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學長這是我們租的房子，”紀彥觀察聞謙的臉色補充道，“隔音效果杠杠的！”
聞謙：“隔音？”
紀彥：“我絕對沒有想羞羞的事！”
聞謙：“……”
紀彥：“都是夏清明的主意。”
聞謙無奈搖頭，對紀彥招了招手：“過來。”
紀彥下意識地“汪”了一聲。
聞謙低笑：“你屬狗的嗎？”
紀彥暈乎乎地想，學長笑起來真好看。
聞謙伸出手：“手。”紀彥把手搭了上去。聞謙握住他的手搖了搖：“坐下。”紀彥立馬蹲了下去。
聞謙摸摸他的頭：“真乖。”
張明利和何文林一進門就看到紀彥眼睛發亮地抱住聞謙的小腿，不停“汪汪汪”。
“……”
何文淋轉向張明利，張明利一手捂住他的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何文淋拿下他的手說：“我比你大。”
張明利說：“可我受過的視覺沖擊比你多。”
紀彥不高興地站起來：“你們房間在隔壁。”
張明利笑嘻嘻地打招呼：“喲，變回人啦。”
紀彥磨牙：“你想見識一下什麽叫瘋狗嗎？”
一旁的聞謙咳嗽了兩聲，紀彥表情一變，對張明利說：“出門左拐有家寵物店。”
張明利扭頭對何文淋說：“看到沒，戀愛中的人就是慫。”
何文淋看着他問：“那你慫過嗎？”
張明利對着他黑黢黢的眼睛很沒出息地說：“慫，特別慫，天天慫。”
何文淋聽了，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我……”
他剛開口，就被紀彥打斷了。
“你果然暗戀我！天天在我面前裝慫，意圖不軌。”
張明利吐舌：“呸，不要臉。明明是你暗戀我。”
兩個人鬥不上兩句嘴又開始廬山升龍霸與天馬流星拳的對決了。
何文淋走到聞謙身邊，瞧着活力十足的兩人，低聲問：“你真的決定搬出來住？”
聞謙應了聲“嗯”。
何文淋說：“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聞謙的視線久久的流連在紀彥的身上，過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意味着我會很幸福。”
那一瞬間何文淋忽然心生羨慕，聞謙看起來溫和實際上是最果斷決絕的一個人。
“說加油好像對你沒用，盡管放手去做吧。”
“自然。”
紀彥和張明利互撓到一半，何文淋去勸架，把兩個小貓打架的人拉開。紀彥理理領子氣呼呼地說：“張明利你這個叛徒，明明是我的卧底，沒讓何文淋身敗名裂竟然還投靠敵軍。”
何文淋不知該作何表情，從以前就覺得紀彥跟他是上輩子有仇了，處處針對他。
張明利理直氣壯地說：“我這不叫叛國，叫牆頭草！”
何文淋咳嗽兩聲說：“本人在這。”
紀彥指着張明利對他說：“他是在我的授意下接近你的。”
何文淋尴尬地說：“我知道。”
張明利連忙打手勢示意他打住。
何文淋接着說道：“他見面的時候就告訴我了。”
張明利絕望捂臉。
紀彥咬牙：“把我的獎金吐出來！”
“聞謙學長你怎麽了！”張明利忽然驚恐道。
紀彥慌張回頭，張明利轉身就跑，還不忘拉住何文淋跟他一起跑。
“學長你沒事吧？”紀彥一門心思撲在聞謙身上，完全管不了別人，一雙手焦急地在他身上亂摸。
聞謙溫柔地看着他說：“沒事，他吓唬你呢。”
“哦，我就知道。”
紀彥嘴上說的明白，手卻仍黏在聞謙的身上拿不下來，四處游走，越摸越低，幾乎要探進他的衣服裏。
“學長，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談戀愛是要負責任的，不能只顧精神不顧肉體。”
聞謙捉住他作亂的手，只是眼眸深沉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紀彥認真道：“我在努力點火。”
聞謙愣了愣，最終還是笑了，慢慢松開手。
紀彥注意他的情緒變化，一激動唱了出來：“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他一開口就知道要糟，瞅瞅聞謙哭笑不得的表情，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化為一句微不可聞的：“……嘿，巴紮黑。”
“噗，”聞謙說，“你知道你現在又在做什麽嗎？”
紀彥沮喪道：“我在滅火。”
聞謙捏住他的耳垂，輕聲說：“想知道怎麽重新點火嗎？”
紀彥怔怔地盯着他瞧。
聞謙笑着親親他的眼睫：“學長教你。”
隔天一大早紀彥見到張明利便問：“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張明利茫然地舉着牙刷說：“啥？”
紀彥點點頭：“看來這房子的隔音效果确實不錯。”
張明利一口水嗆在了喉嚨裏：“咳咳咳！你說啥？！”
紀彥眨眨眼睛：“你猜。”
張明利抹掉嘴邊的泡沫說：“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沒有，”紀彥扯開衣領露出鎖骨邊的吻痕，“我是在炫耀，只親過一口君。”
張明利：“……”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紀彥炫耀完畢，哼着冬天裏的一把火，抖抖雞冠，精神抖擻地走了。
張明利飛快地刷完牙洗完臉沖回房間：“社會風氣就是被這些放蕩少年仔帶壞的，我們絕對不能學他們，發生婚前性行為。”
何文淋疊被子的手頓了頓：“你知道中國不允許同性戀結婚吧。”
張明利：“……”
何文淋：“沒事可以去國外。”
張明利：“好好好！”
何文淋：“你英語怎麽樣？”
張明利再度噤聲，何文淋也跟着陷入迷之沉默。
張明利醞釀了一下情緒，望向窗外，語重心長地說：“改革開放這麽多年了，我們作為新世紀的好青年也要與時俱進，解放思想，跟國際接軌。”
何文淋說：“所以你想做還是不想做？”
張明利堅定地說：“想。”
何文淋又問：“被子還疊嗎？”
張明利如狼似虎地上去：“疊什麽，馬上就亂了！”
中午，張明利見到紀彥賤兮兮地問：“你早上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紀彥瞥了他一眼說：“聽到了。”
“啥？”
一旁的聞謙好心提醒他：“你們早上沒關門。”
——砰！
剛沖完澡出來的何文淋直接左腳絆右腳來了個平地摔。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