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雷諾不想傳宗接代

原本的喜悅在看到瑪麗直挺挺的摔下去後全部消失，海朗.多布斯将船的馬力開到最大，直接沖上了海灘。兩個人從船上跳下來就直奔瑪麗身邊，雷諾将瑪麗背進了小木屋，海朗忙着找藥和熱水。

系統對瑪麗的身體進行了一次完整的檢測，得出的結論是她過度疲累和長時間的壓力緩解後造成的昏厥，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雷諾将診斷說出來的時候海朗明顯松了一口氣。

雷諾心中還是沉甸甸的，因為系統還開具了另外一份檢查證明，瑪麗.多布斯心髒上有一塊陰影，那塊陰影阻礙了血液的正常循環，這種心髒問題是非常危險的。如果瑪麗願意去大城市的醫院進行檢查，說不定有治愈的希望。可是雷諾明白，瑪麗并不願意離開這個海島，比起在醫院裏掙紮求生，她更願意和家人一起走過生命的最後時刻。

瑪麗在昏迷了兩個小時後醒了過來，雷諾将她扶起來一點點的喂水。瑪麗看着父子兩臉上如出一轍的擔憂，露出了一個安撫的微笑。

“海朗，雷諾，你們終于回來了。”瑪麗的聲音嘶啞而顫抖，“我真的好擔心你們。”

瑪麗一邊說着話一邊紅了眼眶，她湖綠色的眼睛濕潤，閃着粼粼的波光。雷諾能想象的到瑪麗這些日子心中承受的壓力和痛苦，他主動握住了瑪麗的手，希望給她些許安慰。

他低頭用臉在瑪麗的手上蹭了蹭，“瑪麗阿姨，我們回來了，是真的。不信你捏捏我的臉。”

瑪麗用溫柔的眼神看着雷諾，又将海朗.多布斯好好打量了一遍，最後如釋重負的閉上了眼睛，這次她終于可以安穩的睡一覺了。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年就過去了。島上的生活非常平靜安詳，雷諾在系統的輔助下建立起了自己的小型實驗室。雖然島上不是那麽便利，雷諾還是找到了他所需物品的代替品。他可以通過經過改造的從游戲裏帶出來的電腦進行實驗和分析。

而系統花了一年時間通過衛星連接外部網絡接收資料，每時每刻發生的任何事都不會被忽略。雷諾人在島上，可是知道的消息和知識不比外界的人少多少，他用這一年的時間如海綿一般将這個世界現階段的科技與他從哥譚帶來的科技融合在一起，創造了不少殺手锏。

最重要的是，雷諾終于找到了小島地下奇怪金屬的詳細資料，那并不是什麽簡單的金屬，而是被各國軍方和全世界武器行業追求的尖端材料——振金。

根據資料顯示，振金來自于隕石，是非洲國家瓦坎達的特産。瓦坎達将國家封閉了起來，振金更是不輕易外傳，全美國的振金都被用于制作美國隊長那标志性的盾牌。而在這個不知名的小島上，竟然有一大塊振金核心和一整塊島嶼的振金。在沒有人發現之前，這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島，但是一旦被別人發現了這個小島的秘密，多布斯夫婦所期待的平靜生活必然會被打破，這是雷諾絕對不允許的。

這一年裏，雷諾成功開采了不少振金，并應用于為自己打造的裝備和武器。還重新修繕了木屋，外表看起來只是很普通的木頭搭建的，裏面用振金重新鋪了一遍，這兩間屋子已經算得上堅不可摧。

多布斯夫婦都明白雷諾身上有與衆不同之處，并沒有幹涉雷諾的日常研究，還給了他許多幫助，讓他無憂無慮的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

多布斯夫婦不知道的是，雷諾心中還壓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瑪麗.多布斯的身體。他可以感受到瑪麗阿姨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系統的檢查也從一周一次變成了一天一次，她心髒上的陰影越來越大，雷諾就越來越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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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次試探後，雷諾确定瑪麗并不願意離開這個小島。她對自己的生死抱着一種超然的态度，她認為自己的生命是主給于的恩賜，死亡代表着她要回歸主身邊。之前唯一讓她擔憂的是她回歸後海朗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有了雷諾以後，她又擔心兩個人相處不好。現在，雷諾和海朗相處的時候就像一對真正的父子，她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

雷諾端着一碗粥走進木屋，将粥放到了床頭，他的手覆到了瑪麗手上。瑪麗的手比他的手還要冷，她已經連着一個月只能躺在床上，原本豐潤的臉頰凹陷了下去顯得無比瘦弱。雷諾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生機一點點流逝。

“瑪麗阿姨，讓我初擁你好嗎。”雷諾的聲音低啞，他盡量不讓聲音表現出他的情緒。

瑪麗看着雷諾，用自己最擅長的笑容安撫他。這個孩子一直在擔心自己，他希望讓自己健康起來，無論用什麽方法。可是瑪麗并不想讓雷諾那樣做，生或死都是主賦予的，無論是誰想将死之人的生命延續，都必将付出沉重的代價。“雷諾，我不希望你這麽做。”

海朗.多布斯也很久沒有去打魚了，自從瑪麗卧病在床，他就和雷諾交替着照顧她。雷諾私底下也提過幾次自己的想法，海朗動搖了，只要一個初擁瑪麗就會獲得漫長的生命和健康的身體，再也不需要承受病痛的折磨。可他也清楚的知道，瑪麗是不會同意的，兩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瑪麗的生機越來越微弱。

雷諾握着瑪麗的手，頭埋進了床上的毯子中，他覺得自己難受極了，但是他不能違背瑪麗的意願。他在島上這将近兩年的時光，瑪麗教給了他許多東西，是完全不同于哥譚教給雷諾的東西。哥譚教給了雷諾金錢的力量、玩弄權勢和人心的弱點，而瑪麗教給了他正義、堅定和果敢，最重要的是尊重他人的價值。

瑪麗擡起手摸了摸雷諾的頭發，她的痛苦是體現在身體上的，而海朗和雷諾的痛苦是心靈上的。雷諾有救自己的能力卻不能施展，他的內心必然是矛盾的，可是瑪麗不能為了自己利用雷諾的能力。或許在雷諾看來這并不是利用，可在瑪麗看來是的，如果她變成吸血鬼，就是為了永恒的生命背棄了主，放棄了對上帝的信仰，更是否決了曾經的自己。

人總是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極為敏感的，瑪麗可以感受到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她希望在生命的最後一程和丈夫兒子待在一起。

“雷諾，你知道為什麽當初知道你不是人類以後我還想着收養你嗎？”瑪麗的聲音無比虛弱，語氣裏卻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這是雷諾一直想問的問題，但是他不敢問，他擔心得到的答案是他不想聽到的。

“宗教故事中，亞當和夏娃生下了長子，亞當興奮的感謝上帝讓他獲得了一個孩子，然後給這個孩子取名為該隐。也就是後來的血族始祖，該隐最開始也是人類，這說明吸血鬼和人類從源頭上是同源的。雖然你的種族是吸血鬼，可是你有一顆人類才有的心。我希望我和海朗可以将你引導到一條正确的道路上，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正直而堅守的人，”

雷諾怔怔的擡起頭，用那雙藍色的眼睛看着瑪麗。他內心無比的複雜，從最開始瑪麗就抱着将他引導到正途的想法，也這麽做了。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在這樣一位優秀的母親引導下必将成長成一個善良正直的人，哪怕這個孩子種族歸屬于邪惡。

可是雷諾率先到達的世界是哥譚，哥譚直接将他拉進了黑暗。他在黑暗中如魚得水，沒有一點點自己的行為是罪惡的想法。他的靈魂被哥譚洗滌的無比罪惡，哥譚激發了他內心深處的黑暗。他在哥譚玩弄權勢和人心，将自己和人類分割開來，只對自己在意的人心軟，對陌生人和敵人無比冷酷。他在哥譚看到了人類的虛僞和冷漠，看到了人類對利益的追逐和人心的弱點。在那個黑暗的地方，如果沒有蝙蝠俠堅守在光與暗的交界處，他可能已經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罪犯，将自己淩駕與世界之上。

瑪麗.多布斯和海朗.多布斯的教導是成功的，他在他們身上看到了人心最寶貴的一面，人類也有着善良、溫暖和淳樸的一面。他看的出來，瑪麗是真心希望自己成長為一個好人，多布斯救了他，他不能讓真心将自己當成孩子的瑪麗和海朗失望。

雷諾哽咽的牽起了瑪麗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臉龐，澄澈的藍眸看着瑪麗那雙已經有些渾濁的湖綠色眸子點了點頭，“母親，我不會變成一個壞人的。”

雷諾看到了人性光輝的一面，也看透了人類本質的軟弱和自私，他只能保證自己不會主動去作惡，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瑪麗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湖綠色的眸子裏有了些許淚光，她知道這個孩子的眼睛非常明亮，他的內心也極為敏感，他可以看清這個世界上所有他想看到的真相。人類降生在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贖罪，人類中有好人也有罪大惡極的人，她不能為了人類要求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完全的好人，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作惡，不受傷，願意向困難中的人伸出援手就足夠了。

“你的畫非常好看，說不定哪一天，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畫家。”瑪麗小聲的說了一句，她曾經見過雷諾在夜裏的海灘上畫畫，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從來不願意将自己的畫擺出來，瑪麗也配合的裝作自己不知道。

雷諾擡頭看瑪麗的時候眼睛裏亮亮的，他沒想到瑪麗知道自己會畫畫，還表揚了自己。

海朗.多布斯進屋後就将帽子取了下來，搓了搓自己的手，将身上的寒氣散了個一幹二淨才坐到床的另一邊，握住了瑪麗的另一只手。海朗這一年蒼老了許多，粗糙的大手握着瑪麗的手，眼神卻沒有落在瑪麗身上，只是盯着窗外的風景。

海朗身上的悲傷氛圍感染了雷諾，海朗眼睛中也閃爍着淚光，他不想讓瑪麗發現這個鐵骨铮铮的漢子也會流淚。他可以理解瑪麗的選擇，可是感情上他真的接受不了陪伴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妻子就這麽離自己而去。

瑪麗艱難的将海朗和雷諾的手舉了起來，輕輕的輕吻了一下。兩人感受到瑪麗的舉動主動将手配合着伸了過去，讓瑪麗不需要費太多的力氣。

“海朗，雷諾。我愛你們。”瑪麗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有淚也有欣慰，說完這句話後，那雙湖綠色的眸子慢慢的合上，她身上的生機徹底消散了。

“媽媽……”雷諾的聲音顫抖着，這不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可只有瑪利亞的死亡讓他真正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傷痛，這種痛苦深入骨髓。他的聲音中帶着顫抖和哭腔，這兩年來，他只有在最後的時刻才呼喚了瑪麗兩聲母親。

海朗.多布斯握着瑪麗的手一直沒有松開，只是他的眼睛徹底釘在瑪麗的身上，眼淚從眼眶中滑落，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瑪麗.多布斯，在丈夫和兒子的陪伴下，走完了人生的最終一程，回到了主的身邊。

……

海朗帶着雷諾将瑪麗埋在她最喜歡的那片花園之中。那片花園是海朗和雷諾去年一起送給瑪麗的生日禮物，瑪麗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在花園裏做做手工，養養花澆澆水，這裏讓她心情愉悅。只是她今年沒能繼續種新一批的花，海朗打算在這裏種滿瑪麗最喜歡的紫藤花。

葬禮非常簡單，參加葬禮的兩個人都是真心實意的悲傷。相對而言，海朗.多布斯表現的更為堅強，他叫住雷諾，帶着他一起在夕陽下的海邊散步。

雷諾能感覺的到海朗.多布斯下了什麽重要的決定，沒有先開口，只是默默的跟在海朗的身後。

海朗走了許久才停下來，轉身看向雷諾，他的臉上是猶豫過後的決然，“雷諾，這一年來你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裏。所以，我們決定，你可以離開這個小島了。”

雷諾理解不了海朗為什麽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您的意思是，要趕我離開這裏嗎？”

雷諾的聲音發啞，他不知道海朗叔叔是什麽意思。整個人都慌了，他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小島，尤其是他已經失去瑪麗以後。

海朗有些無奈，他并不是這個意思，“不要胡思亂想，這是我和瑪麗早就決定好的。如果說做父親和母親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們對孩子的态度。母親總是希望孩子永遠待在自己的身邊，接受父母的關愛和照顧，不想讓他們受一點點傷。但是父親們都明白，孩子離開父母的身邊才能獨立成長。你的表現告訴我你是可以信任的。”

雷諾沒有接話，靜靜的聽着，他知道後面的內容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島并不能給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你有很多精妙的設計，無一不是精彩絕倫，可是你被局限在這個小島，你需要的是更多的靈感的碰撞，而不是在這個小島上埋沒自己的才華，你應該将自己的才華展現到外面的世界去。”

“每一對父母最大的期望就是盼自己的孩子成才，我們不能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你永遠的圈在我們身邊。我們自己選擇了待在這個小島上，可是你有機會去尋找你自己的未來。”

海朗一邊說一邊想着小木屋走去，夕陽将他的影子拉成長長的一道。雷諾默默的跟在海朗的身後，他知道海朗說的是正确的，他在這個小島上已經瓶頸了許久，可是他自己并不着急，因為相對于人類短暫的壽命，他的生命漫長而無趣。他原本的打算是陪伴到海朗到他生命的盡頭再出去闖蕩，現在海朗為他安排好了一切。

海朗.多布斯從床頭櫃中拿出一個小包裹，裏面是一份文件。雷諾接過這份文件打開，裏面是一份關系證明和産權贈予協議書。關系證明表明了法律承認雷諾是多布斯家庭的一份子，而那份産權贈予協議書上顯示海朗.多布斯将多布斯小島的産權轉讓給了雷諾。

看着兩份文件的時間正是海朗和雷諾遭遇海難之前的那次采購之行，雷諾從來不知道海朗叔叔還抽空去坐了公證。

“為什麽？海朗叔叔，我不需要這些。”雷諾收下了關系證明，将産權贈予協議推了回去。

海朗起身摁住了雷諾的肩膀，輕聲說：“孩子出門之前，父母總是希望為孩子打點好一切。你是多布斯家的孩子，我和瑪麗沒有什麽可以留給你，只有這個小島了。”

大西洋上有很多不知名小島，也沒什麽人願意為了占據一個面積不大的小島而承擔海上的風險。瑪麗和海朗在小島上定居五年後就可以辦理小島的私人産權證明，他們一直沒有這麽做，直到雷諾成為多布斯家的一份子。

“我們沒有辦法為你提供太好的生活條件，只能留給你這個小島和小島上的全部記憶。”

海朗又拿出一個相框，裏面是年輕的他和瑪麗的合影，他的手指輕輕撫摸着照片裏瑪麗的頭發，身上的氣息平穩而安定。他和瑪麗自願放棄了大城市的生活，來到這個小島過着原始的生活，從來都沒有為這樣的選擇後悔。但是雷諾來到這個家庭以後，他們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更多，他們不會強求求雷諾永遠跟着他們度過平凡的一生，雷諾在外面的世界有更廣闊的天地。

雷諾拿到産權贈送協議後，他房産大亨的抱負頁面就自動跳了出來，房屋的價值不停的上漲，任務飛快的完成。雖然雷諾依然沒有莊園城堡，沒有名家畫作和各種各樣的名貴裝飾，他的身價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值，因為他現在擁有了一座振金小島，島上所有的振金礦石都是雷諾的私産。

系統在小島外圍升起了結界，沒有雷諾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多布斯小島，這座小島的安全性真正的到了保障。

雷諾确定海朗.多布斯的心意已決，沒有提出異議。就想海朗說的一樣，孩子不能永遠呆在父母身邊，雷諾需要完成的抱負在小島上永遠沒有開始的可能。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海朗的身體，海朗已經不在年輕了，雖然他的身體依然強壯，終究敵不過歲月的侵蝕。雷諾很擔心海朗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出什麽問題，他已經失去了瑪麗，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位親人。

“不用擔心我，雷諾。這個小島上的一切我都在熟悉不過了，如果你想我的話随時可以來看我，對你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不是嗎？”海朗眸中帶着笑，那是大人發現小孩子秘密之後的縱容。

雷諾突然意識到，海朗和瑪麗對他的關注比他知道的多得多。瑪麗發現了他對繪畫的偏愛，海朗發現他的小發明和小能力。他們沒有說，只是默默為他提供支持。

雷諾起身抱住了海朗.多布斯，他從這個男人身上學到了堅強、果敢和責任擔當。他說的沒錯，自己是應該離開舒适區，闖蕩外面的世界了。

……

“宿主，您在想什麽？”系統的突然詢問驚醒了沉默中的雷諾，雷諾乘船離開多布斯島後肉眼可見的焦慮。

“沒什麽，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按照目前的速度航行的話，再過六個小時就可以抵達目的地。”

雷諾已經在海上漂流十一天了，船上只有他和系統，這種感覺和海朗.多布斯一起出航的感覺是完全的不同的。最開始系統提議雷諾直接傳送到紐約去，雷諾拒絕了。他不想再遇到哥譚那樣的尴尬事，他在哥譚市黑戶，可在這個世界他可是有身份證明的人，完全可以通過正當方式進入美國。

1998年的美國正處于金融和科技都高速發展的黃金時期，最大的敵對國解體後，不少軍工産品改良後成為民用産品造福世界。雷諾擁有的知識和科技超越了這個世界本身的科技水平，只要他願意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一大筆錢，甚至強行拔高科技水準，摧毀當前的科技進程。

雷諾現在不想這麽做，他更傾向于在美國站穩腳跟，穩步将自己的知識和能力融入現有的科技體系。如果雷諾沒有任何靠山的話，說不準會被美國貪婪的資本家掠奪，一旦有人碰觸了雷諾的利益，他勢必會露出自己獠牙。雷諾至始至終都是掠奪者，如果他表現得非常弱小，只能說他是通過這種方法迷惑獵物。

雷諾處理好自己的身份問題後順利進入紐約，感覺十分新鮮。紐約的一切在他看來都很落後，但這已經是世界的最高水準。他現在需要找到一個落腳地，然後好好思索下未來的道路，他對怎麽做還沒有一個成熟的想法。

訂下一間旅館的長期包間後，他游走在紐約的大街小巷，欣賞着紐約的風光。白天的紐約繁華喧雜中帶着幾分焦躁，入夜後的紐約則有着淡淡的冷意，雷諾莫名覺得這個城市入夜後與哥譚有許多相似之處。

雷諾的視線掠過一家家入夜後就大放光芒的酒吧和夜總會，停留在夾在霓虹燈之間的一個小攤子上，支起來的夾子上擺着各種漫畫。雷諾一眼就看到有幾本封面上畫着他在熟悉不過的蝙蝠俠。他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讓老板将所有蝙蝠俠相關的漫畫包起來。等他付錢的時候，夜總會裏出來一個衣着時尚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他路過雷諾的時候直接走了過去，又突然退了回來，将雷諾整個打量了一遍，“嘿，先生。有興趣做模特嗎？”

作者有話要說：

*該隐和血族的起源都是傳說，并沒有确鑿的文本記載。

*雷諾.擁有一整個振金島.貧窮.多布斯.斯特勞。

*根據漫威MCU的時間線，托尼出生于1970年，阿富汗事件是在2009年，那個時候妮妮39了。按照漫畫的話，妮妮是在越戰（1955~1975）裏受傷成為鋼鐵俠的，反正時間線特別混亂，我把時間大幅度提前了，大家将就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