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營救2
齊磊這個人,一向愛憎分明,對于曾經傷害過他男神的人恨不得把他們五馬分屍,因此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瞬間烏雲密布,冷笑起來:“江越?喲,這求人的态度可真夠誠懇的。”
江越皺眉,雖然很不想和這個人有什麽牽扯,但考慮到顏槐現在的處境,他還是耐心地回答他:“幾年不見你說話越來越像太監了……”
“靠,艹你媽,□□去吧你。”
說完齊磊挂了電話。
江越再度撥過去:“喂你能不能耐心聽我說完,我是那種閑着沒事會給你這種人打電話的人嗎。”
那廂齊磊正準備二度提槍上陣呢,一聽到這話又軟了一半,他心道,卧槽我這種人是什麽人?幾個意思?偏偏身下那個男孩子還在很敬業地不停扭動嘴裏嗯嗯啊啊喊着好蘇胡不要停哥你好大我不行了好爽啊啊啊。
江越只能聽到不絕于耳的叫/床聲,不放棄繼續勸說:“你一定不希望做/愛的時候老是被人打擾,給我十分鐘,十分鐘後你繼續……”
做個毛的愛!
齊磊愈發煩躁,連帶看着床上那名搔首弄姿性感到驚心動魄的男孩子都感到十分不耐。
他一腳把那男孩踹下床。
……媽的老子還沒插/進去呢叫什麽叫!煩不煩!
平靜幾秒之後,男孩被勒令跪坐在地,而齊磊坐在床邊,一只腳随意搭在男孩的頭上,語氣暗藏怒火:“好,給你十分鐘,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花來。”
江越早就想好了套路,他故作着急道:“你先告訴我顏槐在哪,這件事情現在很複雜,我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
“還剩九分半。”
“……你真那麽無情?好歹我們當年也出生入死過一場。”
齊磊真是氣笑了,腳下用力,又把男孩給踹開:“你他媽還好意思說?我當初那麽信任你,你呢,你幫着顏槐把我引開,讓久爺單槍匹馬地去鑽了黃老虎的圈套!”不提還好,越想越氣,“要是我和弟兄們在,久爺至于被你們弄成這種下場嗎?整整兩天!受重傷掉進海裏生死未蔔,派了五艘搜救船連個屁都沒撈着——”
齊磊不敢再繼續回想,林邵久當年那事是他這輩子的噩夢,每天晚上半夜驚醒都在反思自己的無能:“顏槐這件事你就別想了,就算久爺不親自動手,我也會第一個弄死顏槐。”
江越反駁道:“別啊,那件事情我們又不是故意的,真的是陰差陽錯,顏槐連黃老虎是誰都不知道。再說我們不是及時補救了麽……你以為當初黃老虎船上的甲板為什麽會突然漏水?我跟顏槐冒着生命危險去鑿的——”
“不是故意為之就代表我一定要原諒你?鑿個甲板一切就都可以抵消了?”齊磊壓根不吃他那套,在男神面前一切都是次要的,他提醒道,“還有兩分鐘。”
“顏槐還替你擋了黃老虎一槍呢你這個沒良心的——”
“放屁我哪裏沒良心,不然你以為我能容忍他逍遙那麽久?你還有一分鐘。”
“……”
這人軟硬不吃,江越無奈之下只能拿出準備好的殺手锏,心道別怪我啊,為了顏槐為了劇組的進度我只能再騙你第二次了。
江越神秘中帶點慌張地壓低了嗓音,有種事态惡劣再也瞞不下去的感覺:“你知道……”
齊磊這才打氣點精神:“什麽?”
“你知道黃老虎還有個私生子嗎?”
“什麽?!”唐樓樓渾厚如同野鴨子一般的叫聲平地炸開,“讓我演一個已經死掉很久的黑道大哥的兒子?!”他可不可以把電腦電源拔了然後說家裏斷電?
塗四季看熱鬧不嫌事大,擺擺手:“也沒有很久啦兩三年而已,大驚小怪,什麽叫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明天帶本《演員的基本素養》給你,你好好看看。”
唐樓樓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愛了:“……你自己留着吧。”
塗四季樂道:“不要客氣,畢竟哥哥我是唱歌的(^^*)。”
就在他樂呵呵的時候,江越把目光投向塗四季:“你學過兩年空手道對吧?”
塗四季收起笑容,義正言辭地拒絕:“木有,你記錯了。”那表情,可單純可萌了。
江越不語。
“真的江騷你信我,我就學過兩年國标舞,你不是把我跟公司那個someday樂隊的主唱記混了,啊還有那個主持的Lucy……”
“哦,正好,我就缺個會跳國标的。”
“……”老板的壓榨手段越來越猝不及防。
吳坤剛要睡下就受到江越五通電話連環轟炸,第六通響起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接起來:“喂?”
只聽那端江越嚴肅道:“你手頭上有多少群演資源?現在立刻馬上能出來的名單聯系三百個給我,價格我出雙倍,一小時以內在南岸集合完畢。”
吳坤根本沒多餘的腦容量來消化這些,他揉揉酸痛的額頭,十分困惑:“為什麽你們三更半夜的總是不睡覺?”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我認真的,江少,從我認識你們開始就沒有一個晚上是用來睡覺的,你們難道是妖怪嗎不用睡的嗎……”
江越不屑地嘲諷道:“閉嘴,那是因為你沒有豐富的夜生活。”
一旁通過視頻聽到全程對話的塗四季和唐樓樓正在換衣服,有史以來第一次自己給自己化了個妝,聞言真的好想哭,什麽叫豐富的夜生活啊江少這種時候就不要裝逼了好吧QAQ我們這是舍命救顏槐啊跟黑道大佬硬碰硬啊QAQ!欲哭無淚臉。
“記住了嗎?到時候我和塗四季先混進去,你帶着三百部下守在南岸,聽到暗號再行動。”臨走前,江越最後吩咐道,“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林邵久那可是真槍實彈的,不比我們的道具,最重要的是沒事別把槍□□壯膽——那槍一看就是假的連保險栓都沒有。”
唐樓樓在車裏直哆嗦,帶着一把連保險栓的沒有的假槍,和三百個群演,還要演得氣勢磅礴惟妙惟肖,壓力真的好大。他第一次知道,演員的用途原來是那麽廣泛……廣泛得可怕。
車開得飛快,超速超得那叫一個爽,不多時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夜色裏晚風蕭瑟,一打開車門就迎面刀削似的刮來,很應景得有些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
塗四季下車的時候也很悲壯,扭捏了半天,但是看着小師弟那麽勇敢,身為師兄也不能掉了面子,當下就一掌拍向唐樓樓的肩膀鼓勵道:“一定要活着回來!”
江越:“……閉嘴,下車。”
唐樓樓抱着假槍窩在後座,扒着車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我們要不要先把遺囑立了?更慘的是,我好像沒有買保險……”保險!他慷慨赴死前最後一點真摯的渴望與期盼!
塗四季簡直不忍看他,于心不忍道:“那麽慘?我死的時候分你一點吧。”
“你買了多少的?”
塗四季思索了一下:“倒也不多,也就能分給你一千多萬吧。”
“哥!”唐樓樓淚流,“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哥。”
“你們倆是傻逼嗎?”江越分開他們倆,甩上了車門,不顧唐樓樓還在車裏拼命抹淚揮手,“穿着防彈衣呢,十槍都打不死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