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暴露
不管和哪個世界的戰鬥體系相比較,英靈都是一種很開挂的存在。英靈大多都是在死後聚集信仰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他們在身前的實力或許只能算是普通人之中的頂尖,但是在成為英靈後,就會因為人類的信仰導致質的變化。
其使用的寶具更是和人類的幻想所挂鈎,對人對軍這類的寶具暫且不提,因傳說的關系,有的英靈手中更是有着所謂的對界對星寶具。可以直接破壞一個星球的寶具,這是何種概念?(當然,沒有足夠的魔力支撐,這些都是白話。)
若是随随便便任何人都可以召喚英靈,那麽對世界産生無法預料的破壞。
而除卻衆所周知的兩大世界抑制力,不同的其他世界也都有着自己的意識。祂們有的強大有的脆弱,而祂們的存在會下意識的壓制着不該出現在自己地盤的英靈——繼國緣一曾經就被召喚過多次,在大多數的時候,他都能感受到世界對他的排斥和壓制,也就是不允許他做出太大的動作。
唯獨在這個世界,和他的本源相似的世界,繼國緣一不僅沒有感受到到一點排斥,還能隐約感受到一種……仿若回家一般的親切。這個世界的意識包容着繼國緣一的存在,不管繼國緣一做出任何事情,似乎都是祂所允許的。
繼國緣一很感謝這一點。而這個世界和他生前的世界他過于相像,更是讓他不由地懷念起當時所發生的一切,所認識的友人。繼國緣一并非是喜歡——或者說習慣,他并不擅長和人交談,除非是自己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他才會開口。
而且他還并不能用言語完全表達出自己的心情,說出來的話語往往只能表述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小部分。再加上人類和鬼的壽命無法比較,繼國緣一到最後,可以述說的對象都因為壽命的關系離世,他依舊變成了獨自一人。
這也是他會和竈門炭治郎說那麽多故事的關系。
好像一不小心說多了,上面這段話唯一的重點只有一句——這個世界意識偏愛着繼國緣一,不管開寶具也好用魔術也好,繼國緣一一點都不會受到影響!
要不是擔心找不到很會藏會躲的鬼舞辻無慘,繼國緣一完全可以一路開寶具a到他面前——不對,就算不說英靈,作為人類的繼國緣一也是完完全全的戰力天花板,就算是對上了鬼舞辻無慘都完全不虛。
……這樣看起來,雖然允許被使用寶具,但是繼國緣一看起來似乎也沒有用寶具的機會哦!
作為将呼吸法傳承至今的使用着日之呼吸的劍士,他的攻擊會讓鬼完全無法愈合。而變成鬼後,他的血鬼術更是只會對鬼造成傷害。哪怕對手是對任何人而言都是極為強大的上弦之鬼。
而煉獄杏壽郎在前面作為掩護,繼國緣一也适時打出完全占領了上風的輔助——實質化的火焰在猗窩座的身體上染上燒傷的痕跡,太陽還未升起,猗窩座此刻的狀态卻像極了被陽光灼燒!
但是明明頭被煉獄杏壽郎斬斷,在腦袋跌落地面之時火焰直接将頭顱燃燒成灰燼,此刻竟是在斷顱的位置還是有了肌肉的蠕動,仿佛還要再自己生出一個腦袋出來!
猗窩座雙手放在沒有腦袋的脖子上,他似乎對此感到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終局會來的如此之快!他真的甘心就這樣結束嗎?這是絕對會被否認的答案。
就算砍了頭又如何勝敗又算什麽?我絕對要把他們全部殺光!沒有腦袋的軀體表達着這個意思——煉獄杏壽郎身體警繃着,他關注着猗窩座此刻的狀态,時刻都可以再給猗窩座補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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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将揮出的刀勢卻停在了那一刻,臉上還染着鮮血的煉獄杏壽郎,疑惑地看着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的猗窩座。
猗窩座展開術式的手停滞在了那一刻,最後化為一個像極了擁抱的姿态。
——太陽,升起了。
竈門炭治郎在看到猗窩座消失的那一瞬間,神情怔怔。他不太明白猗窩座到底看到了什麽,但是在最後,猗窩座的身上釋放出了一種……非常溫柔的味道。
不過現在比起這些事,嘴平伊之助立刻沖上去歡呼尖叫了起來,“成功了!把那個花紋臉砍死了!!”
在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戰鬥的時候,他們身邊的氣場就像是異次元一般,毫無破綻,插不進去,如果貿然的沖進去,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要麽就是直接死,要麽成為拖後腿的存在。所以就連是最莽撞的嘴平伊之助,他也沒有肆意妄為的行動,而是在一邊觀察尋找幫忙的機會——
然後他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插.進去了!
被嘴平伊之助這麽一提,還在恍惚狀态的竈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都立刻回過了神,兩人也立刻湧到受了不少傷的煉獄杏壽郎身邊。
“嗚哇哇好多血!!!”我妻善逸尖叫着,“快點快點我們快去治療啊!不是說一般隐都會在附近的嗎!”
竈門炭治郎也是如此擔憂,雖然煉獄杏壽郎身上沒有致命的傷口,但是流血過多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
反倒是嘴平伊之助第一個提出來,“你們沒看到嗎?貓頭鷹身上的血早就止住了!”
竈門炭治郎立刻把目光放在了煉獄杏壽郎的身上,發現的确是如此——而煉獄杏壽郎也笑着解釋道,“進一步集中精力,提升呼吸的精度,去調動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找到傷口位置的血管,就可以止血了!”
雖然竈門炭治郎聽得暈暈乎乎的,但是不妨礙他對此松了口氣,“您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而煉獄杏壽郎的注意點卻是偏移了一點,大笑着道,“剛剛豬頭少年說得貓頭鷹原來是指我嗎?唔姆,是非常形象的比喻呢!”
竈門炭治郎也猛地意識到這一點,立刻拉着不懂事的嘴平伊之助開始道歉。但是目光卻不由地看着煉獄杏壽郎的發型的面容,金色的、毛茸茸的……看起來真得很想rua……啊不是,很像貓頭鷹……不對!不管怎麽想都很不禮貌啊!
煉獄杏壽郎對于這種事卻沒有那麽在意,笑着道,“沒關系!畢竟我也沒有記住你們的名字!竈門少年!豬頭少年!金發少年!”
我妻善逸立刻就吐槽道,“為什麽你看起來還那麽驕傲的樣子啊!而且憑什麽記住了炭治郎的名字唯獨不記得我們啊!你和伊之助完全就半斤八兩啊!”
嘴平伊之助立刻就不服氣了,“誰說的!俺記住了你們的名字!權八郎!紋逸!”
“到底誰是權八郎/紋逸啊!”
“哈哈哈哈哈!還真是活潑啊你們!”
不過在吵鬧過後,竈門炭治郎還是松了口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沒有事……”
“而且煉獄先生您真的好厲害!”竈門炭治郎露出了一個類似于崇敬的表情,紅色的眼睛裏面亮晶晶的,“就像是真的有火焰燃燒起來!而且給人的感覺——”
就像是水之呼吸中的伍之型——乾天的慈雨一般,那是用極其溫和的速度将鬼的首級斬落,對鬼而言幾乎毫無痛楚。
雖然總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和煉獄先生當時的攻勢也不太相符,但是竈門炭治郎相信自己的鼻子,他能感受到那種火焰中傳遞而來的溫柔情感——等等?竈門炭治郎突然反應過來了,所有的呼吸法,都只是一種技術而已,并不能憑空變化出火焰、水流、甚至雷電。
那更像是一種刀勢帶起的幻覺一般,因為攻擊的關系而帶起的錯覺。所以,為什麽他可以聞到火焰的味道?
而當時,雖然有着煙塵遮掩,但是他似乎也看到了真正的火焰染上了猗窩座的身上?會是錯覺嗎?
注意到竈門炭治郎的表情,煉獄杏壽郎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一些,但是依舊還是代表着善意的情感,“不,那攻擊并不是我的炎之呼吸!”
煉獄杏壽郎這麽說道,他的目光清澈幹淨,金紅色的雙瞳帶着火焰一般的明亮色彩,“而當時的火焰也是真實存在着的!”
我妻善逸愣愣的,他下意識接口,“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當時我聽到了火焰燃燒人身體的聲音……”
而嘴平伊之助更是有着非常強大的感知能力,為了幫上忙,他更是一點也沒錯過的感知着當時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的戰鬥。所以現在他的态度也很理所當然,“我以後也會和貓頭鷹一樣強!然後也做到這一點!”
我妻善逸反駁,“不!你的關注點明顯偏了吧!現在才不是在說這個啊!”
比起什麽都不知情的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竈門炭治郎率先想起了自己當時在蜘蛛山時所經歷的事情——當時,将包圍着他的蜘蛛絲燒掉的、正是緣一先生的火焰!
難道是……!
“說起來,剛剛那位幫了我的人,不知道願不願意出來呢!”
煉獄杏壽郎雙手環着胸,語氣和平時似乎沒什麽區別,但是目光卻是灼灼地看着竈門炭治郎的位置。
竈門炭治郎的身體,頓時就僵住了。
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