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中秋一過,很快又要月考了。

雖然是高三的學生,但在南方,那種拼死一戰的氛圍并沒有多濃烈。在阿夏這樣的理科班裏,男生居多,就是鬧得更起勁。過個中秋回來,個個都是半死不活的。

老師曾一度感慨:你們呀!考試完了累,要休息,不适合學習;考試前緊張,要放松心情,不适合學習;考試時……啊,那更不用說。總之,一個月總有那麽個31天不适合學習。是吧?

21世紀的孩子,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随性,自我。較為徹底的人,更甚者慢慢成了別人眼中的桀骜不馴。為何要為了迎合別人的要求,而委屈了自己。一代作家三毛說過:“如果對自己不好,你就虐待了一個人——你自己。”追求靈魂的自由,或許會被他人斥為自私,但實際上每個人自己發展了,社會自然會進步。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現在,大學生多如牛毛,家長們想單純實行“棍子下出人才”,怕是得先說得過孩子才行。

于是,任性有了支撐。孩子們篤信:人生匆匆,一個‘爽’字最重要。

老師教育:你們是學生,第一任務是學習。

孩子們輕飄飄一句,理所當然的姿态:瘋了嗎我,幹嘛把學習放在第一?

月考前,學校方面說要開個高三會議,主題當然是鼓勵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臺下學生聽得昏昏欲睡。

後來,那個總是宣布處分的主任上臺講話,同學們才有了點精神。不為別的,只是他的發言老有點與衆不同,比較風趣。這次,他說:高三的學生有壓力,很正常。

臺下疑惑:有嗎?在哪裏?

但要選對發洩方式。主任如是說道。前段時間,老有學生跑到辦公室敲敲窗,然後飛快跑掉,就像小時候去按別人家門鈴的惡作劇小孩一樣。還有人,在辦公室的牆上,用筆塗了大大的一個‘拆’字。看來,同學們想拆掉辦公室的心情很強烈啊。

臺下哄笑,知情者和不知情者,都十分佩服這位神人同學。

阿夏眨巴着眼,十分好奇是誰做的。問問周邊的人,才發現他們班成了會場焦點,哈,最有嫌疑的不就是……

“喬達,是你幹的吧?”席泱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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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麽可能?”達哥撓撓頭,幹笑,眼神飄忽,“我最多就寫個小小的拆字而已——”

還而已?這家夥真是‘要麽不做,一做就要做最高級呀’。阿夏掃掃周邊——同志們,你們的懷疑不無道理啊……

月考要考,但作業只增不減,一沓沓試卷不用錢一樣死命往下派。可老師不知道,作業少,學生們看着還有心情做做;可一多起來了,一看就是寫不完的,幹脆就放棄不寫了。

幾個男生一扔試卷,自動自覺high起來——讓考試神馬的,來得更猛烈些吧!

晚修,阿夏做完一張試卷,剛松口氣。然後前座又傳下兩張來,她一手一張,左看看右看看,發愁嘆氣。

“阿夏,你這樣子,就像是叉燒包和肉包不知吃哪個好。”喬達跳過來,一派笑嘻嘻。

阿夏好笑,瞪他。來問阿夏要點什麽奶茶的席泱聽見,也一頭黑線。阿夏轉頭,笑眯眯,“椰果奶茶!”

“喝什麽奶茶?會變弱智的。”喬達毒舌。

沒料到阿夏想都不想,一句吼回他:“我智商太高,想拉低一點不給啊?”

喬達難得吃癟,蹲在小角落憂郁……

也就只有學生時代可以天天幹傻事。阿夏常常以整蠱喬達為樂,成功一次比考試拿滿分還高興,悶笑大半天。

比如,前天喬達上課睡覺,她拿筆戳醒他,十分純良的微笑——“喬達,老師叫你回答問題。”他蹭的立馬站起來。老師皺眉問他幹嘛。喬達哧的一吓全醒了,流下了幾滴冷汗,喊道:“老師!我、我突然非常想回答這個問題!超級想!”老師當即變得很高興,真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這個問題賞給你了。

再比如,上個星期,阿夏拿來一大包棉花糖,上課偷吃,戳戳前座的喬達,分享他一個,沒想到他慘叫一聲,以為那是毛毛蟲……表怪她,這次她真是好心分享美食~~~

吸着濃郁的奶茶,阿夏眯眼一笑。想起喬達慫恿他們逃課,還擡頭挺胸,非常理所當然的語氣——心中有課,走到哪都不算逃課……

想想,其實高三若是這樣,也是挺不錯的。有幾個可以說話的好朋友,和班上其他人能打個招呼,聊上幾句。這樣的同學關系,她算是經營得不錯了吧?

吸上一粒椰果,吃着,托腮懶懶地瞄瞄四周。一不小心,視線和某個熟悉的人對上。然後……被狠狠瞪了一眼,阿夏垂眸,無奈嘆氣——呃,也有些例外的……

那人是謝佩兒。高二分科,一開學就是和她同桌,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班花代表。樣貌好,成績好,性格好,無可挑剔。阿夏和她的友誼,也因為同桌,發展迅速。可惜,期末的時候……呃、得罪人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 水平測試君~

衆所周知,高二結束有個考試,名叫學業水平測試。

成績公布,阿夏他們住校沒法上網,喬達讓他那中考後閑得慌的老妹查成績。他發了網址和準考證號,在教室裏轉來轉去,令人頭暈。

沒多久,手機響了。經大衆表決,免提。

“我過了沒?”喬達緊張。

那頭沉默,半晌才問:“你們是C才及格吧?”

喬達愣住,緊張得要死,盯着手機一聲不吭。

“……你有一個D。呃,49分,就差一點啦。”

喬達臉色複雜,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好。大家互相對望,也不知怎麽辦。

現在就緊張成這樣,高考怎麽哭?

席泱想想,上前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考本科兩個C就夠了,反正你又不可能沖重本。”

衆人愕然。這是在安慰人還是損人啊?

這時,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笑聲,清脆又帶着奸計得逞的小得意。

“呵呵,我騙你的啦。你是BCC,過了。話說,老哥你也太笨了,這都被騙到。”

喬達終于反應過來,他抄起手機就吼,臉像撲克牌般紅黑變換。

“我靠!你欠抽是不?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的心情比坐過山車還恐怖啊?!一上一下,你想吓死我啊?”

“哥,你不用那麽激動吧?你考的是文科,很簡單的啦。而且,你的IQ最正常,保證過關!”

“IQ最正常,我怎麽聽都不想是好話呀。算了,你的成績查到沒?”

“哎?這麽稀奇,知道關心妹妹的學習了?”

“廢話。這樣咒你哥我,小心考不上這間高中啊?”

“……考你妹!”

電話啪地挂斷。

“我妹不就是你麽?粗口都不會講。”喬達拿着手機嘀咕,卻怎麽也遮不住滿面的春風得意。

衆人哭笑不得。這對活寶。

不過,喬活寶也沒高興多久,第二天學校拿到成績一公布。原來,全級少有人不過,拿A的也不少。喬達拿着分數表淚:“沒想到,我竟是低分層的……”

接收到他幽怨的目光,大家齊齊偏頭,四處亂瞄。

席泱得到光榮的ABC,阿夏是更好的ABB,顧迦……衆人唾棄的3條A!

靠!

從此,這事一度被傳,成為大衆茶餘飯後的笑談,大家閑來沒事就拿出來曬一曬。

喬達欲哭無淚——“大哥,你想要啥只管開口,別折磨我了行不?”

撲哧——

阿夏笑得東倒西歪。她和顧迦靠得近,差點就笑趴在他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二 婚禮(一)

五月,又稱臯月,榴月。是一個吉祥月份,氣候适宜,陽光明媚,十分适合結婚。

張家小女的婚禮就是定在五月。

婚宴上,燈光美酒,盛裝男女,頗為隆重。不少賓客已到了場,賀喜談笑,樂曲輕快,一派喜慶熱鬧。

老張就兩個女兒,都很是疼愛,自然也對婚宴上心,有幾張請帖還是他親手寫的。女婿曾好奇,湊上前去看。暗暗驚嘆岳父大人的筆法蒼勁有力之餘,又有些納悶:怎麽鄰居的請帖也要親手寫?這夏家,是有多看重。

夏世宇。夏子墨。

這對夫妻居然同姓,真是有緣。

看着并列的兩個名字,女婿如是感慨。可待到婚禮當日,他才驚覺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日,他攜着新娘,挨桌輪着敬酒,接受祝福。隔幾桌遠就看見岳父在同一男一女談笑,神态輕松,不時笑皺了一張臉。應是那重要的鄰居了。他猜測着,十分好奇地打量起來,男的一身黑色西裝,斯文俊雅,女的……

他略略瞪大雙眼。那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

這時,身旁人扯扯他的衣袖,他趕緊收回視線,一臉淡定地笑着碰杯。心中卻是驚濤駭浪,八卦難耐。

夏世宇。夏子墨。他們當然是同姓的,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對父女!

一切都得從十七年前說起。

中國有句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但到了如今,鄰居充其量就只是住隔壁的陌生人,不過相隔幾米遠,數年下來卻連人家姓什麽都不知道!所以,老張對自己的鄰居并不太了解。

話說某天,老張在他老婆的威逼下,掃光所有的飯菜,光榮吃撐,只能打着飽嗝,捧着肚子挪到沙發邊,正打算坐下來看電視消化消化。卻又被老婆扯去飯後散步。

每對夫妻都有自己的相處模式。

老張并不是愛說話的人,所以兩人在一起時,常常是老婆說一些瑣碎的小事,他在一旁靜靜聽着。這天也是,老婆正盤算着,要給他買兩個小杯墊,別弄得桌上一圈兒的水印。

于是,就去了逛超市。

說是超市,其實也就是個小百貨,客人多是他們那區的人。一路逛着,禮貌性的微笑點頭不斷。

在水果區停下,買他們兩人都愛吃的紅提。老婆挑,他按住手推車在一旁看。換作以前,他也會跟着挑,可惜挑出的次品一度被嫌棄。幾次下來,他幹脆只管吃,樂得清閑。

晚上八點多,正值超市的黃金時間,人來人往,還都是一張張熟悉的臉。老張看見不遠處的零食專櫃,幾個小孩撒嬌吵嚷要爸媽買。他便也想到,要不買點糖回去,做獎品儲備着?

有人動作比他還快。

一團粉白色的人影踩着小碎步,蹭蹭蹭地撲了過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長長的卷發柔軟及腰,套着寬松的絨毛衫,裹着圍巾,整個人毛絨絨的,随時都可以冬眠。

老張看着,眨眨眼望望四周,訝異非常。這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蘇小沫從不管自己的神速會吓到人,這可是她的搶食神招,勝人于無形。只是今天穿太多,妨礙行動。她開始沿着零食專櫃走,看中了便拿下,頭也不回往身後的購物車一扔,動作幹脆利落,一氣呵成。這等氣勢,好似要把整個商品櫃都給搬回去。完全忘了身後的一大阻礙。

那個推着購物車的男人,毫不留情,吧所有零食一一放回原位。所以,待她又拿了一盒巧克力轉身,只見購物車裏晃悠着幾顆大白菜,慘兮兮的。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看着,一臉不可思議。那認真到近乎嚴肅的表情,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好一會,她低頭,萬般委屈的樣子,拿着巧克力蹭到男人身側,往他身上一靠,額頭抵着他的肩。

不知她說了些什麽,男人微微翹起唇角,将她手裏的巧克力放到購物車裏。随後,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腰側,虛摟着。兩人漸行漸遠。

老張微怔,眼角漾出了笑紋。也過去買了盒巧克力。

本以為,只是無意間撞見的這一幕,卻在半小時後,成了他對新鄰居的第一印象。

接着又逛了一會,看沒什麽需要的了。老張便打算和老婆打道回府,推着車去付賬了。

才走出超市,身旁老婆忽的激動,撞着他的肩膀叫喚。

“你看你看!那對情侶好漂亮好帥,跟大明星似的。”

順着老婆指的方向一看,老張更是驚嘆——所謂緣分啊。又看見了那對情人。興許他們的目光太強烈,男人望了過來。老張微窘,趕緊拉下老婆的手——“快別指着人家。”

他老婆恍覺,立即配合。可是……

“老公,那個,他好像向我們走過來了、、、”

老張也緊張,卻得挑起大男人的擔子,故作鎮定同老婆聊天,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內心還存有一絲僥幸——或許,他只是去那邊扔垃圾?

男人卻是目标明确,大踏步走了過來,站定在他們面前。

“請問,你是15號的張先生嗎?”

老張愣住,表情經歷了困惑,驚疑,恍然的一系列變化,可謂是豐富多彩。莫名其妙的又頗為自然的,多了一對明星似的鄰居。

他們正是夏世宇和蘇小沫。

性格溫和的夏先生自然很好親近,而小沫活潑過分的性子,竟能做得一手好菜,往後的日子常來竄門,交流烹饪心得,讓老張大有口福。兩家人的距離,也就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

“老公。”

“嗯?”老張應着。

“他們真的好配。可是……”

“可是什麽?”

“那女的肥了點。”真的肥,那寬松的絨毛衫也藏不住小肚子。

老張轉頭看着自家老婆,哭笑不得,“……人家那是有了。”

“是這樣啊……哈?”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婚禮(二)

沒幾個認識的人。阿夏看着自家老爸跟別人談笑,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淡淡微笑,盡量不失禮。

一襲淺綠色的小禮服,柔軟的黑發長及腰間,偏白的臉蛋上總挂着一絲溫軟的笑意。與老張閑聊的賓客都要笑着道:“這是誰家的漂亮女兒?溫溫和和的真讨喜。”

老張似自家女兒被誇一樣高興,連連點頭。可他心裏清楚,這丫頭是沒人陪着玩,有些無聊了。便揮揮手讓她自己去轉悠,找些年齡相近的孩子玩。

阿夏當然不客氣,笑笑點頭,便走開去。幾下偷溜到化妝間,看見新娘換了身短裝旗袍,正在補妝。她兩手撐靠在一旁桌子邊,嘻嘻一笑:“兔兒姐,一化妝果然不一樣,漂亮了好多。”

張小逸不能轉頭,斜眼對她揮了揮拳頭。這丫頭小時不會念她的名字,就自行取了半邊,一路喊了過來,等會念了也欠扁的不改口。

新郎看着二人互動,一臉好奇。小逸補好妝,忍笑解釋,“這是我們十多年的鄰居女兒夏子墨,跟我是一起長大的。我爸老說我活潑過分,其實我哪比得上阿夏,她就跟個男孩兒似的,小時還常跟我家小白滾成一團,鬧得可厲害。”

新郎一臉驚訝地看着阿夏,不敢置信。阿夏紅了臉,惱羞成怒,撲過去撓她的腰。折騰得新娘笑個不停,連連求饒,“哈,別,別壞了……哈哈,剛弄好的妝。”

小逸緩過氣來,臉粉紅帶笑,就拉起阿夏的手,挽着老公的胳膊,“走,出去照相!”

被拉着照了幾張,阿夏笑得臉僵,趕緊借口跑下去拿杯果汁喝。站在下面看,不過一會,臺上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新郎去拉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照相,那男的很年輕,長着一張娃娃臉,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應該是男方的兄弟。此時,那男的臉有些紅,可能是被灌了很多酒,有些不舒服還是怎麽的,別扭着不肯照相,硬是要走下臺去。新郎無奈,看他走得搖晃。臺下另一個男的走了過來,高大挺拔,十分了得的把要往臺下跳的別扭家夥抱了下來。

阿夏喝了口果汁,意外的非常好喝。雙眼亮亮地看着臺上,心情很是愉悅。好好看呀好好看。

“阿夏?你怎麽在這?”

突然,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帶點驚訝。

阿夏轉過頭,果然看見顧迦那張眉目清俊,輪廓分明的禍水臉,吓得差點把手中的果汁潑出去。拍拍心口,好險嘴裏的剛剛吞下去,不然丢大臉了。

顧迦也穿得頗為正式,一身剪裁适宜的淺色西裝,竟不別扭,反而襯得他成熟許多,魅力指數也蹭蹭地往上漲,看得在座的幾個年輕女孩臉紅心跳。

阿夏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幹咳一聲,“我是女方的鄰居。顧迦,你是男方的親戚?”

他眼含笑意,“新郎是我堂哥。”

“噢,真巧。”好不容易碰見個熟人,剛剛看戲的小興奮未消,阿夏臉紅紅地抓着他聊東聊西。

一個多小時後,婚宴順利落下帷幕,賓客陸續離開。臨走前,兔兒姐塞了一大把喜糖到阿夏手裏,說是讓她沾沾喜氣,快點領個男人回來讓她瞧瞧。阿夏一頭黑線,無語。

走出酒店,阿夏站在一旁等爸爸開車過來。此時已是夜晚九點多。想着剛才看到的一幕,她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笑什麽?”站在她身旁的顧迦略一挑眉。

“沒什麽。”

阿夏忍笑,那個娃娃臉的男人實在太可愛了!他的別扭不是一時的,等到婚宴結束了,回家時他仍一副酒後迷糊的模樣,半眯着眼,臉紅紅的,最後還是那個高大的帥哥把他背出來放上車的。

五月,還沒正式熱起來。現在又是晚上,夜涼如水。剛才在室內不覺得,現在出來了才感到幾絲涼意。阿夏很配合地縮縮肩膀,見鬼的小禮裙!

“冷了?”

“還好。”阿夏搖搖頭,這點冷是沒什麽所謂。反正等會就上車了。

顧迦卻忽略她的話,握起她的手,“你還說不……”他頓了一下,将那個冷字硬生生憋回去,微微挑眉,“暖的?”

阿夏有些無措,微微縮手,顧迦很自然地松開手。她呵呵一笑,“因為我是熱血青年嘛。”

某人一怔,抽抽嘴角。

婚禮後回校,兩人被喬達調侃了好一段時間,說什麽——啊,我就說怎麽臨近期末還要請假,原來你們兩個背着我偷偷去幽會,都要上高三了,你們要不要再不靠譜一點?

邊說着還要拿幽怨的小眼神瞅着,一臉八卦兮兮:“都做了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呀,說給本帥哥聽聽……”

阿夏完全無視,轉過頭去,開始聽課。

一手托腮,真沒想到,顧迦和兔兒姐的老公是親戚……感覺真微妙。

好像,一下親近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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