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喜歡被你麻煩
這個場面和昨天安溪初來駕到的場景緩慢重合,只是調換了人物位置。
安溪的臉有些燒紅,微垂下了頭。
段二boss幹咳了一聲,段大boss不滿的回頭掃了他一眼,段錦州委屈巴巴的回望着,不能有了媳婦兒忘了親弟弟啊。
段錦軒垂眸好像在思考什麽,再度擡起眼來對段錦州吩咐道:“讓劉媽準備晚餐。”
“嗯……”算了算了,給他們空間讓他們他們卿卿我我,段錦州心裏嘆了口氣,畢竟他哥就這一個看的順眼的女人,這麽想着段錦州又變得歡歡喜喜起來,轉身去找劉媽了。
“段總,抱歉,以後不會再随便讓外人進來了。”
外人?段錦軒不着痕跡的勾起了唇角,顯然安溪話裏的某個詞成功地取悅了他,“段錦軒。”
“啊?”安溪的不解的眨了眨水眸,而後似乎明白了什麽禮貌回應道:“段總,我知道您的名字,整個錦城的人都知道。”
段錦軒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看着挺機靈的,怎麽會以為自己是在告訴她名字。緩緩開口道:“喊我名字就可以,小溪。”
段家集團總裁讓她喊他名字,還一臉溫柔的喊她小溪,安溪在想,外界對段錦軒是不是有什麽誤解,他看起來除了臉冰了點還是很好相處嗯。
她不知道的是,有些溫柔,只是對她而已。
安溪楞神間,一張溫暖的大手已經覆上了她的臉頰,奇怪的是她并沒有躲開,只是眨了有些幹澀的眼睛。
四目相望,男人儒雅,女人乖順。
手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段錦軒忍住了想捏幾下的沖動。安溪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下去了,只剩下了淡淡的紅印,王家,既然敢動他的女人就該承受的起代價。
“還疼嗎?”男人的語氣帶着憐惜。
安溪使勁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冰敷效果很好的。”
“嗯,王家公司倒了,我會讓那些債主盡快找上他們。”段錦軒拿下手,眼眸幽深帶着安溪看不懂的情緒。
“boss,呸呸呸,段錦軒,謝謝你。”安溪沒有替王洛求情,她再也不會是那個好欺負又有着一副善良心腸的安溪了。
眼前的女人一雙江南眸彎成了月牙狀,仰頭看着他露着一口白牙,他的名字在這個女人的嘴裏念出來只覺得順耳又好聽。
“只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安溪輕輕咬着下唇,難為情的撓了撓頭。
“我喜歡被你麻煩。”像是喃喃呓語,安溪聽的并不真切,隐隐只聽到了喜歡這兩個字。
一顆心不安分的在胸腔裏“砰砰砰”地跳了起來,喜歡?喜歡什麽?他說喜歡她嗎?
安溪拍了拍腦門,最近是春天到了,她也開始思春了嗎?眼前的可是段家集團的大boss啊,她還是個不清不白人人唾棄的安家二女兒,安溪搖了搖頭,晃走了所有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哥,嫂子~”段錦州哼着小曲兒走了過來,“吃飯了。”段錦州忽然有點擔心他日後的日子,看他哥的這架勢,或許不久之後,他就不用吃飯了,吃狗糧就能吃飽了。
段錦軒嗯了一聲,自然而然的拉起安溪的手,朝餐桌走去,安溪也沒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
一旁的單身狗自覺別開臉,這哪像是剛撿來的嫂子,更像是一對老夫妻。
劉媽笑眯眯的給安溪盛上了湯,湯裏放了一堆補品,劉媽的解釋是安溪太瘦了,要好好補補。
段錦軒在一旁認可的點了點頭,見安溪面前的湯碗見了底,就很勤快的替安溪盛上。
“明天周末了,嫂子我們去踏春吧?”段錦州一雙桃花眼瞧着兩人一個吃一個喂的忙的不亦樂乎,努力凸顯自己的存在感。
“踏春?去哪?”安溪疑惑的看向了一側的段錦軒。
男人優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濺上湯汁的手,修長的十指指節分明,安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錦山。”段錦軒緩緩的吐出這兩個字,轉頭看着安溪,“你也可以自己選喜歡的地方。”
什麽???段錦州手裏的筷子差點掉地上,他記得自己還沒開春的時候就跟段錦軒提了,回答自己的永遠都是冷冰冰的眼神。大哥怎麽……怎麽态度忽然來了個大反轉……有媳婦兒的男人果然可怕,尤其是禁欲多年忽然要開葷的男人!
“好啊好,那就去錦山吧,我記得我上次去錦山還是很小的時候呢。”安溪一臉興奮的同意了,回來快半個月了,她是該好好放松一下,迎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既然她喜歡,他就願意陪她一起。
段錦軒微微勾了唇,又給安溪添上了一碗湯,“明天上午就出發,我和你一起去。”
哎呦他哥又笑了,自從家裏有了嫂子,他哥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都開始融化了。
“嫂子……還有我。”一旁的段錦州委屈巴巴的小聲開口,他現在在他哥那裏已經沒有什麽地位了,他現在只能好好巴結巴結嫂子了。
安溪咽下了嘴裏的湯,朝段錦州丢了個大白眼,“當然有你了,還能把你給扔了?”怎麽段家兩個大boss習性這麽不一樣。
“還是嫂子好!”段錦州心裏暗暗決定了,以後嫂子的大腿他抱定了!
“吃飯。”冰山臉又回來了,吓得段錦州幼小的心靈瑟瑟發抖,趕忙噤了聲,低下頭大塊朵頤起來。
一頓飯吃下來,安溪終于招架不住段錦軒的添飯模式,甚至她覺得,段錦軒是在把她當豬養。
“唔,不。”安溪眼疾手快的在段錦軒手裏把碗搶了回來,咯咯的笑出了聲,“不行了,段錦軒,再吃我就沒辦法試穿自己設計的禮服了。”
劉媽在廚房裏瞧着餐桌上的三人,打心眼裏替段錦軒高興。多少年了,段宅裏都是冷冷清清,段錦軒從那次事故後再也沒這麽真心的笑過,劉媽想着想着眼眶就濕潤了,背過身去偷偷抹了兩把眼淚。
吃完了飯三人就各回了各的房間,安溪半小時後加了一件長款略厚的外套,按着記憶摸索到了段宅一樓的電梯口。
她實在是吃的撐了,忽然想起上午她不經意間發現電梯可以直達段宅天臺,打算去看看星星消消食。
一顆高大的老槐樹在天臺上投下樹影,安溪就坐在那片影子裏,想着她的爺爺,在槐樹下給年幼的她講故事的光景。至于她後來怎麽迷迷糊糊睡過去的,又怎麽回的房間安溪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