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雷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查爾斯，查爾斯一周以前特意通知了雷諾他要去度假，從那以後雷諾就聯系不到他。考慮到查爾斯的種族，雷諾大概知道查爾斯所說的度假是去哪裏。

查爾斯身上的硫磺味證實了雷諾的猜測，那麽查爾斯從那裏帶回來的寶貝肯定不是現世定義的珍寶。

雷諾解開禮盒的緞帶，那緞帶也不是簡單的東西，入手冰冷，隐隐有力量波動，讓雷諾感覺很不好。

查爾斯接過緞帶，緞帶在查爾斯手上燒灼出一道黑痕。查爾斯若無其事的修複了皮膚上的傷痕，将緞帶收進另外一個黑色的匣子裏。

“這是拉斐爾用過的發帶，附着着光明之力，我拿來鎮壓的。”查爾斯用眼神示意雷諾開禮盒。

雷諾已經能感受到解開緞帶後禮盒裏洶湧的黑暗力量，雷諾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眸色已經變成血一般的紅色。他能看來盒子邊緣不斷溢出的黑紅交雜的霧氣。

霧氣順着盒子的邊緣裹住了雷諾的手腕，這讓他感覺身體裏透支的能力被補充了一部分。禮盒裏的東西可以和雷諾自身的屬性完美契合，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裏面是兩柄細長的劍。

盒蓋掀開後，兩柄劍懸浮在空中，一柄通體黑色，劍身是駁雜的痕跡；另一柄通體紅色，劍身光滑，有好像沒有擦掉的血跡。兩柄劍撒發着渾濁黑暗的波動，兩種顏色的霧氣交融，彼此滋養。

“這是我從血族始祖那裏贏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少故意的成分，但是我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屬于你的。”查爾斯拿走了雷諾手中的盒子。

兩柄劍像是通人性般分開圍着雷諾旋轉，黑暗力量的波動将雷諾包裹了起來，雷諾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他伸出雙手，兩柄劍落到了他的手中，紫色的霧氣包裹住兩柄劍，兩柄劍乖順的消失在紫霧之中。

雷諾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這可是一份大禮。兩柄劍都是最優秀的武器，也許你願意給我講講他們的故事，一起用晚餐的時候。”

查爾斯玩笑似的鞠了一躬，白眼裏是滿滿的笑意，“遵命，吸血鬼領主殿下。”

雷諾知道游戲裏對吸血鬼等級的界定和這個世界的劃分是不一樣的，他調查過美國境內的吸血鬼。不同于記載中高貴的血族，美國境內的吸血鬼要落魄的多，他們沒有城堡、沒有經年累積的財富、沒有圈養的血奴，為了一口吃的竟然行強盜的勾當去打劫醫院的血庫。

而地獄裏還存在着以氏族形式存在的血族，他們将自己與吸血鬼分割成兩個群體，将吸血鬼視為低賤下等的家夥，只比人類強一點點。

雷諾并不介意他人稱呼自己是血族還是吸血鬼，他沒有血族的高傲，也不屑與那些吸血鬼為伍。他從來沒有和查爾斯打探過地獄裏血族的事情，沒想到血族始祖竟然主動伸出了示好之手。

文森特在冰山餐廳的空中花園給兩人安排了晚宴，兩人入座後繼續之前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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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這次度假還挺開心的，地獄的賭場和冰山餐廳的賭場有什麽不同嗎？”雷諾能看出來查爾斯整個人的精神狀态都不太一樣了，這讓他有些好奇。

他至今不知道這個白眼惡魔的真實身份，只知道祂是因為受傷逃到了哥譚。道格拉斯讓人将查爾斯扔進了江裏，在生死存亡之際，查爾斯與惡魔做了交易。惡魔為他複仇，代價是惡魔可以用他的身份行走在人間。

查爾斯在雷諾的庇護下養傷，同是黑暗生物讓兩個人相處的極為融洽，查爾斯交給了雷諾許多他“應該”知道的隐秘。這次查爾斯名義上回地獄度假，實則是重返地獄拿回屬于他自己的地盤和財富。

“本質上差不多，形式和賭注都不太一樣，如果你有機會去地獄可以見識一下。和那裏相比這裏就是小兒科，不過你這裏花樣多得多。”查爾斯舉了舉杯，他對這次回地獄的收獲非常滿意。

雷諾笑了笑，略過了這個話題。他還沒準備好踏入另外一個陌生的世界，或許等哪一天自己沒有任何負擔的時候會有興趣去游玩一圈。

“不要認為我的邀請是開玩笑。雷諾，不是所有血族都可以使用這兩柄劍的，當你被他們承認的那一刻，你已經擁有在地獄行走的通行證。”查爾斯非常認真的說。

“這兩把劍是血族始祖和他弟弟用過的佩劍。他們的父親砍下人間第一棵樹的兩根樹枝為兄弟兩制成了兩把劍，弟弟的劍無比鋒利，可斬斷世間萬物，哥哥的劍則軟了幾分。哥哥嫉妒父親對弟弟的偏愛，向弟弟提出了決鬥的要求，誰贏了就可以使用鋒利之刃，弟弟同意了。”

“鋒利之劍能斬斷世間萬物，唯獨斬不斷哥哥的劍。弟弟削掉了哥哥的長發，哥哥的劍刺入了弟弟的胸膛。弟弟痛恨哥哥的狠心無情，死後成為惡魔，又因為對哥哥的愛而不願傷害哥哥，封存了他對哥哥的全部愛與恨。而哥哥的劍飽飲弟弟的心頭血，血族始祖窮盡一生尋找複活弟弟的方法，最後以吸血延續生命。兩人同在地獄，再無相見。”

“血族始祖一輩子都沒能被血刃承認，而利刃與血刃永不分離。他說過無論是誰能得到兩柄劍的承認，也就得到了他的認可。只要你踏入地獄，你就是血族始祖承認的領主。”

查爾斯終于将背後的故事交代清楚了，他抿了口紅酒潤唇。

雷諾只是當聽故事一般聽着，這段故事聽起來很悲劇。但是查爾斯并沒有解釋清楚他想知道的所有問題。

為什麽血族始祖會知道人間有一個叫雷諾.斯特勞的吸血鬼，以血族的高傲怎麽可能将眼神投向人間？

為什麽血族始祖和查爾斯都能确定他可以得到兩柄劍的承認？

血族始祖近乎永生，如果他真的那麽在意自己的弟弟，為什麽會将象征着他和弟弟過去的兩柄劍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種種問題橫亘在雷諾心頭，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直接問出來，查爾斯也不能給出讓他滿意的答案。

惡魔都是狡猾且危險的，他們對自己的財富極為看重，任何想從他們這裏帶走寶貝的人都會被惡魔詛咒。雷諾可沒單純到相信查爾斯的每一句話，就算兩個人已經勉強算作朋友關系。

不管是地獄還是哥譚，朋友都是相當微妙的關系，可以交付一部分信任，又不能完全将弱點暴露出來。

“這段往事太令人遺憾了。我總是聽不了這種悲劇結尾的故事，如果以後有機會去地獄的話我會去拜訪那位大人的。”雷諾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不再就相關問題刨根問底。

查爾斯也看出了雷諾對地獄事務的興致缺缺，開始安靜的用餐。他本來已經拿回他在地獄的領地和財富，但是因為和查爾斯.科波特之間的契約，讓他不得不在哥譚繼續停留一段時間。

“過些日子我也該回科波特老宅看看我的哥哥們了，說真的我一直很想念他們。”查爾斯放下手中的刀叉，開啓了一個新話題。

“這些日子我也要拜訪一趟科波特老宅，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雷諾矜持的笑了笑。

查爾斯與惡魔的交易內容他大概能猜到一些，不過他并沒有打算參與到科波特家族的家事中去。道格拉斯不足為據，查爾斯的目的是完成契約內容，奧斯瓦爾德有兩個弟弟拖後腿，能給雷諾更充裕的時間解決企鵝人和謎語人的事情。

“Boss，哥譚緊急新聞。韋恩先生和林肯.馬奇先生在韋恩大廈會談時遭到了不明人士襲擊，林肯.馬奇受了重傷，韋恩先生受了輕傷。”文森特急急忙忙的和雷諾通報最新消息。

文森特沖進空中花園的時候雷諾心中對他升起了不滿，無論什麽事都應該穩重。可是聽到文森特通報的消息，雷諾就有些不淡定了。

布魯斯會和林肯.馬奇約見在韋恩大廈，又不是什麽偏僻的小巷口。更何況韋恩大廈的安保系統在整個哥譚都是數一數二的，這樣都能有人潛入襲擊，那必然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查爾斯注意到雷諾的焦慮，善解人意的說：“韋恩先生的傷要緊，想必現在他也很想見見你。不用在意我，我一個人用餐也可以。”

雷諾歉意的對着查爾斯笑了笑，兩個人的關系讓他可以提前一步離開而不會讓查爾斯生氣。

兩位市長候選人同時受傷的新聞在很短的時間裏在哥譚大大小小的新聞媒體播報出來，雷諾到達韋恩大宅的時候，全哥譚的人都從各個渠道聽說了這個的消息。

阿爾弗雷德接到雷諾要來的消息後就等在大宅門口，看着雷諾嚴肅的表情，主動開慰了一句，“布魯斯老爺只是輕傷，休息一天就好了。布魯斯老爺原本不想打擾您，沒想到您還是知道了。”

雷諾跟着老管家一起前往布魯斯的卧室，推門進去的時候布魯斯正趴在床上，薄被下的肩膀被紗布纏了好幾圈，傷口滲出的血液浸濕了紗布。提姆和達米安坐在床前看着布魯斯，身體力行保證布魯斯可以好好的修養。

雷諾進門的聲響吸引了三個人的視線，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雷諾。達米安從鼻腔裏發出一聲不屑的鼻音，提姆站起來拉走了達米安，路過時沖着雷諾笑了笑。阿爾弗雷德等兩位少爺都出了卧室，替主卧內的兩個人關上了房門。

“我以為你至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看來是我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邪惡力量》裏的吸血鬼設定和固有的血族不一樣，有私設。這條線不會在哥譚線深入發展，會影響到大後期世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