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家四口
等到織田海拉着芥川來到西餐店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和芥川銀已經開始吃了。兩人之前不知道聊了什麽，芥川銀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低落難過，反而帶上了笑容，看着織田作之助的眼神也帶着微弱的憧憬，那是希望被對方收養的眼神。
芥川龍之介心裏咯噔了一下。
“爸爸，你都不等我一起。”織田海拉着芥川龍之介坐好，坐在椅子上朝着織田作之助不滿地鼓起了臉。
“抱歉，”織田作之助當時只是想把兄妹倆分開，但是兩人随便哪一個狀态看起來都不對，不适合獨自待着，因此他當時也沒帶上小海。他看着鼓着包子臉的織田海，道：“下次不會了。老板，來兩份……”他看着瘦弱的芥川龍之介，想到他之前咳嗽的樣子，改口道：“一份辣咖喱，一份不辣的。再來兩杯溫開水。”
“這次就原諒爸爸了。”織田海嘟了嘟嘴。
從昨天撒嬌後，織田海就改口叫織田作之助比起“父親”、聽起來要沒那麽嚴肅的“爸爸”了，一個随口改了稱呼，另一個也就淡定地接受了。不如說，對織田作之助來說，果然還是“爸爸”更好吧，聽起來也更加親近一些。
“那……我也能叫織田先生爸爸嗎？”芥川銀小聲問織田作之助道。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可以。”雖然他一個22歲的男人，有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很不正常，不過在撿到織田海後，他已經習慣當一個父親了，倒也沒覺得別扭。
“銀，你……”芥川龍之介想要反駁芥川銀，讓她快點逃離這倆父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織田海打斷了：“咖喱上來了哦。快點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芥川龍之介閉上嘴，不再說了。萬一惹怒了對方，對方直接殺了妹妹怎麽辦？他自己死就死吧，可他的妹妹，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她好好的。
芥川龍之介那裏腦補了一堆有的沒的的東西，織田海倒是什麽都沒想，開開心心地吃咖喱。
盡管對于身邊坐着的織田海抱有強烈的恐懼和警惕，但等到咖喱放到面前的時候，芥川龍之介還是拿起勺子認真吃了起來。貧民街出生的孩子自帶珍惜食物的屬性。他的那份咖喱是不辣的，不過因為身體的緣故，吃着吃着，他還是咳嗽了起來。
等到咳嗽完，織田海提醒道：“喝點熱水吧，那樣會稍微好一點哦。”
喝點熱水，稍微好一點=身體變好後味道更好=早晚有天吃了你。芥川龍之介在腦海中自動轉換了織田海說話的內容，盡管如此，他并不敢反駁對方的話，還是乖乖地喝了口水。喝了水後也确實感覺好一點了。
一頓咖喱吃完後，四人一起回了家。等到了家，織田作之助又準備出門了，他還要去處理下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的身份問題。作為前殺手，他自然也認識制作可靠的假身份的人。織田海就是挂在他的名下，登記的是他親生兒子的身份。盡管22歲的男性有一個8歲的兒子，相差了才14歲有點不太正常，但14歲的男性也勉強算是有生育能力了。畢竟他才22歲，合法地領養一個孩子是不太可能的。
不管怎麽說，合法的身份是需要的，不然去醫院、上學等等都會有問題。芥川兄妹出自貧民街，之前他也問過銀了，他們是沒有什麽正兒八經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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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前，他問剛撿來的兩人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們兩個的名字。還有年齡。”
“芥川龍之介……15。”芥川龍之介不情願地回答道。
“我是銀。”芥川銀相比起芥川龍之介，就顯得乖巧很多：“芥川銀，13歲。”
織田作之助“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們以後要跟我姓嗎？”
芥川銀還沒回答，芥川龍之介已經毫不猶豫地激烈否決了：“絕對不要！”早晚有一天，他要帶着銀逃出這個猛獸的巢穴。跟着飼養自己作為食物的猛獸同姓？開什麽玩笑！
織田作之助看着激動地過了頭，又開始咳嗽的芥川龍之介，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拒絕倒是沒關系，但你也不用這麽激動，對身體不好。嗯……明天帶你去醫院檢查下身體吧。”
他本來想如果他們接受改姓的話，身份也挂在他那兒，兒子女兒從年齡上就說不通，弟弟妹妹倒是可以。但既然芥川反對，那就弄別的身份吧，搞個遠方親戚的身份。不過，哪怕在法律身份上他們沒有什麽多少親緣關系，也不妨礙他把他們當孩子養就是了。
“我出門了，小海你稍微照顧下他們兩個，好嗎？”織田作之助看向一回來就挂在芥川龍之介身上不肯下來，仿佛成了芥川龍之介的挂件的織田海，內心忍不住升騰起淡淡的失落。
孩子黏人，黏的還不是自己，唉。
懷揣着失落之情，織田作之助面上卻仍然是非常寡淡的神色，讓人完全看不出什麽情緒變化。
“我會的。”織田海挂在芥川龍之介背上，手圈着他的脖子，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
等到織田作之助走了以後，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兩人對視着不說話。一個頭疼妹妹不及時逃跑以後很危險，一個因為之前芥川龍之介疑似想要抛棄她的行為仍然有點別扭。織田海沒有意會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反而興致勃勃的：“芥川龍之介？芥川銀？你們都是一樣的姓的話，那我直接叫名字了？龍之介，銀姐姐~”
芥川銀第一次被人叫姐姐，她盯着面容可愛、笑容天真爛漫的織田海看了一會兒，問道：“可以的。你叫什麽呢？”
被省略了“哥哥”的稱呼的芥川龍之介心裏默默生悶氣，敗者連被叫哥哥的資格都沒有了嗎？盡管他也并不想要一個這樣可怕的弟弟。
“我叫織田海，你們可以叫我小海，爸爸都是這麽叫我的。”織田海趴在芥川龍之介頭頂，嘻嘻笑了起來：“仔細聞了下，發現除了香味以外，龍之介身上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呢。之前光想着吃了，都沒注意。”稍微平複下對芥川龍之介能力的食欲後，織田海就發現，他的身上有股怪味：“龍之介你該洗澡了。”說着，他從芥川龍之介身上下來，把他給推進了浴室。完了後他轉頭看向芥川銀：“銀姐姐要一起洗嗎？”
芥川銀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等哥哥洗好以後再洗吧。”
兩兄妹也已經到了區分男女的年紀。
芥川龍之介并不喜歡洗澡，他在浴室裏待了三分鐘，出來後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之前那套。
織田海湊過去，聞了聞：“不對，你還沒洗幹淨。”說不清沒洗幹淨的到底是芥川龍之介還是他的衣服。總之芥川龍之介又被推進了浴室。這次為了确保他洗幹淨，織田海也跟着一起進去了。
讨厭洗澡的芥川龍之介最後在織田海的監督下洗了整整一個小時，等到洗完了他想要穿回髒衣服的時候，織田海才意識到問題，跑去拿了織田作之助的衣服給芥川龍之介穿。
最後芥川兄妹洗完澡後穿的都是織田作之助的衣服，不僅不合身，還帶着特別微妙的sexy的感覺，如果有對少男少女有特殊癖好的人見了，恐怕就要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不過純潔的8歲幼童織田海什麽都沒想，只是在兩人洗澡後，順便給織田作之助打了電話，讓他回來的時候最好給兩人買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網上沒找到芥川銀的年齡，這裏就設定銀比龍之介小兩歲
仔細想想，讓芥川和織田從法律上成父子或者兄弟的話，那cp芥川不就完全沒戲了嗎！這怎麽行！雖說7歲的年齡差有點大，但也不是完全沒希望啊。
順帶一提，我沒去過霓虹，很多信息都是從百度上查的，查了下那邊沒有身份證，倒是有駕駛證、護照、健康保險被保險者證、住民票、住民基本臺賬卡（住基卡）、戶籍謄本等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戶籍謄本感覺有點像我們的戶口本。不過具體我也不太了解，所以文中提到的時候都是簡單的“身份”兩個字代過，這樣模糊寫就不容易出錯了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