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哥譚是一個極具魅力的地方。或許她有種種不如人意的地方，也正是這些瑕疵讓她更加吸引人，她的銳利和包容是那麽和諧。”雷諾無聲無息的切開牛排，銀質的刀叉在他的手中，每一次切割都如同藝術，讓人移不開眼。
布魯斯靠在椅子上，手中的酒杯一直都沒有放下，眼神放肆的打量着雷諾，輕佻又不讓人感到厭煩。
“哥譚的确很有魅力，不過包容……這一點我倒是有不同的見解。”布魯斯抿了口紅酒，繼續說：“哥譚是一個極度排外的城市，所有沒有心理準備的人在哥譚都呆不久。我見過太多外來者，你是少數可以融入哥譚的人，你身上的謎團和哥譚一樣多，也和哥譚一樣迷人。”
雷諾微微勾唇，視線避開布魯斯，看着面前白瓷的盤子，好像第一次發現這盤子是如此美麗。
這在提姆.德雷克眼裏就是雷諾因為布魯斯的話害羞了，布魯斯的情話總是過于黏膩老練，對于陷入愛海的人來說能将他溺死在那雙眸子中，可雷諾畢竟不是布魯斯那些女伴，這種羞澀裏還帶着些許尴尬。
他也在偷偷關注雷諾，雷諾拿起刀叉的時候他有些失望，銀質刀叉并沒有對雷諾造成傷害，也許他根本不害怕銀。
只有系統知道雷諾并沒有表現的開心，他的心情很糟糕，而且對布魯斯.韋恩的好感度在瘋狂的Down。
雷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将刀叉規整的放成一條直線，“也許是因為我和哥譚的相性很高。”
布魯斯将牛排切好塞進了嘴裏，注意到雷諾只是将牛排切開，并沒有食用，熱情的建議，“今天的牛排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現殺的小牛，廚子也是頂尖大廚，為什麽不嘗嘗呢。”
雷諾只好叉了一塊牛排塞進嘴裏，韋恩家的牛排必然是頂尖的美味，可這對雷諾來說是種折磨，這牛排竟然是八分熟。
布魯斯.韋恩肯定是故意的，誰做牛排會将牛排煎成八分熟？雷諾強忍着不适咀嚼牛肉，感覺自己的心情更糟糕了，還不得不稱贊牛排的口感。
布魯斯滿意的點點頭，“我注意到你在社交網絡上有很多粉絲，而且你發過一張圖是關于我養子的。可能有些失禮，本來想找個正式點的時間約你見一面，不過今天正好有機會，可以和我說說你是在哪兒遇見傑森的嗎？”
雷諾終于有機會将牛排推到一邊，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如果您說的是那位墓地裏的流浪漢的話。我那天去掃墓，看見他坐在墓碑後面，看起來精神條件很差，我就報了警還聯系了醫院。”
“當時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後來警察聯系我說沒找到他，可能是自己離開了吧。”
布魯斯在心中畫了個大大的叉，就連提姆都聽出來這理由中有多少水分了，更不用說頂級偵探布魯斯.韋恩。
但是布魯斯不能直接提出質疑，他之前在确認紅頭罩就是傑森的時候掘開了傑森的棺材，裏面是一個假人。他去找了雷霄.奧古，雷霄承認了是塔利亞帶走了傑森，是刺客聯盟複活了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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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好像真的就是一個無意間路過的路人，可是雷諾出現在墓地是他第一次有跡可循，他之前的人生都一片空白。他憑空出現在哥譚兩年後就登頂哥譚黑幫，這讓布魯斯怎麽都放心不下，尤其是他發現紅頭罩沒有死，還與雷諾建立了聯系。
“好吧，好吧。”布魯斯的表情變得有些沮喪，他藍色的眼睛中透露着失望和難以承受，似乎雷諾的話狠狠的打擊到了他，讓雷諾感覺自己好像欺負了他，如果讓那些母愛泛濫的女人們看到哥譚寶貝如此傷心，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撲進他懷裏安慰他。
“咳，如果斯特勞先生有傑森的消息，還請務必通知我們。傑森的死讓我們全家都很難過，自從知道傑森可能還活着，布魯斯就一直在找他。”提姆.德雷克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布魯斯一腳，雷諾畢竟不是布魯斯約會的那些女人，這種表情可沒什麽用。
布魯斯.韋恩滞了一下，雙手遮了一下臉，放下手的時候臉上的失落和沮喪已經全部消失了，他又變回了那個花花公子。
“是我失禮了，傑森對我真的很重要。我一直都很難接受他離開我的事實，我一直在後悔，如果我多關注他一些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悲劇。”
雷諾無言的舉了舉酒杯，表示自己的同情。如果傑森聽到這些話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反應，估計又是冷笑幾聲。
布魯斯很快轉變了話題，不得不說他是個學識淵博的人，他總能和雷諾聊一些讓雷諾感興趣的話題，他淵博的知識面也讓雷諾嘆為觀止，終于開始正向的加好感度。
提姆.德雷克拿着叉子，褲兜裏的錄音筆一直記錄着兩人的所有交流，他目瞪口呆的聽着兩個人從今天的紅酒歷史産地聊到哥譚經濟，從科波特市長聊到阿卡姆精神病院……
就在提姆決定放棄從兩個人交談中提取信息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約好抽空一起去打高爾夫球。
阿爾弗雷德适時的上前撤下了空盤子，呈上了甜湯和飯後甜點。布魯斯.韋恩相當自然的拿過一碟子甜點，以相當快的速度進食。提姆也端走了一碟子甜點，“斯特勞先生，這是阿福的拿手點心，以往他都是限制數量供應的。”
雷諾也拿了一塊，“潘尼沃斯先生是一位非常合格的管家。”
“非常感謝您的稱贊，希望您今天過得開心。”阿爾弗雷德站在布魯斯身後，和藹的笑着感謝雷諾的贊揚。“我注意到您吃的很少，今天的菜色不合您胃口嗎？”
“呃，實際上，我最近正在健身，有規定的食譜。如果我攝入過量，我的教練一定會生氣的。”
“健康的食譜和作息有助于身體健康。”阿爾弗雷德點點頭，眼神卻看向了布魯斯和提姆，“布魯斯老爺，提摩西少爺，您今日的糖分攝入已經超标了。”
布魯斯和提姆的手同時抽了回去，他們正準備趁老管家和雷諾閑聊的時候瓜分掉雷諾的甜點。雷諾只是笑着看兩個人，阿爾弗雷德有些歉意的收走了甜點盤子。
雷諾确定布魯斯和提姆都已經結束了用餐，起身打算和兩人告辭。布魯斯也跟着雷諾站了起來，在走廊裏又聊了兩句。
阿爾弗雷德帶來了雷諾的風衣和箱子，雷諾套上風衣看向布魯斯，剛打算開口的時候被布魯斯打斷了，布魯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雷諾，“一件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雷諾有些驚訝于布魯斯會給他準備禮物，在阿爾弗雷德鼓勵的眼神下打開了盒子，一對寶藍色的袖扣，雷諾笑了笑将原本的袖扣摘了下來，換上了布魯斯送的一對。
“謝謝，我很喜歡。”雷諾拎着箱子離開了大宅，坐上了送他回科波特酒店的車。他在車上回首韋恩莊園，一群蝙蝠飛過韋恩莊園，他轉回頭，摘下一枚袖扣在手中。
“系統，這袖扣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根據掃描，袖扣并沒有什麽問題，只是普通的袖扣。”
雷諾将袖扣戴回去，“但願如此。”
……
蝙蝠俠坐在蝙蝠洞裏，鋼琴被傳送到蝙蝠洞裏，提姆正在将雷諾用過的餐具放進儀器裏掃描。顯示出來的結果并不是他們想要的。
“鋼琴和刀叉上都沒有斯特勞的指紋，除非他沒有指紋，不然就是他提前做了準備。”提姆将錄音筆的存儲器插進電腦，開始解析雷諾的聲音紋路。
“另外，今天斯特勞用餐時使用銀質餐具沒有明顯不适，屋子裏的大蒜也沒有對他造成影響，溫徹斯特兄弟說的幾點沒有起作用。”
“他的準備很充足。”蝙蝠俠将一張圖放大，是酒杯托的印記，儀器提取了微量的膠質物，“他拿膠質膜隔絕了指紋。銀是否造成影響還不好說，下次試試溫徹斯特拿來的聖水。”
“叮”的一聲又一份報告出來了，酒杯口的唇紋并沒有被隐藏，雷諾的唇紋看上去并不雜亂，讓他的唇形看起來非常完美，布魯斯看了一會兒就将報告關掉，相比起指紋，唇紋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你竟然送了他一對袖扣，那袖扣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提姆盯着屏幕，嘴裏也沒有閑着。
布魯斯沒有說話，只是點開了一個監控屏幕的音量，汽車的嗡鳴聲在蝙蝠洞裏響起，屏幕上隐約能看到微弱的光，正在随着人走路的頻率搖晃。
“……哇哦，這次你把監控器放到那個盒子裏了嗎？萬一他把盒子丢掉怎麽辦？”
布魯斯微微勾了勾唇，一句話都沒說。
……
雷諾回到冰山餐廳，坐在壁爐前面，手中擺弄着布魯斯送的藍寶石袖扣，盒子被随意的扔在一邊。
“看起來你晚上過的還不錯。”紅頭罩坐在黑暗裏，他原本打算直接走，又想知道蝙蝠俠那裏是個什麽情況，他遲疑了一會兒雷諾就回來了。
“韋恩先生很紳士，對家人也好。德雷克少爺很有青春活力。”雷諾看到紅頭罩還在冰山餐廳的時候，就知道他口是心非。
雷諾将原本的袖扣扔給了紅頭罩，紅頭罩仔細看了看那枚袖扣，翻來覆去沒看出什麽。雷諾示意了下他的頭罩，紅頭罩幹脆将袖扣收起來，打算回安全屋再仔細研究。
“宿主，安德森主管在外面。”系統接管了整個冰山餐廳的電子控制權，所有人的動向都在它的監控下。
安德森進屋的時候沒有給紅頭罩一個眼神，他一向知道什麽是自己應該問的，什麽是不該看的，“Boss,有人送來了這個。”
他将一封信放到桌子上，雷諾拆開信，沒有什麽特殊的，只有短短的三行字。
“我是一段信息，但人們卻需要剝開我來尋找其他的信息，我是誰？
夜行者的噩夢，我翻轉世界，我傳播絕望，我是誰？
有些人的噩夢，有些人的救世主，我的手冰冷而絕望，伸向那顆溫暖的心，我是誰？”
雷諾翻轉過信紙，上面是一個占據了整張紙的問號，“謎語人的謎語，他在挑戰我。”
“謎語人？”紅頭罩越過沙發，接過了那張紙，他聽說過謎語人，但是這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在哥譚活動，他以為這個人早就離開哥譚了。
“謎語、蝙蝠和死亡。”雷諾舔了舔犬齒，“我想，我們應該去找一個人确認一下謎底。”
“誰？”
“企鵝人。”
作者有話要說：
*阿福是個英國人，我對他做飯好吃這一點抱有疑慮，不過甜點應該挺好吃的。按照蝙蝠俠的運動量，他需要的熱量和能量應該都不少。
*謎語第一條和第三條是謎語人用過的，第二條編的。
*聽企鵝人講愛情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