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1鮮幣) 21

不……邢凜氣惱,這人真是厚顏到天地不怕了。「自顧不暇,若你想活久點,現在快離開邢家。」

楊冉舒盯著邢凜須臾才開口道:「不要。」

「你這家夥!昨兒說好只你留一日,你怎……」邢凜寫地飛快,但還沒寫完,楊冉舒便收手成拳,一副我不看你能奈我何的樣子,讓邢凜一陣火氣。

皮小子!

抓起楊冉舒拽著他大步快走,邢凜打算硬下心趕他出去。

「哎,你仗著個兒大欺負人,這不公平吶!」楊冉舒大聲鬼叫。

不少人因楊冉舒鬼叫投以目光,讓邢凜紅了臉,只得沒好氣地放手,就怕別人以為他在欺負人。

「要欺負人還怕不好意思,你也真夠鮮了。」楊冉舒笑著捏了捏邢凜的臉。

皮小子,得寸進尺!今日定要把這麻煩鬼給請走。

「邢少。」

邢凜轉回頭。

「大少有請。」

大哥找他?

「大個兒慢走。」楊冉舒咧笑,巴不得邢凜快點離開。

邢凜重重呼氣,竟給他逃過。抓起楊冉舒的手寫道:「別亂跑。」

「是是是,我絕對不會跑出邢家。」楊冉舒保證。

Advertisement

邢凜瞠眼一愣,皮小子說話盡找縫鑽,真是……惡意地反捏楊冉舒臉頰一把。

邢凜竟然笑了!楊冉舒看著離去的背影吃驚。這可是頭一遭!之前邢凜總繃著一張臭臉給他看,莫非被他點化了不成!

來到邢康房外,邢凜斂起笑意。

敲門,應門的不是邢康讓邢凜倍感意外!

「大少吩咐讓你等他,邢少先進來坐吧。」

邢凜不疑有他,進門尋了個位坐下。

望向擺在窗邊的檀爐正燃著薰香嬝嬝,原來莫名香氣是大哥這傳出的,他從不知道大哥喜好薰香,下次過節要不買些回來當禮?

邢凜心中如此盤算,一杯茶水突然就遞在眼前。

「邢少大量,上回我是氣昏了頭,這茶向您賠不是。」

邢凜聽了一笑,搖頭表示不介意。原本還擔心趙新是來尋仇,不過現在看來趙新心結已解,太好了!

接下茶水就要喝下,趙新卻突然伸手阻止。

怎了?邢凜疑惑。

「邢少不懷疑?倘若這水滲了毒,可沒冉鬼會救你了。」

邢凜愣住,望著杯中物沉思,而後舉杯将茶水飲盡。

「你明知我對邢家有仇,竟還是選擇喝下?」趙新驚訝。

因為我信你的誠心。邢凜笑拍趙新肩頭,如果他賭錯,那便當自己倒黴。

趙新走至窗邊,不著痕跡地掩上窗道:

「邢少好氣量,願意原諒趙新,事實上那杯茶的确無毒。」邢凜果然有恃無恐,因為冉鬼就在身邊。邢凜以為他不知道冉鬼子便是那少年?哼!

邢凜笑,自己賭對了。

趙新沒再開口,房內變得寂靜起來。

邢凜知道,他不回應,對方大概覺得自讨沒趣,索性就不說了,類似之事發生數次,他已習以為常。

等待時間頗長,邢凜開始覺得疲憊,不時望向門外,大哥怎還沒回來?

「邢少老望著門外,是想大少何時回來嗎?」

邢凜轉頭,有些意外趙新竟還會與他攀談。

「可能有事擔擱了,倒是邢少你似乎有些倦,病了?」

邢凜好笑地搖頭否認。雖然如此,卻覺得微微暈眩,難不成當真是病了自己沒發覺?

「邢少累了不妨睡會兒,大少回來,我會叫醒你。」

看著趙新,耳邊回繞著溫和的語氣,邢凜突然覺得眼皮好重,他應該沒有累到這種程度,為什麽……甚至視界開始晃動起來。

「邢少有聽過一種迷魂的術麽?」

什麽?什麽術?邢凜緊皺眉頭想看清卻反而越朦胧,他感覺到人影晃到了他身邊。

「那可使人在不知不覺中做出意想不到的事,光用說也說不清,邢少還是親身體驗一下吧。比如說……邢少很渴望一個人,很想要把他占為已有吧?」

渴望一個人?他很渴望一個人麽?他不知道,真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是誰?那人是誰?邢凜眼前模糊,腦袋一片昏沉。

「只要将他得到手,他就是你的了,這輩子只屬於你,是你一個人的。」

把他得到手就是他的了?只屬於他麽?那好呀!是他一個人的,任誰也搶不走。但那人是誰?告訴他,快告欣他,是誰呢?

「他非你莫屬,不要因為慈悲而讓他的憤怒或悲傷影響你,記著,只要得到他,你們就不會分開了。」

不要心軟麽?可對方會受傷呀,怎麽辦?不行,他不想讓人受傷,不行呀!

意外邢凜還會抗拒,趙新立刻将薰香移近,讓香氣更為濃厚,「邢少,別想其他,只要想他是你的,他是你的……」

重覆的話話回盪,邢凜不自覺與那聲音形成同調。他蠕動著唇喃喃念著:「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他是你的,只要得到他,他就是你的了!邢少,去找他。」

好,他去找,可……他要找誰?

「聽好了邢少,你最想要的人,就是一直伴你左右的少年。」

遙遠飄渺的聲音忽然湊近耳邊,邢凜聽見話語夾雜著嗡嗡的響聲不斷環繞耳際,然後盪漾的馀波震入腦子裏去。

少年……皮小子?是皮小子呀!他要去找他,馬上就會得到他了。

邢凜目光無神地直視前方,起身緩步離開。

見邢凜離去,趙新深吸口氣。

「對不起。」喃喃,這是對邢凜的歉疚。俯下身趴倒在桌上,「冉鬼子,這趟難關算是我還給你的,你要怎麽辦呢?」

邢家後院的小廣場裏,晾著許多半乾的衣裳,幾名婦人坐在屋檐下圍著裝滿衣物的竹簍閒談,手也不停忙乎著。

「這次官镳被劫,哎呦!大镳頭肯定不好受。」一名婦人邊說邊把手上縫補好的衣物丢入身旁空簍。

「可不是,聽說那邊的人要求大镳頭停止一切镳活接受調查,你們說說,這有道理麽?镳局的生計停運了,那咱還要不要活?」

「就是,我認為呀這官镳根本不該碰,麻煩吶!」

「哎!這镳好像是大少接下的,也不知大少怎麽說服大镳頭的?」

「不過最難過的肯定是邢少,重要镳活兒就這麽兩次,偏偏都給劫了!」

「哎呦,可憐唷!第一次還給賊人毒啞了,結果那陣子大镳頭心情非常差吶!」

「原來官镳是邢康接下的呀!」

作家的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