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另一個父親

段暄靠在寶座上面,仔細端詳着寶盒裏面的玉玺一邊在心中評價:“青玉?不,這種材質應該是羊脂玉,玉質還是特別好的那種,只不過長得太像了吧。”

“玉玺裏面竟然還有一點點的金色。”

段暄目光掃過發現了玉玺裏面散發出微微的金光,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發現的确沒有眼花,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了一句。

他忍不住伸手将玉玺拿起來湊到眼前,試圖看清楚裏面的金光到底是什麽,突然,玉玺在他手中變成拇指大小,硬生生擺脫手指的束縛,沖進了段暄的豎瞳當中。

“啊!!!!!!”

段暄伸手捂住自己的左眼,他只感覺自己的眼球仿佛被硬物撕裂的疼痛,這種痛即使是他被雷劈時也趕不上它十分之一,如同靈魂被硬生生的扯來塞進了不屬于這具靈魂的東西,排斥,撕裂,愈合,反反複複的重演。

劇烈的疼痛讓他完全維持不了儀态,手臂上的鱗片紛紛張開,通紅地鮮血順着手臂留下來,眼前一陣發黑,意識逐漸消失。

冰冷宏偉的宮殿靜悄悄地坐落在海底,殿內高高在上的寶座上面坐着一位修長的身影,他的臉靠在後面的椅背,雙眼緊閉,意識已經昏迷,只有時不時的鮮血從他的眼皮下面流下,證明他還活着。

鮮血滴落在他身上。

殿內寂靜無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寶座上的身軀不再動彈,之後又過了很久。

昏迷着的人影終于醒來了,他先是動了動,然後從寶座上面坐起來。

“天庭嗎?”段暄捂住自己的右眼,一邊在想着自己剛剛昏迷時候的事情,一邊吶吶開口,他的腦子十分冷靜地在思考這個玉玺能夠變成他的眼球,這件事情那個無棣到底知不知道,或者說,是無棣有意為之,還是說他只是送一個普通的禮物給他。

他的直覺告訴他是第一種。

無棣是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的。

段暄心情頓時變壞了很多,因為玉玺的事情涉及到了很多地方,其中就包括消失很久的天庭,他得知後第一個想法就是無棣常玩的游戲就是打倒天庭。

無棣肯定與天庭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卻被牽扯進來。

“下次見到他,把他往死裏抽好了。”段暄想起剛剛生不如死的痛苦,語氣冷靜地說到,表情十分認真,顯然他不是說笑,疼也就算了,還牽扯到天庭,那些神族早已經死掉了,只剩下他一個財神有個屁用。

突然,他想起了什麽。

手一伸,面前冉冉而生一面水鏡,鏡面上面倒影一個人影,矜貴的五官上面一幽藍一爍金的眸子十分醒目。

一只幽藍的眼眸看向了空中,眸中似乎有漫天的星空一般,眼底時不時閃過一絲金色流光,淡淡的夜色籠罩在眸子上面,看的人心底發涼,這是類似于天敵的警告。

“這下該怎麽和父皇交代啊。”段暄看見自己的眼睛變了,怒火中燒,他好不容易從百花門回來,無論水皇有沒有出關,他都需要過去看一眼。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

他該怎麽跟水皇解釋他好好的兒子出門一趟變成波斯貓回來了。

一巴掌将水鏡拍散,段暄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梁,才剛剛出生幾年的他即使用法術遮掩自己的面容,到了水皇面前依舊會被一眼看穿。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對方實在要問的話,不妨告訴他真實的原因。段暄仔細思考了之後,得出這個結果。

想完之後,段暄決定去水晶宮看一看水皇是否出關。

“小白!”他伸出修長的手臂,手指成爪狀,中央閃爍着一顆光球,球面上面有一只龐大無比的虎鯨在海面上面呼風喚雨。

遙遠處的小白聽見主人的聲音,疑惑地:“嘶嘶??”

“回來。”段暄語氣冷靜地道。

虎鯨聽見這話,聽話的鑽進海水中,往海底的宮殿游去。

段暄站在門口,擡頭看向從海面上游過來的小白,它龐大的身軀十分顯眼,在海水中可以說是遮天蔽日,投下的陰影幾乎将整個宮殿都籠罩住,原本周圍的珊瑚群裏的小魚也紛紛驚吓的躲進穴中。

“嘶~”白虎鯨在段暄的面前停留下來,擺了擺尾巴,從口中噴出一股子水流,邀請段暄上去。

段暄輕輕一躍,來到它的背上,盤膝而坐,拍了拍身下的白虎鯨:“去中央海域。”

“嘶!””白虎鯨叫了一聲。

矜貴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坐在白虎鯨背上,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一切,氣勢無可匹敵,遮天蔽日的虎鯨看上去恐怖至極,所過之處魚群退散,即使是一些兇猛的鯊魚群,在看見虎鯨背上的男人時候紛紛停住了,它們恭敬的低下自己的頭顱,迎接它們未來的王。

虎鯨背着男人游向了中央海域,過了很久,這些魚群才重新開始游動。

小白到了水晶宮門前停了下來,它嘶叫一聲,守在門口的侍衛看見背上的段暄,紛紛行了一禮:“恭迎太子殿下。”

“免禮!”段暄從小白背上輕輕跳到地面,一擺手,然後開始詢問他爹的近況:“父皇出關了嗎?”

侍衛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猶豫。

段暄也看出來他們有話要說,挑了挑眉,道:“怎麽回事?裏面出現什麽狀況了?”

侍衛們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場景,心裏又驚又怕,看見太子殿下的問話,他們也不敢随意回答,只是悶頭道:“我們也說不清楚,太子殿下不妨進入宮殿詢問水皇殿下。”

“屬下只能告訴您,今天剛剛有一位大能進入了宮殿當中。”

氣勢還十分嚣張,一群人周圍散發着魔氣,衆星捧月一般圍繞着正中央的身影,十分嚣張的進入了宮殿。

什麽大能?難道是故友嗎?可是假如是故友的話,侍衛的表情不應該是這樣,段暄下意識的反駁自己的猜測,能夠當選水晶宮侍衛的水族,一般都是族中有名的青年才俊,一般的大能根本不會吓到。

段暄下意識有些擔心,他決定先進入宮殿再說。

“本王先進去了。”估計問這些水族也問不出來,段暄也不準備繼續為難他們,收起小白,擡腳往宮殿裏面走去。

他來到宮殿門口,推開大門,發現原本一直坐在寶座上面的身影不在了,他頓了一頓,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加快自己的步伐繞過寶座往後面的側殿走去。

父子之間的血緣聯系讓他清楚的知道水皇的位置在哪裏,只不過讓他疑惑的是血緣的那頭不知道為什麽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父皇!”段暄在有水皇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他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推開門直接進入而是十分罕見的提前問了一句。

房間裏面傳來水皇疲憊的聲音,道“是暄兒嗎?”

“父皇你出關了?”

“僥幸而已,你想進來的話就進來吧。”水皇說完之後好似被房間裏面的什麽東西惹怒了一般,開口道:“等暄兒進來的時候,你不可輕舉妄動。”

“呵呵!”相比于水皇更加年輕而邪魅的聲音響起,道:“吾兒,進來吧。”

段暄推開門的手一頓,這種熟悉的語氣讓他想起了黑衣人所說的心魔大人,他眉頭一跳,他從黑衣人學着的語氣中都可以看出來那個所謂的心魔,絕對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

當初那個黑衣人的尊敬幾乎可以看出來。

他按下心中的想法,推開了門,眼睛一掃就看見正中央神情疲憊的水皇,往日高高在上的水皇第一次露出無奈的聲音,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黑影。

黑影看起來就像是年輕版的水皇。

完美的臉龐,惡意滿滿的眸子,相比于氣質高潔尊貴的水皇,他的氣質更加偏向于邪魅,站在水皇的身後以一種占有欲滿滿的姿勢摟住了對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

“你是心魔?”

段暄不用腦子想都可以猜出這個對他充滿了惡意的家夥兒的身份到底是誰。

除了他爹的心魔還能有誰。

媽的,怪不得一天到晚的喊他吾兒吾兒的,他毫不懷疑要是水皇不在場,這家夥兒能殺了他。

段暄嘆了口氣目光詭異地看向他爹,怎麽說呢,他以前都以為自己是他爹找個女水族生下的他,後者估計難産死亡,之所以不告訴他是害怕他觸景傷情。

現在他就明白了,怪不得他每次問身世的時候水皇都不正面回答。

自攻自受原來真的能生崽?

估計生崽的還是咱們的水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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