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九

“教主大人, 有信徒來拜見您了。”

坐在主位上撐着腦袋的男人,一臉無聊的神情在聽到門口傳來的呼喚聲立刻化為了無憂幹淨的笑容,他笑着道:“好~讓他們進來吧~”

被稱為教主的青年有着一頭像是潑了血液一般的白橡色長發, 雙眼有着如同陽光下琉璃一般的色彩, 那是神子的證明。他的名字叫做童磨,是從出生起,就被當做神明降世的使者, 是帶着痛苦的人類前往極樂世界的神子。

唯獨只有童磨自己知道, 他從未聽過什麽神明的聲音, 世間也不存在什麽極樂世界,一切都是這群愚昧不堪的人類通過自己的妄想所創造出來的童話。

可是正是因為如此, 一直都清醒理智的童磨恍然,他正是為了幫助這些可悲可憐的人們才降生到這個世界的——然後,他成為了鬼。

童磨坐在蓮花坐臺上撐着臉,看着從門口走進來并且跪到他身前的三個人類,應當是一對夫婦和他們的孩子。這對夫婦臉上的神情和童磨這幾百年來所看到過的其他教徒并沒有什麽不同,反倒是那個安安靜靜的女孩子看起來有些特殊。

站在夫婦中央的少女神情中還帶着茫然,她似乎還未反應過來這裏到底是哪裏,所面對的到底是何人。少女被父母推着同樣跪在了童磨面前, 而她的父母正在述說着自己的煩悶與苦惱。

童磨心中無聊,人類的情感一直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但是在此刻, 那雙七彩的瞳孔染上水意,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為本就仿若神佛的鬼物帶來了非人的聖潔之感。

極樂教的教主對他的信徒說道,“實在是太可憐了。”

有着虹色眼瞳的鬼物神色悲憫,“請不用擔心, 你們會得到救贖的,也将會前往沒有憂愁的極樂世界。”

跪在下位的夫婦感恩戴德地對着童磨行禮,然後就像是遺忘了由他們自己帶進來的女兒的存在,帶着輕松的笑容離開了房間。

童磨眨了眨眼睛,臉上帶起了刻意表現出來的恍然。呀,這就是那對夫婦帶來的【貢品】嗎?

帶着這樣想法的鬼物臉上帶起了笑容,他看着還呆呆地跪在原地的少女,“你叫什麽名字?”

少女的神色帶起了惶恐,但是卻依舊瑟縮地回答了童磨的問題,“回、回教主大人的話,我叫、小蓮……”

童磨笑得更加開心了,“那麽你知道,你的父母将你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麽嗎?”

小蓮搖了搖頭,直到童磨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血液潑灑在地面,單純的少女才猛地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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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的,無慘大人怎麽這個時候召喚我呢~”

看着驚恐到發不出聲音的少女,童磨不由地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他的手上嘴上都是鮮紅的血液,手裏還拿着被啃了一口的幹淨潔白的手臂,明明是惡鬼,他的臉上卻帶着些許委屈。童磨重新站起身,冷眼旁觀地看着跌跌撞撞想要逃跑的少女,卻沒有追捕的打算,“誰讓是無慘大人的命令呢~”

“前段時間猗窩座閣下的死亡,可是讓無慘大人大發了一次脾氣呢!”

童磨這麽自言自語道,聽到了一聲琵琶聲,感受到身邊的空間改變,他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甜膩膩的笑容,“真是麻煩你啦,琵琶姐姐~”

說完,他才花了一點時間打量現在的位置——“咦,這次我來的這麽早嗎?”

童磨有點疑惑地對着端坐在原位的黑死牟問道,“怎麽連玉壺都沒有到呢?”

黑死牟沉默了許久,才回答,“玉壺……以被獵鬼人斬首……”

童磨順勢又掉了一波眼淚,然後像是才想起什麽一樣,問道,“說起來,無慘大人不是命令了黑死牟閣下您一起去嗎?”

“為什麽玉壺還會被消滅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黑死牟沒有回答,而童磨也再次意識到了奇怪的地方,“現在好安靜啊,怎麽只有我們兩個到達呢?玉壺已經死了的話……半天狗呢?”

“半天狗死于獵鬼人之手。”這個聲音卻不是黑死牟的了,而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首位的鬼舞辻無慘。

童磨對此表現出了極其震驚的表情,“前段時間猗窩座閣下和妓夫太郎才——這一次又是玉壺和半天狗……”

有着七彩瞳孔的鬼物掰着手指算了算,“現在上弦豈不是就剩下我和黑死牟閣下?!”

童磨震驚,童磨覺得不可思議,童磨感受到了悲傷,所以他又哭了。

可以說童磨現在正在鬼舞辻無慘的雷點跳踢踏舞,還是毫無顧忌的那種——要不是現在上弦是剩下兩只,而童磨的血鬼術又的确好用,鬼舞辻無慘絕對會第一個先把童磨大卸八塊然後送去嗮太陽。

不過現在也就最後一步不能做,其他鬼舞辻無慘倒是做了個遍,被砍了腦袋的童磨臉上還是帶着笑容,他的臉趴在地面上,語氣和平時還是沒什麽區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呢?連黑死牟閣下都是這個表情呢~”

“這可真的太讓我好奇了~”完全沒有不作死就不會是概念的童磨,露出了單純無辜的白蓮笑容。

*****

在鍛刀村過後,九柱展開了一次會議,其中具體解釋了關于斑紋的事情,産屋敷耀哉還主動告知了繼國緣一的存在。

對此,九柱中除了早已經知情的幾個,其他人都非常震驚。但是有了竈門祢豆子這個前提,他們也都還能理解。

直到,産屋敷耀哉說明了繼國緣一的身份。

“怎麽可能?!那可是日之呼吸的劍士?!”不死川實彌第一時間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甘露寺蜜璃也捂着嘴巴,“雖然一直都知道緣一先生很厲害……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那位閣下嗎?”

伊黑小芭內注意到了盲點,“甘露寺你見過那個鬼了?”

甘露寺蜜璃點了點頭,臉上泛着紅暈,“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鍛刀村駐紮。”

很好,于是還沒有見面,伊黑小芭內就給了繼國緣一一個負數的好感值。

而蝴蝶忍卻是看了一眼時透無一郎的位置,既然主公那麽說了,自然是已經确定了對方的身份。抱着這樣的想法,蝴蝶忍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那麽這位劍士,是如何變成鬼的?如果真的變成了鬼,為什麽他能從鬼舞辻無慘的手下活下來。”

蝴蝶忍的話語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回來,他們是柱,尤其是像煉獄杏壽郎這種繼承着炎柱稱號的獵鬼人家族,都有着自己的信息來源。

他們雖然知道的并不算具體,但是也是明白鬼和柱之間的仇恨是多麽強烈,尤其是最初的将呼吸法帶來的那位閣下,如何不被鬼舞辻無慘發現?

産屋敷耀哉搖了搖頭,“我并不知道。”

頓時,剛剛知情的幾位柱再次炸了。房間裏吵鬧了好一會兒,不死川實彌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皺着眉頭,“說了那麽多,那只鬼呢?!現在在哪!”

沒有加入話題的煉獄杏壽郎大着嗓門回答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緣一現在應該在我家!”

除去煉獄杏壽郎的其他八柱:???

甘露寺蜜璃想了想,才恍然,“是了,炭治郎弟弟是煉獄先生您的繼子呢!”

伊黑小芭內扶額,“所以這又和竈門那家夥有什麽關系?還有煉獄你這邊又是怎麽回事?”

宇髓天元也吐槽,“難道鬼都要集中到他的身邊了嗎?”

等花了一段時間解釋後,還未見過繼國緣一的幾個柱都沒松口,他們是相信産屋敷耀哉,但是在關于鬼的方面,他們還是更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

所以當天夜晚,再次被祢豆子當成了美發娃娃的繼國緣一,一臉茫然地聚衆來到煉獄宅的九柱。

煉獄杏壽郎也完全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你們的關系還真好啊!”

然後不死川實彌再一次來了一次當時和祢豆子相似的考驗,不過殺氣倒是沒有第一次那麽恐怖。

繼國緣一都餓了幾百年,也不差這點的誘.惑。再加上本人有點遲鈍,在一群人趕過來看他的時候,繼國緣一壓根都沒反應過來,全程都是一種迷茫疑惑的狀态。

不過也因為如此,繼國緣一無意中被這些柱打上了無害的标簽。

後來的兩個月,為了更好的斬殺鬼,讓自己變強,所有人都想要訓練出時透無一郎同款的斑紋,結果他們的訓練還沒有完成,時透無一郎的鎹鴉傳來了時透成功斬殺上弦四的消息。

同時因為受到了刺激,時透無一郎恢複了記憶,但是也因此,他受到了重傷,現在正躺在蝶屋的床上。

才做完任務的竈門炭治郎通過和蝶屋小姑娘來往的信件得知了這個消息,立刻就趕了回來。

而竈門炭治郎一趕回蝶屋,就看到了一個一看到他就帶起了一臉笑容的長發少年。時透無一郎臉上的笑容很自然,“好久不見了!炭治郎!”

竈門炭治郎突然有點輕飄飄的感覺,但是他還是擔憂道,“你沒事吧,時透……”

時透無一郎搖了搖頭,語調溫和,“不用擔心,只是外傷而已。”

而這個時候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終于趕了過來,“你跑的太快了!炭治郎!”

時透無一郎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無蹤,“你們來了啊。”

我妻善逸感覺自己的背後有點發涼,而繼國緣一卻莫名覺得這一幕有着一種強烈的既視感……

作者有話要說:繼國家一脈相承的雙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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