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1)

第90章 (1)

斯嘉達打開了門,看見阿曼一臉無辜地站在門後,對他說︰“走。”阿曼遲疑地後退搖頭,膽怯地看艾斯嘉達身後。艾斯嘉達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拿伊凡諾還站在那裏等她——那是當然,沒有她,他将對車庫門毫無辦法。

艾斯嘉達說︰“別管那家夥,跟着我走。”回身朝前走去,阿曼跟上了她。

“你待會兒需要解釋一切,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否則我也會把你丢下。”艾斯嘉達補充說。阿曼乖巧地“嗯”了一聲,仿佛一只溫順柔軟的貓。他故意盯着伊凡諾看,看到對方冷淡地離開,他的臉上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笑。

艾斯嘉達找到了士兵們的通訊頻道,監聽着他們的行動。他們靠着那個避開了追蹤,最後在一座營房後面看到了他們的目的地——車庫。

車庫前面站着兩個站崗的士兵。他們在剛才接到了有入侵者的通知,正抓着槍,嚴格看守着車庫。不妙的是,剛才他們的頻道裏說,有一大波士兵會在一分鐘內趕過來。他們要卡死車庫這一關,不讓任何人離開這荒郊中的軍營。留給伊凡諾和艾斯嘉達的時間不到一分鐘。

伊凡諾對艾斯嘉達做了個“引開他們”的手勢,自己端起了槍。艾斯嘉達的內心有一瞬感到詫異,對方居然在使用了自己能看得懂的暗號。她立刻打開了耳朵上的終端,定位了車庫門口的士兵。

“F203位置上是誰,報上名字。”

兩個士兵的通話器裏傳來了長官的聲音。他們毫不懷疑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們的右側發現了入侵者的蹤跡。” 艾斯嘉達的終端上,她輸入着文字,通過變聲器模仿着長官的口吻對那兩個士兵說, “現在,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你們分頭包抄到車庫右側,拖住敵人,我們馬上趕到!”

那兩個士兵互看了一眼,疑惑但聽從命令地一左一右分開了。一人向右側緩慢移動,另一人快步往車庫後方繞去。向右的那人躲在牆後,探頭小心翼翼窺察“敵人”,冷不防被人從後面突然勒住。頸骨清脆地嘎啦一聲被扭斷,從伊凡諾的胳膊間倒在了地上。

艾斯嘉達跑過來開門,伊凡諾端着槍等另一個士兵。他們背對着背,仿佛合作過無數次那般,對對方的行為模式一清二楚。

車庫門打開了,他們沖了進去。伊凡諾一眼就發現離車門最近的那輛越野車被艾斯嘉達解鎖了。他跑過去,在手觸及車門的一剎那,被艾斯嘉達用小刀抵住了脖子。

“這車去哪兒我說的算。”艾斯嘉達說。

“要救你的朋友,”伊凡諾說,“只能往29區的指揮中心走……”

“我們不同路,”艾斯嘉達打斷他,“自己去找車。”她猛一腳把伊凡諾踢翻在地,爬進駕駛艙,發現車門關不上。伊凡諾從外面扯開車門︰“對不起,我也要救我的朋友。”

車庫外,大批的士兵端着槍小心翼翼地接近。

駕駛室內,艾斯嘉達與伊凡諾掐成一團。在幾十秒內來不及解鎖一輛新車,這輛越野車是他們離開的唯一工具。

伊凡諾試圖在不揍這位女士的前提下将她铐起來,過程中肚子和腦袋挨了好幾下。正當他要成功時,感到有人點了一下他的後背。他回過頭,看到阿曼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後。他瞳孔驟縮,下一刻,黏在他後背的電龜子啓動,伊凡諾今天第二次被電龜子電到抽搐不起。

艾斯嘉達得救,松了口氣,對阿曼喊︰“快上來,他們要來了!”

阿曼對她天真地笑了笑,艾斯嘉達面色一變,感到自己被冰冷的電擊棒頂住了。

“該死……”艾斯嘉達罵了一句,阿曼按下開關,她渾身抽搐,也倒了下去。

背後亮起燈光。阿曼回過頭,在強烈的探照燈下眯起眼,看見整個車庫門已經被士兵占據。他們有序地列成一排,全都端着槍瞄準着他。

“阿曼!是你這小子!”其中一個士兵叫了起來,“是你在搗鬼吧!”

士兵們發覺他們認識這男孩,紛紛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過來,臭小子,”他們兇惡地大聲道,“除非你想我現在就打爆你的狗頭!”

他們輪番使用惡毒的口吻威脅他,可見那是他們的慣用伎倆,并且總是管用。然而這一回,阿曼站在原地沒有動。

“別怕,小子,”一個大胡子的士兵假惺惺地做出好脾氣的樣子,“你舉起手,然後過來,告訴我們車裏的人現在在幹嘛。你在害怕是嗎,看你可憐得像個瞎眼的老太太,我對你保證,誰都不會對你動手。”他對旁人眨了眨眼,他們對這個謊言心知肚明地笑起來,“我們平時對你這麽好,你總不能當個白眼狼吧!”

阿曼思索地看着那些惡毒而又愚蠢的家夥,“嘻嘻”笑了出來,像只靈活的山貓一樣跳進了駕駛室裏。他突然的動作讓士兵們緊張了一下。他們後退一步,發覺那輛車的防護罩被打開了。士兵們察覺到阿曼的意圖,叫罵起來,忙不疊對車瘋狂掃射,全都被防護罩擋了下來。

駕駛員的座位坐着無法動彈的伊凡諾,阿曼坐在他的腿上,猛地調轉車頭,就往門口沖去。看到士兵們像洪水下的河堤一樣被沖散,他興奮地放聲大笑起來,睜大了眼,将車飙到最高速,像一陣風一樣竄出了車庫,在軍營裏橫沖直撞。

“瘋了!”士兵們互相說,“那小子瘋了!”

在長官的指揮下,無數輛軍用越野車氣勢洶洶地追着阿曼的車而去,揚起大片塵土。他們會很快攔截住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子,然後讓他好好地吃點苦頭,就像從前那樣。

越野車裏。伊凡諾的手指艱難地動了動。手因為過度用力而發抖,青筋暴突。在電龜子的控制下,他全身的肌肉痙攣,哪怕動手指都困難。他一點一點地使勁,終于将拳頭握了起來。一聲輕細的裂響從他掌心傳來,電龜子的控制突然消失了,從他背後落到了座椅上。伊凡諾松開掌心,手裏是兩片從槍上拆下來的電磁片。電磁片的摩擦抵消了電龜子強烈而不穩定的電磁控制,令他的身體獲得了自由——吃過一次電龜子的虧,怎麽能不做些準備防止第二次呢?

阿曼正在開心地躲避着士兵們的追趕,忽然感到喉嚨一緊,被一只仿佛來自地獄的手掐住了脖子,粗暴地扔到了副駕上。伊凡諾單手控制住了車,另一只手用槍點住了阿曼。

伊凡諾的面色陰冷,一言不發。任何人看到那表情都會知道,不要惹他,不要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否則他真的會開槍。哪怕你只是個孩子,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阿曼捂着被掐的脖子,停住不動了。

伊凡諾調出了之前艾斯嘉達發給他的地圖。調轉車頭,向着深入29區的方向開去。在孤立無援的N7星,想要把塔齊托從27區救出來,唯一的辦法是求助于其他區的兵力。

他的身後追着五六輛車。他瞄了一眼後視鏡,對阿曼說︰“找出武器,幹掉後面的車。”

阿曼笑嘻嘻地貼上來︰“您要去救您的朋友,是怎樣的朋友?女朋友嗎?”

伊凡諾朝他腳邊開了一槍,能量光擦過他的鞋,射穿了車底。阿曼吓了一跳,不滿地嘀咕︰“一點都不好玩。”

伊凡諾将車速 到了最高,車就像失控的陀螺一樣飄着往前不停地沖。

是很重要的朋友,他想,雖然他記不清了,但是他知道。不僅要去,而且要快。如果查爾斯被27區的人逮住了,那他只要慢一分鐘,查爾斯就會多遭受一分鐘的折磨。他一分鐘都不能慢。

山洞裏。

正在“遭受折磨”的查爾斯?塔齊托咬緊了牙關。他和11先生又來了一次,正進行到一半。

他們一開始還在讨論今天白天在27區搞到的線索。看起來是很有用的線索。他們在讨論怎麽幹掉27區的人,弄清幕後boss的身份。然後,誰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又開始接吻。塔齊托一生親吻過很多嘴唇,但已很久沒有嘗到過這般熾熱的渴望。他們一遍又一遍地互相親吻,在唇與舌的交纏中,無法纾解的欲ˋ望堆疊起來,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有那麽一秒鐘,塔齊托還想起了他不知所蹤的兄弟。但是11先生很擅長讓他專心,11先生讓他騎在他的身上,按住他的腰,像只高檔的性ˋ愛機器人一樣精準而有力地插入他。很快塔齊托就什麽也不想了。他在愉悅中毫無廉恥地呻吟,很喜歡山洞裏帶回聲的音效,把他的呻吟和肉ˋ體撞擊的聲音無限放大,簡直下流而又帶勁。

11先生是用後入的姿勢把他幹高ˋ潮的。直到結束,塔齊托才發現披在身上的衣服都掉了,他渾身是汗,呼吸火熱,完全感覺不到冷。他累得一頭倒在地上, 11先生重新把衣服拾起來,替脆弱的人類蓋上。

“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塔齊托喘息着說。

“你說幹你,兩個洞都可以,讓我別像個娘們兒一樣小心翼翼。”11先生接話。

塔齊托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起來。

“你知道我在說正經事!”他叫起來,“幹……”他回想了一會兒,“我的确說了這話。”他探究地在黑暗中看着11先生,“這裏沒有網絡,你和你的本體記憶不同步對嗎?”

11先生︰“我感覺boss在考慮一個威脅到我生命安全的計劃。”

塔齊托笑起來︰“也就是說,只要你沒了這段記憶,你的本體也不會有。删了剛才那段話,就當我沒說過。”

11先生︰“這樣我和你做`愛的片段就是不完整的,以後我每次回放這段記憶,都會以為自己在做`愛過程中斷片了。”

塔齊托︰“什麽……回放??這是什麽騷得不得了的功能??”

11先生往塔齊托的左眼傳了個視頻文件。塔齊托手一抖,很想打開欣賞一下自己到底有多性ˋ感,但又覺得至少得假裝有點羞恥心。

“如果你想要,我還有上次的,再上次的,和……”

“夠了。”塔齊托忍無可忍地打斷他,“所以,我們剛才到底說到哪兒了?我說正經的。”

“正經的,”11先生用一如既往的正經口吻說,“我們說到了幕後者的真實身份。”

“對,沒錯。”

他們終于暫時放下了羞恥錄像的問題,正經了起來。畢竟夜已不長,等待他們去做的事還有很多。

于是真的寫了平行世界小番外……

既然還在卡文……我就寫了平行世界番外第二發。有意思的是,一些在文中不一定有時間寫的設定,可以在番外裏寫出來,比如伊凡諾的貓,艾斯嘉達的男朋友,之類的。之後還有一發就能寫完啦~我看評論,第一發好像很多人在這裏沒看到,都是去微博看的,那我再貼一下。

第一發︰

第二發︰

後來,有一天,尚恩把伊凡諾約出來吃飯。他極其神秘地把槍從飯店桌子下面小心遞給伊凡諾,并鼓起勇氣說出了準備了很久的感謝的話。我第一次見到這把槍的時候,覺得你簡直是瘋了,但是我也瘋了,我就真的帶着一把槍去演講。這感覺很好,真的,我感覺自己脫胎換骨……

伊凡諾嗯了一聲,抽出一支煙,問他介意嗎。尚恩拼命搖頭說一點也不介意,不是每個學醫的都會介意抽煙的哈哈……然後他看着伊凡諾從口袋裏掏出那把槍,用它點了煙。

尚恩︰……

哦,那不是一把槍,只是槍型的打火機。

伊凡諾︰“然後呢,接着說。”

尚恩︰“沒……沒事了。”

後來又有一次,尚恩在那座橋上“偶遇”(然而這偶遇的頻率已經高得可疑了)了比平時步履匆匆的,西裝革履拎着貓糧的伊凡諾。伊凡諾看到他,說來得正好,把貓糧塞給他,說家裏斷糧了,你幫我去喂一下貓,我今晚有事。

尚恩不勝榮幸地接過貓糧,開心地問︰“畢安德看到我會開門嗎?”畢安德是伊凡諾家那只家政機器人。

伊凡諾說,他看到貓糧就會開門的。

總之,對方的信任讓尚恩很高興。他屁颠屁颠就往伊凡諾他家去了。畢安德打開門,掃描他的臉,核對權限以後說,對不起,你不能進入。

尚恩憤怒地表示是伊凡諾讓他來的。畢安德看到那包貓糧,掃描到了伊凡諾的指紋,就讓他進去了。尚恩不太高興,問那個機器人,他在這裏的權限到底是什麽。畢安德誠實地回答︰“危險等級為5的路人甲。”

尚恩的表情凝固了︰“什麽?再說一遍?”于是機器人又重複了一遍。尚恩聽到那個“路人甲”,跟被打了一悶棍似的。也顧不上喂貓了,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想找伊凡諾問是怎麽回事,然後發現伊凡諾連他好友都沒加。他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不斷地試圖消化“路人甲”這個事實。正當這時,他一擡眼,發現房裏原來有人。他震驚地瞪着對方,對方側卧在沙發上,撐着下巴饒有興致地研究他。那是個生的很可愛的女人,有一頭小卷發,戴着一副終端眼鏡。

尚恩聲音發抖地問她是誰,為什麽會在伊凡諾家裏。那個女人——順便說,她就是艾斯嘉達——笑盈盈說︰“他讓你來喂貓?”

尚恩這才發現那只瞎眼的老貓正窩在艾斯嘉達的肚子上睡覺。那貓可是碰也沒讓他碰過一下的。尚恩感覺自己有點要失控了,情急之下氣急敗壞地扭頭問機器人︰“她是誰?她有什麽權限?”

畢安德說︰“她是主人權限,可以在這裏自由出入。”

尚恩又像被打了一悶棍,難以置信地問︰“你是他的妻子……?”

艾斯嘉達覺得這人神經兮兮的樣子非常有趣,那面色蒼白得仿佛多說一句就能昏倒了。于是她壞心眼地沒有否認︰“你是他的朋友嗎,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啊~~”

話音未落,就聽到砰地一聲,尚恩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貓糧絆倒,跌跌撞撞地沖出門去了。終端另一頭,艾斯嘉達的男友目睹了一切,說這玩笑有點過分。艾斯嘉達表示居然要她休息日放棄約會來這裏給他檢查網絡,那找點樂子也是應該的嘛。

伊凡諾從未想過他會從別人口中提起尚恩。那是在尚恩去喂貓的第三天下午,伊凡諾坐在飛行器上,剛剛陪塔齊托出差回來。他的手下滑了個屏幕過來,讓他看一條新聞。新聞說最近很受歡迎的醫學院副教授尚恩失蹤了。他錯過了一場重要的演講,沒人聯系得上他。于是報警。警察檢查了監控,發現尚恩失蹤前最後一個見的人是伊凡諾。那之後尚恩似乎情緒大受打擊,回到家後沒有監控看到他離開了家。但警察闖進了他家,裏面并沒有人。現在警方正在設法尋找伊凡諾。

伊凡諾聯系了艾斯嘉達,讓她幫忙找尚恩的聯系方式。艾斯嘉達一聽,哎呀一聲,把那天發生的事和伊凡諾說了。伊凡諾聽完神情平靜,沒有表示任何不适。拿到尚恩的終端聯絡碼以後,發現聯系不上,又把新聞拿出來看了一遍。

新聞說從攝像頭的記錄來看,尚恩并沒有離開ˋ房間。伊凡諾于是讓艾斯嘉達黑進了尚恩家的內網。艾斯嘉達自知理虧,非常配合。然後伊凡諾通過內網再次聯系了那個聯絡碼。

尚恩蜷縮在黑暗裏,不吃不喝,手腳冰涼。他買下的這座房子是舊時代的産物,地下有個防空密室,戰争年代避難用的。隔音,黑暗,與世隔絕,很适合自我懲罰。尚恩在裏面呆了超過36小時,一直瑟縮在牆角,瞪着空氣。每當他不安靜的腦子裏産生什麽極端想法的時候,他都趁自己能找回一絲理智,把自己關進這裏。這次時間尤其長。他感到痛苦不堪,而且憤怒,卻始終想不明白是為什麽。

然後他的終端就在黑暗中響起來了。尚恩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時間都意識不到那是一個通話。然後他就感到厭惡,因為不應該有人能聯系上他。最後他決定不理睬。終端第二次響起來的時候,他猛地抓住它,歇斯底裏地往牆上砸,砸了幾下,就聽到了伊凡諾的聲音︰“尚恩。”

尚恩僵住了,瞪着終端,發覺自己不小心按開了通話。

“你在哪兒?”伊凡諾問他。

然後這種痛苦的感覺就又來了。尚恩長久地沉默,對面問︰“你現在方便說話嗎”,他嗯了一聲。對面又問他“一切還好嗎?”尚恩說︰“不好。”伊凡諾說︰“如果你需要聊聊,我還有半小時過來你家。”

尚恩聽到他要過來的時候,一陣心悸,突然就有些明白自己是怎麽了。他說好的。然後聽着對方挂斷通訊,才挂斷了。他腿發軟地扶着牆站起來,急忙去洗漱,換衣服,收拾自己。他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滿眼欣喜,憔悴不堪,沒有尊嚴,簡直是個爛人。他感到自我厭棄。

伊凡諾差不多是四十分鐘後到他家門口的,用了作弊器屏蔽了警察機器人的監視。尚恩打開門,滿臉局促,在想談什麽,怎麽談,對方是不是來談再也別見面的。

門在伊凡諾身後關閉,然後伊凡諾就一把抓住他手腕,把人拖進了卧室裏——因為房子太大,他還費了點勁才找到卧室。往床上一扔,在尚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把他面朝下按住肩,令他動彈不得。

尚恩極其害怕,感覺到對方的手解開他的褲子,伸進來摸他的性ˋ器。他一開始還掙紮了,但沒幾下就感覺自己動不了了。整個過程很快,不到一分鐘他就被摸射了。然後伊凡諾總算放開了他,起來找紙巾擦手。冷靜地把手擦幹淨,擡眼,發現尚恩還撲在床上,臉埋在手臂間,整個人喘得發抖。

伊凡諾說︰“怎麽,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聽到對方鄙夷的口吻,尚恩就哭了出來。小聲說︰“不是……不是的……”伊凡諾冷眼看着他,尚恩突然就直起身體,抓起床頭的一個小飾品就往伊凡諾臉上猛砸過去,大吼︰“不是!”

伊凡諾被他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擡起手臂勉強擋下那玩意兒,險些被砸的腦袋開花。然後就看到尚恩失聲痛哭起來。

伊凡諾︰“……”

伊凡諾心想,這大概是他弄哭最多次的人了。

好了,把#強制解鎖#平行世界番外的最後一發寫完了,下次開始更新正文……為了躲避卡文問題,我也是非常努力了。

非常喜歡伊凡諾和尚恩之間的故事,雖然剛開始寫的時候,許多人表示了反感,但因為自己喜歡,所以還是堅持寫完了,并且在開頭就想好了他們之間的結局。現在寫了平行世界番外,只是一點私心。畢竟對尚恩來說,他的惡不是天生,異于常人的脆弱神經令他更容易走向反社會結局,但如果在一切不幸降臨之前,他就足夠地幸運,遇到了對的人,也許一切就會不一樣呢。且讓我相信,如果有另一個時空,那這将會是他們的結局。

第三發︰

伊凡諾看着哭泣的尚恩,心想難道他做錯了嗎?也許有一點過分。所以他可以在這個問題上退讓一步,畢竟他自認為是很通情達理的。

他說,那你先冷靜下來,我們談談。尚恩一枕頭就砸過來,讓他滾。伊凡諾就真的想滾了,轉念一想,不是想好退讓一步嗎,忍忍吧。最終站着沒動。尚恩沒有在痛苦中沉浸太久,因為他感覺到伊凡諾還沒走,那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告訴尚恩他應該說出心中所想,也許是僅有的機會。

尚恩抽了抽鼻子,捏緊了拳頭,鼓起全身的勇氣,用令他自己都厭惡的懦弱的聲音說︰“我想和你談戀愛。”然後想到伊凡諾已經有女人了,就又抑制不住覺得痛苦起來,恨不得把一秒前說那句話的自己按進被子裏悶死。

伊凡諾思考了片刻。這種要求,當然應該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但是他剛剛決定退讓一步。所以他額外地多思考了一會兒。

“好吧,”他說,然後打開了終端檢查自己的行程安排表,“下周二的晚上六點約會,時間對你合适嗎?”

尚恩傻愣了一會兒,啊了一聲,仿佛還活在夢裏。伊凡諾在等他回答。然後尚恩因為太開心,又抽泣起來。伊凡諾︰“……”

第一次約會,伊凡諾帶尚恩來到私人影院看電影。那是塔齊托名下的産業之一,組織裏的大佬們——尤其是家裏有老婆的那種——經常帶自己的妞過來,說是看電影,其實還會做點愛做的事。這些尚恩都不知道。他們真的只是看了電影,吃了飯,然後各自開車回家。

之後他們又進行了幾次約會,每次都要提前一周預約時間。不知道為什麽,約會并沒有給尚恩戀愛的實感,而他不知如何表達這種感受。終于有一次,在伊凡諾和他約定下周約會時間的時候,他忍不住抱怨,又是去看電影,這根本不像約會。伊凡諾反問他,你想要怎樣約會。尚恩答不出來,變得很生氣。伊凡諾認為這不可理喻。當你否定一項提議,就應該拿出自己的提議,否則一律當做無理取鬧來處理。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艾斯嘉達身上。那天艾斯嘉達幫伊凡諾檢查一個網絡問題,無意間看到伊凡諾的搜索記錄︰瑞亞十大約會聖地/在瑞亞約會能做什麽/優秀約會方案設計

艾斯嘉達笑得快從沙發上摔下來了︰“你……你居然談戀愛了哈哈哈哈哈!”伊凡諾悔不當初地删掉了搜索記錄。不到三分鐘,伊凡諾就收到了塔齊托約他晚上喝酒的消息。伊凡諾瞪着艾斯嘉達,後者假裝看風景。

當天下午,正當伊凡諾準備出門赴塔齊托的約,收到了尚恩的一個視頻通訊。尚恩結巴着說︰“我……我知道今天不是約會日。但是……我們今天能見面嗎?我待會兒需要開個會,我現在想……在想可不可以……”

伊凡諾問他有什麽事,尚恩連忙說并沒有事,只是突然想見面。他聽起來有些害怕,伊凡諾站着想了兩秒,覺得對方只是害怕他拒絕。然而在對方給不出有說服力的見面理由時,當然是塔齊托的約會更重要。因此他拒絕了見面。

塔齊托找伊凡諾也沒什麽事。兩人喝了幾杯,塔齊托就開始問他近況怎麽樣。伊凡諾知道他在好奇什麽,塔齊托也知道伊凡諾知道他在好奇什麽,不過八卦之前總得要意思意思客氣幾句嘛。伊凡諾主動提起了他最近在約會——沒有做任何掙紮。

塔齊托瞪了他好一會兒,在伊凡諾古怪的眼神下笑了出來。

“原諒我,兄弟。”他笑着說,“我認識你那麽久,第一次聽說你戀愛。如果是別人,我也許會說他走了狗屎運,但這人是你,我……”憋笑,“我真的很為對方擔心。”

伊凡諾微笑着轉動酒杯,對這種揶揄習以為常。塔齊托︰“而且我還會好奇你們睡過了嗎。”

伊凡諾微擡了擡眉毛,塔齊托明白了這代表“沒有”,他贊嘆了一聲,沒想到這次伊凡諾這麽認真——如果他知道了他們連小嘴也沒親過,小手也沒拉過,可能會懷疑這壓根是伊凡諾單方面認為他們在戀愛。

在塔齊托試圖更八卦的時候,伊凡諾的終端響了起來。能在和塔齊托會面時響起來的通訊,都是來自重要人物的通訊。伊凡諾打開了終端,是艾斯嘉達。艾斯嘉達說,紳士,抱歉沒有事先通知你就監控了這人。總之,他現在有些麻煩,你可能想知道。如果不是,就當我沒來過。說完丢下了一個監控畫面,就切斷了通訊。

伊凡諾打開監控畫面,發現是一個新聞發布會的現場。艾斯嘉達說的“這人”是尚恩,而且他看起來遇到了大麻煩。從記者提問裏,他們很快就了解到,尚恩的實驗被揭發作假,鐵證如山,尚恩被要求解釋這件事,他臉色蒼白地對着鏡頭,一臉驚恐,不知所措,他只會說我沒有,我沒有,那模樣看起來沒有任何說服力。

伊凡諾想起了剛才尚恩來找他,聽起來很害怕,說自己馬上要開會。

塔齊托很快就琢磨出了監控畫面裏的人和伊凡諾是什麽關系,并因為對方居然不是金發大胸美女而感到嫌棄。他輕咳一聲,掩飾了嫌棄,善解人意地說,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走。伊凡諾一臉沉思地盯着監控。

尚恩從發布會回到家門口的時候,仍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敏感的薄嘴唇緊繃着,目光微微顫動,像只被狐貍追到精疲力竭的兔子,膝蓋都在發抖。他精神恍惚地走到家門口,看到有人站在那裏,是伊凡諾。

伊凡諾說他明天在這一帶有活動,想來他家借宿一晚。尚恩第一反應就是搖頭︰“對……對不起,我今晚……會很忙……”伊凡諾說他想多了,他只是來借宿的,尚恩可以做他自己的事。尚恩沒有太多的精力與他争辯,開門讓他進去了。

尚恩坐在終端前,無從下手。他用了規範操作,正規渠道買的實驗動物,他根本不知道那些所謂的“鐵證”是哪裏來的。他要從海量的資料裏整理出一份報告來自證清白,這會是巨大的工作量。

夜深了,尚恩熬不住,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伊凡諾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接入了尚恩家的內網,并聯絡了艾斯嘉達。艾斯嘉達抱怨打擾女人睡美容覺的男性從來都不是紳士,還沒來得及抱怨第二句,終端就收到了提示,有人幫她購買了皇家頂級面部護理一年期的會員,出手比她男朋友還大方。伊凡諾做了個“可以繼續了嗎”的手勢,艾斯嘉達對此忍俊不禁。

尚恩的終端,資料被悄然連接到艾斯嘉達的終端,開始數據分析。伊凡諾将疲憊不堪的尚恩輕輕抱到床上,替他蓋上被子,然後回到了尚恩的書房。

艾斯嘉達對比了各方數據,很快得到了結果,她問伊凡諾︰“你就那麽相信他嗎,我有結果了。如果是他自己作假,你會怎麽處理?”

伊凡諾說,如果我對他有懷疑,現在就不會在這裏。

艾斯嘉達丢出了她的分析結果,結果顯示尚恩是清白的。從後臺可以看到,有人篡改了他的數據,令它們看起來很不科學。她還追蹤到了幕後指使者,是尚恩在醫學院的領導。艾斯嘉達啧啧︰“你會告訴他嗎?”

伊凡諾︰“我相信他。但不相信他的情商。這件事我來處理。”

第二天清晨,尚恩被清晨的光驚醒,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睡着。他做了一個噩夢,關于伊凡諾,一個黑暗壓抑,而又漫長的噩夢,真實得令人發寒。他看看身邊,沒人,終端被關成了免打擾模式,已經被信息塞滿了。尚恩心慌慌地打開終端,消息紛紛跳出來,居然是說,有個記者站出來說,他跟蹤調查了尚恩的領導很久,發現了他學術作假的證據,還順帶發現了他陷害尚恩的證據。然後情勢扭轉,所有矛頭都轉向了。

尚恩把消息讀了好幾遍,一夜過去,突然就從地獄回到天堂,還沒反應過來,聽到卧室外有聲音,還有早飯的香味。這時,伊凡諾端着早飯走進來,對他說早上好。尚恩看見伊凡諾,想起了那個噩夢,感到心中一陣絞痛。但是眼前的伊凡諾是真實的,他端着盤子走過來,在床沿坐下,把自動刷牙器丢給了尚恩。

這天陽光很好,将這陳舊的屋子映得清亮。尚恩盯着那份烤得焦焦的餅幹,黃油的香味令他意識到什麽才是真實。他內心的陰霾散去,湧起了一股尤其愉快的感覺。不僅是放下了學術上的壓力,似乎某個一直橫在他和伊凡諾之間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令他輕松得不同尋常。他笑了出來,笑着笑着眼楮就有點紅。他說,自從他的祖母麗絲去世以後,就沒有人這樣對他好了。伊凡諾說一份餅幹就能收買你,這很危險。尚恩往嘴裏塞了一塊餅幹,然後又神經質地笑得停不下來。

“好難吃……”他說,“沒想到你也有做不好的事。”

也許是尚恩笑得太開懷,伊凡諾也第一次對他露出了笑容︰“看來收買失敗了。”

他們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尚恩就收住笑了,變得不自在起來。伊凡諾問他︰“你在想什麽,臉都紅了。”然後尚恩的臉就真的紅了。但他不打算回避這個問題。他們越靠越近,嘴唇相觸了一下。尚恩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一把抓住伊凡諾,還想和他接吻。

“我想……”他結巴,但堅定地說,“我想和你做`愛。你一定以為我還沒準備好,我,我準備好了。”

伊凡諾說,沒準備好的人是他自己。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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