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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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對江信恪的好感蕩然無存,對他的感激也煙消雲散,現在的顏緒滿腦子都是顏開平的話,尤其是在顏開平告知他教父J作惡多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之後。這個跟黑社會頭子劃等號的名字令顏緒後背頓時一涼——這人怎麽會找到他的聯系方式的?
這人怎麽陰魂不散的?
顏緒飛快的打開了房內所有的燈光,跟別墅的安保通了電話,卻仍止不住渾身發寒,驚懼萬分。
不行,他必須得快點見到二哥。
他沒有他,真是一分鐘都沒有安全感。
他慌慌張張的将煲好的燙裝進保溫盒,又慌慌張張的叫了司機,迫不及待的坐上車,直奔顏開平公司總部。
顏開平幾乎不讓顏緒為他口`交。他不喜歡顏緒每次口`交時都哭得那麽慘,慘到好像他那根雞巴有毒似的。他心疼他,顏緒跟了他六年,口`交的次數一根手都數的過來。但他本人是非常享受口`交的過程的。
就像現在。
跪在他雙腿間的男孩兒正賣力吞吐自己的陰莖。他的東西太大了,男孩兒一口吞不下,嘴巴也撐到了極致。但是技術不錯,挺會吸的。
顏開平坐在辦公室的椅子裏,那男孩兒就藏在老板桌下,媚眼如絲的看着他。
顏開平看着他那雙妖裏妖氣的眼,有點懊惱的想:怎麽就跟這小明星幹上了呢?
下午處理完事情,他正要給顏緒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馬上就回家,結果馮浩天卻突然造訪。這只北美大棕熊一般的男子跟他扯東扯西的說了一堆,最後才吞吞吐吐的讓他幫着處理一件不登大雅之堂的事兒。
顏開平雖然為難,但還是應承了下來——畢竟二人交情不錯,能幫則幫。
馮浩天興奮異常,說你這個人情我欠着,今天先送個大禮,權當感謝。
顏開平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這個小明星便被馮浩天請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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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你胃口吧?”馮浩天擠眉弄眼,“我一見着他,就覺得他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這男孩兒确實長得漂亮,跟顏緒一個類型。白白的,瘦瘦的,長着一雙桃花眼,笑起來也甜美可人。乍一看,竟然與顏緒有那麽一兩分神似。
顏開平在顏緒那裏憋了許久的欲念突然爆發出來。他想,做完了之後洗個澡,顏緒發現不了的。
顏開平用手環住小明星的後腦勺,皺着眉毛說:“動作快點兒。”
他擡手看了下腕表:八點二十五。估計他的小寶貝兒在家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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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雨說下就下。
剛出門時天只是有點陰沉,等上了路,卻突然電閃雷鳴起來。顏緒坐在車後抱緊了保溫盒,通體冰涼。他讓司機關了空調,卻還是覺得陣陣發冷。他在路上不停的想,怎麽開得這麽慢呢?怎麽還不到呢?他恨不能馬上讓顏開平抱住他,讓他暖一暖他。
多少年後,顏緒回憶起這個夜晚,都會忍不住嘲笑自己:他就像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殷切的撲向母親的懷抱。然而那人卻把自己高高舉起,再把自己狠狠摔下,摔得頭破血流,摔得血肉模糊。
當顏緒走進顏開平所在的最頂樓,他的那些保镖們馬上攔住了他。出來迎接他的詹立松站在他面前,顯得有一絲微妙的局促不安。他請他去隔壁屋子裏坐一會兒,說顏董正在跟人談話,等下才能出來。
顏緒卻不肯動,他的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鋼鐵之門,顏開平的虹膜是它唯一的鑰匙。什麽也刺不穿它,什麽也炸不爛它,顏緒看不到裏面,也聽不到裏面,它就那樣橫跨在顏緒和顏開平之間,像是一道鴻溝。他們兩個人看似只有幾米的距離,卻有整個銀河系那麽遠——自己站在外面,顏開平坐在裏面,不管如何努力,他都走不進顏開平的心房。
這個時候的顏緒還看不懂鋼鐵之門的隐喻,他只是一步也不想走遠:“你幫我給二哥說一說,我急着見他。”他從來都不任性,但他今天真的很害怕。
詹立松見他面色慘白,可憐兮兮的求他,只好給顏開平打了內線電話。
那邊的顏開平正眯着眼看小明星的脊背,任他在自己腿上一上一下的動。小明星的叫聲非常婉轉,然而刻意。他想起顏緒那努力壓抑,卻無法壓抑的呻吟,他可能會哭得很厲害,哭得喘不上氣,嘴裏喊着:開平,開平,放了我。或者是,爸爸,緒緒不行了。
他會說,緒緒都是二哥的。
他不太會調情,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天然的春藥,激得自己要發狂,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哪跟眼前這個似的,除了個幹死我、好哥哥就沒別的說詞!再說了,哥哥是你喊的嗎?誰他媽的是你哥?簡直就是瞎雞巴叫。
他不耐煩的讓小明星閉上嘴:“好好做,別出聲。”
于是對方扶着桌子,安安靜靜的背對着他,用白白的臀肉吞吐顏開平的東西。
顏開平看着那兩片屁股也開始覺得不對味。
如果說顏緒的屁股是凝脂玉,那這個人的屁股連發面饅頭都算不上,最多是個窩窩頭。
帶了套子的莖體軟了幾分,顏開平趕緊調了個姿勢,幻想顏緒的媚态,才堪堪保住了中年男性的顏面。
詹立松的電話打進來時,顏開平馬上就要射出來了。他閉上眼,腦海裏浮現顏緒沾滿了大量精液的股間,柔軟的陰莖和小巧的囊袋可憐巴巴的斜在小腹下方。媚眼如絲的顏緒咬着手指,顫着嗓子對他說:
“二哥,我愛你……”
“緒緒!”顏開平忍不住喊出來,抓緊了小明星的腰狠狠撞了十幾下,精液開始一股股的往套裏噴射。
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吓得顏開平一個哆嗦,他驀地睜開眼,下意識将小明星一掌推了開!那人也吓了一跳,屁股下面突然的抽離讓他打了個冷顫。
顏開平瞪着眼看了那鈴鈴作響的電話好幾秒,才意識到房間裏沒有其他人,他也不是被顏緒捉奸在床了。
他擦了擦冷汗,再去看看那小明星虛軟的身體,心中忍不住抱怨:
一個沒味兒的破腚,還不如回去蹭緒緒大腿呢!
顏開平心浮氣躁的推開小明星,懶洋洋的接起了電話:“喂?”
“董事長,小四爺站在門外,說有急事兒要見您。”
顏開平的冷汗瞬間又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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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諸事不宜的一天。顏開平想。
他飛快的站起來,在小明星莫名其妙的目光裏提好褲子,又一陣風似的将地上亂扔的衣服撿起來,胡亂塞進小明星的懷裏。
顏開平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掃視屋內:除了眼前這個大活人,還有沒有其他會暴露痕跡的地方?
他動了動鼻子,屋子裏一股腥膻味兒。顏開平也不顧外面瓢潑的大雨,愣是打開了窗。那小明星被突然襲來的寒風吹得瑟瑟發抖:“顏先生,您這是要幹嘛?”他的金主可能腦子有病。
顏開平也不理他,他先是将安全套用衛生紙包好扔進廢紙桶,再翻出抽屜裏的男士香水朝着空氣和自己猛噴了幾下。
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忙完了這些,開始目光兇惡的瞪向小明星。狼一樣。
他打了個哆嗦:“顏先生?”
“從現在開始,不許出聲。”他惡聲惡氣的說着,将對方整個身體都按到了老板桌下。“敢出聲你就完了!”
從詹立松挂斷電話到顏開平在裏面遙控開了門,用了三分鐘的時間。顏緒抱緊了他的保溫盒,雀躍的走了進去。
那個他所依靠的男人正端坐在桌前,專心致志的批着文件。屋子裏有顏開平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兒,只是不知為何有點濃重。顏緒沒有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顏開平身後的窗是開着的——他就這麽直接被風吹着,也不怕受涼,更何況雨都淋進來了。
“二哥。”他甜甜的叫顏開平,臉上的兩個梨渦煞是動人。
顏開平擡起頭來沖他微笑:“這麽晚怎麽又過來了?”
顏緒想起江信恪的微信好友請求便一陣惡寒,但他不想張嘴就說這個。他将保溫盒放下,繞過桌子想去給顏開平關窗:“怕你太累,給你煲了湯。”
顏緒身體不好,走路軟着腳,速度也很慢,唯獨惦記顏開平的時候兩腿邁得飛快。但是再快也沒有顏開平快。
顏開平見他要繞過桌子走到自己身後,馬上抓住顏緒的胳膊,喝了一聲:“幹嘛呢!?”他實在怕極了顏緒撞破奸情——下面那個人還光着屁股呢!
但為什麽要這樣怕?連顏開平自己都說不清。他着實不想見到顏緒眼裏的失望,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應該永遠都是充滿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