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姐,他就是姐夫吧?
第十一章 姐,他就是姐夫吧?
馮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輩子還有重新坐上勞斯萊斯的機會,看着這種類型的轎車與二十年前并無多大差別,卻更為精致優良的配置,她心中升起了一抹感慨和無措,逢可可握住了她的手,她的目光清亮堅定,卻沒有說話。
再說,副駕駛座上坐着那個人,讓她有一種壓迫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逢子爵碰了碰她的手肘,“姐,他就是姐夫吧?好帥。”
雖然和那時開的車不一樣,但有錢人擁有許多輛車很正常,當初他沒有看清楚男人的臉,只記得有個修長的人影走進公安局,一眨眼就不見了,但那樣的氣質帶給人的感覺,他記憶猶新。
逢可可皺了皺眉,“不許胡說。”以這個人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成為他的姐夫,以她的真實想法,這種人還是要離得越遠越好。
沒想到,男人卻微微側首,“小孩子愛說笑,你也太嚴厲了。”語氣聽不出悲喜,然而,在逢小天看來,這種模棱兩可的表達,卻像是在承認,他聳了聳肩,朝逢可可擠眉弄眼。
逢可可一口氣憋進了肚子裏,慢悠悠地說,“說錯話是要糾正,免得他不知道收斂,到處亂傳,對你我都不好。”
沈蒙挑眉,笑了,“逢小姐,我家Boss大度,不計較這些,對他有意圖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聽外頭都傳成了什麽樣子,可boss還是孤身一人。”
逢可可想,人家一晚上換一個,緋聞當然傳得多啊,至于孤身,不過是因為不願意承擔責任,想要多風流幾年而已,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不服氣地反駁,“我可沒什麽意圖!”
說得斬釘截鐵,帶着一絲不屑,男人側臉的幅度更大了一些,她看到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透着嘲諷和冷意,唇角似有勾起,似乎在提醒着她什麽,不由得心中發毛,是啊,她自己往人家身上撲,哀求人家shang她,為了大到目的,還簽了“喪權辱國”的協議,還說自己沒意圖,鬼才相信!
逢可可垂下了睫毛,不太敢看他,那晚的事情對她而言是一個恥辱,可她要天天面對這個男人,恐怕一輩子都洗不掉……
“是。”男人慢慢開口,“逢小姐冰清玉潔,潔身自好,當然沒有意圖,馮女士,您教出來的女兒不錯。”
馮婉以為對方真的在誇她的女兒,和善地笑道,“是啊,可可一直都很懂事,雖然家境貧寒,可她不會為了錢做對不起良心的事,如今她終于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我也就放心了。”
逢可可看到,男人的唇角又彎起了,不會為錢做對不起良心的事?笑話,為了三萬五千塊錢,敢潛入秘密包廂偷拍淩天集團總裁,為了保釋逢小天,答應跟陳土津睡覺……
緣由算什麽,行徑是恥辱的。
逢可可仿佛是對方肚子裏的蛔蟲,對方的每一個表情,她都能跟自己境遇對號入座,不知道是她太敏感還是對方太過奸詐,不過,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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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窘迫,不知道怎麽接話,男人卻已經注視着前方,讓她的壓力頓減,她希望快點回到棚戶區,這樣就可以解脫了。
沈蒙從後視鏡看到那一輛保時捷陰魂不散地跟在後面,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見總裁沒有任何表示,也就不疾不徐地駛着,等到了西郊棚戶區,夜幕逐漸降臨,一片低矮的房屋逐漸亮起了稀疏的燈光,與城市的大片霓虹閃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逢可可一家子租的屋子是一件小平房,牆壁上裂開了無數縫隙,大塊大塊的石灰剝落,牆根還由于潮濕生了青苔,小院子也坑坑窪窪不平坦,下雨天還會積污水,盡管如此,馮婉卻打掃得幹幹淨淨,養了十來只雞鴨,整天跑來跑去,都沒有留下任何穢物和異味。
柯承嗣看着她居住的地方,眸子黑了下來,唇角抿起。
馮婉和逢小天都向男人道謝,逢可可猶豫了一下,“那個,謝謝了啊。”她沒有說柯承嗣是她的頂頭上司,也沒有說他們之間協議的事,馮婉真的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不過,她有點想不通,以可可的身份,是怎麽接觸到這樣地位尊貴的男人的呢?大學同學?
見男人不語,只是看着她家租的平房,逢可可有點不好意思,低聲道,“boss,我家裏不好,就不招呼你們了,等攢了錢,一定請客。”說實話,雖然這個男人不讨喜,但畢竟為她解圍,在勢利的賀闵柔跟前給了她一家三口面子,她還是有點感激的。
“快要到八點了,你今晚還有任務,不如順道?”
柯承嗣緩緩開口。
逢可可這才想起,雖然明後天是周末,但她的女傭兼職卻是不能休假的,不由得一臉沮喪。
“看,逢可可真的攀上了貴人。”
一個拐角處,保時捷內的三個人看着不遠處的情景,都覺得不可思議,賀闵柔咬牙道。
逢月萱冷哼一聲,看着逢可可下了車,又坐到車裏頭,道,“還不是有錢人的玩物,睡了幾晚,八成就會被抛棄。”
只有逢子爵盯着副駕駛座上模糊的身影,隐約感到有點熟悉,可是,究竟會是誰呢?
這時,勞斯萊斯調轉車頭,原路駛回來,逢子爵在夜色中偷偷退了一段距離,等對方的車開過去,确認安全了,這才重新跟上。
逢可可很無語,因為男人離開了副駕駛座,和她一道坐在了後座上,雖然離她不遠不近,可是,她還是感到別扭。
“boss,能不能給我算個雙休?”她開口請求。
“不可以。”柯承嗣仿佛一座生冷的雕塑,沒有一點餘地。
逢可可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心中詛咒了一句,不說話了。
“如果這樣的話,周末他們找上你的家人,我不管。”他又加了一句。
男人察覺到她帶着怨氣的眼神,手指點着扶手,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