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痛死了……可惡,青岩!!"

奎琅看着青岩跑出去,想上前去追,奈何腹部過于疼痛,一時沒有站起身來,待他再往外追時,已不見了青岩的蹤影。

可惡,怎麽自己如此無禮?好說歹說自己也是流豐的王,怎麽就那麽不受控制,輕易地就被氣氛帶走了步調?

被疼痛帶清醒過來的奎琅開始了他的反思大會,關于那天喝醉酒後發生的事,他大致上都回憶起來了。一想到青岩曾在自己身下嬌喘的模樣,奎琅就一陣臉紅,天啊!他的第一次竟是在酒後亂性,而且記憶還如此模糊!真是該死,該死的酒,該死的自己!

但不知為何,奎琅并沒有為此感到反感,這一點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從一開始接觸青岩,他一直以為和這個做事一板一眼,不愛說話的小護衛不會好好相處,卻沒想在慢慢捉弄他的時候産生了不一樣的感覺,再到後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既然到了這幅地步,首要做的必定是要好好補償青岩才行。

此時,落荒而逃的青岩,因為渾身被引起的火熱折磨得極其難耐。他只好又來到潭水邊,把自己淹沒在水中,讓水的涼漫過身體,浸透進心,包裹在冰冷的環境中,這一次,過了好久好久,都始終無法降解下那股燥熱。

自己是怎麽了?

奎琅接吻時的臉一直浮現在自己腦海中,唇上還殘留着那份觸感,真實得驚心。

從未接觸過情愛的青岩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早已是被情網所捕,陷落在其中,越是掙紮越是抽不出身。

漸漸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朝陽升起,照亮了這大地的一切生靈。本應又是一天裏美好的開端,可青岩卻還待在潭水中。青岩的體溫幾乎快和潭水一樣了。但他還不肯從潭水中出來,心撲通地亂跳,就像溺水般在瘋狂地求救一樣。

約莫又過了兩個時辰,青岩稍覺得自己冷靜下來後,才舍得起身上岸。

起身後不久,青岩看見一只飛鴿往來風苑的方向飛去,他認得這是和虞蕭之間互傳消息的信鴿,想必定是皇上找自己有要事。于是青岩躍身而起,一把截住欲往前飛去的信鴿,果然腳上綁着紙條,上面寫着——"速來映月閣。"

因為昨晚的刺殺一事,林子矜和虞蕭同樣是一夜未眠,熬不過林子矜的冷戰,虞蕭只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事情的原委,而對于下藥一事,虞蕭自然是逃不過林子矜的懲罰,他告訴虞蕭一個月之內,不許碰他。早知道代價如此之大,虞蕭死也不會這麽做,真是悔不當初啊……

沒過好一會,青岩便趕來了。林子矜後虞蕭坐在閣內的木桌旁,虞蕭點頭示意他坐下,青岩先行了個禮。

"皇上。"

"青岩你這是怎麽了?頭發還是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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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趟寒潭那邊。"

虞蕭知道寒潭向來是青岩練功習武之地,他去那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也便沒有多問。

"對于昨晚的刺殺,你有什麽發現沒有?"

"那些人身上也有龍紋,我覺得應是與青龍會有關,只是目前沒有找出決定性證據,咳咳……"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

青岩的身體有些發熱,他感覺到頭有點漸漸的暈眩感,定是在寒潭裏待得太久而感染了風寒。

"青岩,你說你在白石錢莊看見了許昭,可是真的?"

林子矜在一旁開口問話。

"有一人确實像極了他。"

"你與許昭不過是見過一面而已,你怎麽就肯定是他?"

"青岩對見過一面的人幾乎都能記住,少有差錯。"

林子矜沒有說話,畢竟許昭是自己的舊友,還記得當初帶他去青樓的事情發生後沒多久,他便給自己道別,說是去江南行商,為何青岩又說在十方城中看見了他?難道是他回來了?可為何不告訴自己?林子矜不願相信從小的舊友許昭會瞞着自己,偷偷回來這裏,所以他寧願懷疑是青岩看錯了人。

"以防萬一,還是去把那人的底細打探清楚吧。"

看出了林子矜心情不悅,虞蕭便命令青岩再去一趟白石錢莊。

可青岩此時的頭愈加疼痛,甚至有些沒聽清虞蕭在說什麽,他感到天地開始扭曲了一般,一陣眩暈,突然沒站穩,倒了下去。

"青岩!!"

林子矜趕緊把從凳子上倒下的青岩扶起來,青岩有些癱軟無力,林子矜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溫度極高。

"虞蕭,趕緊叫太醫過來!"

林子矜把青岩扶到床上,虞蕭則是命人去傳喚太醫。

沒多久,太醫便趕來,望聞問切了一番後,确診青岩就是感染了風寒,其他的并無大礙,開了幾副藥後,讓宮女熬好伺候着青岩服下,青岩因為太過無力,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奎琅因為追出來找不到青岩的蹤跡,又過了那麽些時候,不知道青岩到底好久回來,他實在不想就這樣待在來風苑等他,于是便去找虞蕭詢問青岩的去處,卻得知他病倒在了映月閣。

于是奎琅趕緊向映月閣跑去,幾乎是破門而入的,他喘着氣,看見青岩躺在床上睡着了後才感到有些安心。

屋內很安靜,唯有小護衛在床上,發出略為急促的呼吸聲,彰顯着他此刻的難受,奎琅走過去,看見他的臉上因為發燒而有些微紅,那副模樣簡直就是惹人憐憫,奎琅情不自禁地将他臉上的一縷發絲撩到耳後。

那副毫無防備的模樣,讓奎琅又想起了方才不久的親吻。要不是青岩突然給了他一拳,恐怕奎琅是不會滿足于一個簡單的吻。

視線又落在了青岩的唇上,他慢慢湊近青岩想重溫下那股柔軟。

"你怎麽來了?"

林子矜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雙手交叉地靠着門上。

"沒……不……那個……他病了,我來看看……"

奎琅有些慌張,不知道他剛才趁人之危的心思有沒有被林子矜發現。

"青岩不過是感染了風寒罷了,無大礙。"

"是嗎,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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