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雷諾和布魯斯并排走進冰山餐廳的時候，就看見迪克和提姆一左一右的将傑森夾在中間，傑森原本帶着的紅頭罩被迪克強制摘了下來，正臭着臉看舞臺。阿福笑着坐在另一邊，向安德森詢問今天上臺的歌劇演員是哪些。
布魯斯看了看傑森，使勁眨了眨眼睛，确認坐在那裏的的确是傑森.陶德。轉過頭看向雷諾，“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找到了傑森。”
“這沒什麽，我知道你很在乎家人。來吧，一起欣賞歌劇，你知道的，他們可不好請。”
雷諾拉着布魯斯入了座，安德森在通訊器裏說了什麽，餐廳裏微弱的燈光也消失了。傑森看着布魯斯，立刻扭過頭不看他，迪克和提姆也停止了對傑森的騷擾，乖乖的坐好等待歌劇的開始。
“很榮幸收到您的邀請一起來欣賞歌劇，不知道今天上演的是什麽劇目呢？”阿福趁着雷諾和布魯斯停止交流時禮貌的詢問。
“是名劇《浮士德》。”雷諾小聲的回應了一句，将一份劇目單交給了老管家。
“我記得他們在哥譚歌劇院的時候演唱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今天不唱這個嗎？”布魯斯插了一句進來，将雷諾的注意力又吸引回他的身上。
“《羅密歐與朱麗葉》是非常優秀的作品，可是我不喜歡結局。”雷諾小聲的解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羅密歐和朱麗葉可以完美的帶入他和布魯斯。
布魯斯在黑暗中微微笑着，右手抓住了雷諾的左手。舞臺上亮起燈光，歌劇演員們盛裝開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舞臺之上，包括雷諾，他對這種形式的藝術沒有什麽偏好，但是《浮士德》的故事很吸引他。
《浮士德》講述的是哲學家浮士德和魔鬼梅菲斯特做交易的故事，故事的結局是被浮士德被魔鬼抓住，他的愛人被天使指引上了天堂，用歌聲拯救了浮士德。
雷諾覺的這個故事很不講道理，浮士德與魔鬼簽訂了契約，魔鬼也讓浮士德變得年輕，還有愛人，可最後的時候天使從魔鬼手中救下了浮士德，魔鬼雞飛蛋打做了無用功。
雷諾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布魯斯拉着他的手緊了一下，他疑惑的回頭看向布魯斯。布魯斯在雷諾耳邊低聲致歉，他要去一次衛生間。
布魯斯離開座位後雷諾也失去了繼續看的興致，他開始觀察韋恩家的其他人。只有阿福和傑森還沉浸在歌劇中，正因為浮士德殺死愛人的哥哥哀傷。提姆.德雷克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手機敲打，迪克正視圖用眼神提示提姆行為不要那麽放肆。
“系統，布魯斯那邊出什麽事情了嗎？”
“宿主，毒藤女的植物在兩個小時前飛速生長，堵塞了哥譚東區大部分街道，有向西區蔓延的趨勢。哥譚警局那裏放出了蝙蝠燈。”
“鑽石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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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藤女并未在鑽石區投放植物種子，她對植物進行了約束，目前沒有蔓延進鑽石區的傾向。”
“我是不是該稱贊她一句還知道什麽人不可以招惹？”雷諾諷刺的說了一句，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一會兒布魯斯過來會說什麽。無非就是公司又出了問題，他必須去處理，有機會下次再一起聽歌劇。
如果不是布魯斯說想聽歌劇，雷諾根本不會搞這麽一出。
雷諾捏了捏自己眉心，試圖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不管怎麽說，不能在布魯斯面前表現的太過于暴躁。
過了幾分鐘，布魯斯果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他昂貴的鞋子踩在地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向他看了過去。
“哈尼，我很抱歉，但是剛才盧修斯又來電話了，我必須馬上去公司一趟。”布魯斯的眼睛裏是滿滿的焦急與歉意。
雷諾神色中流露出些許的失望，最終還是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沒關系，公事要緊，需要讓文森特開車送你去公司嗎？”
“不，不需要。盧修斯派來的司機已經等在外面了。”布魯斯又上前一步，輕輕吻了吻雷諾，“哈尼，我之後會補償你的，不要不開心好嗎。”
迪克和提姆見此也站了起來，傑森重重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打斷了布魯斯和雷諾。
雷諾看向站起來的兩人，“理查德和提摩西也要一起走嗎？歌劇還沒有結束。”
“公司裏出了一些問題，我和理查德兩個人可以解決，提姆你和傑森還有阿福安心看歌劇就好。”布魯斯笑着補充了一句，迪克興奮的站起來，他對歌劇什麽的沒什麽興趣，能提前走也算是種解脫。
“布魯斯老爺請放心，等歌劇結束後我會帶着兩位少爺回莊園的。”阿福也站了起來，提姆原本還想說什麽，看看雷諾又看看傑森，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安德森帶着布魯斯和迪克離開冰山餐廳，剩下的四個人又坐回位置上，繼續欣賞歌劇。這次整個餐廳裏沒有人說話，只是注意力都不能全心全意投注在歌劇裏了。
阿福欣賞歌劇的時候，眉頭一直沒有松動，提姆将自己藏在傑森的影子裏繼續敲打自己的手機，傑森拿起頭罩在手中轉着玩。
等歌劇演員們上臺鞠躬，幾個人才都松了口氣。餐廳的大燈亮了起來，阿爾弗雷德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他拿出手帕擦了擦，“今天的歌劇真是太美好了，讓我回憶起年輕時在英國求學時聽過的歌劇，這幾位演員的實力不遑多讓。”
“如果潘尼沃斯先生喜歡的話我可以安排他們和您見一面，機會難得。”
“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時間太晚了，明天提摩西少爺還要早起去學校。我們是時候該回去了。”
提姆乖覺的站起來，傑森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好像完全沒有聽見這幾個人的談話。
阿爾弗雷德朝着傑森走了幾步，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傑森少爺，請回家吧，我們都很想你。”
傑森擡起頭看向這個一直對自己很好的老管家，他覺得內心深處在掙紮，他不想跟那個代替品待在一個屋檐下，可他也不想讓老管家傷心。他轉向雷諾，“我現在是他的保镖，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雷諾沒有想到他會把決定權交到自己手上，微微挑眉，“我有許多保镖，少了你一個我也不會慘死的。傑森，和家人團聚去吧。”
傑森慢吞吞的站起來，抱着自己那個大大的紅頭罩，跟在了阿爾弗雷德身後，他很注意的和提姆保持了相當遠的距離，這讓提姆有些受傷。
雷諾将三人送上車，目送他們遠去，等他們徹底離開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系統，究竟是怎麽回事，毒藤女為什麽會今天晚上發難。”
“根據模型測算，距離毒藤女新一批植物成熟期還有至少兩周時間。唯一的變量是您提供給毒藤女的營養劑。”
雷諾切實的感覺到頭痛，所以這一次又是他自己将自己坑了嗎？
“另外，宿主，來自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消息，毒藤女的植物湧進了奈何島，釋放了急凍人。急凍人離開阿卡姆後就消失了。”
“阿卡姆？只有急凍人跑了嗎？”
“是的，只有急凍人，其他人在意圖逃跑的時候被毒藤女的藤蔓抓起來倒挂起來。”
“倒挂？”
系統沒有給雷諾解釋當時的情景，從阿卡姆的監控系統中截了一張圖投放到雷諾面前。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空地被一棵大樹占據，這棵樹大概有将近十米高。許多小人被挂在樹枝上，隐約能看到小醜的一頭綠發，小醜好像發現了什麽，沖着監控器咧開了嘴角。
阿卡姆的醫生和守衛正圍着這棵樹，試圖将樹上的人解救下來，只是他們每靠前一步，大樹上纏繞着的藤蔓就會狠狠的打在這些人腳尖一點的位置以示警告，讓他們不得不又後退了好幾步。
“哇哦，這棵樹看起來還挺會玩的。”雷諾感慨了一句，“查到蝙蝠俠的位置了嗎？”
“蝙蝠俠二十分鐘前将戈登局長從樹上解救下來，現在正趕往羅賓遜公園。”系統将蝙蝠俠的行動路線标了出來。
布魯斯離開前和雷諾擁抱了一下，雷諾将追蹤器貼到了布魯斯的襯衣領子上。因為事件發生的太過于突然，布魯斯只能在車上換好自己的裝備，也沒有察覺到雷諾放在他身上的小東西。
“毒藤女還在羅賓遜公園嗎？”雷諾一邊脫掉西裝外套一邊走向電梯，當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雷諾将領帶抽了出來。
雷諾坐着電梯直上天臺，等他走到冰山餐廳最頂層企鵝腦袋的地方，他已經換上了他的全套裝扮。燕尾服被哥譚的夜風吹的在空中飄蕩，以雷諾的目力可以看到植物攀附着高樓大廈，燈光被分割的支離破碎。
“毒藤女以羅賓遜公園為中心，在哥譚新城、上西城、哥譚老城和上東區各栽種了四棵巨樹。戈登局長緊急調配了許多工業溶液在哥譚各個街道噴灑，抑制了植物的繼續生長。但是巨樹和藤蔓已經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
“你少說了阿卡姆的樹。”
“和四棵巨樹比起來，阿卡姆那棵只能用小樹來形容。”
雷諾展開翅膀在哥譚上空飛翔，出了鑽石區，上西城上空被巨樹的枝蔓蓋了個嚴嚴實實，雷諾踩在樹蓋上，“你形容的很正确，系統。”
“讓文森特把剩下的營養液全部帶到警察局去。”雷諾在夜風中飛向蝙蝠俠停留的位置。
當他到達羅賓遜公園的時候，毒藤女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大樹枝幹編織成的王座上，蝙蝠俠和夜翼費力的和藤蔓們纏鬥。夜翼拿出金屬溶液澆到地上，藤蔓們像是被燒到一般遲滞了片刻，然後飛速的幹枯變癟。
毒藤女在藤蔓受到傷害的那一刻站了起來，發出了一聲能刺傷人耳膜的尖叫，所有的藤蔓向着夜翼卷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阿福很喜歡戲劇，據說還自己登臺演過。
——
文森特：Boss很喜歡你們的歌劇，希望你們今晚可以到冰山餐廳演一場。
負責人：抱歉，我們和各個劇院簽過協議，場次都是安排好的，多加一場對演員們嗓子負擔很大。
文森特：（揮手，一群黑衣人掏槍）
負責人：可以可以，能為您的Boss表演使我們的榮幸（腿軟）
……
文森特：（打電話）Boss,我已經與歌劇演員商議好了。您放心，邀請方式絕對禮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