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賭

墨翡不說話,無奈又鄙夷的看着他,懶得解釋這荒謬至極的懷疑。

“嗯。。。。。。應該都不是。以後你再告訴我把。”弘遙為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墨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精神抖擻直直坐立問道:“你真的考慮清楚了,要跟着我亡命天涯?!”

“嗯!”弘遙搗米似的點頭。

“好,一會要想辦法弄些盤纏來。我只有這些了。”墨翡将手中僅存的十幾枚銅錢放在桌上,毫不客氣的說到。

“那。。。。。。那,這些菜,這衣服,這房間,還有剛剛那洗澡師傅。。。。。。你就這麽點還敢吃這些,住這樣好的房間,買新衣服?!”弘遙瞪着眼睛看着墨翡。

“。。。。。。這都是拜誰所賜,因誰而起?!渾身臭的要死,要不是被好幾家客棧趕出來,我也不用花大價錢住這樣的房間。把衣服脫了,趁着還能賣幾個錢。”墨翡憤憤然的故作生氣道。

“都穿上了,豈有再脫下來的道理。區區銀錢,等着!”弘遙起身拿起桌上散碎的銀錢出去了。

墨翡原是玩笑,想唬住他,不料他竟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若是他賭氣再也不回來了,又或者他去做些為非作歹的蠢事,想到此處不覺為弘遙而擔心起來,越想越疲乏。

折騰了這大半天的,墨翡也覺困倦不堪,睡意襲來,暫不細想,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墨翡醒來時已是臨近夜晚,天邊殘陽最後一抹橘紅被藍灰色的夜空覆蓋。弘遙一臉得意的回來,将大把碎銀子摻雜着零星幾枚銅錢拍在桌上,自己倒了杯熱茶喝起來。

“你怎麽弄來這麽多銀子的?”墨翡醒後殘存的癔症一掃而散問道。

弘遙不理,只品着茶。

“你是偷了還是搶了?”墨翡有些擔憂。

弘遙沒好氣的的白了墨翡一眼只吐出一個字“賭!”

“賭?!十賭九輸,況且賭桌上老千橫行,你如何能?莫非你也是千中高手?!”墨翡想不到弘遙還有這樣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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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見不得人坑害人的把戲,我如何會。”弘遙看着時候也差不多了,得意也得意夠了,就說道:“原來乞讨的時候,在街邊一個賭攤旁,早就看穿了他們的把戲。桌旁陪賭的大都是他們自己人,凡是遇到臉生的那幾個人示意,頭幾把放水讓那臉生的人狠狠贏去些,待他賭到興頭上不能罷手時再開始出千,最後必然賠的精光,有些甚至負債累累,我就趁着他們放水時狠賺了些,及時收手回來了。

“你又如何知道他們何時開始出千?這樣多的銀子,恐是賭了許多次才能的吧。”墨翡問道。

“這個簡單,他們下手時,往往叫你先前不論贏去多少都能一把輸回,每每時機合适時,就會有一個出手闊綽的人下個大注,一般人正逢賭必贏,想着一定也能接着走運,就将所有的本錢跟風下注,最後當然就輸的一無所有了。只要看着有人下大注,我就知道是該收手的時候了。不過,方才那些人豈肯放過我,我回來時,有幾個人悄悄的跟着,想找個暗巷對我下手呢。幸虧遇到了衙門守衛列隊巡街,我才脫身。”弘遙說道。

“不論如何,下次不可再接觸這些歪門邪道了。”墨翡正色說道。

榮安王府內,一連幾日都有轎子來來回回,有王爺口谕,廳門不用落轎,直接擡至暖閣內,轎子裏都是年輕貌美形容姣好的妙齡女子,每次卻也不同,每一位進去一待就是一個半晌,王總管下令不許下人胡亂嚼舌根,可越是有令禁止,就越是謠傳的離奇,榮安王府內對于王爺的這番舉動已然各執一詞。

半玖在一旁一邊研墨一邊偷偷看着瑩瑩,試探着說道:“姑娘,王爺近幾日連連召見不同的女子,莫不是性情大變開始游戲人間了?我還聽說啊。。。。。。”半玖正欲說新聽來的謠言。

“自從墨翡姐姐離府後,王爺就在閣樓書房內不見任何人,如今好容易緩了過來,若是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子能讓王爺不再傷心、不再過着隐居離世的生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瑩瑩空空的說道。

半玖見勾起了瑩瑩的神傷,便不好再說什麽,低着頭讪讪的研墨。

“給我停下!”

擡轎的衆小厮們循聲一看,即刻卸下肩上的挑轎杆叩首道:“給王妃娘娘請安。”

“都給我在此候着,沒我的吩咐,一步也不許動。”

轎子內的美人兒聽見王妃的聲音,早已吓的不敢出聲,偷偷的貼着布簾聽着,玥靈回身大步走向暖閣,想問個究竟,若弘宸忘不了墨翡,她可以容許他再娶他人,原曾在回鹘時,母妃受寵,而大妃與父王與母妃更是相處融洽,對自己也視如己出,只是雨露均沾、和諧融洽即可,若整日的這樣從外面尋些不知底細的女子,玥靈倒是極難接受的。

雙手推門而入,只見弘宸坐在暖閣案前翻弄着書本,玥靈賭氣的坐在廳中的茶桌上,胳膊用力的壓在黃花梨正圓茶桌上,茶盞碰觸發出悶悶的幾聲。

弘宸放下書本走來,同桌而坐,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玥靈,見她不接,只微笑着推在她身前,自己拿起一杯,細細品嘗起來。

“王爺,您這是何故,整日裏與這些不着三四的女人們厮混在一起?若王爺喜歡,留一個在身邊也罷了,若再這樣下去,恐這全城的女子都要來過一遭了。”

“你随我來。”弘宸起身走向裏間。

玥靈跟着,心突突的跳,走至裏間,只見滿屋子除去一般陳設,只中央那八尺來高,約莫三四丈長的大桂木架子占滿了大半個房間,架子又被隔成許多約汗巾子大小的格子,格子上皆是繡品,已經滿滿當當的挂了大半個桂木架,繡的全是一只栖于枝頭的翠鳥,玥靈仔仔細細的一個個看着,雖是一樣的繡模子,卻也差別十分大,有的呆板刻意,死氣沉沉,有的卻也倒還有幾分羽翼絨翠,靈氣小巧之感,只無一出類拔萃只作。

“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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