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白袍公子

待長安走後,這白袍公子的目光漸漸的落到了文松身上。

文松猛的跪在了地上抖如篩糠:“公子,您饒了我吧!”

這位公子一撩袍子上了馬車:“你就跟在馬車的窗子外面走回去吧。”

“多謝公子。”文松如釋重一般站了起來候在馬車的外邊。

馬車緩緩的向前行駛着,文松從這窗簾聞到了一股從馬車裏散發出來的沁人心脾的幽香,隐隐之間裏面還有流水的聲音傳來,似乎是那位公子在泡茶,只是這香氣實在是勾人的緊。

就在他出神之際,從馬車裏傳來的那位公子溫潤的聲音:“文松,你說那位小姐是誰呢?可真是好看。”

文松低着頭答道:“回公子的話,小的不知。”

過了良久,從馬車裏傳來了一聲低笑:“呵,不知。”然後一只蒼白的手從簾子裏伸出,那手上勾着一只用暖玉雕刻而成的白玉壺,微微傾斜,那滾燙的還冒着熱氣的茶水慢慢的傾瀉而下,從文松的頭頂淋了下去。

文松緊緊的咬着牙不敢發出聲響,茶水從他的頭皮順流而下燙紅了他的臉。

馬車裏的公子道:“賞你的。”

文松低頭:“謝公子。”

長安終于趕回了薛府,待回到了四宜居,她才算是長松了一口氣。

長安坐在床上,任由春桃蹲下給她拔了鞋子揉腳:“小姐這是跑了一天了,定是累了吧,待會我讓小梅她們給小姐做些海棠酥。”

“嗯,好。”長安想到那嬌嫩欲滴的海棠酥,外酥內甜,松軟滋潤,不由得舔了舔唇。

春桃給長安敲打着小腿,看長安的臉色有些疲憊說道:“小姐,明日後日便要去裁剪衣裳了,小姐待會用了糕點便早些休息吧。”

長安也覺得有些疲乏,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回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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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秋天的夜是月黑風高夜,打更的人也陷入沉眠還未醒來,薛府的主院薛嗣良所居住的弘毅堂的旁邊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旋即便沒了蹤影。

借着月光的映襯,一雙手輕輕的打開了書院的門,“咯吱”一聲木門被推開的聲響似乎讓那個黑衣人受到了驚吓,他往旁邊縮了縮,帶良久之後,并沒有人出現,他這才放心地走了進去,把門從裏面插上了。

他燃了火折子點亮了一盞煤燈放在案上,他看着花梨大理石案上的各色筆硯,開始一一的翻找起來,他掀起筆硯,然後再放下,接着是抽屜,各家名帖,他全部都翻了個遍,用手指在上面仔細的摩擦着,希望能找出與往常的東西有所不同的地方。

他翻找的動作越來越着急,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東邊的天空有點微微的泛白,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并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可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把東西一一恢複到原處,然後拿起油燈正打算吹滅,眼神卻忽凝住了,他的眼神所對之處正是西牆上所挂着的那一幅《姜公垂釣圖》。

他把油燈放在桌上,然後伸手取下那副圖,用手細細的摸了一遍,卻并未發現什麽不同,正當他打算挂上去的時候,卻忽然從畫的背面看到有隐隐的字跡,他又把這幅畫放到油燈面前用光照着,在光的照射下,這幅畫的中間似乎有一個夾層,家從上面滿是蠅頭小篆。

黑衣人有些欣喜的抖了抖手,他細細地看了看這幅畫,然後又重新把畫挂在了牆上,這時候外面隐隐有雞鳴聲傳來,他急忙地又吹滅了燈,然後打開門閃了出去,幾個奔跑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第二天的衆人并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他們還是如往常一般。

薛嗣良在丫頭的侍奉下穿衣打扮正急着去上朝,他這幾日一直在忙着遷升中書令的事情,徐文忠總是不上不下的吊着他,還要讓他為徐文忠做多少事情才行,這徐文忠就是一只永遠也得不到滿足的吸血蟲,如果不行的話,可能就需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想到這,他的面色沉了沉。

玉珊瑚已經丢了,其他的東西不能再有什麽差錯了,想到這,他穿戴完畢後急匆匆的走到書房,剛進門他就感到了一絲狐疑,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又沒有發現是哪裏不對勁。

他的眼光撇到西牆上的那幅畫,發現他還完好的在那裏,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去把那幅畫取下來看了看,然後又把它重新挂在牆上,這才放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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