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三年級這次集體組織去芭蕉林搞團建,貝缪斯跟我說起的時候,我反應很平淡并沒有告訴他我也要一起去。
直到出發當天早上,我拉着行李箱站在他面前,他才知道。
本來我以為他可能會不高興,甚至還會生氣我隐瞞了他,結果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非常開心。
“可是學長,你的課怎麽辦啊?”他問我。“曠課可是會扣分啊,會不會影響你順利畢業啊?”
“嗯,我已經跟教授請過假了,并且讓他提前把下周的課程內容拷貝了一份給我,你不用擔心啦。”
他想起另一個問題,好奇問我:“等等,我們大三的團建,你們大四學長怎麽能參加啊?”
“我也不知道林溪用了什麽辦法讓會長同意的。”
“林學長的人脈挺廣嘛。”
我笑了笑,“這倒是,C大裏至少一半的人他都認識。”
手機震動了。
【老徐,你大爺的,搞快點!車已經到了,大家都要上車了,就等你們倆夫夫了。】
“說曹操曹操到,林溪給我發短信問我什麽時候到,旅行車已經抵達校門口了,同學們正在登記上車,他叫我們別磨蹭趕緊快點過去。”我把林溪發的文字翻譯一遍說給貝缪斯聽。
貝缪斯笑笑,慢條斯理地從箱子裏翻出一頂帽子給我戴上。
“外面太陽大,戴帽子就不會中暑。”說罷,他瞥了一眼手機,然後探手過來幫我關上手機。“學長不用擔心,你放心,以我的車速開過去絕對能趕上旅行車發動時間的。”
“哦吼,你真厲害!”完全不走心地誇贊一句。
他嘿嘿一笑,“這不算什麽,反正不及我下面的車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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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臉,感覺不能直視他了。
這個家夥說話是越來越下流了,我好想拿膠布封住他的嘴哦。
把我逗得臉紅後,他拉着兩個行李箱準備出門了,一打開門,他就踢到一個紙箱子。
他抱起箱子看了看,上面沒有寄件單,也沒寫收件人的姓名。他抱起箱子轉過頭問我:“你在網上買東西了嗎?”
“沒有啊。”我仔細想了想,然後回答道。
“我還以為是你買的呢。”
這會兒正趕着出門呢,突然發現門口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快遞,我們猶疑了長達一分鐘後,決定先把東西放在家裏,等團建結束回來後再看看裏面裝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于是我們就把箱子放在門口櫃子上,然後就鎖好門走了。
可能是出門沒有看黃歷的關系,一坐上車才發現車子啓動不了,原來貝缪斯這個笨蛋忘記給車子加油了,結果我們只好騎自行車拼命往學校趕去。
“你确定真的要騎自行車去嗎?”
“要麽騎自行車,要麽走路,你自己選!”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都什麽時候了,還問這麽弱智的問題。
他撓了撓頭,“如果這裏能打車就好了……”
“少說廢話了,你要是想走路就直說,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帶你。”說着,我跨上去坐好就要松開腳剎走人。
他生怕我會狠心丢下他,立馬坐上後座,抱住我不肯撒手。
我差點被他勒斷氣。
咳了兩聲之後,我不滿地回頭沖他道:“下去!”
“不要啊!”他再次扮可憐。
我無語嘆口氣,然後說道:“我沒想到丢下你,我只是想讓你下去把行李拿過來。”
笨到家了!
居然連自己的行李都忘了,要是我不提醒,他恐怕得上了車才會想起行李還在原地擱着呢。
他拖着兩個大箱子走過來。
接着有出現新問題了。
他問:“行李箱應該放哪裏?”
顯然是個很白目的問題,唯一能放行李的地方只有後座,如果放了行李,他又該坐哪裏呢?
我只說了一句,“背着、扛着都可以,現在就是你展現實能力的時候了。”
“……”
解決這件事花了不到五分鐘,貝缪斯不知從哪兒借來一個小型拖車,然後把行李放在上面,又找來繩子綁在拖車把手上,另一端居然系在自己腰上。
一路上,就甭提有多壯觀了。
我發誓這絕對只有一次!
如果再發生這種事……
“學長你騎慢點!”
“已經很慢了,還要怎麽慢啊?你當我騎的是摩托車還可以減速嗎?”
“可是我感覺行李被颠簸得很辛苦,它們好像随時都會從那上面飛出去哎。”
“笨蛋!你抱緊我別松手啊!我看現在不是行李要飛出去,而是你要飛出去了才對!”
“我沒事的,學長不用擔心我……”
“貝缪斯,如果今天你害我遲到的話,我會讓你今後都沒好果子吃!”
“……學長你還是加速吧,別管後面的行李了。”
“說了我騎的是自行車不是摩托車!”
皮實的家夥,真拿他沒辦法。
所以說,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我真的想罰他給我扛一路行李,我才不會在乎到達目的地時他的手會不會廢掉呢。
拐彎就看見校門前停着十幾輛大巴車。
林溪正在車輛間來回穿梭,他在幫助各位漂亮學妹登記上車學生的學號,大老遠聽見車鈴聲後立馬擡起頭來,一眼就看見我們了。
“天哪,你們終于來了,這麽久沒到我還以為你們打算不來了呢。”林溪碎碎念着。
“說好要來怎麽可能不來呢?”我一邊喘氣一邊說,可能是來的路上用力過猛,這會兒腿肚子還在發顫呢。“路上出了點意外所以來遲了。”我解釋道。
“好了,你們快上車吧。”
貝缪斯:“學長你先上去,我去把行李放好。”
我先上車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簡單做了下介紹。傅城鑫見我上來了,立馬站起來沖我揮手,“老徐,這邊!位置都給你們留好了。”
他遞來一包零食,“要吃嗎?”
“嗯,謝謝。”
剛坐下不久,前面戴着鴨舌帽的男生轉過身跟我打招呼,“又見面了。”
還以為是哪位認識的學弟,誰知居然是瞿知微。
我驚訝地盯着他,“你怎麽在這裏?!”
學生會長就坐在他旁邊,聽到我們的對話,于是過來解釋說:“前幾天瞿學長回來探訪母校,我們不是在組織團建活動嘛,為了歡迎瞿學長回來所以我請求他參與團建活動,跟我們一起去芭蕉林采芭蕉。”
這麽巧?
“怎麽?你不歡迎我嗎?”瞿知微問。
“怎麽可能不歡迎,我只是有些驚訝而已。”
“哇,大家都到齊了!”林溪也上來了,身後還跟着貝缪斯。
林溪站在過道中間跟學弟妹們有說有笑,一會兒玩游戲一會兒唱歌,整個車廂一下子變得熱鬧多了。
貝缪斯:“要不要睡會兒?”
我看了看後面興奮的人群,搖着頭,“這麽鬧怎麽睡啊?算了,難得能出來玩怎麽能睡覺呢,萬一錯過什麽有趣的事情就太可惜了。”
“那你喝杯冰咖啡吧,如果還是很困就靠在我肩膀上睡吧,我的肩膀随時都可以借你靠。”他拍了拍肩膀。
我笑着道:“謝啦。”
瞿知微悠閑地瞥了我們一眼,“真羨慕啊,你們的感情好到讓人嫉妒呢。”
“嫉妒的話就趕快交女朋友啊,到時候你就沒有精力來嫉妒我們了。”貝缪斯開玩笑說着。
“算了吧,我習慣一個人了,不喜歡被人約束着。”
“既然不喜歡被人約束,幹嘛還要跑來跟我們這些年輕人一起出去旅行啊?”
“你們年輕人?難道我長得很老嗎?”
“沒辦法,誰叫你年紀擺在那裏呢。”
“這麽說起來徐夷也比你大一歲呢,難不成你也覺得他很老?”
“才沒有……”
不知怎麽回事,這兩兄弟竟然說着說着就“吵”了起來。
陶提提探頭過來,湊到我耳邊小聲問道:“他們兄弟倆關系不好嗎?”
“沒有不好啊。”
“可是我怎麽在他們之間聞到了□□味啊?”
“錯覺吧。”
“你确定?”
事實是不确定。
以往他們相處很好,雖然兩人在一起時交談不多,但也還算是相處融洽了,不知怎麽他們這會兒居然玩起了唇槍舌戰。
“難道這是他們兄弟新的相處模式?”我忍不住嘀咕道。
“新模式就是互相吐槽、挖坑?”陶提提說。
“……”
夾在他們中間聽了好一會兒,腦袋被他們“吵”得嗡嗡作響,最後實在聽不下去才喊出一句:“夠了,你們都別吵了!”
接着兩人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真的生氣了,他們才選擇乖乖閉上嘴,把臉扭到一邊不再說話了。
看着這一幕我覺得既好笑又無奈。
貝缪斯本就是小孩子性格,他會這樣我覺得很正常,倒是瞿知微怎麽也……
還有,這段時間我感覺瞿知微變了許多,以往堅持沉默是金的人,現在真的開朗了許多,不僅願意走出沉悶的診所跟我們一起旅行,甚至還在公開場合跟別人鬥嘴,我幾乎快要懷疑瞿知微是不是被掉包了。
到休息站了,大家坐了好幾個小時,這會兒全部下車想活動活動筋骨,貝缪斯被其他同學拉走去店裏買東西,我則獨自去上廁所,出來時好巧不巧碰見瞿知微。
他正在洗手,我過去跟他打招呼。
“嗨。”
他見我過來洗手,于是朝旁邊挪了一步。
接着我聽見他聲音低沉沉地說道:“在車上時我撒謊了。”
“哪句?”
聽見他向我坦白撒謊這件事時,我心裏的疑惑大過驚訝,很是不解他為何要特意向我解釋。
所以,疑惑之餘下意識問了他。
他說:“三天前我在街上遇見林溪,他把你收到奇怪包裹的事跟我說了,他還提起你要參加團建的事,我很擔心你所以故意借懷念大學生活的理由找到會長,拜托他讓我也參加大三的團建活動。”
“林溪這個大嘴巴……”
“你別怪他,他也是很擔心你所以才說漏了嘴的。”
我對他感激一笑,“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現在真的很好。”
他瞧我似乎真的沒什麽,是以稍微放心一點了。“知道你沒有被那個包裹影響,我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我跟着你來這裏的原因其實不光是因為你受到威脅,還有我想來看看你服藥後是否出現什麽不良反應。”
“沒有不良反應,我感覺一切都很好啊。”
“真的?”
“嗯。”
在我再三肯定自己沒事後,他展顏一笑。
瞿知微又問我是否每日都有吃藥以及這幾日的睡眠質量,我全都一一告訴他了,不知不覺我們邊說邊走到服務站大廳裏,剛來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很熱鬧的樣子。
進去一看,原來是錢寶森在逗大家。
他手裏拿着特色“冰糕”,含了一口在嘴裏,然後鼻子呼出兩團煙霧。其他同學覺得很有趣,也買了那個玩意想感受一下吞雲吐霧的感覺。
錢寶森正對着門口,看見我們進來立馬興奮問道:“徐學長、瞿學長,你們想試一試嗎?”他賣力地向我們安利那款神奇“冰糕”,希望我們也去買一塊。
略微冷汗,“不用,你玩就好了。”
貝缪斯手裏端着兩個盒子。
“這裏的冰糕很好吃,學長,你快嘗嘗。”他給了我一個。
“呃……該不會就是錢寶森吃的那個吧?”
貝缪斯看了一眼沖其他同學耍寶的錢寶森,一臉嫌棄。
“不是,這是真的冰糕,很好吃的,我特意給你買的,至于他那個才不是什麽冰糕呢,就是店家做出來哄小孩的東西。”
“哦。”
我和貝缪斯都有冰糕吃,而瞿知微卻沒有。
愣了一下,我決定把我那份給他吃。
“瞿醫生,這個給你吃吧。”
我打算把冰糕遞給他,才遞到一半,貝缪斯就跳出來打斷了。他對我說:“這是我買給你吃的,你不要給其他人。”他淡淡地瞧了瞿知微一眼,又說:“我比你了解他,他這人從不喜歡吃這些涼的東西,是吧,表哥。”
“嗯,我的确不喜歡。”瞿知微承認道。“這些東西容易讓胃受寒,徐夷你要少吃,別像某個蠢貨什麽也不懂只會圖一時之樂。”
貝缪斯愠怒,“你說誰蠢貨呢?!”
瞿知微:“又沒指名道姓說是你,你何必這麽激動呢?”
啊——
他們怎麽又來了?
他們今天究竟是怎麽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今天從見面開始就很不對盤,老是在鬥嘴掐架啊?
難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
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林溪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讓我們去幫忙,他也沒說清楚是幫什麽忙,就直接把我拉走了。
正在吵架的倆人見我被林溪拉走了,于是閉嘴不吵了,安安靜靜跟着我們一起來到林溪說需要幫忙的地方。
立在玻璃櫥窗前的牌子上寫着:純手工冰糕挑戰,一分鐘內吃完即為挑戰成功,本店将贈送勝利者二十個免費冰激淩甜筒。
“這裏面肯定有套路,送二十個免費甜筒?嗯mm……店家不會那麽輕易讓我們獲勝吧。”
一轉眼就對上林溪充滿希冀的眼眸。
我不禁冷汗,“你求我也沒用,我不想吃冰糕,倒是你可以自己去挑戰啊,幹嘛非要找我來啊?”
“呃……”他心虛地挪開視線。
我嗅到一絲絲不對勁的氣息,指着他的鼻子質問道:“該不會是你明知道冰糕有問題,自己不敢吃,才把我拉過來替你吃吧?!”
“其實沒那麽嚴重了!”林溪聲音陡然揚高好幾度,他不知道自己越是大聲說話就越是說明自己真的心虛了。“只是味道不太好而已,反正有吃不死人!”
“那我也不想去挑戰,你還是找其他人幫忙吧。”
“老徐你別走啊!你幫幫忙吧!傅城鑫和陶子都不願意幫我,只有你了,我可是承諾學妹們一定會給她們贏得甜筒的!”
“我就知道是這樣。”我無奈地捂着腦門。
貝缪斯已經看不下去了,語氣冷硬道:“請林學長不要為難我男朋友好嗎?”
“老徐你不要對我這麽殘忍啦!”林溪耍賴皮,抱住我的大腿死活不願意放手,生怕我真的狠心離開不管他了。
“拜托你不要這個樣子,很丢人啊!”周圍同學都看着這邊。我氣得踢了他一腳,“別嚎了,你趕緊給老子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得寸進尺,“除非你答應幫我,否則我絕不起來!”
講句真心話,老子希望你幹脆就在這裏生根發芽,永遠都別起來算了!
不過顧忌面子問題,我憋着一口氣,答應了他。
三十歲出頭的美女老板笑眯眯地問我們:“你們已經準備好讓誰來挑戰了嗎?”
林溪立馬跳起來指着我,說:“他來。”
“你可真積極。”我嘲諷他道。
美女老板從冰櫃裏取出一碗冰糕,然後去調料臺搗鼓一陣子,過了大約兩三分鐘她才把做好的冰糕端過來。
我們看清碗裏的冰糕之後,瞬間明白了什麽叫“純手工”。
慘不忍睹!
黑暗料理都不足以形容這碗冰糕,只能稱它為美食界中的味蕾兇器!
好好一碗白嫩嫩的冰糕,如今卻浸泡在半碗醬油裏,全身都被醬油染了色不說,表面還被撒上一層紅油油的辣椒醬,最上面中間還點綴着一朵綠色的小花。
湊近一聞,那氣味簡直了。
“吃一口,我的胃還健在嗎?”我石化了。
林溪昧着良心說了句:“這東西看着恐怖,或許吃起來沒那麽恐怖呢……”
“那你吃吧。”
我剛把碗端到他面前,他立馬忍不住把頭偏向一邊,朝空中打了一個很響亮的噴嚏。
“我無福消受,老徐,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學長你別聽林學長說的,你不能吃,這吃下去肯定會拉肚子!”貝缪斯阻止道。
我為難了,“可是我已經答應林溪了。”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做人必須言而有信。所以我沒有聽貝缪斯的話,而是拿起勺子舀起冰糕往嘴裏送。
即将送到嘴裏時,有人橫插進來搶走勺子,連同那碗冰糕一起拿走了。
我驚訝地瞪着瞿知微,其實不光是我一個人很吃驚,包括其他人也同樣吃驚,大家都想不到他會代替我吃下去。
“瞿醫生你……要吃這個嗎?”我問他。
雖然一眼就看明白他的意圖,但我還是不敢置信想确認一遍。“你應該不是想吃掉它,而是想倒掉它吧?”他沒有說話,而是看着我,我擔心他真的會倒掉冰糕,趕忙說道:“別倒啊,你把它給我吧。”
這時,他開口說話了,“你誤會了,我沒打算倒掉,我是想把它吃下去。”
聽他說完,我們紛紛驚訝地瞪大雙眼,尤其是林溪的眼珠子都快瞪掉出來了,他懷疑自己幻聽了。“瞿學長你想好了嗎?實在不行就算了,千萬別勉強自己的胃啊。”
“我吃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關心關心我的胃。”我忍不住吐槽道。
“我這不是擔心瞿學長嘛,萬一他不舒服的話,會長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哇,搞了半天,你是看人下碟啊。”交友不慎啊,身邊居然會有這麽一個損友,不知道現在跟他割袍斷義是否還來得及?
雖然不明白瞿知微為什麽要幫我,但是林溪有一件事說得對,我不能讓瞿知微替我冒險,鬼知道這碗冰糕吃下去會發生什麽事。“不行,這是我答應我朋友要幫他辦到的事,你不能代替我這麽做。”
貝缪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心裏不舒服,當時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瞿知微身上,壓根沒察覺到他情緒不對。
在場知道他和瞿知微是表兄弟的人很少,大多都是嗅到八卦氣息才圍過來的,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林溪本來想提醒我的,可惜沒來得及。
貝缪斯此時對瞿知微生出敵意,看他的眼神也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他對瞿知微說:“你憑什麽要他?我才是他的男朋友!”
這話一出算是把藏在暗處的某些東西擺到明面上了,周圍的人都竊竊私語着。
林溪也趴在我耳朵邊,小聲道:“老徐,你男朋友是不是又打翻醋壇子了?怎麽還不相信自己表哥呢?”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回事。”
“不過我也覺得瞿學長對你好過頭了。”林溪皺着眉頭分析道。“倒也怪不得貝缪斯發飙,如果有誰這麽“關心”我的女朋友,我也一定會吃醋的。”
“啧,你怎麽跟他一起神經兮兮起來了。”
他有點委屈,“就事論事嘛,我又沒瞎說。”
貝缪斯猛地轉過身,用很兇的表情沖我們吼道:“不許在我面前咬耳朵,我已經全部都聽到了!”
林溪被他吼得三魂不見七魄,當場愣怔住了。
其實我也覺得瞿知微最近對我的态度發生了很大轉變,之所以會這麽覺得,完全是因為他這個人,平時對誰都很客氣,即使幫忙也只是點到即止,加上他在生活中的各種挑剔習慣……讓人很難想象他會吃下完全不符合他口味的冰糕。
但是最後他真的把它吃下去了。
只不過剛吃完就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很想嘔吐的樣子。
我對貝缪斯說:“你別愣着了,快扶他去衛生間啊。”
貝缪斯遲疑一秒,随後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去拉瞿知微,誰知瞿知微突然臉色一變,捂着嘴不管不顧朝門口跑去。
“喂,你跑什麽啊?”貝缪斯追上他。
跑到門邊時瞿知微正好把門拉開,貝缪斯沒及時停住,一頭撞在門上,咣當,一聲悶響後,他仰面倒在地上,溫熱的液體從他鼻孔中緩緩流出。
“卧槽!”
“貝缪斯!”我拿紙巾給他擦鼻血,“好端端的有路不走,你幹嘛要去撞門啊?”
他此刻一肚子火氣,“又不是我的錯,是他開門的時候不長眼睛,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那兒,他竟然無動于衷直接把門拉過來,你說我能不撞上去嗎?”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趕緊把血止住吧。”
一陣雞飛狗跳後,林溪也回來了。
我問他:“瞿醫生怎麽樣了?”
“還在廁所裏吐呢。”林溪說。“一碗又鹹又辣的冰糕吃下去,估計夠他難受一天了,待會兒還得坐車,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你要是真心過意不去,就趕緊去藥店給他買點胃藥,順便幫我買瓶紅藥水回來。”
“紅藥水?你受傷了嗎?”
“不是我,是貝缪斯需要擦藥。”
林溪看了一眼貝缪斯,幸災樂禍道:“嚯喲,鼻子怎麽腫成這副鬼樣子啊,叫你亂吃醋,活該活受罪。”
貝缪斯臉色暗沉,“吃醋跟我受傷有什麽關系啊?”
“呃,好像是沒什麽直接關系。不過看在你很可憐的份上,放心吧,我會幫你買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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