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本年度全美幸福度排名，哥譚排名全美各州市第四，這是哥譚政府為提升哥譚市民生活水平卓有成效的證明。在未來的一年裏，哥譚市政府将……綠化局将進一步拓展哥譚市的綠化面積，讓哥譚人民呼吸到更新鮮的空氣……”
代理市長林肯.馬奇在電視上誇誇其談，他身後的女助理臉上一副與有榮焉。
“怎麽了，這裏的食物不習慣嗎？”布魯斯輕聲問，他看起來有些緊張。
這段時間布魯斯.韋恩已經約雷諾約了不下五次，每次雷諾都欣然赴約，但是每次興致都不高。幾乎全哥譚都知道哥譚寶貝布魯斯.韋恩在追求一個鋼琴師，哥譚大大小小的報社都在試圖找出這樣一個鋼琴師是如何引起韋恩的興趣的，畢竟以前韋恩并沒有表現出對男性感興趣。
雷諾也感到無奈，自從第一次布魯斯.韋恩直球告白後，他每次邀約都變得紳士委婉了許多，不再用老套的追求手段，傾向于嘗試不同事物了解雷諾的喜好，雷諾也只能跟着他到處亂轉。
如果布魯斯.韋恩再告白一次，他就直接答應了，可布魯斯.韋恩變了策略，這讓雷諾進退兩難。
這一次布魯斯.韋恩約雷諾出來後直奔哥譚的中國城，點了幾道據說在中國很有名的菜，唯一讓雷諾記住的是“鴨血粉絲湯”。
“味道很棒，我只是對這裏的裝飾和風格很感興趣，這裏和哥譚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很有意思。”
哥譚的中國城是個很神秘的地方，這裏的華裔們偏安一隅，有着獨特的生存方式。他們不需要“外人”的幫助，也不允許“外人”介入他們的地盤，這個“外人”包括蝙蝠俠和他的羅賓們。
布魯斯對中國城的觀感也很複雜，他在夜巡的時候會刻意避開這裏，他尊重這裏華裔們的規則。
他最近有點被雷諾打擊到了，他做的各種備案在雷諾這裏都折戟沉沙，還是提姆提出直擊本質，帶雷諾到會用血作為食物的地方用餐，果然這一次雷諾終于有興趣。
“哥譚的大多數地方都帶着濃重的哥譚風情，如果你喜歡獨特的風格，下次我們可以去試試意大利風情。”
雷諾喝了一口湯，“好啊，你安排就可以。不過最近可能沒什麽時間，你知道的，科波特先生出院了。他最近一直在研究新市長的各項指令，我得跟着他。”
“我以為你們已經沒有雇傭關系了？”布魯斯知道企鵝人已經離開阿卡姆精神病院了，他沒能阻止，畢竟企鵝人是以合法的手續出院的。
由于雷諾雷厲風行的将企鵝人送進阿卡姆，又在很短的時間內反悔将人接了出來這件事實在是過于令人迷惑，蝙蝠俠一邊調查一邊肯定了近身監控他的必要性。
“是的，法律上我們已經沒有雇傭關系了。但是你知道的，是科波特先生挖掘了我，他是我的貴人。而且他雖然精神問題好了許多，很多時候還是有後遺症的，我覺得我陪在他身邊一段時間也許可以讓他快速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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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特有你這樣的好員工真令人羨慕。盧修斯告訴我這一個月以來韋恩集團的員工工作積極性都下降了，而且大部分人都有放棄學習上進的跡象。”布魯斯低下頭，眼睛看着盤子，湯匙在碗裏轉了幾圈。
雖然前半句是對雷諾的恭維，但是後半句的現象是真實存在的，哥譚市民的轉念似乎一起産生了變化，相比起幸勤勞動他們更喜歡享受生活，哥譚的娛樂場所迎來了有史以來的人流量高峰。
這種現象已經蔓延了整個哥譚市，蝙蝠俠不得不多線調查，他懷疑這種現象和代理市長有關。別人不了解，他卻是知道代理市長身邊的助理就是毒藤女，也許這就是毒藤女和黑面具的陰謀。
白天布魯斯.韋恩要簽署各類文件、聽各個部門的彙報、開會，晚上要不定時的參與各種晚宴，還要花心思追求雷諾.斯特勞。夜裏他要調查黑面具和毒藤女的陰謀、調查代理市長、調查潛入哥譚的吸血鬼和惡魔、追捕偷盜珠寶的貓女、監控謎語人，還要面對夜巡過程中紅頭罩不斷的挑釁。
就算有紅羅賓和Bat girl們的幫忙，蝙蝠俠還是被諸多工作搞得焦頭爛額。他在小輩們面前表現的洞察一切無所不能，但是他一個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他已經很久沒有睡覺超過四個小時了。
雷諾絕佳的視力和嗅覺能讓他感受到面前男人的疲倦和勞累，就算布魯斯做了再多的掩飾，雷諾都能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回想了下他調查到的蝙蝠俠的行程，再看着布魯斯.韋恩費心盡力的約自己出去，他現在都開始懷疑如果這個人這麽連軸轉下去會不會哪一天猝死。
布魯斯見雷諾放下餐具擦嘴，也趕忙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一會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我陪你。”
“在哥譚這麽久了，還沒好好逛逛哥譚，随便散散步吧，走到哪兒算哪兒。”雷諾沉吟了片刻，第一次主動安排了行程。
離開中國城，司機将雷諾和布魯斯放到了上東城就開車離開了。上東區是黑面具的地盤，貓女也活躍在這一帶。這裏是哥譚市最黑暗的地方，充斥着貧窮、犯罪和一切非法交易。
上東區最出名的兩地方就是韋恩紀念館和公園戲劇院了，一個是韋恩夫婦被槍殺的地方，一個是緬懷韋恩夫婦的紀念館。布魯斯神色複雜的陪雷諾走在上東區的街道上，這裏還有一個地方是他最熟悉的——犯罪巷。
這裏的貧窮和衰落比鑽石區形成了鮮明對比，這裏很少有高樓大廈，大多都是兩三層的房子，大路連接着一條條小巷，路上的燈只能照亮大路，往小巷裏走三四步就沒有一點光亮。
“我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散步。”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話，“我每年都會來這裏一次，其餘時間我都會避開這裏。我至今都很難接受發生在這裏的悲劇。”
雷諾側頭看向布魯斯，布魯斯身上的悲傷氛圍不似作僞，這種悲傷感染了雷諾。雷諾其實并不是有意要戳布魯斯心上的傷口，只是他覺得他應該将一些東西說明白，而被雷諾選中的地點就在上東區——犯罪巷。
“我很抱歉。”
“不，這沒什麽。我不能強求你遷就我，我只是……觸景生情。”布魯斯勾了勾唇，好像想像往常一般笑，結果是笑的像快要哭了一樣。
一個孩子在面對父母慘死的悲劇後，用放浪形骸放縱自己，成長成一個花花公子。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觸景生情，該是什麽樣的？布魯斯不知道。
蝙蝠俠已經将槍殺他父母的人送進了監獄，讓策劃了這場悲劇的主使者付出了代價，他成為了這個城市的守護者。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布魯斯.韋恩已經成了蝙蝠俠的面具，他在帶着面具時所有的舉動和反應都是演出來的，久而久之，蝙蝠俠已經不知道真實的布魯斯.韋恩是什麽樣了。
雷諾看着布魯斯好像有一秒濕潤的藍眼睛，抿了抿唇，他從來沒有放下過對布魯斯.韋恩的戒心，但是這一刻，他有些心軟。一個人可以通過表情和動作僞裝自己的心情，但一個人靈魂釋放的情感是不一樣的，布魯斯以為自己是演出來的，可是他的靈魂在哭泣、在悲傷。
雷諾伸出手握住了布魯斯的手，布魯斯的手上有厚厚的繭子(他對外解釋說喜歡攀岩磨出來的），掌心幹燥溫暖，不同于哥譚寶貝名號的輕浮，布魯斯的手可以給人安全感。
而雷諾的手永遠都是冰冷的，他将布魯斯拉進了一個小巷子，巷子深處堆滿了垃圾和雜物。兩個人昂貴的鞋子踩進巷子的泥水裏，兩個人誰都沒有在意，兩個人都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兒才是重頭戲。
雷諾在把布魯斯拉進巷子後将他逼到了巷壁，布魯斯昂貴的西裝外套直接貼上了潮濕的牆壁。布魯斯在雷諾拉自己的時候，蝙蝠镖已經藏在空餘的另一只手，随時準備出手。
月光只能為巷子裏提供一點點亮度，讓兩人不至于什麽都看不到。雷諾注視着布魯斯英俊的臉龐，勾唇時将犬齒露了出來，他松開抓着布魯斯的手，冰冷的手掌撫上了布魯斯的面龐。
布魯斯盯着雷諾精致的臉，月光給雷諾蒙上了淺淺的光暈，雷諾冰涼的手掌讓布魯斯原本的情緒消散一空，他眼睛中閃過驚豔和癡迷，內心一片冰冷，他主動向前将自己送到雷諾手中，一只手攬住雷諾的腰身，就像他對待以前女伴那樣表現親昵。
“我是黑暗裏的夜行者，我翻轉世界，我傳播絕望，光明與我無緣。布魯斯，想和我一起在地獄中共舞嗎？”雷諾的眸子沉澱成紅色，他的臉白的可怕，如血般豔麗的唇中吐露出引人堕落的話。
布魯斯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雷諾，他親眼見證了雷諾的眸色由澄澈的藍色變成血一般紅。如果是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這個時候應該害怕的逃走。可是布魯斯內心有什麽阻擋了他，他的視線下移到雷諾的唇，嘆息一聲低頭将雷諾的話語堵在唇中。
雷諾的翅膀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了出來，将兩人的身影裹了起來，漆黑的羽翼遮擋了所有外來的視線。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羽翼重新張開，雷諾帶着布魯斯飛離了犯罪巷。
又過了十幾分鐘，紅頭罩從牆上跳了下來，“現場你們都看到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別煩我。”
“Hi，小翅膀，別這樣，巷子裏太黑了。我幾乎什麽都沒看到。”夜翼在通訊器裏發出抗議。
提姆戴上眼罩，将夜翼擠開，“今天Bat可能不能及時回來夜巡了，傑森要不要和我一起，機會難得喲。”
“我也要參加！你們不能丢下我！”
“你不是要趕回布魯海文工作嗎？”
“保護小翅膀、小紅鳥的安全是做大哥的責任。”
紅頭罩不知道咕哝了句什麽，“我在犯罪巷等你們。”說完就挂斷了通訊。
作者有話要說：
*DC哥譚地圖裏中國城叫中國盆地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