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來接你回家

獵場內。

淺藍色的襦裙揚起了裙角,嬌小的身子毫無生氣地倒在王的懷裏。女人肩上已經被血色浸染了大片,蒼白的面容不着血色。

這就是這部戲設定的初見,安溪有些意外,初見時的妖妃給人的感覺就是素雅清新,一點都沒辦法和妖妃這兩個字結合起來。

“安小姐,陸導找您。”一個黑眼圈濃重的青年跑過來給安溪傳話。

“嗯,攝影棚裏?我這就過去。”安溪摸出手機拍了幾張圖存了下來,人本身是才對設計服裝最為關鍵的東西。

安溪邊走邊低頭看手機相冊裏的照片,腦子裏一片亂糟糟的,不覺有些煩悶。

“小溪,你回來了。”安瑟瞥見正在走來的安溪,快步迎了上去,伸手就要拉住安溪的手。

“嗯。”安溪撩了撩肩上的柔發,算是禮貌的回應了一句,繞開安瑟,進了影棚。

女人精致的妝容下已經有了愠怒,轉身後還是一副逆來順受的好姐姐的模樣,安溪淡淡的笑了笑,這麽個白蓮花她是無福消受了。

“這是給你們拷貝的劇本,”陸銘拿着兩枚優盤走了過來,“差不多該看的該告訴你們的你們都知道了,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來交給我設計圖稿。”

三天?時間有點緊迫啊。

安溪轉了轉眼眸,身旁的安瑟一副無所謂勝券在握的樣子,接過優盤在手裏随意把玩着。

安溪心裏突了一下,隐隐覺得哪裏不對。

“最後設計稿的圖樣只有經過了我,張編劇還有造型師的一致認同才能采用。”陸導走過兩人身邊,丢下這句話就去忙着拍戲了。

将優盤放進包的內側小兜裏,餘光裏安瑟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安溪彎了彎唇,徑直出了劇組,正午的陽光已經有些刺目,逆着光的方向,恍惚間好像看到路邊停了一輛通體漆黑的保姆車。

段錦軒?

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不等安溪回頭,安瑟已經走過了安溪身邊。

“你鬥不過我的,安溪。”甜甜的嗓音在春日的風裏劃過安溪的耳際就散了去。

安溪攸然笑了起來,這還是她的好姐姐第一次在她面前說這麽重的話,天天圍着她轉的王洛沒有了,自己終于要按捺不住了麽?不過,她并不怕,還有點期待,期待自己手撕白蓮花的樣子。

段錦軒搖下車窗,陽光下的少女笑的樂不可支,他卻莫名有了心疼的感覺,只想過去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段總,幸會。”

安瑟看到車窗裏露出的一張俊顏,遲疑了一番還是走了過去。

三年前的事是她一手安排的,前前後後都沒人見過段錦軒,一定是安溪勾搭上了段錦軒,才有了訂婚宴上的事。

段錦軒的視線一直未曾在安溪身上離開,眼中的溫柔聽了安瑟的話後一瞬間化為狠厲。

安溪擡頭便見黑色西裝的男人朝她走來,稍微楞了下神,又注意到了保姆車旁邊的安瑟。

“我來接你回家。”

男人在自己身前止住了腳步,溫柔的口吻柔和他臉上的棱角,安溪不自覺地就把手放進了朝自己伸過來的大手裏。

“段錦軒。”安溪如夢初醒,沒有收回手,反而更加握的緊了。

“我在。”感受到手上的力度段錦軒有些驚異的揚了揚眉。

就這樣安溪跟在段錦軒的身後,踩着他走過的地方,任他牽着手走到了車前,俊秀的小臉低低垂着,就像是一個害羞小媳婦兒。

這一幕幕落在安瑟眼裏,只覺得紮眼的很。安溪做這一切無非就是為了氣安瑟,她不就是不想讓自己好過嗎?

“小溪,姐姐可以搭個順風車嗎?”被晾在一邊的安瑟再次湊了過來,嘴裏跟安溪說着話,一雙微紅的眼看着段錦軒又是怎麽回事?

呵,她可不是故作善良好欺負的白蓮花,安溪只當沒聽見,靜靜地站在段錦軒身後。

“安瑟小姐,嫂子剛從美國回來,自古小別勝新婚嘛。”段錦州從車裏鑽出來,也不知道刻意還有無意正好遮住了安溪的目光。

“段家的車不是什麽雜七雜八的人就能坐的。”段錦軒冷冷開口,不由分說就路過安瑟拉安溪進了車廂。

這是在說安瑟是雜七雜八的人呢,段錦州在一旁直接笑出了聲,更是肆無忌憚的端詳着安瑟紅一陣青一陣的臉。

“段總,是小溪三年前不懂事,您一定不要責怪她。”安瑟咬牙切齒的“好心”提醒,三年前的醜事再次被揭開,安溪身子一僵,她知道安瑟的用意。

“開車。”冰冷的聲線穿過耳膜,安溪看到男人緊抿的唇線,俊臉已經陰沉的吓人。

車子啓動,車廂的氣氛沉默的令人壓抑。

“段錦軒,謝謝你,我沒事的。”安溪緩了一口氣,繼續慢慢說道:“第一次見面你就解救了我,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

安溪的雙手平靜的放在膝上,垂下眼簾憑添了落寞。

段錦軒這樣驕傲的男人,她不該成為他的污點。看來她要加快動作了,美國那邊的事情要盡快辦好。

“沒有。”篤定近乎執拗的口吻還帶着未消的怒氣。

他不嫌自己給他添麻煩嗎?安溪不明白為什麽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會對她這麽好。

段錦軒轉過頭看着她,銳利的眸亮的驚人。

感受到他的注視安溪也擡起了頭,接受着穿透力強悍的目光,她已經沒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拘謹無措。

“三年前,發生了什麽?”段錦軒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茶色的瞳孔微縮,安溪不自覺攥緊了手,三年前,就是她的一場噩夢,她不願意跟任何人提起三年前的事情,每提一次無異于往她傷口上撒鹽。

可是,面對段錦軒,她竟第一次有了訴說的沖動。

安溪咬了咬下唇,“我還不能說。”

“嫂子~有什麽委屈盡管說,我和我哥都相信你。段家在錦城還是能說的上話的,一個小小的蘇家還不至于欺負到我段家人的頭上。”要不是他哥暫時還不讓他動蘇家,安家又是嫂子的娘家,他早就……

段錦州支棱着耳朵關注着車廂裏的對話,三年前的事情跟他哥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如果他沒猜錯,那個女人就是安溪。

“我,我還沒有證據,等我有了證據一定會告訴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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