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突然地唇舌相觸,讓青岩身子骨微微一顫,他想用手推開逼近的奎琅,卻不小心扯動了胸前的傷口。

"唔嗯……"

青岩悶哼一聲,是疼痛與甜蜜交織而成的微弱□□。

奎琅禁锢住他的雙手,黏膜被舔舐的酥麻感,像閃電般竄過全身,青岩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全都被人抽走,毫不保留。

奎琅攬過有些癱軟的青岩,直到将這唇瓣吻得紅腫了之後,奎琅才滿足地放過了懷中的人兒。

"就是這個喜歡,現在你懂了嗎?"

青岩急促地喘息着,雙頰緋紅,頭腦中全是眩暈,這是第三次與奎琅接吻了,每一次都像是傾盡全力一般。他閃爍着眼神,不敢直視奎琅,只要擡頭看見他的唇就會回想起剛才那攝人心魄的感覺。

"青岩,你對我怎麽想的?"

"我……"

"讨厭我?"

"不是。"

"那是喜歡咯?"

"……我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

"……"

青岩的回答差點把奎琅氣得吐血,日思夜想了那麽些日子,結果就得到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怎麽會連自己感情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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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奈何眼前的人一臉的純情之态,奎琅只有獨自生着悶氣,繼續端起一旁的熱粥慢慢喂給青岩。

罷了罷了,至少他不讨厭和自己做肌膚相親之事,只要留在青岩身邊,讓他慢慢意識到喜歡自己的這份感情就好。

喂完了熱粥,奎琅又照顧着青岩喝下了熬好的藥,沒過片刻,他便在床上睡着了。

"吱呀——"

倏地,門被人推開,奎琅應聲回頭,看見來人竟是皇後。

"娘娘怎麽來了?"

"大王,本宮聽聞青岩受傷,便想來看望看望,畢竟青岩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護衛。"

"他已經睡下了,傷勢并無大礙。"

"是嗎,那便好,不知能否請大王借一步說話?"

奎琅感覺有些新奇,這住在宮中那麽久了,幾乎沒和這個被冷落的女人有過接觸,怎麽今日她卻突然想起來找自己?

奎琅點點頭,随着皇後退出了屋內,免得打擾了青岩休息。季秋本是打算邀約奎琅去宣寧宮中坐談,但是奎琅執意不肯,他怕一會走開後,青岩醒過來一個人在這兒,沒人照顧,即使皇後說安排下人在此看護,奎琅也不願意。

無奈,皇後只好随了奎琅的意,在這來風苑中簡陋的石凳上坐下,吩咐下人拿了幾盤點心過來。

"大王在這來風苑住得可習慣?"

"皇後有什麽想問的,直說便是。"

皇後畢竟是後宮之主,舉手投足間全然透露着一股大家之範,即使是心思被猜中,也只是微笑帶過,依舊面不改色。

"哪有什麽想問的,不過是随便聊聊罷了,只是怕大王嫌棄這來風苑的簡陋,莫要是回了流豐,再來生氣的罷。"

"怎會因此小事生氣,皇後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小肚雞腸了?"

"哪有,本宮是怕招待不周。"

"多慮了。"

奎琅總覺得這女人在繞着圈子說話,便沒有給她好語氣。

"不知大王打算何時回去呢?"

"沒有定數,想回去了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

奎琅在心中暗自呢喃,青岩的事還沒搞定,怎麽能回去。

"可這流豐政務無人主持……"

"怎麽皇後關心起我流豐的國情來了?"

"畢竟是與我國最為交好的國家。"

"這政務我自當有度,只怕皇後這是下逐客令啊?"

"大王說笑了,我怎敢如此無禮?不過是随口問問,若是惹怒了大王,還請見諒。"

"啪——"

突然屋內傳來東西被打碎的聲響,奎琅趕緊跑進屋中,看見青岩站在桌前,腳邊是碎掉的茶杯。

"我準備倒茶,不小心沒拿穩杯子……"

"你叫我來就行,幹嘛下地?!"

"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能做到還打碎了杯子?"

"……"

青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雖說奎琅确實有理,但這是不是也有點太小心自己了?

忽然,青岩感覺自己身子騰空,被奎琅一把抱了起來。

"奎琅大人!請放我下來!"

"別動,你這赤腳要是踩到了碎片怎麽辦?"

"可我是男人。"

"男人怎麽了?"

"這傷于我而言真無大礙。"

"于我而言,心疼!"

奎琅嘴上沒好氣,但動作确實極盡溫柔,把青岩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端了一杯茶水過來給他,這才想起了還在屋外的皇後。

奎琅走出去,看見苑中已無皇後的人影,只見一婢女提着個盒子走了過來。

"大王,皇後娘娘讓奴婢告訴您,她已回宣寧宮了。這是娘娘給青岩大人的補藥和藥膳點心,還望大王收下。"

奎琅點頭,接過婢女手中的竹籃盒子後,提進了屋。

白石錢莊密室內。

"臨先生,你這是派的什麽人,辦事如此不利!"

"于大人不要激動,山鼎已是青龍會中武功了得之人,只是确實不曾想那兩人身手如此了得。只是這事兒還得問問許老板,怎麽這一次的情報,讓我低估了那兩人呢?"

"臨先生,你這話是在懷疑我?"

"我只是想問個明白而已。"

"我這情報可都是真真确确的東西,臨先生你自己誤判了還怪罪給我?再說了人本來就能在危機時刻發揮不可估量的能力,沒考慮到這一點,只能說是你的問題吧。"

許昭笑了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吹了吹。饒有趣味地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臨先生可怒不可言的樣子。

其實這一次确實是他許昭故意給了錯誤的情報,可這真的信息只有他許昭一人知曉,他願意說哪個是真,那便就是真的,又有誰人知道有假?

"不管怎樣,事情我們肯定會安排妥當的,還請于大人先暫時在這裏躲藏一段時日。"

"我妻兒呢?"

"大人放心,我已将夫人與公子安排出了城,不會有太大危險的。"

"那我要在這裏躲多久?"

"待我将情況彙報給那位大人後,由他做定奪,然後我再來告訴于大人。"臨先生說完,起身對着許昭點了點頭,"還請許老板多多照顧于大人,在下告辭了。"

"臨先生……"

于本華似乎還有話要講,可臨先生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密室。

"于大人放心,我這錢莊樣樣盡有,大人要什麽吩咐一聲便是。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許昭微笑着走了出去,雖說是要好好招待他,可這錢莊諸多空房,他就偏把這禮部尚書安排在地下室中住着。自從父母被奸官殺害後,他對官臣多多少少有些敵意。

"你就打算把他關在那裏?"

李宏戊在密道口等着,看他一出來便開口詢問。

"什麽叫關?這叫招、待!到時候安排幾個下人過來,他要什麽給他便是~"

李宏戊笑了一聲,以他對許昭的了解,到時候肯定會找各種理由回絕于本華的要求,畢竟無商不奸。

"信鴿你放出去了嗎?"

"放了。"

"好~"

說完,許昭在李宏戊的臉上輕啄了一下,"獎勵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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