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樓頂覆蓋着一層潔白的積雪,琴酒上來時,剛好看到一個人影從煙囪裏爬了出來,卻不是小孩子的模樣,而是Sherry本來的樣子。

看到腳下一片白雪,琴酒沒有上前,看着成人模樣的女人微微眯起眼睛:“真是一個驚喜呢,Sherry。”

灰原哀一驚,迅速回過身,在看到天臺門口站着的男人時瞳孔猛然一縮:“Gin?!”

“現在恢複了身體,是解藥研制成功了嗎?”琴酒将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還沒有,”灰原哀一手扶住身後的牆壁,支撐着身體,“工藤說,這副模樣只是暫時的。”

“就這麽把你的同伴供了出來,你對我倒是放心。”琴酒挑起一邊的眉毛。

灰原哀有些玩味地勾起唇角:“我的同伴不是你一直有意無意護着的那個人嗎?”

琴酒眯起眼睛。

“貝爾摩德說的。”灰原哀立刻找了個墊背的,轉而想起一直存在于心的疑惑:“Gin,你為什麽要救我和工藤?你有什麽目的?”

“不過是一時順手而已。”琴酒愣了一下,随即答道。

“你絕對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所以不要找借口,”灰原哀冰藍色的眼神格外透徹,“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琴酒不耐煩地皺眉:“沒有為什麽,從煙囪下去,趁着Pisco那個家夥還沒來,迅速離開。”

“為什……”

灰原哀的話還沒問出來,突然左肩上一陣劇痛。鮮血滴落在雪地上,緩緩暈開,對面的男人擡起的左手上赫然是一把手、槍。灰原哀張了張口:“你……”

琴酒墨綠色的眼中閃着冰冷的光澤,朝對面捂着左肩的女子壓低了聲音:“快點下去!”

“大哥你在這裏啊,找到那個女人……Sherry!”伏特加的身影從門後走出來,看到對面的女人,迅速拔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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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皺起眉,再次擡起左手扣動扳機,幾枚子彈在灰原哀的身體上劃過,留下一道道劃痕:“告訴我,Sherry,你到底是怎麽從組織的毒氣室裏逃脫的?”

裝得可真像,難道你不知道嗎?灰原哀腹诽,順着琴酒射過來的子彈的力道不着痕跡地接近了煙囪。

“本來可以在那個肮髒的壁爐裏解決掉你,但是我想讓你死得漂亮一點……”琴酒說着,一枚子彈射入灰原哀的大腿,讓她身子一個趔趄,扶住了煙囪的牆壁。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讓你大冷天在外面等我這麽久……”灰原哀悄悄移動身體的重心。

伏特加在一邊嘟囔:“原來大哥你早就知道這個女人藏在那裏啊,還要我找了那麽久,難道大哥你故意支開我好讓你們有說話的時間?”

這個伏特加……

琴酒目光一凝,冰冷的槍口再次對準對面的女人:“你不肯說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從這個角度讓那個女人避開子彈掉下去,似乎有些難度……

但是……

不着痕跡地瞥了眼身邊帶着墨鏡的男人,琴酒把目光轉向灰原哀,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去見你死去的姐姐吧……”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這是這個女人目前脫困的唯一方法。琴酒這樣想着,食指緩緩扣動了扳機。

在子彈射出去的前一刻,細微的破空之聲傳來,琴酒只覺得右臂上微微一痛,麻痹的感覺就順着右臂開始朝全身蔓延。

短針?

視線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寒光,随即便在空氣中無聲地消融。睡意猶如洪水一樣席卷而來,琴酒捂住右臂,單膝跪在了雪地上,心中卻松了口氣。

“大哥!你怎麽了?!”伏特加扶住琴酒。

“快從煙囪下去!”

門後面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伏特加立即回身,朝聲源處開了幾槍。

“快點!”那個聲音又道。伏特加回過神來,急忙轉身朝灰原哀開槍,卻一槍射偏,女子從煙囪口跌落下去。

“該死!”伏特加低咒一聲,随即伸手攙扶琴酒:“大哥不用擔心,我上來時Pisco就結束了筆錄,現在應該已經到酒窖裏了,那個女人跑不掉的。”

什麽?!

如果那樣,那個女人……

身體幾乎沒有了知覺,勉強維持着清醒的琴酒抿緊唇,左手的槍口對準右臂,扣動了扳機,瞬間的劇痛讓他的意識迅速清明。

Pisco那個家夥不能留。

琴酒站起身,就要順着煙囪下去,身上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他接起電話:“是我。”

“Pisco那個家夥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被人拍下了動手時的情景……不能讓組織的存在暴露,Gin,你知道該怎麽做。”

順着電流傳過來的聲音喑啞而幹澀,其中的內容卻讓琴酒勾起了唇角:“我明白。”

挂斷電話,看着黑峻峻的煙囪,琴酒微微皺眉,對伏特加道:“你去開車,把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一起帶上。”說完,從煙囪口跳了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神秘的黑衣組織中代號為Pisco的成員,居然是經濟界的巨頭。這個組織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及時趕到酒窖的柯南利用酒窖中存放的烈酒和Pisco嘴上的香煙,在酒窖中燃起了大火,擾亂了Pisco的注意力,然後便背起受傷的灰原,躲到一個角落裏,準備趁Pisco不注意溜出去。

“小鬼,你躲在哪裏?”眼見任務即将完成卻遭到阻撓的Pisco四處尋找着,在壁爐附近時卻聽到了裏面有動靜,立即朝壁爐裏看去,卻被一柄□□抵住了額頭,一頭鉑金色長發的黑衣男人從裏面現出身形。

“Gin,你這是做什麽?!”Pisco僵住身體,不可置信地發問。

Gin?!我明明用麻醉槍射中他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柯南瞳孔一縮。

男人低沉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Pisco,你真是老了,居然被人拍下了你動手時的情景,看來明天的早報就會登出你的特寫了……”琴酒說着,就要扣動扳機。

“不、不行,你要是殺了我的話,怎麽向那個人交待?”Pisco顫抖着身體發問。

琴酒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真是可惜,殺了你正是那個人的命令,為了避免組織的存在因為你而暴露,只好讓你先走一步了……”

“等、等一下!我有Sherry的線索,你不是要找到她嗎?”Pisco連忙道,“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麽原因,身體縮小了,現在是一個小學生的樣子,你要是想找到她的話……”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琴酒冷冷地打斷他,眼神猶如寒冰,“那麽,就更應該死了。”

“難道你……”Pisco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是你……”

然而他已經不能再發出聲音了,琴酒在Pisco震驚的目光中扣動了扳機。

Pisco的身體向後仰倒,眉心的血洞中緩緩流出一縷鮮血。

看也沒看地上的屍體一眼,琴酒把目光投向房間裏的一個角落:“出門左轉,直走到底有一道暗門,可以直接通往馬路。”

柯南一愣。

“離開這裏,工藤偵探。”琴酒的聲音再次傳來。

柯南背上的灰原哀發出細微的聲音:“走……”

灰原的傷勢要緊……将滿肚子的疑問壓下,柯南背着灰原哀離開。

臨出門前,柯南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滿目鮮豔的火舌中,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靜靜地伫立在一片妖豔之中。莫名其妙地,小孩想起了那次溫泉之行中欣賞的夜空裏的煙花,華麗而虛幻。

“你傷得怎樣?”将灰原哀放在阿笠博士的車後座中,柯南坐在副駕駛位上,轉頭問向躺在那裏的女孩。

“沒有什麽大礙,看着嚴重,其實都是擦傷,”灰原哀将手搭在額頭上,“Gin的槍法是十分優秀的。”

“那個家夥,到底想做什麽?”柯南忍不住皺眉,“明明是那個組織裏的人,行為卻讓人摸不着頭腦……”

“他今天救了我們,”灰原哀道,“如果不是他,我變成小孩的消息就會被Pisco帶回組織,這樣,我們都逃不了。”

“我知道,可是,就算是為了保護我們,也改變不了他殺人的事實。”目睹了兇殺現場的柯南心中糾結不已。

“把你的正義先放一邊,”灰原哀清冷的聲音在車廂裏格外清晰,“Pisco不死,死的就是我們。他已經知道我身體變小這個消息,若是組織追查下來,我們,以及被我們牽連的人,組織為了守住秘密都會毫不留情地鏟除。”

“所以你之前到底是在為多麽危險的人做事啊……”柯南哀嘆。

“可惜了。”灰原哀沒有接話,突然感慨一聲。

“嗯?什麽?”柯南問道。

“那份存了APTX4869相關資料的MO被我落在酒窖裏了,而且白幹的效果也已經消失……”灰原哀十分遺憾。

柯南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先把傷養好再說可以不?”

“其實比起這些,我更加擔心Gin。”灰原哀突然道。

柯南一愣:“那個家夥?”

“雖然我還不清楚Gin為什麽要幫助我們,但是我只知道,如果這件事被組織知道了……

“一直負責消滅叛徒的人最終背叛了組織……Gin要承擔的,那個人的怒火……

“會被殺死的……Gin。”

會被……殺死嗎?

柯南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大哥,我們不用留在這裏找到那個女人嗎?”伏特加一邊握着方向盤,一邊問道。

“那個女人不會那麽愚蠢,畢竟我們已經看到了她,那家夥現在一定已經逃走了,跟那個救她的男人一起。”琴酒拿出點煙器,點燃口中的香煙。

“啊啦,你倒是挺了解她的嘛……”後座上的貝爾摩德拿出化妝鏡補妝,一邊漫不經心地開了口。

“沒錯沒錯,之前大哥在酒窖裏就知道那個女人的位置,卻非得把我支開,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些什麽……”伏特加臉上露出暧昧的微笑,“大哥的興趣我真不懂,明明之前還跟在餐廳裏遇見的那個小子……”

“下去跑着吧,伏特加。”琴酒淡淡地開口。

“啊?”伏特加親身驗證了什麽叫樂極生悲。

“見到那兩只小貓,覺得怎麽樣?(^o^)/~”

将手機放進口袋,琴酒吐出一口煙霧,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正在埋頭奔跑的身影,勾起一邊的唇角:“幫我寄個東西,貝爾摩德,地址是……米花町2號街22號。”

“給那個女人?我能問下是什麽東西嗎?”後座的女人開口道。

“一個……MO而已。”指尖觸及到堅硬的塑料外殼,琴酒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發短信時加上顏文字的貝姐,喜歡惡作劇的貝姐,喜歡和琴酒一起欺負老伏的貝姐……請給我來一打!O(∩_∩)O

路過的基友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

然後在下又跪了一晚上搓衣板……

Sweety,人家知道錯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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