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宣示主權
“蘇先生總是喜歡不請自來?”段錦軒見安溪回頭,竟上揚了唇角,邁着長腿朝安溪走來。
“聊的開心嗎?”聲音不像是上一句的冰冷,段錦軒站在沙發後,刻意壓低了嗓音,伏在安溪的耳邊輕輕問道。
安溪一怔,原來他今天沒有去公司。
耳膜微震,她不太适應段錦軒的靠近,卻又不好推開,低眸的瞬間看到段錦軒的領口內好像有銀光一閃而逝,微笑道:“你來了?”
“不放心你,就下來了。”段錦軒伸手寵溺地捏了捏安溪的臉蛋,哪裏像是在外雷厲風行的段總作風。安溪則一臉羞澀地把手給輕拍開了,段錦軒也不生氣,又揉了揉安溪的腦袋才放開手。
蘇成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出聲打招呼。
“段總。”蘇成能聽得出段錦軒并不歡迎自己前來,幹笑了兩聲。
“嗯,蘇先生找我夫人既然有事,那就說事吧。”段錦軒繞到沙發前面坐在了安溪身邊,一只手直接搭在了安溪背後的沙發靠上,像是……在宣示主權?
安溪搖頭晃掉腦袋裏的想法,笑話!堂堂段總怎麽會做這麽幼稚的事!背後的手臂虛攬着她,安溪拘謹地坐着,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背後的那條手臂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靠上去。
“咳~沒什麽事了,小溪都知道了。”蘇成很不自在,沙發上坐着的男人慵懶随意,他就像是現在他面前的跳梁小醜一般。
“嗯,夫人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段錦軒語鋒一轉,溫柔的看着身旁的人。
“沒,沒了。”她早就被蘇成一句不離安瑟給搞的頭大了,巴不得趕緊讓蘇成回去呢。
“正巧我有事找蘇先生,不知道蘇先生願不願願意給段某人一個面子。”清冷的聲線帶着幾分挑釁,段錦軒似乎是很滿意安溪的乖巧,彎了嘴角。
安溪現在已經完全搞不懂情況了,段錦軒找蘇成有什麽事?帶着探究安溪看向身邊的男人,奈何段錦軒根本沒看她。
蘇成也是很莫名其妙,不等蘇成發問,段錦軒直接帶蘇成進了電梯,走前給了安溪一個安撫的微笑。
“段總,你找我有什麽事?”
段錦軒臉上的溫柔從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已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冷厲的眸光下好像所有人都會無所遁形。
蘇成雖然是蘇家集團的總裁,在這樣的審視下腿腳還是忍不住要發抖。
“蘇先生,我夫人怕生,還希望蘇先生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小溪。”段錦軒一句話就把安溪和蘇成的關系撇的清清楚楚,段錦軒雖然知道自己比眼前的人要出色的很多很多,現在安溪雖然沒表現出哪裏還喜歡蘇成,但是那句我要你娶我還是敲響了段錦軒心中的警鈴。
“如果說是怕生,好像我比起段總更先認識小溪。”蘇成挺直腰板,明明自己說的就是事實比起段錦軒總是讓人覺得底氣不足。
“夫人确實怕生,不知道蘇先生是想要蘇家安穩,還是想跟我繼續探讨夫人怕不怕生。”男人優雅的交疊起雙腿,刀削般的面容俊美冰冷。
蘇成:“……”
段錦軒說一不二,蘇成知道蘇家在段錦軒眼裏根本不堪一擊,段家集團是以前根本沒想要和蘇家搶過生意,如果段錦軒想,蘇家離破産真的也就不遠了。
“小溪怎麽會嫁給你這種人?”蘇成不敢拿蘇家去賭,沉聲問道。
段錦軒勾起唇畔冷笑,根本不屑于回答蘇成的問題。
“我希望蘇夫人可以自覺放棄這次的競争。”什麽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段錦軒說的漫不經心,蘇成的一張白淨的臉已經陰沉了下來。
“蘇家資金鏈斷裂是你做的?”蘇成想起昨天公司發生的事就惱火,協商好的贊助北夏劇組的那筆錢不得不被臨時拿去填補資金空缺,眼前男人的狂娟讓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段錦軒沒有否認,倒是毫不吝啬地誇獎了一句,“聰明。”
“你……”
“段家不歡迎外人,希望蘇先生這是最後一次出現在段家。”段錦軒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該說的都說了,以後蘇成再做什麽他不想看到的事情,那就不能怪他了。
客廳裏安溪看到蘇成臉色不好的出了電梯,也沒跟她繼續說什麽就走了,心裏好奇他們都讨論了什麽,直覺告訴她他們談話的內容跟她有關系。
安溪想了想昨天的事,打算去道歉,正好順便問問發生了什麽。
有事談應該是在書房,安溪擡手敲了敲房門,沒人應,于是直接掰了門把手,門咔嚓一下就開了。
書房的三個牆壁上都是書,正中間放着一張桌子,段錦軒就坐在那裏,被空曠包圍着,顯得孤獨而寂寥。
明明在裏面卻不給自己開門!安溪進門就看到了人形冰塊坐在書房裏,心裏頓時不舒服了。不過又想了想自己昨天的話,想到段錦軒可能還在生氣,不給自己開門也正常。
“段錦軒。”嬌脆的女聲打斷了書房的寂靜,男人嗯了一聲以做回應,繼續盯着手機屏幕。
“昨天對不起……”
清冷的瞳孔微縮,她原來是來給自己道歉的。可是明明是自己沒有過問過她的想法直接決定的,所以他意識到後就沒有繼續逼她。
“我答應你。”安溪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她的決定。
“什麽?”段錦軒愣住了,一時之間大腦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
安溪也是瞪大了眼睛,答應什麽他不知道嗎?還是說昨天就是開個玩笑她當真了?“沒事!我先下去了!”
安溪使勁掐了自己一把,不理智啊不理智,怎麽就随随便便跟一個認識不久的人就談婚論嫁了呢?
段錦軒輕笑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堵在了門口,安溪本想去開門的手直接按在了已經先她一步扶住門的段錦軒手上。
安溪像是個受了驚吓的兔子一般彈跳開,“那個,是我誤會了,你別在意。”安溪幹笑着無力的解釋着。
“沒有誤會!等你忙完了這兩天,我們就去領證!”男人的口吻霸道篤定,手背上還殘餘着她的溫度,他經過短暫的怔愣後已經明白她在說什麽了,她同意是最好,他當然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