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綜藝節目5

達修坐在雪地上,旁邊的安妮兒正在不斷的拽他。

別看安妮兒看上去那麽嬌滴滴的,柔弱得仿佛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但不知為何,面臨眼下如此惡劣的環境,撐到最後,她竟顯得比達修還要有韌性。

雖然此時兩人都是一副落難似的狼狽模樣,安妮兒無可奈何之下,也沒辦法再去時時刻刻抹去頭上覆蓋着的雪花,但她還是執意的想要往前繼續走下去,相信一定能夠找到“關卡”的下一個場景。

達修早就掀桌不幹了。

他罵罵咧咧的說導演組沒人性,說制作這一環節的人就是傻逼,這話說得既對也不對,誰叫他一路被雪凍得四肢冰冷、費力行進了一個多小時茫然找不到方向是真,而游雲染等人安然自若在洞穴中享受着野外燒烤也是真。

兩相對比之下,倒顯得達修的不滿抗議,有些無理取鬧起來。

就在游雲染和約翰相約着離開洞窟,去繼續尋找下一種美食的時候,達修和安妮兒已經在雪山裏凄慘跋涉了數千米,身心皆疲。在內外雙重打擊下,達修被折磨得快要發狂了。

直到,他們看見了一只躺在雪地之上,被困在冰原內、動彈不得的小獸。

安妮兒立即道:“欸,你看!那是什麽?”

達修不耐煩地擡頭看了一眼,道:“不就是個受傷了的動物麽。”

安妮兒說:“這天氣,就讓它待在這裏,它會凍死的!”

達修撇撇嘴道:“再這樣下去,我也要凍死了!”

安妮兒用手搓了搓早就快失去知覺的臉,小跑着來到了滲着些許刺目鮮紅血液的地方,有些害怕的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小小動物,對達修緊張道:“你快來看看呀!”

達修心情很是暴躁,他脾氣本就不好,經過這麽狼狽的,宛如逃荒一般的趕路之後,更是随時都像個一點即炸的火.藥包。蹙着眉走上前來,低頭看了眼躺倒在地上、渾然沒有知覺的動物,對安妮兒道:“沒救了,別管了。”

安妮兒慌張道:“這怎麽可以不管!萬一它死了怎麽辦?”

達修嗤笑一聲道:“你以為在自己肉眼看不見的地方,每時每刻會有多少生命在死去?難道你都能管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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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兒才不管那些大道理,她彎下腰将身體凍成僵硬一團的小動物抱在懷裏,對達修道:“得趕緊想辦法救救它才行!”

達修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轉身直接走了。

安妮兒于是也不指望他了,解開披在外頭的雪白皮草,将小家夥抱在自己的懷裏,用比方才無疑艱難了許多倍的速度與動作,緊緊跟在達修的身後。

達修耳邊聽不到緊跟着的腳步聲,忍不住回頭不耐煩道:“喂!”

安妮兒倔強道:“在走着呢!催什麽!”

與此同時。

游雲染和約翰目光齊齊看着眼前,躺在雪地之中、毫無反應的小家夥。面面相觑了一眼,約翰道:“……能吃嗎?”

游雲染認出了這個動物的物種,心裏清楚自然是可以吃的。只是他目光搜索了片刻動物附近的腳印,得出了非常詭異的,對方好似是從天而降的結論,心中思索片刻,對約翰道:“最好還是別吃。”

約翰早在方才一次次指着有毒植物、詢問游雲染“這個好吃嗎”的時候,鍛煉出了在食物方面,嚴格聽從游雲染指揮的條件反射,見狀遺憾地點了點頭。

游雲染仔細觀察着動物的四周,他發現,這個動物的出現方式十分奇異,毫無行走足跡不說,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路邊,躺在一個一眼就能看到的醒目位置,身體旁邊還留着一層鮮明的紅色……

他彎下腰,伸手攆了攆染上了血液的冰雪,仔細感受了一下指尖的質感。然後放在鼻尖輕輕一聞,微詫地挑了挑眉。

這……不是血。

結合方才動物四周詭異的“足跡”,那種背後潛藏着的高科技手段,游雲染一邊思考,一邊推測着道:“據說,這種動物可以為人帶來好運。”

就歷史傳說而言,這種小動物的身上,附加了許多為迷途之人引領道路的傳說屬性。雖然那傳說多半都是人為編造,真假很不可信。但結合眼下的環境,無疑是節目組設下的明顯提醒。

游雲染将動物抱了起來,對約翰道:“我們把它帶回去接受治療吧。至于草藥——”

游雲染四周環顧了一圈,啼笑皆非的看到了一叢長在樹根附近、仿佛深怕人看不見似的藥草,對約翰道:“那裏正好有一些。”

約翰驚奇的看着那堆“雜草”道:“這不是剛才的調味料嗎?”

游雲染好笑的說:“看起來有些像,但并不是。”

……

安妮兒小心翼翼抱着受傷的小動物,一次又一次路過足邊的“雜草”,氣喘籲籲,俨然是有些走不動了。

她和達修一樣,根本不知道眼下這看不到一點出路與方向的“苦行軍”究竟要持續多久,體力快速下降的同時,內心的防線也在一步步的崩塌。

達修嘴上說得兇,但好歹不可能真的在這種情況下,丢下同組的嘉賓就這樣一個人離開——況且他也不知道自己離開後能走到哪裏去,回過頭不耐煩地看着安妮兒,對她道:“把那家夥丢了!自己都管不過來,還去操心別的!”

安妮兒聽後無動于衷執着道:“不關你的事,我能帶着它跟上你。”

達修罵罵咧咧了一句,轉頭又自顧自的走了。

走了一段時間,他也不知是如何想得,氣得又罵了一聲,走回來對安妮兒道:“給我!”

安妮兒下意識護住懷裏的小家夥,警惕着道:“你要幹什麽?!”

達修皺着眉煩躁的說:“你走的慢死了,給我,我來抱着!”

安妮兒聞言微微一愣:“……”

見達修手伸了過來,安妮兒遲疑了片刻,慢吞吞将披風打開,将懷裏死死抱着的小家夥輕捧着送了過去。

達修表面上看起來粗魯,但實際上動作還是十分溫柔的。他接過安妮兒手裏的小家夥,解開衣扣,将它直接放進了衣服裏頭,用體溫給小家夥取暖,然後對安妮兒瞪了瞪眼。

“走了!”

安妮兒見狀,第一次沒有因為達修惱人的聲音感到生氣,眉眼一彎,笑容好似三月暖陽、蘊藏無盡春光,眨眼間讓這片寒冷沒有任何生機的世界,染上了一層叫人心馳神蕩的無邊美景。

“你這家夥,也不是那麽讨人厭嘛!”

達修惱火道:“要你管!”

……

游雲染坐在火堆旁,懷裏抱着小家夥,動作熟稔地将草藥敷在小動物那疑似受創部位的左腿上,約翰盤腿座在一旁,認真地看着這一切。

不多時,感受到了溫暖的小動物,從“假死”的休眠狀态中懵懂醒來,看着眼前的火光,它下意識身體緊繃、險些從游雲染的懷裏蹦了出去。

約翰驚喜道:“它醒了!”

游雲染伸手輕輕安撫着小家夥的後背,移動身體,将火焰從它的視野範圍挪開,對約翰道:“醒了就好了,它此時最需要的是溫度。有了足夠的溫度,它很快就能恢複體力。”

約翰對這些野生動物的身體素質心裏沒什麽最基本的概念,聞言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對游雲染道:“那我再出門去撿一些柴火過來。”

“不急。”游雲染道。

既然節目組的提醒已經出現,那麽下一個步驟應該也要露出水面了。

他們或許在這個地方也待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在小家夥醒後不久,它便徹底恢複了靈動神色。濡慕依賴地用小臉輕輕撫過游雲染的手背,發出“呀呀”的輕聲。

像這樣可愛的小家夥,無疑是很容易可以勾起周圍人的聯系疼愛知情,約翰有些羨慕地看着游雲染的待遇,放在腿上的兩只手掌蠢蠢欲動地捏了捏。

游雲染見狀道:“換你來抱吧。”

約翰心動了起來。

他下意識擡起了手掌,但手掌即将觸碰那柔軟身體的剎那,他的目光看見自己指尖那鋒利的、巨大的爪刃,頓時神色一黯,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自卑的痕跡,找借口婉拒道:“算、算了,它更喜歡你。”

游雲染沒有說話,手臂繼續往前擡了擡,将小家夥放在了約翰還沒來得及徹底收回去的掌心上,對他道:“你的身體暖和,對它更好。”

約翰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掌心,那柔軟的、嬌小的、可愛的軀體上,整個人渾身瞬間暖洋洋地,歡喜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就像得到了心悅已久的寶物,珍而重之得捧在掌心,像抱着嬰兒一般輕輕擁抱在懷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游雲染看着約翰那滿足而又感動的臉,心中跟着一暖,接着道:“看樣子,它很喜歡你。”

“是嗎……”約翰有些憨憨的下意識說:“除了我的家人和朋友,沒人願意喜歡我。”

游雲染簡單道:“你那麽高,那麽壯,被你外表吓到很正常。”

約翰忍不住道:“那你呢?”你害怕我嗎?

游雲染狀似思考的頓了頓,想了想說:“你給了我暖和的衣服,又把□□交給了我、讓我保護自身的安全,所以……我不會讨厭你。”

約翰聽了之後,眼眸顫動,嘴唇微張。緊了緊懷中的小家夥,低着頭,高大健碩的身體無意識地縮在一起,像是內心正經歷着假若不這麽做、就會無法掩飾、徹底展露出來的強烈情緒。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早已習慣了壓抑自己,扼殺內心一切激動的情緒。

小家夥眨巴眨巴烏亮的圓溜溜眼珠,仔細看了一眼面前的“狼人”,沒有被可怕的容貌攝住,動作靈巧地從約翰懷裏鑽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約翰回過神來,忙下意識地伸出手去:“你別亂跑。”

游雲染道:“沒事,看看它接下來會怎麽做。”

約翰聽後遲疑了一下,果真不再繼續伸手了。

小家夥走出了洞口,立在雪地裏,回頭靈性十足地朝游雲染二人看了一眼。約翰不明所以地沒有反應,游雲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雪漬,對約翰道:“走吧,跟過去看一看。”

約翰雖不明白,但還是下意識的跟着照做。

經過這麽一遭,他此時對游雲染無疑是非常信賴的。

……

達修走在路上,忽然驚慌失措的慘叫了一聲,原地蹦跶了幾步,将衣服裏藏着的小家夥甩到了地上。

幸好地面有一層厚厚的冰雪覆蓋,小動物落地之後陷在雪層中墜了些許距離,倒是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安妮兒走在達修身旁見狀愣了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都來不及責問達修喪心病狂,連忙小跑過去,将“受傷昏迷”着的小家夥從雪堆裏抱了出來。

結果,卻對上了一雙濕潤潤的大眼珠。

安妮兒心中一驚,欣喜地捧着小動物轉身對達修道:“它醒了!”

達修一臉的驚魂未定,他方才專心走路,猛然察覺到衣服裏有什麽異物在爬動,險些把他吓得是魂飛魄散。此刻聽到安妮兒的歡呼聲,達修咽了咽口水,心髒跳動速度漸漸平緩,盯着坐在安妮兒掌心中的小家夥看了兩眼,這才松一口氣。

“吓死爺了。”達修沒好氣的罵了兩句,對安妮兒道:“醒了就醒了,有什麽——”

“哎!”安妮兒還沒來得及高興兩下,小動物就從她的掌心一躍而下,落入雪地中,蹦蹦跳跳走出了好遠。

安妮兒下意識追上。

達修在後面扯着嗓子叫道:“你幹什麽?”

安妮兒放心不下的邊跑邊說:“它受了傷!不能讓它就這樣離開。”

達修翻了個白眼,正要繼續說些什麽,卻見安妮兒頭也不回跟在那動物身後越跑越遠,見狀簡直抓狂。他暴躁得又忍不住罵了兩句,然後自暴自棄追了上去,氣得不行:“老子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一路緊趕慢趕地追尋,安妮兒沒多久便被達修追上。達修雖然嘴上說着不耐煩,但實際做起事情來,還是很靠譜的。

“你慢一點,氣都喘不勻了。我跟上去,回頭帶它過來找你。”

安妮兒感激的目光看了達修一眼,整個人背對雪松,解脫般的靠着樹幹。

然後……

“噗通”

安妮兒整個人就被“栽種”在了雪堆裏面,一臉懵逼地下意識尖叫一聲,整個人吓到原地抖了兩抖。

險些慘遭波及的達修同樣懵逼地看着這一切,原地傻站了兩秒後,忽然“噗”的一聲,捂着肚子哈哈哈笑了起來。

此刻安妮兒頭頂一坨冰雪呈金字塔的形狀堆在她的腦袋上,肩膀、衣領滿滿都是雪塊,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她先是被吓到不行,然後看到自己此時的形象,頓時又覺得委屈。嘴巴一癟,眼眶就有點紅了。這一路的遭遇讓這個女生顯然難以心平氣和地輕易接受,她無聲地用手抹去頭頂白雪,一字不吭低着頭,慢慢吞吞從大概有她膝蓋那麽高的雪堆裏爬了出來。

達修倒也沒那麽細的心思去安慰,安妮兒就這樣默默撐住了心理上突如其來的頹敗,對達修道:“……我們繼續追吧。”

達修利索回答:“走!”

萬幸,那小家夥聽到安妮兒的尖叫聲,竟然沒有趁機跑遠,甚至停留在原地,轉過頭來一直盯着二人,直到他們繼續朝着自己走來,小動物才又一次回頭,動作迅速而又靈活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達修一邊走,一邊對安妮兒說:“我怎麽覺得這玩意兒在耍我呢?”

安妮兒整理了一下情緒,對達修悶悶不樂地說:“你想多了吧。”

達修聽後,也不急着接話,又仔細觀察了數秒,疑惑道:“它是不是在帶路啊?”

安妮兒聞言微微蹙眉,過了好一會兒,才遲疑着說:“……是有點像。”

“對吧。”達修腦筋轉得很快,馬上理解到了什麽,下意識加快腳步:“走快點,說不定就能從這鬼地方找到出路了!”

安妮兒也不說話,點了點頭,腳下加快了步伐。

沒多久,他們穿越了漫無邊際的森林,在這個根本找不出方向的世界,順着唯一的“活動”方向标,一路前行。直到遠處山頭,那透過層層風雪、仍能模糊看見的巍峨城堡,出現在二人眼前,小動物最後沖他們“呀呀”叫了一聲,飛快鑽入茫茫雪海中消失不見。

安妮兒看到城堡後,眼前頓時一亮,她歡喜地對達修說:“你看!”

“看到了。”縱然是達修,此時也難免露出喜色。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中艱難前行着,即便狼狽,心情無疑也是輕松的。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然後,下一剎那,他便在這銀色世界中,莫名其妙窺見了一道火光。

……火?

達修詫異地停下了腳步,轉頭和安妮兒對視了一眼。安妮兒無疑也察覺到了不對,神色微微一變,二人在無聲之中,交換了主意。

有火,就代表有人。有人,說明“劇情”終于得到了推進。

他們打算過去看看。

于是,在寒冬之中,二人一路朝着火光前行。終于在雪原之上,找到了一點除遠方城堡外,些許人為的痕跡。

那是一座由冰雪堆砌而成的圓形冰屋。

屋內有火,有清理幹淨的石地,也有架在火堆上正冒着熱氣的開水,和兩個相對而坐、言笑晏晏的男人。

是游雲染和約翰。

安妮兒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奔跑了過去。達修卻是整張臉直接黑了下來,悶悶不樂看着那無疑算得上是“豪華”的避風小屋,憋屈到不行。

就在他一路吃苦、逃難一般狼狽趕路的時候,游雲染他們竟然在享受惬意的露營?!

尤其是當他靠近之後,看見約翰嘴裏津津有味吃着的、正不停散發着濃郁香氣的肉串,更是讓達修郁悶到了極點。

安妮兒見狀後驚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呀?”

游雲染見二人終于來了,笑吟吟地邀請他們坐下,一邊不忘記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一邊對他們道:“外面天冷,先進來喝一杯熱水、暖暖身子。”

冰雪小屋雖由雪塊堆砌而成,溫度卻無疑比外界要明顯暖上許多。走進其中,如同步入春日一般“暖和”,游雲染和安妮兒等人交換了一下設定身份,然後思索着道:“眼下風雪漸漸增大,一直留在荒野之中,不是個解決辦法。”

安妮兒理了理淩亂了的發梢,和濕漉漉的衣衫,一邊享受至極地捧着森林中現摘的碗大葉片,喝着上面裝盛着的熱水,一邊說道:“我看到山頂上有座城堡!趁着天色未暗,我們趕緊過去吧!”

游雲染笑吟吟地看着安妮兒,未着急言語,達修說道:“要走趕緊走!我才不稀罕在這種又窄又小的破地方待着!”

于是約翰看了游雲染一眼,游雲染用一種無可無不可地态度,在安妮兒的不斷邀請聲中,離開了冰雪小屋。一行四人又一次沐浴在鵝毛大雪之下,朝着遠處的城堡走去。

人多了,總歸算是增添了一種無形的精神支援力量,經歷了方才的折磨、與短暫的休息之後,這回安妮兒也不再叫苦叫累了,一路緊跟在三位男性的身旁,絲毫沒有落後。

游雲染目光看着遠方的城堡,但見這座矗立在蒼茫大地、雪山之巅,如山林一般灰黑暗淡的廢棄城堡,在此之前沉睡了不知多少歲月,破敗得早已尋覓不到任何聲息。

門外的雪地上,看不見人影走過的足跡,亦或者馬車行進過的轍痕。可奇妙的是,四周同樣找不到絲毫枯草、舊枝,微妙透露出些許整潔之感。如此光景配合那牆磚破爛、漏雨透風的無主頹敗之狀,端的是有些詭異。

這裏,到底是有人沒人?

安妮兒離開那短暫且來之不易的溫暖小屋後,在冰雪上走了一路,此時早已是凍得渾身發抖。雖同樣看出了眼前城堡有些奇怪,但再怎麽樣也不會比眼下的境況要遭了,不論如何都比凍死強,她對游雲染道:“我們進去吧。”

既然都一路走到了這裏,其餘兩人自然不會再有意見。看大家都同意,游雲染伸手,輕輕敲響了眼前厚重的老舊大門。

“叩叩”

敲門聲響起後不久,門,緩緩地從裏面打開了。

游雲染等人看清裏面情形後,皆是神色微駭,心髒猛地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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