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勾起回憶

義雲走上前寒暄了兩句,大人點着頭急着說道:“回去後立刻轉告水管家,抓住新來的家丁。昨日是他乘馬車來府衙接我,路上喝了他遞給我的水,之後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今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這大牢裏。他們簡單的審了一輪,居然有人證證明我常去青樓,那人證我之前的确見過,但不是在青樓……”

話沒說完,官差跑過來“咣咣”的砸了兩下牢門,聲音巨響,他們都下意識地堵了堵耳朵,“時間到,時間到,你們兩個快點離開這裏。”

官差說着就過來推他們,水仙也猜到這人證應該是彩蝶,回頭看着大人喊了一聲保重。

兩個人走遠後,朱二少爺從旁邊走出來,盯着他們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看向官差,“下次這種事要立刻向我禀報。”官差“是是是”的回着。

回去的路上水仙松了一口氣,往後靠了靠。義雲看着他問道:“水仙兄想到什麽好主意了?”

水仙搖了搖頭說道:“只要确定大人是冤枉的,這事就好辦,再完美的設計也只是設計,不會取代事實。”

其實水仙見到水大人之前,只是感性的相信他不會那麽做,現在才放下心來。

趕到水府後,水仙沒有下馬車,義雲快速跑進去轉告管家抓住新來的家丁。

管家嘆了口氣,“這家丁昨晚就失蹤了,介紹他的人說,原本要來的家丁老家有事先回去了。這個人就像個鬼魂,壓根沒存在過一樣。

一早刑部的人就來找過他,可一聽說失蹤了,反倒懷疑大人是在說謊。”

義雲一聽,一股壓力湧了上來,看樣子這夥人早都做好了準備陷害水大人。

兩個人趕回府衙時,幾個捕頭都已經回來了。水仙突然想起義母可能還在,一下子停住,義雲疑惑的看着他,“怎麽了?”

水仙揉着太陽穴,支支吾吾了半天說自己想去個茅廁。義雲想到他對這裏不熟悉,很認真的給他指了路,他假模假樣的往那個方向走了兩步。

看到義雲走遠後趕緊跑回來問侍衛,得知義母已經回去了,松了一口氣才敢往裏走。

周捕頭完全見不到彩蝶,她已經被刑部的人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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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捕頭找到李仁藥材鋪時,門是關着的。

附近的人都知道他有個侄女,前幾日還見過。可從三天前藥鋪就沒再開門,誰都沒再見過老板和他侄女。更奇怪的是,介紹的媒婆也回鄉下了。

張捕頭也查到大人放衙後是坐着自家的馬車回府的,他沿路線找過去,并沒有打鬥的痕跡,附近的老百姓也沒有看到異常現象。

水仙把家丁在水裏下藥的事情講了一遍,幾個人躁動了一下,互相看了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張捕頭感慨了一句,就問水仙接下來要怎麽做。

水仙剛張開嘴沒等發出聲音,李捕頭咳了一聲,打斷說:“老張,水仙公子畢竟不是京兆府的人,不要總麻煩人家。”

說完看向水仙,“今天辛苦你了,我送你出去吧。”

水仙看着他,知道他可能是不想連累自己,但他不知道水大人是自己的義父,義父被冤枉了,心裏比誰都着急。

但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好先回去再慢慢想辦法。

兩個人走出去後,李捕頭小聲說着:“這事兒你就別再管了,他們偶爾去水仙居喝喝酒倒沒什麽,你來這裏次數多了,我總覺得會不安全。”

水仙說了一聲好,告訴他現在應該馬上去找李仁和他的侄女,還有那個媒婆。李捕頭點點頭讓他別操心了,有什麽變化再去告訴他。

水仙回到水仙居後,坐立不安,這會兒蘋兒和豆豆都不在,想說點什麽都找不到人,看着櫃子上的酒,走過去拿起一壺自顧自的喝起來。

城門下鑰之前,蘋兒趕了回來。打聽到老夫人的病已經無藥可救,對方也知道食藥無效,才想出了沖喜。

崔老板的債幫他還了,可聘禮還回去後又被退了回來,對方不要錢只要人。

水仙想了一會兒問對方是什麽樣的人,蘋兒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了一些年齡、姓名、身高、體型。

水仙叨咕着:“這都不是重點,主要看人品。”

蘋兒低下頭,輕聲說着:“人品……也不重要,關鍵是對方的智力……似乎有些問題。”

水仙沒明白“嗯?”了一聲。

“二十幾歲的男人,表情呆滞,只會傻笑,嘴裏一直重複着要找媳婦。行為舉止像個小孩子。”

水仙聽到一臉驚訝,急着說道:“崔老爺不了解情況嗎?就這樣同意了親事。”

“他欠了一屁股的債,馬場的工人也發不出工錢,他實在沒有辦法了。想着豆豆性格強勢,嫁過去也不會吃虧。現在幫他還了債,他也不怕什麽了,寧可去坐牢也不要豆豆嫁過去。”

水仙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像個父親,毀婚的罪名也不算嚴重,即使對方有勢力,這牢房也蹲不了多久,我們保護好豆豆就好。”

說完才想起來,回來之後一直沒有看到她。蘋兒回到房間看了一眼,鑰匙被拿走了。

水仙還惦記着義父的事情,想着就明天再去看她吧,她那麽機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一夜,水仙睡睡醒醒,遇到義父的情景總是出現在腦袋裏,也不知道是夢,還是自己的意識。

天剛蒙蒙亮,他飛上屋頂,坐在了屋脊上。三樓的高度可以看得很遠,雖然已入冬,屋頂卻沒有積雪。

他看着锃亮的瓦片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李捕頭知道自己和義父的關系,若有一天真的出了事,義父一把年紀不能再去承受什麽,自己将承擔一切。

所以這次也不能表現的太積極,這一天最好不要去問,安安靜靜的等到晚上再去水府打探消息。

他拄着下巴呆呆的坐着,吹到身上的冷風,吸進鼻子裏的涼氣,讓他想起當年遇到義父的情景。

和義雲分開後一年的時間,為了生存自己已經成了一個慣偷。和安成一樣,只要看到穿着光鮮亮麗的人就會手癢,他的錢袋和玉佩一樣也躲不掉。

那一日清晨也是這樣的冷,水仙和蘋兒又是頭一天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坐在篝火旁取暖,即使渾身上下烤得滾燙,也掩蓋不住饑餓的感覺。

水仙只好一大早就趕到城裏,走在集市上尋找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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