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學

織田作之助度過了難耐的一個夜晚，幾乎可以說一整夜都沒合上眼，盡管知道社長的戰鬥力很強，理論上小海待在他那裏不會有問題，但內心的焦慮還是沒法平複，第二天一早，他提前了兩個小時來到了偵探社，在社內焦灼地等了兩個小時，始終沒等到亂步。

“亂步今天請假了。”福澤谕吉進入社內後，看了眼織田作之助，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這是小海寫給你的。”

織田海才七歲，認識的字比較少，寫給織田作之助的紙條上，摻雜着錯字和用來代表含義的簡陋圖畫。大意是“我和亂步哥哥一起玩，父親別擔心”。

“我知道了。”織田作之助把信塞進口袋裏收好，伸手把劉海撸到腦後，忍不住嘆了口氣。

而此時，織田海正在和亂步一起睡懶覺。

之後整整兩周，亂步都請假，為了避免織田作之助堵門，亂步都是确定了織田作之助不會來的時間裏，才會帶着織田海出門買東西、活動，其餘時間都待在屋裏。有一天晚上，兩人睡覺的時候，亂步甚至聽到了窗外一直有人走動的腳步聲，整得他這個名偵探一晚上沒睡好覺。倒是織田海一點感覺都沒有，在亂步懷裏睡得香得很，跟豬似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之後的晚上，亂步幹脆帶着織田海在福澤谕吉的房間裏打地鋪。

好在織田作之助還沒有戒斷反應嚴重到直接破門而入的地步。

差不多兩周後，聽福澤谕吉說織田作之助的情況差不多好了，亂步才終于帶着織田海去上班。

不得不說，這兩周的成果非常明顯，織田作之助對于織田海的安全不再那麽緊張了，但後遺症是，他找了周末的兼職，還加大了對織田海訓練的力度，變得更加嚴格，甚至顯得有些苛刻了。好在織田海适應良好，對此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反感。某種意義上，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但總之結果是好的就夠了……吧？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一年就過去了，第二年的4月1日，織田海也終于被織田作之助送去了小學。因為年齡的緣故，織田海被送進了二年級，好在他在偵探社裏已經被教了很多東西，完全能适應小學二年級的進度。

織田作之助的寫作生涯也完全走上了正軌，出版了數篇文章，在橫濱有了知名度。

入學那一天，織田作之助送織田海進了學校，臨走前有些不放心地囑咐：“如果有問題随時聯系我，知道嗎？手機要藏好，別被老師發現沒收。”織田作之助拜托朋友太宰治在給織田海的手機上植入了定位軟件，方便織田作之助随時查看他所在的位置。盡管不再過分限制織田海的活動範圍，但定位在織田作之助看來，在織田海長大之前，仍然是有必要的。

織田海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塞在口袋裏的手機。

等到織田作之助走了以後，織田海才進入教室，随意找了個位置上坐下，好奇地四處張望。

他還是第一次來學校這種地方。班級裏全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因為已經都是二年級的緣故，沒有再出現孩子剛上學，想回家導致集體哭鬧的情況，反倒都興奮地湊在一起說話。經過了一個年級的相處，除了織田海這種臨時加入的學生，其他學生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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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也有不少對織田海這位新來的感興趣的小孩，好奇地圍在他身邊打轉，其中大部分是女孩子，都是沖着織田海的臉來的。盡管年紀小，但這個年齡的孩子，也已經有了美醜的概念，天然地會對美的東西有好感。

織田海在學校裏度過的第一天非常順利，雖然他的話不多，但周圍多的是愛說話的吵鬧的小孩子，他安安靜靜地認真聽人說話的樣子，倒也不會惹人讨厭。

等到放學後，織田海已經交了幾個同齡的小朋友了。盡管如此，他也說不上喜歡上學。比起學校，織田海覺得還是偵探社更有意思。對比同齡的小朋友，也還是亂步哥哥更厲害，更有趣。

放學後，并不是織田作之助，而是與謝野晶子來接織田海去偵探社。小學生放學的時間和偵探社下班的時間并不吻合，在織田作之助決定送織田海上學的時候，社裏的一群人就興致勃勃地決定，以後織田作之助有委托沒空去接織田海的時候，就由他們去，誰有空誰去。

“畢竟小海也是我們社裏的一員嘛。”有個事務員這麽說着。

盡管織田海完全沒有正式加入偵探社，但經過不到一年的相處，卻已經成為了社裏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那就拜托你們了。”織田作之助也領了他們的好意。畢竟，出于工作的考慮，他确實很難每天都準時去接織田海放學。哪怕社裏的事務員的戰鬥力在織田作之助看來，都不如織田海這一個8歲的小孩。但這個世界上，除了暴力，還有欺騙。

小海作為一個8歲的小孩，雖然在體質上因為異能力的緣故特別出色，戰鬥學習能力也很強，但心智卻仍然只是普通的8歲小孩而已。還是有大人看着比較放心。

看到與謝野晶子，織田海眼前一亮，蹦跶着跑過去，直接牽住了晶子的手。

“今天在學校裏怎麽樣？”與謝野晶子問道。

“……還好。”知道要上學後，織田海有些不情願地攢了一部分的能量，解決了自己不能說話的問題，現如今，他已經不需要選項來讓自己說話了。盡管如此，他對于自主說話還有些不适應，因此每次說話前都要想一會兒。

“但是……還是喜歡待在偵探社裏。”織田海小聲抱怨道。

“是這樣嗎？我們也很想你。不過上學也是必須的。”與謝野晶子道：“在學校裏也能學到一些必要的東西。除非你能跳級完成學業，不然你就得乖乖上完小學，嗯，還有初中高中和大學。等你大學畢業後，成長為優秀的大人了，沒準也能加入偵探社呢。”

“跳級……”織田海陷入沉思。

話雖如此，織田海的學習時間并不太多，開學後，每天回到家做完作業，都得跟着織田作之助訓練，雖然學習能力強，但因為精力分散，學習成績在班級裏只是中上的水準。想要跳級，目前看來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