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嚏!”坐在座位上,柯南打了今天的第二十五個噴嚏。
同桌的灰原哀看了他一眼,把凳子朝遠離他的方向拉了拉。
被嫌棄的柯南:“……阿、阿嚏!”
就在前天,他順着板倉留下的日記裏關于黑衣組織的信息,想要順藤摸瓜找到黑衣人的總部所在,但是眼看計劃就要成功了,卻被察覺到問題趕來的Gin阻止,自己還差點暴露……
結果在儲存櫃裏度過了一夜,他成功地感冒了。
到底還是高估了小孩子的身體素質啊……柯南又打了個噴嚏,掏出紙巾擦鼻涕。
放學後,拒絕了“少年偵探團”的活動,也拒絕了步美幾人想要送他回家的好意,柯南一個人朝毛利事務所的方向走去。
“開什麽玩笑,那幾個鬧騰的小孩子要是跟過來,我的腦袋就要被他們吵得炸開了……阿嚏!”柯南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嘟囔。
有些難受地咳了幾聲,柯南皺了皺眉,還好毛利事務所快要到了,等回去吃了藥就沒事了。
“啊啦,這不是毛利家的小弟弟嗎?”
路過街心公園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大阪腔,柯南一回頭,看到一個眼熟的黑皮:“服部平次?”
膚色黝黑的少年蹲下身:“沒禮貌的小鬼,叫服部哥哥!”
“阿嚏!”柯南的回答是一個大大的噴嚏,擤了擤鼻涕,柯南道:“你怎麽來這裏了?”
“老爸來這裏出差,我沒什麽事情,就跟過來了,想再跟工藤新一較量一下。”服部平次興奮地道。
我可不想看到你……柯南腹诽,又打了個噴嚏。
“怎麽每次見到你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還好我都有把好東西帶上,”服部咧嘴一笑,從背上的包裏掏出一個瓶子,又變戲法似的拿出杯子,“上次你喝了白幹不就好了麽?看來是真的有效果,這次多喝點……”說着,将滿滿一杯白幹遞了過來:“快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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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不、不了,謝謝服部哥哥,我回去吃藥就好了。”
服部一把抓過小孩:“西藥哪有我的偏方見效快,上次你也體驗過了,不是很快就好了嗎?”
胡說!後來我都暈過去了難道你忘了嗎?!柯南悲憤地掙紮。
然而才一年級的小學生怎麽比得過即将成年的高中生呢?沒一會兒,柯南就被服部捏着鼻子,将一整杯白幹全部灌了進去。
柯南咳了幾聲,服部松開手,笑眯眯地站起身:“回去好好睡一覺,第二天保證你就好了。我去找工藤新一了,乖乖回家喲,小鬼!”說着,揉了幾把小孩的頭發,來自關東的少年朝小孩揮揮手,轉身就離開了。
被強行灌了一肚子白幹的柯南:“……”這人是來搞笑的嗎?
還說要去找我對決……等你找得到我再說吧魂淡!
不行,他要趕緊找個地方,不然待會兒……
柯南想起上次感冒時喝了白幹之後身體就變大了的情況,就忍不住頭疼。
看來毛利事務所是不能回去了,那麽只有去阿笠博士那裏……
跌跌撞撞地走着,柯南昏昏沉沉地想。
身體好熱……胸口……好疼……
伏特加完成了他的任務後就回組織了,臨走前琴酒特意提醒他記得訂機票,看着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漢苦着臉離去,琴酒的心情終于舒暢了幾分。接下來幾天時間……權當是放假好了。
準備去看一場歌劇的琴酒掏出煙盒,卻發現裏面只剩一支煙。看到前方路邊不遠處就是便利店,琴酒幹脆在路邊停車,走進去買了包煙。
從便利店出來,剛走幾步,腿上突然撞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一個小孩倒在地上,正急促地喘着氣。
又仔細瞅了幾眼,琴酒微微皺眉:“工藤偵探?”
柯南意識恍惚間似乎看到一張熟悉的臉:“……Gin?”
真是麻煩啊,這家夥是生病了?琴酒思考片刻,察覺到已經有人注意到這裏,只能有些嫌棄地彎下腰将小孩拎了起來。
被懸在半空的柯南覺得更暈了:“難、難受……”
“啧,麻煩的小鬼……”琴酒低咒一聲,将柯南拎到他的車上,“別亂動,帶你去醫院。”
誰知小孩聽到這句話反應十分劇烈:“不能!不能去……”
琴酒不為所動,剛剛發動汽車,一只手拽上他的袖子:“不能去……醫院……”
“松手!”琴酒眉頭緊鎖。
小孩的聲音已經低得近乎呓語,卻還在堅持:“不可以……不能去醫院……”
“麻煩死了……”
柯南感覺心髒急速地跳動,簡直想要裂開一樣,耳邊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越來越困難,視線開始模糊……
好疼……好難受……
“喂,你到底怎麽了?”琴酒察覺到了小孩的異常,問道。
副駕駛座位上的柯南已經失去了意識。
看來撿了個大麻煩……琴酒想了想,只能放棄了即将開始的歌劇,把小孩帶到自己在東京暫住的公寓。
琴酒是個會享受的人,即使是暫時住下的公寓,選擇的也是地段不錯、采光極好的高層公寓,将車停入車庫,小孩蜷縮在座位上發出極小的呻、吟,琴酒思考片刻,脫下風衣将柯南包好,只穿着一件襯衫,将他抱了起來。
臂彎裏的重量讓他的動作微微一滞。
等電梯的時候,小孩似乎是十分痛苦,緊緊地拽着他手下的衣料,感覺到小孩身體在輕微地顫抖,稍微調整了下姿勢,讓他朝向自己的胸口:“安靜些。”
進入電梯的還有幾個年輕的女人,看到抱着小孩的琴酒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男人冷峻的外形讓幾個女人悄悄紅了臉。
“您也是住在這裏的嗎?之前沒怎麽見過您呢,”一名比較主動的女子上前搭話,“這是您的孩子?生病了嗎?”
有了孩子的琴酒:“……”
臂彎裏小孩顫抖地越發劇烈,琴酒隔着衣服輕輕拍了幾下,并不理會女子的搭讪。
那女子咬了咬唇,并不氣餒:“您這麽年輕就有了孩子啊……”
琴酒依舊沒有回應。
連續兩次的主動都遭遇了對方冷淡的态度,女子又是羞惱又是尴尬,退回了原來的位置,輕聲道:“什麽人嘛!”
電梯裏氣氛尴尬得連空氣也幾乎凝成了固體。
胸前傳來濕熱的感覺,琴酒的身形不易察覺地一僵,小孩似乎是痛極,又極力克制住不發出聲音,于是張嘴咬上了他胸前的衣料。
這個麻煩的家夥……
電梯還在上升,右胸前那不可忽視的溫熱又濕潤的觸感讓琴酒繃緊了手指才克制住将小孩扔到地上的沖動。
口水……
鉑金色的劉海掩蓋了琴酒緊緊皺着的眉頭。
這一趟電梯裏碰到的女子有一個住在比他更高的樓層,琴酒只得忍了一路,對于右胸前的觸感已經麻木了。終于,在走出電梯後,男人疾步走到門前,迅速開門,關門,将小孩随手扔到了鋪着地毯的地板上。
随着他的動作,那塊被柯南的口水濡濕的布料緊緊地貼到了自己的胸前,那微妙的觸感琴酒擰緊了眉,控制不住地拔出手、槍,幾乎就要朝柯南扣動扳機了。
地上的小孩突然捂住了胸口,身體止不住地痙攣,口中溢出一聲比一聲高的呻、吟,到最後,幾乎慘叫起來。
幸好公寓隔音效果不錯。琴酒注視着地上小小的身影,這樣想着。不過,這樣的情形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琴酒拿出手機,撥出某個號碼:“Sherry,你又給工藤偵探吃了藥嗎?”
“什麽?不,對于樣本一的試藥階段已經暫停了,”清冷的女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樣本一又出現什麽狀況了嗎?”
“……”被研究模式全開的灰原哀驚到的琴酒愣了片刻,幹脆地挂斷了電話。
目光落到地上的身影上,那個小學生的身體,伴随着小孩的慘叫,正在一邊顫抖,一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拉長,像是迅速抽條的嫩芽,最終變化停止時,骨架定格在了十六七歲的少年的模樣。
小孩的衣服因為骨架的增長而撐破,衣料的碎片散了一地,渾身赤、裸的少年躺在地上,似乎是失去了意識。
注視着一地的布料,琴酒剛要皺眉,眼角餘光落到自己胸前那片口水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是個大麻煩……”
工藤新一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下是撐破的小孩時的衣服,因為鋪了厚厚的地毯,并不感覺到冷,他扒拉開蓋在頭上的被子,入目是完全陌生的擺設,黑白兩色的家具格外簡潔大方。
但是,望着那顯眼的巨大電視,以及沙發、茶幾一類的擺設,他認識到一個事實——他就這麽被扔在了客廳的地上……
雖然身下有地毯,但是也改變不了這是客廳的事實。
身後傳來腳步聲,工藤新一扭過頭,明顯剛沐浴完的琴酒赤、裸着上身走過來,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身後,看到少年後揚眉:“恢複意識了?工藤偵探。”
眼前的男人身材極好,修長的身體上勻稱地分布着結實的肌理,尤其是那一塊塊排列整齊的腹肌,讓他看得眼熱不已。如果忽略那一道道傷疤的話,簡直就像蓄勢待發的花豹一樣漂亮。但是不可否認,那些傷疤讓這人顯得更加具有男人的氣概。
去料理臺那裏倒了杯清水,琴酒喝了幾口,上下滾動的喉結讓工藤新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幹渴的喉嚨讓他咳嗽起來。
一件白色的襯衫落到他的頭上,琴酒的聲音傳來:“穿上,自己去倒。”
手中衣料的觸感光潔順滑,少年偵探忍不住低聲嘟囔:“連我爸爸好像也沒穿過這麽好的衣服,這年頭殺手是這麽賺錢的行業嗎?”
“雖然沒有注意過,不過我貌似從來沒有為金錢這種事情擔心。”耳朵極靈的琴酒毫不遮掩地回答道。
工藤新一:“……”
作者有話要說:
嘛……這裏設定是服部還不知道柯南就是新一啦,雖然原劇情裏已經知道了……
不過原劇情什麽的……
太過糾結于細節部分的話會很費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