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另一份晚間工作

第五章 另一份晚間工作

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只是,無論她怎麽回憶,都記不得在哪兒聽過。

一種恐懼感從她的腳尖爬到頭頂。

“所以,你,別無選擇。”

柯承嗣淡淡道。

楊川覺得,總裁一來就施威脅手段,有點違背人道,正要提醒,男人的一個眼刀讓他生生把話咽了下去,心中暗道總裁為了搶奪人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告訴我,她是誰?”

逢可可咬了咬唇,所有的辛酸和無助都化成了恨。

楊川心想,這一次是逢小姐自己往刀口上撞。

然而,柯承嗣卻開了口,“雲赫集團,逢月萱。”

逢可可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懂了,她一下子懂了,她就知道,他們一家,都不會讓她,馮婉,小天好過。

男人沒有忽略掉她眼中的痛,他微抿起唇,等待。

逢可可心思在飛快變換,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楊川以為徹底冷場要開口的時候,逢可可看着柯承嗣,“好,我簽。”

柯承嗣笑,“還不算太笨。”

逢可可早已經看完了內容,沒什麽問題,一咬牙将字簽了,柯承嗣從她手中接過筆,手指碰到她的,她下意識地縮開,柯承嗣仿若不覺,氣定神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到我辦公室談談。”

逢可可跟着他走出辦公室,他的步伐如流星,剪裁得非常合身的西裝側面仿佛有一道光線,渾身散發出一種從容的操控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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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侵犯了她,倒也是個可以多看幾眼的帥哥。

盡管心中對這個人很排斥,逢可可仍要履行一個新人的禮儀,親自給對方按電梯門。

“柯總裁,幾樓?”

“七樓。”

柯承嗣瞥了一眼她忍耐着模樣,唇角微勾,不爽嗎?等一下,她會更加不爽。

淩天集團boss的辦公室寬敞明亮,奢華中透着低調,落地窗将外面都市的繁華展露無餘,卻聽不到任何雜音。

柯承嗣在辦公桌旁坐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

逢可可坐下,“boss?”

柯承嗣打開抽屜,取出一張A4紙,上面只有幾行字,“別忘了,晚上八點到十點,履行你的另一份合約。”

“什麽合約?”

逢可可疑惑地接過,看到上面的內容,整個人僵住。

上面寫着“大學畢業生逢可可對淩天集團總裁柯承嗣進行監控和生理索求,對柯承嗣造成巨大的身心傷害,為了補償,從9.1號開始,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為柯承嗣提供服務,包括貼身女傭的一切義務,以及柯承嗣吩咐的其它事務。”

上面還有她的簽名。

逢可可瞪着柯承嗣,恨不得把這份所謂的協議摔到對方的臉上。

“想撕?”

柯承嗣從抽屜中取出一沓白色複寫紙,“我準備了一百份,你可以一張張撕掉,不過……”

他眼中掠過一抹邪色,另一只手夾起一張厚一些的紙,“原件,還在。”

逢可可皺眉,感到無助,“為什麽纏住我不放?”

柯承嗣傾身過來,如虎狼踞視,兩手指夾着一枚一分錢硬幣,舉到她眼前,“偷拍我,又上了我,想一分錢打發?逢可可,你的想法太天真,太滑稽了。”

這兩件事逢可可都沒有發言權,她只好硬着頭皮,“有工資嗎?”

柯承嗣似乎考慮了一下,“雖然是你補償我的損失,但表現好了,我可以在集團工資上給你提績效,這一份績效甚至會超過你在集團的工資加績效。”

這就相當于兼職了,而且條件很誘人,更況且她也走不脫,不是嗎?

逢可可只好說,“還有三天,柯總裁,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去工作了。”

她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人。

柯承嗣微笑,帶着一種滿意的味道,“前晚,我們一共換了十三種姿勢,淩晨三點,你才肯放過我。”

逢可可抓起自己的手提包,逃一般快步走出辦公室。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男人!

楊川扔了一堆資料給她,一天下來,她将淩天的基本情況全方位地掌握了一個大概,明天才是分配任務,逢可可頗有精神地回到西郊棚戶區,正準備将這個好消息告訴馮婉,卻見她雙眼紅腫,坐在凳子上發呆,屋內冷鍋冷竈,顯然還沒有開始做飯。

“媽,你怎麽了?”

逢可可放下手中提的水果,詫異地問。

馮婉這才注意到女兒已經回來,擡眼看她,“小天打人,被公安局帶走了。”

逢可可驚呼,“這是怎麽回事?”

馮婉眼中出現恨意,“今天賀闵柔過我們門口的時候,暗諷小天是野種,小天就動手打了她。”

逢可可不由得氣惱,和那個狼心狗肺離婚之後,馮婉才發現自己懷上了小天,可他扶正的小三賀闵柔卻不時出現找茬,說逢振餘每個月支付的撫養費不知養了哪個男人的野種,四年前,逢可可滿十八歲,逢振餘中斷了撫養費,一家三口更加拮據。

“賀闵柔傷得嚴重嗎?”

她問。

馮婉搖頭,“不過是打了兩拳,看上去沒有什麽大礙,可賀闵柔去開了肩部重度骨折和腦部瘀血的證明,小天可能會坐至少三五年的牢。”

無論如何,這個結果都可以導致逢小天無法接受高等教育。

“多少可以打點?”

她想了想,問道。

馮婉臉上更加無奈,“沒有個一百萬,人家怎麽可能會放過小天,畢竟雲赫集團,誰也不願意去輕易得罪。”

一百萬,看來馮婉是去過公安局,并得到暗示了,逢可可今天才燃起的希望一下子慘淡了下去,渾身上下微微發涼。

在淩天集團待上好幾年,她才能湊夠一百萬,可那個時候,逢小天也基本上要出獄了。

對方是因為她被錄用施加的報複嗎?她走出門,看着雨後泥濘的院子,院角有兩只母雞在啄小米,一個裂開的花盆中栽着二十來根蔥。

她咬緊齒關,眼角發澀。

為什麽還不肯放過,為什麽要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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