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七哥,七哥?”趙十小聲叫喚了幾句。
趙七的眼睛還睜着,可神情卻像做夢一樣,眨眼的動作也十分遲緩,仿佛反應不過來似的,拖長了聲調慢悠悠道:“……嗯?”
擦了擦頭上的汗,趙十面無表情地取出另一包藥粉,動作粗暴地捏開趙七的嘴,将藥粉盡數灑入他口中,還用拇指伸進去攪了攪,确認藥粉全部化在了裏面。
雖然老爺看起來對趙七毫不上心,經常把他交給屬下玩弄。可趙十知道,若是自己不經允許碰了趙七,這條命怕是保不住的。
不過,只要不越界,稍微問幾個問題,老爺并不會多做計較。
這是他自己調制出來的藥劑,也是趙家審訊秘藥之一。一部分灑入水裏,滲入皮膚,另一部分口服,可以麻痹人的意識,令其有問必答,醒來之後則會忘記方才發生的一切,只以為自己是小憩了片刻。
想了想,趙十決定先問幾個簡單的問題:“七哥,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趙十嘛。”趙七的語氣跟平時別無二致,“那個娘們兮兮的小子,看了就煩。”
趙十眼睛暗了暗:“你不喜歡我,那你最喜歡誰、誰幹你?”——他本想問趙七喜歡誰,可是又怕自己接受不了答案,只能在最後時刻改口。
“都不喜歡。”趙七搖頭,“讨厭,一群狗日的。”
“可我聽九哥說,你可喜歡五哥了。”趙十酸溜溜地說,“每次被他一抱,就浪得什麽都能叫出來。”
趙七得意笑道:“嘿,那是我故意的。趙五那小子蔫壞,東西又大,簡直要頂破腸子。每日還人模狗樣的,實在欠收拾,活該他看得見,吃不着!”
“那……九哥呢?”
“嗯,趙九那小子不錯。”出乎意料,趙七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趙十臉色一沉,正要發作,又聽他繼續說,“他那玩意最小,時間也短,不一會兒就射了,就是次數太多,啧。”
趙十心頭先是一喜,又是一呆。他偷偷看過,自己的還沒九哥大呢。不由有些喜憂參半。
其實他想說自己還能長大,可問了這些閑話,也是時候進入正題了。于是,趙十吞了口吐沫,啞着嗓子問:“昨天、昨天老爺是怎麽弄你的,你仔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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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趙七變得為難了,似乎回憶了一下,“先是讓人舔我那裏。”
“……誰?哪裏?”
“趙六呗。”趙七掀開衣服,指着左邊的乳.頭道,“這裏。”
趙十厲聲道:“他是怎麽舔的,你感覺怎麽樣,都給我說清楚!”
趙七被突然擡高的聲調吓了一跳——這也是藥粉的作用,會讓人膽戰心驚,審訊者若是想知道細節,只需提高聲音,對方便會吓得将一切細節娓娓道來。
“他先用舌頭撥弄,又用嘴裹住吸,還用牙齒咬,弄得我好痛。”
“只有痛嗎?”
趙七小聲說:“還很舒服,下面很快就濕了。”
“浪貨!”趙十狠狠拍了下床板,“然後呢?”
趙七微微瑟縮道:“然後,就被藤條打了。打在剛剛被舔的地方,很疼。”似乎是想起了昨夜的痛苦,他自己憐惜地揉了揉那粒乳.頭。趙十眼見得它被揉得腫大發紅,奈何自己不能觸碰,忍不住恨聲道:“你被打射了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一挨打就發.騷的賤貨!”
趙七眼圈紅紅的,藥物讓他的神經異常敏感,趙七的怒喝對他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吓得他哆哆嗦嗦的:“對,我剛被打就洩了。趙禹成就讓人把我吊起來,手捆在一起,腳沾不到地。然後在腳心塗上癢藥,用筆撓了好半天。”
“真可憐,很難受吧。”趙十放柔了聲音。
趙七委屈道:“這也罷了,我求他們給我解解癢,他們就讓我用腳隔着衣服去蹭他們的那話兒,一直蹭到都發疼了,那些混賬東西才放過我。”
他的腳還白生生地露在外面,沾着些未幹的藥水,趙十低頭看見,想起這雙自己剛剛還在認真伺候的東西早已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就在昨夜還主動求人玩弄,結果這家夥竟有臉對自己拿喬地嫌東嫌西,不由更是不滿:“難怪我看見你腳心都磨破了,原來是自己在男人的陽物上蹭的。你怎麽這麽不知羞恥。”
趙七被這一頓數落,眨眨眼,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這不只是蹭的陽物,還有玉勢的。”
“你是說,你還自己蹭玉勢了?”趙十緩緩問。
趙七沒感受到語氣中的風雨欲來,依舊老老實實回答着問題:“沒,他們拿玉勢打我的腳心,把癢藥也沾到上面,再用它玩我後面。”
趙十倒抽了一口氣。
“然後就變得很癢,嗯……癢的受不了,趙九就逼我說許多下流話。”趙七的眼睛濕漉漉的,“我不肯說,罵了他兩句,他挺生氣,可是被趙五拉住了……趙五這馬屁王八精,慣會讨好趙禹成,尋摸出一個叫羊眼圈的什麽勞什子,套在玉勢上面,說要給我止癢……”
趙十已經聽傻眼了。趙五那羊眼圈他見過的,是用羊的睫毛精制而成,雖然毛數不多,但外細裏粗,極有光澤。
而他之所以能見到,還是因為趙五弄到之後就拿來讓他置于淫藥中泡了很久,這樣一來,用時只需熱水一泡,便能讓藥效盡出。他當時以為趙五找了個相好的,還頗有幾分竊喜,因為老爺曾明說過,若是在外面有了別人,就絕不能再碰趙七。
如今看來,這東西就是為趙七準備的。
趙十可以想見,本就後庭瘙癢、飽受煎熬的趙七,被此物一弄,究竟會變成何等浪蕩的模樣。
“你那時爽得不得了吧。”一半是因為自己無緣得見昨夜的場面,一半是心疼趙七被折騰得這麽狠,趙十冷着臉道,“一定是什麽浪話都說了。”
趙七嘿嘿一笑:“說了他們也不好過。我後面還有藥呢,趙禹成沒讓解,插進去豈不是要癢死他們?我眼見他們一個個生生忍到臉都發青了,最後還不是乖乖給我解癢。”
趙十咬着牙道:“你還有臉得意,什麽給你解癢,不就是給人輪着上了一遍。”
趙七低着頭半響沒說話,趙十以為藥效過了,正要将他放倒在床上,卻忽然聽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麽。
這話讓趙十的心一下子收緊,定定看了他一會兒,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小心翼翼試探着問:“若你不願再讓他們碰你……我帶你離開怎麽樣?”
“離開?嘿,天下之大,何處為家?我這樣一條喪家之犬,能茍活于世就不錯了。”趙七的聲音越來越小,字句也混亂得幾如夢呓,“哈哈,不對,我說得不對,這裏有衣有食,晚上還能快活,怎麽能叫茍活。我是在這兒享福的……”說到最後,他漸漸睡了過去,發出舒緩而清淺的呼吸聲。
趙十收拾了一通,将趙七放在被子裏裹好。走出屋子的時候,他左腳一個趔趄,一陣劇痛自腳踝傳遍全身。
趙十生生忍住筋脈被斷的痛苦,沉默地朝黑暗裏拱了拱手。
“欲帶趙七出逃者,動念則斷筋脈一條。若有下次,家主必不饒命。”一個聲音冷冷傳來,以趙十的耳力,竟絲毫聽不出此人身在何處。
“多謝這位大哥。”
對方留手了。筋脈被切得很整齊,依他的醫術,過三五月便能痊愈。
最後,趙十回頭望望屋裏還在沒心沒肺呼呼大睡的那個人,心裏也分辨不出這一問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半響,怔怔嘆口氣,獨自一瘸一拐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