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雷諾臉上的淤青正在慢慢消退，不過消退的地方并不規律，還能看到臉上和脖子上斑駁的印記。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露出了自己的犬齒，“我說過，我餓了，他不過是剛巧撞上來。如果你非要我證明的話，我不介意嘗嘗同類的血。”

蝙蝠俠看着雷諾舔犬齒，一拳又打到了雷諾的臉上，雷諾抽痛的抽了抽嘴角，“不願意就不願意，為什麽動粗呢？聽着蝙蝠俠，我不想與你作對，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的日常生理需求。”

蝙蝠俠面罩下的嘴唇死死的擰着，抿成了一條直線，但是雷諾仍然能從蝙蝠俠的臉型看出面罩下絕對是一個英俊的人。

雷諾感覺自己臉上的疼痛好了許多，仔細的觀察着蝙蝠俠，“蝙蝠俠，你傷害了一個合法的美國公民，還對他嚴刑逼供。這可不是一個城市守護者應該做的，你應該用愛與正義來感化我。”他一邊胡說八道，一邊用蔚藍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蝙蝠俠的面罩後的雙眸。直到雷諾眼睛發酸，蝙蝠俠都沒有被控制的跡象。

蝙蝠俠和雷諾打鬥的動靜終于被樓下警察局的值班人察覺。戈登局長在看到蝙蝠燈突然亮起後就驅車趕往警局，他率先到了頂層，用鑰匙打開天臺的門，只看到蝙蝠俠正壓着一個瘦弱的男人。

蝙蝠俠被開門的聲音驚動，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就在這一刻，雷諾使出渾身的力氣掙脫開了蝙蝠俠的壓制，化身蝙蝠從哥譚警局的天臺一躍而下，順着風的方向消失。

戈登端着槍向前走了幾步，讓身後跟着的警察都退下去。他走到雕塑般站在樓頂天臺上的蝙蝠俠身旁，“出什麽事兒了嗎？Bat，剛才那是什麽人？”

蝙蝠俠轉身看向戈登，“哥譚新來的神奇生物，可能是吸血鬼。剛才入侵了警察局，你們要提高警惕。”說完這句話，蝙蝠俠展開了蝙蝠披風，也從樓頂躍了下去，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吸、吸血鬼？”戈登有些茫然的朝四周望了望，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剛才聽到的內容是否是真實的。

雷諾降臨到一條小巷裏，将蝙蝠俠打鬥過程中都不忘安在自己身上的追蹤器丢進了垃圾桶，擡頭就看到蝙蝠俠借助披風在半空中滑翔。

“說真的，我有點羨慕他的裝備，多拉風啊。我飛起來的時候誰都看不見。”雷諾一直盯着蝙蝠俠。

“宿主，也許之後您也可以為自己設計獨特的衣服天天換着穿。但是現在再不離開的話，您可能又要面臨蝙蝠俠的毒打。”系統提示的時候語氣裏帶着明顯的幸災樂禍，“蝙蝠俠與您的所在地距離正在縮短，還有一百五十米、一百四十米、一百三十米……”

雷諾摸索了一下風衣裏的蝙蝠镖，尖利的翅膀破開了雷諾的指尖，“好吧好吧，我們先離開這兒。”他随手将一管綠色的液體摔碎在地上，化身蝙蝠離開了小巷。

蝙蝠俠降落的時候正好落入了升騰起來的綠色煙霧中，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等綠色霧氣徹底散去，蝙蝠俠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只能将這霧氣定論為掩蓋蹤跡的小把戲。

等他風馳電掣的回到蝙蝠洞，剛剛進入洞中蝙蝠們便集體飛走，進了蝙蝠洞最核心地帶，提姆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阿爾弗雷德抽了抽鼻子抑制了自己不紳士的舉動，第一次沒有主動迎上去，“先生，我想您需要先去洗個澡。”

……

Advertisement

自從雷諾正式被介紹給企鵝人的手下後，他在冰山餐廳的地位被擡高了許多。從一個只是臉蛋漂亮彈琴好聽的鋼琴師變成了能插手冰山餐廳運營的存在。

哥譚是一個混亂且黑暗的城市，犯罪率永遠高居不下，與此同時，這裏又是階層最為分明的地方，身居高位的人享受着哥譚毒玫瑰的芬芳，身處底層的人只能沉淪在尖刺和血液中，最後化身滋養玫瑰的泥土。

雷諾還是個稍有名氣的鋼琴師時，他只有在登上舞臺後才能感受到追逐的癡迷的目光，當他離開舞臺後，那些名流們甚至不願意多給他一個眼神。他只能在餐廳裏彈琴彈到死，或者接受從黑暗裏遞出了鈔票和玫瑰，甘願讓毒玫瑰刺入喉嚨，成為哥譚黑夜的祭品。

當他展現過自己的能力，他從追随者成為管理者，他所見所思飛躍了層次。

白天他可以見到哥譚的檢察官和局長們，與他們談笑風生，交流科波特市長最新的政策，被人明裏暗裏的讨好，只為了解科波特最近的動向和喜好，誰都知道這個小白臉一樣的鋼琴師時科波特的新寵。晚上他能與哥譚其他黑幫老大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商議合作，抱怨蝙蝠俠。

在雷諾向科波特展示自己絕佳的能力和天賦後，企鵝人開始将一些不會動搖自己根基但是不可謂不重要的事兒交給雷諾。

企鵝人策劃的一些暴力事件和他隐藏在心底的計劃沒有向雷諾透露一絲一點。雷諾對此沒有什麽意見，他并不想真的與企鵝人綁死，他現在的身份足以他實現自己的小計劃。

“宿主，企鵝人最近在聯系黑面具幫的人，似乎想運一批被禁止售賣的藥品進來。黑面具和企鵝人約見在三天後。”

自從系統升級後，系統開始将自己能查到的所有信息整合，确保雷諾不會因為信息延誤而導致深陷危機。到目前為止，企鵝人和蝙蝠俠在系統信息庫中優先級是最高的。

“另外，宿主，水庫中不會有符合您心意的血源的，會在水庫裏生存的只有企鵝人。”

雷諾沒有理會系統，他來水庫可不是為了尋找食物。雖然哥譚這種地方能讓他飽食一頓的存在很少，但是自從他在整個哥譚有了名聲後，普通食物還是不缺的。他這次來水庫，是為了實驗自己的新發明。

他給自己套上了一件白大褂，修長的指骨屈起，将扣子一顆一顆扣上。原本的西裝三件套和配套的領結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起來，筆挺的褲線和板正的領口只能給人禁欲的誘惑，白大褂的扣子沒有全部扣上，露出大片的胸膛，看上去有種放浪的美感。

“抱負任務只有一個目标，沒有具體的任務。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哥譚混混，是絕無可能達成條件的。狡黠之王——制造混亂，才是最優解。”

“在哥譚制造混亂把名聲闖出來，一直貼着個“企鵝人的小弟”可不能解除危機。”

“這幾天我仔細看了一下你收集的資料，是命運創造了哥譚的罪犯們。他們的人生沒有岔道，因為他們的哥譚人。哥譚造就了他們，他們是哥譚的犧牲品。”

“當然，我不是說我也要成為一個罪犯。這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必須要做的事。”

雷諾又往前走了幾步，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小瓶彩虹色的藥劑。系統一時間也判斷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他拿着瓶子晃了晃，“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我只不過是将臭味藥劑、及時行樂藥劑和立即瘦藥劑混合在一起。然後，只要将他們輕輕的倒進水庫裏，然後我們就可以獲得無數的抱負點數。”

彩虹色的液體從瓶子中傾斜而出，足足倒了三分鐘，最後一滴液體才落入水庫中。水庫中洶湧的水将液體稀釋，裹挾着流淌向哥譚的供水管道。

“原世界的藥劑在該世界未經過試驗，無法确認會造成何種效果。”系統也不确定這些藥劑是否會産生作用、會有什麽副作用、甚至它都不知道雷諾是從哪裏搞到這些藥劑的。

雷諾神秘的笑了笑，他并不想回答系統的這個問題。游戲世界裏的原材料與這個世界的基礎材料只在名字上有所不同，而神秘測材料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直到他在網絡上看到了一位植物學愛好者的博客，別人都當做這是個瘋子，只有雷諾在她的博客中看清了她想表達的東西。

趁着系統更新，雷諾與那位植物學愛好者接上了頭，那是位産生了異變的女士，她的血液中流淌着植物的清香，她如同食人花般誘惑着靠近的人。雷諾用游戲世界的種子換取了他想要的植物，并制造了許多作用不明的藥劑。

經過長時間的甄別，雷諾已經确認了大部分藥劑的功效，大多不致命，但是效果時間格外長，也同樣有趣。

系統一直監控着哥譚市最近的消息，并沒有發覺有什麽異樣，似乎雷諾當時倒入水庫中的藥水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雷諾一邊更新自己的推特，一邊抽出空來與系統閑聊，“藥劑在水中會在一天內揮發掉所有的味道和顏色。及時行樂藥劑要可以讓抑郁症的人感受到快樂，立即瘦藥劑能讓人維持姣好的身材，臭味藥劑可能會有影響，畢竟那實在是太臭了。”

最重要的是，溶解了藥劑的水，可以激發植物的活性，刺激種子快速生長，這也是他與毒藤女做好的約定。

系統察覺出雷諾隐藏了很多東西，它默默的關掉了宿主觀察日志，它覺得自己數據流有些堵塞，說不清那是什麽感覺。

自從雷諾和蝙蝠俠在哥譚警察局打過一架後，雷諾找到了提升格鬥技能的正确方式，他找了許多黑幫裏赫赫有名的打手指導自己格鬥技巧，雷諾快速的學會了打手們所有能教的東西，可是技能提升的效果并不如他意。與這些打手學習了兩個月的結果甚至比不過被蝙蝠俠揍的那一頓。

他開始沉迷于制造混亂，他認為自己是為了完成抱負而做出了犧牲，他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被哥譚同化。

他在哥譚待的時間越長，就被同化的越厲害。雷諾的行為方式和發展方向已經偏離了系統的初衷，但是系統沒有辦法強制要求雷諾停止一切計劃，它只能做好各種預案，免得有一天他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蝙蝠俠鋼鐵意志完克雷諾的幻覺蠱惑。

*企鵝人倒臺了，雷諾和系統要開始秀騷操作了

——

快遞小哥：這是雷諾.斯特勞先生的快遞，請簽收。

雷諾：我什麽時候買東西了？（拆快遞）

趴在提姆身上吸血的雷諾（三頭身版）x1  冰山餐廳燕尾服彈琴的雷諾X1

與布魯斯（燈光）對視的雷諾（陰影中）X1   被小醜劫持的嬌弱（？）鋼琴師X1

黑暗中玩房卡的雷諾X1

雷諾：……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