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笑逸銘看不穿,道:“我真同情你,白活一世,不知情為何物。”
宇文執扶着高奕瑄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對逸銘說:“把全遠祺丢在這裏,來看看奕瑄傷勢怎麽樣。”
逸銘松開手,任全遠祺癱倒在地。搖搖頭說:“我更同情你了,反抗将軍,看你頂不頂得住接下來的懲罰吧。”全遠祺咬着牙,笑而不語。逸銘嘆了口氣,蹲下來往全遠祺嘴裏塞了一顆藥丸。
“沒什麽要緊的,熬幾副藥,多休息幾天就好了。”逸銘給高奕瑄診完,這麽說。他不把任何人的傷痛放在心上。
高奕瑄勸宇文執:“快去看看全遠祺,他傷的不輕。”
“先管好你自己吧。”宇文執說,“他犯了錯,讓他吃點苦頭。”
高奕瑄自認為沒什麽資格管宇文執,便問逸銘:“全遠祺傷勢怎麽樣?”
“不要緊,就是五髒俱裂,明天早上直接收屍就行了。”逸銘說得雲淡風輕。轉而對宇文執說:“将軍,如果您有什麽懲罰要給他,可要快點,不然他等不到了。”
宇文執聽到全遠祺傷得這麽重,也不忍心了。讓逸銘待在屋子裏照顧高奕瑄,自己去院裏看全遠祺。
全遠祺在地上躺成大字,呼吸微弱。見宇文執來了,勉強一笑道:“六爺沒事吧?”
“宇文朗有心要留他性命,傷得不重。”宇文執說。
“那就好。”
宇文執是想讓全遠祺認錯的,便直接說:“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我沒錯。”全遠祺堅定。
全遠祺的三個字讓宇文執的不忍心也沒了。朝屋內大喊:“來人吶!家法伺候!”屋子裏的下人跑出來兩個,手裏分別拿着鞭子和木棍。宇文執瞥了一眼鞭子,說:“不能讓他留疤,用木棍吧。”
剛打了一棍,全遠祺就開始吐血,施刑的人有些猶豫,宇文執背對着全遠祺說:“繼續打!他什麽時候承認自己錯了,就什麽時候停手。”鮮血代替全遠祺的話,從口中不斷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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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銘關上門,不再看全遠祺的慘狀。回頭對高奕瑄說:“你為什麽要來大司馬府?你如果不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高奕瑄想了想,老實回答:“我有一件事想不通,我以為宇文執這裏會有答案,我就來了。”
“那你來了這麽久了,為什麽還不問他?”
“他畢竟是敵國之将。”
“既然你知道他是敵國的将軍,你還乖乖地跟着來?”
高奕瑄無言以對,他來周國,一是為了躲避齊國國主的殺害,二是履行賭約,心裏總覺得宇文執不會傷害他,才會放心地跟來。
“你們這些打仗的将軍,口口聲聲說打仗是為了百姓,為了和平,到頭來還不是為了升官發財?一旦發現國主有異樣,跑得比誰都快。”逸銘鄙夷地看了高奕瑄一眼,“不折不扣的僞君子。”
高奕瑄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逸銘嘆了口氣說:“如果你不來,全遠祺就不用受這些苦。”
全遠祺咬着牙,血流了一地,卻半個錯字也不說。
☆、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