不見。”

一瞬間的似笑非笑被掩蓋下去,秦真流第一次決定該将某個人随時随地都栓在自己身邊。

當然,人家都指名點姓的和他打招呼了,秦真流自然不會不回,他只是微笑,“原來是木小姐。”

他說,“看來你适應了這邊的生活,那我就放心了。”

沒有贊美。

木瞳瞳神色一暗,就算自己改變了,這男人卻還依舊視自己若無物,原本還故意擺弄自己秀發的手垂了下去,她哈哈了一聲,“那當然。”

就在這尴尬得不行的情況下,如同天神解救般的男人出現了,他疑惑的道:“瞳瞳,你在這裏做什麽?”

眼見胡啓淵的出現,她略帶高傲的擡起下巴,“啓淵,你來了?”

秦真流倒是略有興致的看着這個向他們走來的男人,男人的身高并沒有他高,臉上也帶着一股陰柔的美,簡單說,并不是秦真流喜歡的型,但卻是最年下在少女間吃得開的類型。

胡啓淵順其自然的攬住木瞳瞳的腰,畢竟…這是他首次觸碰女人而不會惡心作嘔。

可那剎那木瞳瞳是尴尬的,然而見秦真流的視線落在胡啓淵的手上,她便親密地朝胡啓淵貼近,“我來介紹一下吧,這是啓淵,姓胡。”然後她看向秦真流,“這是真流,姓秦。”

然後他瞬間看到胡啓淵眼中的敵意,然而……秦真流巴不得有人接手木瞳瞳,所以他保持着微笑,“木小姐一個人離開家鄉來到這裏也不容易,胡先生,就麻煩你多多照顧木小姐了。”

“不用你說。”胡啓淵的聲音顯然很硬。

這讓木瞳瞳有些尴尬。

然而秦真流也沒有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的想法,知道了木瞳瞳如今過得不錯,也算是完成老爺子任務的他自然找了一個借口離去。

只不過這個借口,卻也不是借口。

秦真流挑眉問,“不見了?弄丢了?”

保镖顯然也很無措,“抱歉,我已經找人在找了。”

早在出現了顧寧那種事,為了防範于未然,秦真流讓薛滕明給旗下每一位藝人都在暗中配備了保镖,而如今其中一位竟然在保镖視線之中走丢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秦真流又想到酒吧那件事,眉頭微皺,“在哪裏走丢的?”

外包的安保團隊果然不靠譜,原本想用招募卡招募代理自己位置的管理人員的秦真流首先殲滅了這個心思,而是選擇将安保給補上。

一邊和保镖談話,一邊秦真流使用了那張a級指定招募卡。

“成功使用a級指定招募卡一張,指定‘安保’人員成功。”

得知葉詠言失聯的地方,秦真流立馬開車趕葉詠言丢失的地方,秦真流緊皺眉頭,和保镖交接了一下,便安排他們繼續找下去,而自己也往地下停車場下走去。

“那個…那個…”

就在秦真流在地下停車場搜索的時候,不知何時跟在他身後的少女猶豫道:“那個……”她戴着黑框眼鏡,“那個,你是在找人嗎?”她擡起手機,“這個人?”

秦真流緊皺的眉頭松開,因為她看到女孩手機上的照片。

難道說,葉詠言命中的貴人,永遠都是女的嗎?

跟随着女孩往事發地點趕,為了以防這女孩也是個誘餌,秦真流給保镖打了個電話,才跟随女孩。

葉詠言那方面沒事,可全身上下近乎挂彩,秦真流趕到的時候,他正全身沐血,與那些人厮打在一起,倒了已經有三個,剩餘的兩個顯然在和葉詠言玩貓抓老鼠的戲碼。

那張漂亮的臉一塊青、一塊黑。

秦真流給保镖再次打了一通電話,順便發了個地址定位,然後讓那帶路的少女趕緊去一邊躲起來,自己抄起一旁放置在地的生鏽扳手,藏在身後,就往那邊趕去。

眼見秦真流過來,那兩人其中一人威脅道:“小子,要想不被左明堂找麻煩,就趕緊滾!”

葉詠言卻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而注意到葉詠言的表情的另一人立馬道:“傻子,別傻了,他們兩個認識!”

然而還是遲了那麽一步,只見秦真流長腿一邁,藏在身後的扳手直接往那人的身上敲去,秦真流自然與葉詠言不同,直接找準對方弱點的秦真流專攻某處,沒幾下就将這人弄倒。

另一人暗罵了一聲托大,想着都要被放倒,還不如先弄殘葉詠言。

可他才剛剛操着匕首往葉詠言的臉上戳去,直接将扳手甩到對方後腦勺的秦真流淡定的給予對方最後一腳,然後在葉詠言要朝他跪下來的時候,一把将他撈起,“別那麽着急跪我啊。”

原本放松下來的心情再次被秦真流點燃,“誰要跪你。”他喘着粗氣,咬牙,抹開自己臉上的血,就要掙紮開來,“別想我感謝你。”

然而秦真流半攬着他的腰的那只手仿佛石膏一般牢固。

“我也沒讓你感謝。”秦真流看着姍姍來遲的保镖,吩咐道:“先別報警,把是誰指使的問出來。”

然後直接不顧葉詠言意願,就這樣将他抗在肩上,便往車庫趕。

那少女還是跟在他們身後,雙手趴在秦真流背部,忍受着翻江倒海的惡心感的葉詠言顯然也注意到了少女,等到稍微好一些,他才沙啞着嗓問,“你跟着我們幹嘛?”

秦真流自然注意到了,“是她帶我來的。”

“你們惹了…左明堂,會有麻煩的。”少女有些擔憂,“真的沒事嗎?”

忍不住咧嘴笑的葉詠言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管他是誰。”怎麽都無法從秦真流肩膀上下來的葉詠言悶聲道:“反正我們秦大少一定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秦真流捏了捏他的腰,讓他閉嘴的同時也停住腳步往身後轉去,“這次謝謝你了。”

少女顯然沒想到秦真流會和她道謝,呆滞了一下,才臉紅道:“沒有的事…”她說,“還是趕快把他…送到醫院吧。”

葉詠言被襲擊的事情倒是被秦真流壓了下去,不過這一個月來他估計都不能見大衆了,直接被當成重病病人抗進醫院的葉詠言別提多無力了,盡管他真的雙腿都已經邁不動。

同一公司的藝人受傷,自然來探望。

關天問是第一個到的,畢竟如今除了他之外,各個人都有要事在身,他看着葉詠言被紗布包裹的整張臉,有些遲疑道:“沒事吧你?”

“死不了,放心吧。”

葉詠言雖然是這樣說,然而關天問他看着穿着病服的葉詠言,盡管身材修長,可到底是沒多結實的軀體,還是提議道:“…有空和我去練練吧。”他揮了揮拳,“下次遇見這種事也不會那麽糟糕了。”

葉詠言看着關天問好一會兒,才無奈道:“到時候再說吧。”

“那好…那你記得吃水果。”放下了水果籃,關天問說。

至于南高四人,除去日常訓練,學業自然也沒荒廢,中午休息時間直接霸占了整個演講廳的南高四少,藍佑罕見的發聲,加上其餘三人的配樂,讓不小心傾聽到的女生們心跳砰砰,頓時在校園網裏面刷開。

已經熟悉她們熱情的四人很淡定,只是将幾首首發曲唱了一次。

再怎麽說,在專輯發售之前,也要先拉到一票粉絲吧?

随後完成夏紅棉安排下來的事情的他們,就直接往醫院趕。

不過顯然……

楊帆一看到如此凄慘的葉詠言就樂了,“哎喲喂,這不是葉大公子嗎?”

葉詠言沉着臉。

是的,當他老爸還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的時候,他和楊帆是有仇的。

林楠顯然也笑了。

顧寧拉了拉楊帆的手臂,示意他別鬧,然後将水果籃放在一旁,“吃水果,對身體有益。”

藍佑則是送上一餅陳年熟普,“茶能養生。”

這能叫探病嗎?

雁煌被趙九州帶來醫院探望葉詠言的時候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醫院的味道的,不過唯一讓他覺得舒服點的是他并沒有看到秦真流的身影,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葉詠言,皺着眉頭就說,“注意身體,快點好起來。”

葉詠言有些無語,畢竟和雁煌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上下級的感覺。

趙九州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打了個哈哈,“那麽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然後同樣将水果籃放下的他拉着雁煌就走。

葉詠言就這麽呆滞的看着面前放滿的水果籃,回想今天見到的‘同事’,暗罵了一聲果然秦真流手下都沒有一個正常人,除了他之外。

看着除卻他之外就空無一人的病房,他艱難地翻身,從旁邊的抽屜取出被他藏起的香煙。

當那種熟悉的尼古丁味充斥在胸腔時,那種難言的感覺才被殲滅一些。

不就是一個人。

再次來到醫院,是被林菲菲纏着的,林菲菲雙手繞在他的手臂間,親昵的往前。

招募卡生效的時間總是說不準,秦真流也沒在意,左明堂的事情也弄清楚了,幕後黑手果然是趙志明,秦真流嘴角挂起似笑非笑的笑容,讓剛剛踏入他辦公室的林菲菲毛骨悚然了一下。

“…我說真流哥,你怎麽笑成那樣?”又問,“都那麽晚了,還不走嗎?”

“待會兒就走,還有,你笑得也不差。”秦真流當然也沒漏看她春風得意的笑容,“什麽事讓你那麽高興?”

“自然是…嘻嘻。”她怪笑了兩聲,露出饕餮滿足食欲後的貪婪,“小西西嘻嘻嘻。”

吳西可以說是崩潰的,好不容易讓那個胖子離自己遠一點,這邊又遇上一個大美人,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幸運的,畢竟這個美人說自己也是男人變的,而且也是無緣無故就變成男人的那種,然而讓他沒想到的的是,這個大美人并沒有和自己的苦惱,反而……

反而在她耳邊低笑一聲,說‘蠢,那是你沒試過當女人的快樂’,就這樣的将‘她’給辦了。

是的,就這樣奪去了這軀變成女性之後的軀體的第一次。

秦真流瞟了她一眼,“我先和你說,我死黨喜歡她。”

林菲菲聽了這話也不惱,只是嗲了一眼他,“那你死黨就更要感謝我了。”她嘻嘻的笑着,“畢竟,是我讓西西,懂得了什麽是做女人的快樂啊。”

秦真流看了一眼怡然自得的林菲菲,“有什麽事嗎?”

“你不說這個我還差點忘了,”林菲菲一笑,略帶打趣,“我聽紅棉說,葉詠言被趙志強找人打了?”随後她調侃,“只是打了而已?沒那啥?”

她擠眉弄眼的表情着實搞怪,可秦真流卻沒心情和她打趣,“只是打了而已,沒死。”

然而一直盯着秦真流臉看的林菲菲,卻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她笑道:“反正你也沒事,我也不知道醫院在哪,帶我去看看他吧,畢竟我算是股東,對吧?”

等林菲菲買好了白粥,以及一些附帶品,到了醫院已經接近淩晨了。

然而一推開房門秦真流卻皺眉了,盡管他并不排斥這種味道,一聞煙味的林菲菲立馬沖進去将窗打開,而罪魁禍首則是坐在地上,身邊淨是煙頭。

林菲菲披頭就是一陣罵,“我說你,病都沒好,抽那麽多煙,不要命?”

葉詠言的劉海低垂,他沙啞着嗓,“要你管。”随後擡頭的他不出意外看到站在門口的秦真流,他幹咳了一聲,“反正死不了。”

林菲菲還想說你這人怎麽說話的,然而已經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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