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殺人不眨眼

弄月閣。

言夫人手中拽着一把小刀，鮮血順着刀尖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她的掌心沾滿鮮血，面目猙獰盯着躺在血泊中的女子。

“弄琴，休怪我無情。”言夫人冷笑，弄琴死有餘辜。

“夫人，夫人……”流蘇大呼小叫急匆匆闖了進來，眼前的畫面讓她吃驚的張大嘴巴，鮮血在眼前彌漫，許久流蘇緩緩開口:“夫人……”她的聲音很低，還帶着些許哭腔。

“沒用。”言夫人斜睨一眼冷漠的說道。

“流蘇，處理幹淨，若是這事傳出去仔細你的小命。”言夫人掏出手絹擦幹淨手上的血漬，臉上零星散落幾點鮮血，格外的滲人。

“是。”流蘇反應過來，手腳麻利的把弄琴的屍體埋在一個角落，蹲在地上無聲的落淚，內心波濤洶湧，可面上死一般的平靜。

流蘇再次回來，已不似往日那般巧笑倩兮，明媚如春光。

“夫人，幽蘭苑的女子确實是王妃，她讓我轉告您，感謝你誣陷之恩，可閻王爺不收留她，又回來了。”

“賤人竟然沒死。”言夫人咬牙切齒的吼道，她一拳砸在琴弦上，砰一聲，弦斷何人懂？

“廢物，滾下去。”言夫人随手拿起一個杯子扔了過去，恰巧砸在流蘇的額頭上，鮮血湧汨汨，觸目驚心。

攬月樓燭火搖曳，天色已晚，寧致遠閑坐在燈前臨一夜小楷，心中甚是平靜祥和。

“王爺，言夫人來了，哭的梨花帶雨似乎有什麽緊急的事情。”侍書輕輕叩門，不忍心驚擾。

“可知什麽事？”褪去僞裝，寧致遠多了些許儒雅，他放下筆急匆匆的往外走。

“不知。”侍書緊緊跟在後面。

言夫人正在外間的椅子上哭的死去活來，寧王心裏煩躁，早上剛剛有人尋死覓活，晚上又來這一招，這群女人真是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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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寧王走上前輕輕拍着言夫人的後背柔聲的問道。

“弄琴死了，府中有人裝神弄鬼。”言夫人伏在寧王肩頭膽戰心驚，一副軟弱無辜的樣子。

“你胡說什麽？”寧王皺着眉頭心有不悅。

“真的，弄琴從幽蘭苑回來發瘋的說她見鬼了，婉清要索命，最後她急火攻心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醒過來。”言夫人憂心忡忡，她看一眼寧致遠欲言又止。

“婉清活的好好的，莫要咒她。”寧致遠推開言夫人與她四目相對。

言夫人目光躲閃，寧致遠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于是他冷着臉警告道:“若是王妃在有任何閃失，我便把你交給左丞相處理。”

“王爺。”言夫人仰天長哭，偷雞不成蝕把米“你怎能這般待妾身啊。”

“回你的弄月閣吧，別沒事找事。”寧王爺轉上向着二樓走去，全然不理會哭的撕心裂肺的言夫人。

“夫人，請回吧，不要擾了王爺的清淨。”侍書下了逐客令。

寧致遠練字心情全無，于是安靜的望着天上一輪孤月，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不覺潸然淚下。

“王爺，夜深了，早些歇息。”侍書默默的挑亮燈芯，心中越發的悲哀。

人們都曉得寧王爺深的聖上喜愛，又生性風流多情，處處拈花惹草，可誰知夜深人靜獨倚危樓那一份惆悵。

明早倔強的搖搖頭道:“陪本王說會兒話。”

“王爺是對言夫人太失望了？”侍書試探的問道。

“婉清之事已經翻過去，偏偏她還不肯安生，這府中真是無聊的緊，算計與背叛，本王真不敢相信人心。”寧王深深吐一口氣，愁緒滿懷。

“有人算計為了權利地位，有人為愛情，也有人為了活命，利益沖突自然心狠手辣。”侍書盯着蠟燭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