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一路,石小石都沒再和段鹄說一句話,氣的連飯也不吃了,就回了牛車。

段鹄不放心,在路邊打包了幾個包子給帶着。

坐在車上,石小石撅着嘴,背對着他,不說話。

看的段二叔一陣稀奇,小兩口這是鬧別扭了?

段鹄讨好的湊了過去,“小石,一直沒吃東西,餓了吧?來,吃口包子?”

石小石扭開頭,就是不看他。

段鹄無奈了,把荷包塞給給石小石,“你看,沒花光,還有錢的。以後花錢都經過你同意絕不亂花,過幾天我發了工錢,也都留給寶寶,好不好?”

石小石沒見過這麽多銀兩,态度有些軟化,可是又拉不開臉,只偷偷瞄了眼荷包。

還真的有,剛才他搶過來都沒來得及細看。

段鹄湊了過去軟語道:“以後都給你管着,我絕不亂花,好不好?”

石小石這才不情願的點點頭。

段鹄連忙遞上包子,“趕快吃。”

石小石拍開他的手,“去給段二叔。”

段鹄嘿嘿一笑,“我都給忘了。”說着忙招呼段二叔吃。

段二叔也不客氣,趕車之際伸手捏了一個,這大冬天的來來回回賊折騰人了。

咬一口一看,呵,還是個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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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段鹄把石小石摟進懷裏一口一口的喂着,“餓狠了吧?”

石小石餓狠了,嘴不停,點點頭,“好次。”

又看了看段鹄,把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遞給段鹄,“你也吃。”

段鹄一口就給吞了。

然後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不亦樂乎,期間,段鹄沒忍住偷了幾個吻。

這黏糊勁兒,看的段二叔直捂眼,真是羞煞人!

喂完包子,段鹄拉過石小石的手,給他帶上,然後癡漢的笑道:“真好看。”

石小石翻了個白眼,還是有些嫌棄段鹄亂花錢。

可是他低頭瞧了瞧手镯,是挺好看的。

到了村裏,石阿爸石老爹早就在那兒等着了,一見二人回來忙迎了上去,“怎麽樣了?人沒事吧?”

石小石剛吃了肉包還沒擦的小油嘴一咧,“阿爹阿爸,我沒事。”

石阿爸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看了看,見真沒事,不禁舒了口氣,“沒事就好。”

石小石早就忘了早上的不快,拉着阿爸的手笑着說:“我真的沒事,咱們趕快回去吧。”

一旁段鹄付了錢給段二叔,也剛忙追了上去。

拉着兒子的手,石阿爸也看到了石小石的手镯。

一見阿爸盯着,石小石嘚瑟的擡起手搖了搖,“好看吧?”

好像剛才還嫌棄段鹄亂花錢的人不是他似得。

石阿爸當然能想得到這是段鹄給買的,無奈的看着兒子。

瞧這嘚瑟的樣子,路人都看到了。

段鹄在後面默默的跟着,很是無語。

中午,幾人圍着桌子吃飯,段鹄也留下來了。

刨着飯,段鹄想起什麽似得,擡頭問石小石,“今日是誰欺負了你?”

段鹄語氣很不善,石小石知他關心自己,不過還是沒将那人講出來,“已經沒事了,你們不要擔心,仇我自己已經報了。”

“哼!段安家的漢子這會兒鬧着要休了他呢!”石阿爸幸災樂禍。

段安家的就是早上和石小石掐起來那大叔。

當時得知段安家的把他兒子傷了,石阿爸直接就找上門去撓了他兩爪子。

“不過,小石,你說那什麽和光棍的事都是真的?”

石小石停了嘴,嘿嘿一笑,“我就是那麽随口一說。”說完,又不确定的說:“不過我倒是撞見過這種事,就是不知道是誰。嗨,時間太長,我記不大清了。”

記不大清了?

石阿爸無語了,兒子這個不靠譜的。

“阿爸……”石小石猶疑道:“要不要去說清楚,萬一他因為壞了名聲想不開自殺怎麽辦?”

這種事情倒也不是沒有。

石阿爸嗤笑一聲,“受點搓磨是肯定的,至于自殺,他我還不了解?惜命的很。誰都有可能會自殺,就他?不可能。”

說完,石阿爸敲敲桌子,淡定道:“先吃飯,等吃完再說。”

剛才還憋着勁兒要給媳婦兒報仇,聽了這麽一席話,段鹄萎了下來,心中大嘆,他不如媳婦兒岳母遠矣。

石小石點頭附和,“也對,總不能讓我今天看大夫的錢就這麽白花了。”

段鹄翻了個白眼,簡直了,這是鑽錢眼裏了,放到首位的不該是因為人摔了嗎?

空擋之間,擡眼看見石老爹一臉平靜,段鹄嘆服。

下午石阿爸去段安家後,段鹄一直陪着石小石呆着,等石阿爸完好的回來才放下心來。

“阿爸,沒事吧?”石小石忙跑出來迎接石阿爸。

“呸!”石阿爸面沉着朝段安家的方向望去,“什麽東西?還罵我?編排我兒子的時候怎麽不說?”

最後道:“我還是太善良,當初就不該去給他解釋。”

段鹄擦了把汗,見沒事了就回家去了。

馬上就要成親了,他得盡早準備着。

第二天段鹄就去找了段邵,找他商量婚禮事宜。

對于段邵,段鹄對他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在識人方面段鹄有幾分不贊同,但其他方面幫他良多,可以說是這個世界裏,他唯一可以稱為朋友的人。

說來,段鹄還沒見過段邵的雙親,去了之後免不了拜見兩位長輩。

因為長年卧病的緣故,段邵的雙親不大有精神,不怎麽樂意說話的樣子,段鹄向他們告辭,兩人也沒多留他。同兩人寒暄了幾句,沒留下絲毫破綻。

段邵到是難得在家,看到段邵時,他正愁容滿面,不知道想什麽。

“阿鹄,你來了?”一見段鹄,段邵打起精神,強笑道。

段鹄點點頭走了進去,“我來找你商量商量,關于幾日後成親的事。”

段邵對此很是熱情,拉着段鹄講了大半天才将婚禮上相關事宜大體定下。

“阿邵?今日怎麽沒去打獵?”談完正事,段鹄同段邵閑聊。

段邵聞言支起腦袋,也不怕在兄弟面前丢面子,直言道:“這馬上就要冬天了,打獵肯定是不成了,我就沒事可做了,原本我是想找個短工做的,可是要年尾才能回來,如此,我的父母就沒人照顧了。”

段鹄略一沉吟,他想起了棺材鋪,老畫匠走的時候非但他自個兒走了,才扯走一大票手藝不錯的木匠。

想起段邵幫他修理房屋的時候,那手藝也挺不錯。

“我們鋪子最近在招木匠,要是你不在乎那是棺材鋪,到可以去試試。”

到哪裏都有這麽一個講究,說是臘月最宜置棺材。每到臘月,生意總是比其他時日好些,有的老人還康健着,就提早給置了棺材,可以添福添壽,也可提早備着,免得老人真到那時候,又要匆匆的準備棺材。

所以,掌櫃的對招木匠的事很急。

段邵眼睛一亮,段鹄每天回來的那麽早,他看的到,如果真能成,也就不用擔心無法照看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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